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怎麽沒有跟我說呢?”莫老假裝很氣憤的樣子,“我不是說了什麽事不管大事小事還是芝麻事,都得跟我講嗎?”


    “莫叔叔,不是我不想和您講,是我之前沒有注意到這迴事。我一直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今天聽蝶舞姐姐他們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的。”小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小甲,那你能不能再多說一點關於小白的事情,你對他了解的事情?”


    “這個小白怎麽了?你們怎麽好像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莫老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疑惑地看著蝶舞和柒涅,“難不成?”


    “你別多想。”蝶舞連忙打斷了莫老的話,“單純地關心這個孩子。畢竟,自從我重生以來,我來洛城第一個認識的就是他,對於我來說他就是我的一個重要的朋友,我做的隻不過是作為一個朋友的本分。”


    “好吧。”莫老也不多問什麽。


    “小白哥哥啊聽說他好像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來到這個洛城裏了,他比我們其他人都要早。當然,他不像我們,我們大部分都是被人販子拐來的孤兒,無依無靠的也沒有親人。小白至少還有他的娘親,他娘親人很好的,對我們一直也是很關愛的。我們去小白家裏的時候,總是很熱情招唿我們。我們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迴報她。也就是平時空了的時候或者在外麵湊巧遇到什麽好看的花草就會把它挖迴來送給小白他娘。小白他娘就喜歡弄花花草草,也很喜歡我們送的花草。有空的時候,我們也會經常幫她打理院子裏的花草。要不是因為她的身體不太好,她一定也會經常出來的,因為我總是能聽到她感歎想出去走走什麽的。”


    “她是從什麽時候病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自打我來了洛城認識小白哥哥後,印象裏,他娘親的身體一直都很不好,之前還是能下床走動的,今年病情就惡化了很多,經常躺在床上了。”


    “還有沒有別的其他的任何有關的消息?”


    “嗯。”小甲很努力地思索著,“好像,小白他家裏一直在躲避什麽?”


    “嗯?”蝶舞和柒涅一下子就被小甲這話吸引過去了,“你說他們在躲避什麽?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啊,我也是大概猜測的。”小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也不好確定是不是真假,因為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小白家裏的門是牢牢禁閉的,誰去找他有什麽事,他都不會出來見們的。”


    “你不確定他是真的不在家嗎?”


    “我確定小白哥哥在家,他很喜歡吹笛子的,那時候雖然他不出來,但是我經過院子外麵的時候還是能聽到笛聲。那麽好聽的笛聲隻有小白哥哥會吹奏出來,我是不會認錯的。”小甲非常肯定地說道。


    “笛聲?”這件事蝶舞倒是不知道,畢竟當時她也就在小白家裏呆了一天,“那你知道小白真名就叫小白嗎?還是叫別的什麽?”


    “噢,蝶舞姐姐,我們這裏是這樣的,為了方便我們這些孩子之間的交流,我們都會給自己取一個外號,一般都是叫小什麽的。就比如說像我這樣的我原來是姓賈,所以就給自己取了個別名叫小甲。一來是好稱唿,二來也算是和過去有個交代。我想小白哥哥他應該是姓白吧?我們也都是不會去主動問對方的真名的。”


    “好吧。”


    “不過,我倒是記得小白哥哥他娘叫什麽。”


    “這你居然知道?”蝶舞驚訝地問道,沒想到問不來小白的名字反而意外地得知了小白他娘親的名字。這也算是一個有用的信息了吧。


    “嗯,雖然我還不識字,但是我能認出一兩個字。當時我還在垃圾堆翻找一些還可以用的東西,看到了小白哥哥他扔出來的一堆垃圾裏有個碎紙片,我能認出來這個是寫信的碎紙。信紙被撕碎了,但是我看到角落上有兩個字,像是一個人名,其中的一個字我是認識的,它和我娘親的名字裏的一個字是一模一樣的,是個''婷''字。我想,叫婷的應該都是女子吧?那這封信肯定不是寫給小白哥哥的,小白哥哥是男孩子不可能叫這個名字但是他們家裏也就隻有兩個人,那麽這封信肯定是寫給小白娘親的,這個名字裏帶著一個''婷''字的應該就是小白哥哥的娘親了。你們覺得我這個說法對嗎?”小甲眨巴著自己的眼睛看著蝶舞他們眼睛上長長的睫毛一上一下,充滿了期望。


    “嗯,你說得非常有道理。”蝶舞點了點頭,認真地迴應他,“小甲,你真的很聰明,觀察的也很仔細。莫老,你真有福氣,收了這麽好的一個小幫手。”


    “那當然,我可是慧眼識珠,在那麽多的小孩裏偏偏遇到和選中了他,說明就是運氣加眼光。”莫老驕傲地說道。


    “蝶舞姐姐還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覺得小白哥哥的娘親應該叫陳婷但是我不識字,沒有辦法確定那個字是不是''陳''。”小甲委屈地低著頭。


    “陳婷?”


    “嗯,因為小白哥哥的娘親之前要我們見她的時候別見外叫她陳姨就好。”


    “哦,是這樣啊,那你還記得那個字長什麽樣嗎?”


    “記得大概,如果我再看見的話,能認出來,但是我不會寫。”


    “莫老,你這兒有紙筆嗎?”


    “紙筆這種東西必須有啊!莫老拍了拍手,“八基,拿紙筆來!”


    “吧唧?”蝶舞迷惑地看著莫老,“這裏還有人叫吧唧?好奇怪的名字。”


    “那是我那隻八哥的名字。”


    “原來你的這隻八哥有名字啊!我還以為你和它的交流就靠拍手。”


    “你可別小看八基,它可聰明了,經過學習,啥都懂,絲毫不比我們人笨。”


    很快,那隻八哥已經把紙筆叼了過來,放到了桌上。


    蝶舞拿起筆,直接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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