在宿舍住了大概一個多星期,每天蘇陵四人都在宿舍裏窩著,不過今天一大早,白愷司徒天命徐景明三個人就出去了,說是要看什麽藝術展,叫自己去,蘇陵想都沒想就給拒絕了。


    別人他不知道,就白愷徐景明這兩個,蘇陵還不知道,他們兩個那是去哪裏看什麽藝術展,全身上下壓根沒有一點藝術細胞,說是去看藝術展,其實分明就是去看女孩,蘇陵自然是懶得跟他們瞎摻和。


    早上起來後,蘇陵悠然自得抽了一顆煙,洗漱之後,就來到了學校外麵的餐廳,準備吃點早點,讓自己也過一過正常人的生活。


    至於蘇陵為什麽會來到校外吃早點,這是有原因的,畢竟現在新生還在軍訓,並沒有學校的飯卡,在學校裏吃東西,超市什麽的,隻要是在學校裏麵花錢,就得需要飯卡,也就造成了蘇陵隻能出來吃早點。


    走進餐廳蘇陵便聞到了一股特別能勾起人們食欲的香味,那是胖子老板為了吸引食客而親自手磨贈送食客濃香純正,蘇陵可是聽司徒天命說過這裏,並且對這裏的豆漿讚不絕口,索性今天也就來這裏嚐嚐。


    餐廳隻有幾個服務員,距司徒天命說,這裏人多的時候,胖老板往往也會自己親自招待客人,果不其然,剛剛走進餐廳,司徒天命口中的胖老板就走了過來。


    “小夥子,準備吃點什麽,包子,饅頭,桂花糕,水餃,混沌,豆漿,我們這裏應有盡有!”胖老板對蘇陵殷勤的介紹著,自己餐廳的東西。


    蘇陵看這個這個胖老板,說話非常圓滑,而且眼睛的餘光散發著精光,由此蘇陵判斷這個胖老板,絕對是一個能做生意的人。


    等胖老板把話都說完之後,蘇陵才緩緩地說道:“一份豆漿,再來幾個包子!”


    “小夥子,你可真是好眼力,我告訴我們家的豆漿,可都是我親手磨得,那味道,那香味,絕了,大話不說全燕京沒有幾家能有我家的豆漿好!”


    胖老板一聽蘇陵點了豆漿,馬上又開始吹噓起來,不過胖老板很懂得分寸,吹噓幾句後,馬上就去廚房拿了蘇陵的豆漿和包子。


    一個服務員拖著地板忽然臉色微震從口袋裏麵掏出部破舊的手機手機正努力的震動著,他的手微微顫抖按下接聽鍵聽了幾句臉色立刻大變扔下拖把吼了句:“老板我去醫院看看我媽。”隨即像是風一樣的跑了。


    蘇陵聽見了這個聲音,感覺有點熟悉,馬上迴頭,看著離去的背影,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與他比賽跑步的風無情,也是蘇陵這幾天正在找的人,沒有想到他居然這個餐廳裏。


    同時蘇陵不由得暗道一聲,天助我也!


    “真是孝順。”一旁的胖老板,看著風無情離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風無情天天都會抽時間探望她癌症的母親人家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風無情就是個例外啊。”


    蘇陵心裏微動抬起頭問:“風無情的母親在哪間醫院?”


    胖老板看了看蘇陵,道:“怎麽你認識風無情?”


    蘇陵點了點頭,說道:“嗯嗯,我當然認識他,他是我的朋友,隻不過前一段失去了聯係,沒想到他在您這裏工作,您能告訴我他的母親在那間醫院嗎?”


    胖老板伸出右手指指門的右邊,說道:“就在附近的燕京大學附屬醫院,風無情前兩天把他母親轉過來說這樣方便照顧她,每天中午還能給她母親送飯。”


    蘇陵點了點頭隨即把桌子上的豆漿喝完。


    風無情衝進病房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閉上了眼睛無論風無情怎樣唿喊都沒有再醒過來了。


    病房的其他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悲戚遠遠的圍著風無情和他死去的母親指指點點的評論著生死相隔的母子雖然他們也有病或者是病人的家屬但並不妨礙他們看熱鬧的心還有享受看熱鬧帶給他們的一絲快樂。


    醫生很快出現在病房讓護士驅散著圍觀的人隨後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風先生你母親已經去世了,你需要盡快結清醫院費用並運走你母親的屍體。”


    風無情聽到醫生如此無情的話沒有火他已經習慣了無錢被鄙視的日子而是帶著眼淚扭過頭跟醫生說:“醫生我母親能不能在太平間停留幾天我好迴去籌錢。”


    “這個不行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溜掉。”醫生斬釘截鐵的否定了風無情的要求大聲說:“醫院不是慈善機構你已經拖欠醫院二千元了,我早已經告訴過你沒錢就早點帶你母親出院,你就不聽偏要讓她在醫院呆那麽久,如果你不結清這二千元就會連累我被扣獎金。”


    風無情摸摸身上隻拿出幾十元遞給醫生哀求著說:“醫生我身上就幾十元先給你,你把我母親放進太平間我現在就迴去籌錢。”


    醫生接過風無情的幾十元丟在護士的托盤裏麵說:“沒門把你身份證留下帶走你母親的屍體你什麽時候有錢了就來贖迴身份證。”


    “醫生求求你了讓我母親在太平間呆幾天。”風無情實在沒有辦法他總不能背著母親的屍體在大街上閑逛更不能把屍體放在餐廳送去殯儀館火化也是需要一大筆錢他現在身上已經身無分文了。


    一位老病人正在旁邊歎著氣:這年頭真是病不起甚至死不起啊。


    醫生蔑視的看著風無情冷冷的說:“你有錢嗎?有錢的話叫我做什麽都可以。”


    “是嗎?那我讓你去死你肯不肯?”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醫生他們迴頭尋找這個不和諧的聲音見到門口正走來的男生。


    片刻蘇陵已經來到醫生麵前蘇陵看都沒有看醫生一眼而是拉起滿臉帶淚的風無情,同時用手毫不忌諱的合上風無情母親的眼睛,並幫她整理衣領隨後用醫院的被單給風無情的母親蓋上。


    看著蘇陵的作為周圍的人莫名的感覺到愧疚,死者為大再貧窮的人也應該保留死後的尊嚴,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讓他們學會了在死去的人身上尋找快樂呢?


    蘇陵拉起風無情隨即看著醫生淡淡的說:“你不是要錢嗎?有錢你什麽都肯做嗎?你開個價開個你肯現在撞牆死的價。”


    醫生滿臉通紅被蘇陵頂撞的怒火叢燒,要知道醫生在醫院就是白衣天使天使怎麽可能給這些人頂撞呢!


    於是吼了起來:“小子這是醫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乳臭未幹就敢來教訓我了?”


    蘇陵看著這個不可理喻的醫生懶得理他輕輕哼了聲迴頭說:“風無情背著你母親走車在樓下直接去殯儀館。”


    風無情感激的望了眼蘇陵,返身把漸漸冷卻的母親輕輕放在背上,隨即向門口走去,醫生已經被蘇陵刺激的頭腦昏沉,一向被人尊重的他竟然被年紀輕輕的小子教訓了,心裏著實惱火見到風無情正要離開忙竄到門邊擋住去路吼著:“還欠醫院兩千元呢沒有付清不準離開。”


    蘇陵掃視了醫生一眼從口袋掏出兩千元,洋洋灑灑的朝醫生臉上砸去二百張紅燦燦的老人頭,立刻在醫生麵前飄舞,蘇陵淡淡的說:“兩萬都在這裏了自己撿吧。你的命我會派人來取的!”


    在醫生臉色巨變之前蘇陵用身軀把醫生頂到旁邊,讓風無情能夠出去隨後看著醫生再次不屑的哼了聲就跟著風無情出去。


    “醫鬧他們是醫鬧。”醫生不甘心被蘇陵羞辱而無法反擊腦中閃過當下時髦的用詞。


    走在前麵的蘇陵啞然失笑,醫鬧是指受雇於醫療糾紛的患者方與患者家屬一起采取在醫院設靈堂、打砸財物、設置障礙阻擋患者就醫或者毆打醫務人員、跟隨醫務人員或者在診室、醫師辦公室、領導辦公室內滯留等等以嚴重妨礙醫療秩序、擴大事態、給醫院造成負麵影響的形式,給醫院施加壓力從中牟利並以此作為謀生的手段的人,所以醫院最恨這些‘醫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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