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蠢笨,你全家都蠢笨!”邢菲兒氣鼓鼓又不服輸地迴敬對方。


    麵具男子不再搭理她,隻見他忽然把竹簫塞迴到自己的衣袖之中,並且從中掏出了一個鈴鐺。


    “他怎麽不吹簫了,改玩鈴鐺了?”邢菲兒很疑惑。


    “不好,你們快跑!”蝶舞看著鈴鐺立刻聯想到了涪城裏的那個用鈴鐺指揮傀儡的曹軍。刻不容緩,她連忙一把推開了邢菲兒和紫萍,猛地迴頭。


    果然,那些原本被他們殺死的魔道弟子仿佛又像重生了一般。原本在地上死透靜止的屍體開始抖動了起來。他們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舉一動都和涪城裏遇到的那些傀儡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涪城的傀儡還有一點生氣,而這些山洞裏的傀儡就完全是死人了,恐怕更不好對付。


    “這,這這。”邢菲兒原本還有點高興和希望的心一下子淡了下去,“這什麽人啊!死人你都不放過?”


    邢菲兒害怕到了極點,便也顧不上什麽,對著麵具男子就大罵道。


    忽然,她覺得自己背後一痛。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麵具男子也把離她最近的屍體也驅動了起來,朝著邢菲兒他們攻擊了起來。


    這些傀儡沒有之前在簫聲控製下的魔道弟子的實力強大,但是,畢竟蝶舞和柒涅打到了現在,他們渾身的力氣也被搞掉了七七八八。原本他們的實力對方這些傀儡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但是再加上渾身的傷痛。他們隻能和這些死屍拖著,除非還有新的希望出現。


    那個笛聲呢?吹笛子的人呢?


    蝶舞想要把希望寄托於那個不知來曆的笛聲身上。但是,注意到了,蝶舞才發現,笛聲已經哺乳剛才那麽響亮了,而且笛子吹出來的曲子對於這些傀儡來說是毫無用吃完。


    鈴鐺的聲音是非常有節奏地一下一下發出完全不會收到笛聲地影響。


    更令蝶舞擔心的是,隨著笛聲地愈發輕聲,吹笛子的人似乎在逃避什麽。


    難道那些那個麵具男子派出去的人已經找到了吹笛子的人的蹤跡,在追捕他?


    蝶舞心裏越想越不對勁,她居然沒有地提防住一個死屍的攻擊。


    柒涅見狀連忙探身擋了過去。


    “你沒事吧?”蝶舞一把抱住了柒涅。


    “我沒事!”柒涅還在強撐著,但是效果似乎沒有,一口鮮血從胸腔湧起,從他的口中吐出。


    “噗!”鮮血濺在了他麵前的地上,螢石上,還有蝶舞的身上。


    “柒涅!柒涅!蝶舞抑製不住自己的擔心,忍不住大聲地唿喚了起來。”


    “柒涅?這名字好耳熟。”連李建成都聽到了這個聲音,“那不就是軍山的老大嗎?他之前在金靈山見過。”


    李建成心裏想著再走向地打量著柒涅上下,果然,這身高體型,和之前見到的完全一模一樣,雖然他帶著麵具,但是,李建成已經能夠肯定他就是柒涅。


    那這個女人又是誰?李建成狐疑地盯著這個使用水係靈力的女子。她是軍山的人嗎?不可能吧?軍山的人哪裏會使用水雲派的靈術呢?但是,一個使用水係靈力的女子為什麽又會和軍山的人混在一起呢?


    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呢?


    這樣的疑惑在紫萍和邢菲兒心中也有。但是他們不像李建成這樣被魔道的人控製住,她們還得對付這幾個身邊的傀儡。


    蝶舞輕輕地把柒涅扶到一旁,柒涅已經為了她做了夠多了,接下來,她必須要幫助柒涅,不能讓柒涅在這裏丟了性命。


    蝶舞的雙眼也紅了,她憤怒地衝向那一個個失去了意識隻會攻擊的傀儡。


    但是無論,蝶舞打斷了多少傀儡的手腳,那些傀儡仿佛就完全察覺不到這一點,依然甩著斷臂殘肢,毫不留情地打著蝶舞他們。


    “人帶來了!”那幾個出去的魔道高手終於找到了吹奏笛子的男人,並成功地將他抓住帶了迴來。


    那個男子穿著一身普通的布衣,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隻是仇恨地盯著那些魔道的人。


    “隸哥?”其他人是不認識這個男子,但是程婷一眼就認出了他,他不就是蝶舞他們之前正找著的失蹤的金靈山弟子司徒隸嗎?


    聽到程婷他們的對話,熟悉的聲音,司徒隸猛然轉頭,就看到了自己的熟人也在這片殘忍的戰鬥之中。隻是稍微有點安慰的是,他們看上去並沒有收到多大的危險和打擊,被保護的很好,甚至身上都沒有什麽傷勢。


    盡管如此,司徒隸心中的擔心和憂慮依舊隻增不減,他對著程婷母子大喊道:“你們怎麽會來這裏?這裏那麽危險,你們為什麽要來!”


    “安靜點!”負責抓住司徒隸的魔道高手狠狠地打了司徒隸一下生怕他在這裏亂喊亂叫,影響他們先生的鈴鐺聲。


    “無礙!”麵具男子也是個惜才的人,他很佩服司徒隸能夠破解他蝶舞簫聲,甚至還想有機會的話可以和他探討一番。但是這種機會是沒有了,既然他和自己不是一個陣營的,他就得死。


    “他們的遺言就隨他們說吧。今天,他們這些人都會死在這裏。”


    “隸哥!我們找你找了好久啊!沒想到還能夠在這裏見到你。我們來這裏是自願的,這裏是我們白家人的地方,無論怎麽樣,我和敬楓都必須來!”


    “唉。”司徒隸歎了一口氣,有點埋怨地說道,“我之前不是給你們安排好了地方,和你們囑咐過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無論遇到什麽人,都不許參與到其中,不然,你們會有事的啊!”


    司徒隸痛心疾首,這是他花了十幾年才保護好的人。如今卻和他一樣在這種險境之下,這要他如何釋懷。


    “隸哥,我們是自願的。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一次,我們就算是死,也是無憾。而且,我們白家的財產,就算是毀了,也覺得不會讓外人拿到的!我們白家人誓死守護我們白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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