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包廂裏,眾人都跪坐在矮桌邊,開心的說著話。


    “天啊,我都不知道,原來早月說的克裏斯姐姐竟然是大明星克裏斯·溫亞德!”毛利蘭激動的雙手合掌,閃著星星眼的看著對麵的貝爾摩德,“真人比電影裏還要漂亮啊。”


    我妻善照激動得臉部發紅:“克裏斯小姐,可以……可以給我簽個名嗎?”說著就從懷裏摸出來了簽名版,“我要想要個to簽可以嗎?”


    貝爾摩德掩唇輕笑:“叫我姐姐就可以了,你們都是早月的朋友嘛。”


    說完接過了我妻善照遞過來的簽名版,不但寫了to簽的排頭,還在上麵印了個唇印遞了迴去:“小天使,你今天穿的和服和你很合適哦。”


    “啊啊啊!”我妻善照全身顫抖的抓著這簽名版,整個人都僵硬了,繼國岩勝輕輕一推,我妻善照直接仰麵倒地。


    “……暈過去了?”繼國岩勝戳了戳我妻善照的臉。


    “過唿吸。”藤峰早月平靜道,“沒關係,放一會兒就好了。”


    毛利蘭沒有帶專門的簽名版,但她還是忍不住從包裏翻出來一個筆記本,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那個,請問可以給我也簽個名嗎?克裏斯小姐。”


    “當然,我說了,天使女孩,叫我姐姐就好。”貝爾摩德朝毛利蘭飛了個wink,也簽了個名,說完朝著旁邊說道,“cool guy,要不要給你也簽一個啊?”


    就坐在貝爾摩德旁邊的柯南嘴角抽了抽:“不用了,謝謝。”


    “啊,害羞了嗎?真可愛。”


    灰原哀坐在最邊上,臉上蒼白無比,她感覺自己才是要過唿吸暈過去了的那個。


    柯南注意到灰原哀的臉色,不禁有些同情,低聲說道:“別擔心,克裏斯姐姐沒有惡意的。”畢竟她都為你“死”一次了。


    “……嗬。”灰原哀艱難的發出了一點聲音。


    注意到灰原哀糟糕的臉色,毛利蘭微微起身摸了摸灰原哀的額頭:“是感冒了嗎?小哀你看起來臉色很糟糕。”


    “餓了吧?”藤峰早月看了下時間,“八點半了,確實太晚了,小孩子還是吃點熱食比較好。”


    說完藤峰早月敲了敲鈴,除了之前點的豪華壽司船,又點了兩份鰻魚飯。


    “我們又不是元太。”柯南無奈說道,“而且為什麽是兩份?繼國呢?”


    “他不吃鰻魚飯。”


    毛利蘭拿迴筆記本,看著上麵華麗的簽名很開心,但同時又有些擔心起灰原哀的臉色來:“柯南,我們換個位置吧,我挨著小哀坐。你來挨著岩勝。”


    “好。”


    柯南坐到了繼國岩勝的身邊,巨大的刺身船被抬了進來。


    毛利蘭哇了一下:“這顏色是……馬肉刺身和牛肉刺身嗎?第一次見還有這種刺身的船呢。”


    服務員笑著說道:“是啊,這是我們店的特色,這些馬肉刺身都是我們店長親自去熊本挑選的最好的櫻花色呢。”


    “牛肉看著也很漂亮啊。”


    “請慢用。”放好了刺身船,服務員們鞠躬退著出了房間。


    柯南把無菌蛋打在了碗裏,攪拌好了夾起一片和牛吃了一口,幹笑了下,這種半肥半瘦的生肉吃起來又油又膩還沒啥味道,還是等鰻魚飯算了。


    吃飯期間貝爾摩德笑著提了下自己拍電影時遇到的一些零星趣事。


    聽得最開心的莫過於毛利蘭和我妻善照。


    但兩人都沒主動詢問過克裏斯母親沙朗的事。


    藤峰早月隨手拍了幾張照片給工藤有希子發了過去,得到了一大片的親親抱抱顏文字。


    直到鰻魚飯上來了。


    柯南戳了戳繼國岩勝:“你要嚐嚐嗎?一份很大,我可以分你一部分。”


    繼國岩勝說不清什麽心理,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吃了一小塊蒲燒鰻魚,繼國岩勝嚼了半天,雖然咽了下去,還是有些不太舒服。於是站起身來借口自己要去洗手間,離開了包房。


    這飯店的洗手間是男女通用的獨立式洗手間。


    繼國岩勝出來後洗幹淨了手,又接了一點水清洗了口腔。


    “你是什麽時候成為早月的弟子的?”


    貝爾摩德站在了洗手間門口。


    繼國岩勝輕蔑的看了一眼貝爾摩德,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和你沒有關係。”


    貝爾摩德笑著走了進來,隨手拉上了後麵的日式拉門:“我見過殿下的夢境。”


    繼國岩勝用紙巾擦手的動作一頓,這才轉頭正眼看了過去。


    貝爾摩德倚靠在門邊,燈光把兩人的剪影照在了雪白的日式拉門上:“你竟然可以和他一樣在陽光下行走,看來你在他心目中真的挺特別的。你不想知道我見過的夢境是什麽嗎?”


    “是什麽?”繼國岩勝把擦手的紙團丟入了旁邊的垃圾箱。


    “是幾百年前他教導一個孩子劍道的景象。”


    繼國岩勝微微眯眼,再次徹底睜開的時候,眼白已經變成了赤紅一片,金色的虹膜裏豎瞳微縮:“你想說什麽?”


    “你和那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貝爾摩德抿嘴輕笑了一下,“所以啊,你感受到的特殊照顧,可能隻是殿下的移情而已呢。”


    “……”繼國岩勝微微偏頭,“你是想挑撥關係?”


    “當然不是。”貝爾摩德走近了兩步,“隻是覺得你還小,並不太懂很多事情,你承受了不少那位大人的血液吧?是得到的血液足夠多,就可以免疫陽光嗎?”


    繼國岩勝皺眉,看著貝爾摩德再次走近。


    “對那位殿下來說,我們都是一樣的,打發時間的寵物罷了,姐姐隻是想讓你知道,對寵物來說,我們的價值隻是玩賞而已。孩子,也許你現在還不懂,但我隻是想告訴你,認清自己真正的同伴是誰,很重要。”貝爾摩德彎下腰,手緩緩伸出,停在了繼國岩勝的麵前。


    拉門外麵,貝爾摩德出來後,心緒依然不寧的灰原哀跟著出來,站在外麵過道上,雖然聽不清裏麵的對話,卻看見了紙門上,貝爾摩德的影子向繼國岩勝伸出的手。


    不要相信那個女人,不要相信那個女人。


    灰原哀心裏尖叫著。


    直到看見繼國岩勝的黑色影子抬起了手,猛地一揮。


    鮮血噴濺在整個白色拉門上,貝爾摩德的影子頭部上半邊整個消失不見。缺失了半個頭顱的身體往後倒去,血液浸紅了拉門雪白的障子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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