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的陽光照射在臉上,強烈的光刺得蝶舞都睜不開雙眼。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村口的一根大木樁上,木樁下麵是一大堆的枯木柴火。


    好渴啊,好餓啊,蝶舞透過微睜的雙眼觀察著四周,現在是晌午,這裏隻有她一個人在,四下都沒有人。


    對了,不知道鄭秋兒的奶奶現在還好嗎?她記得當時自己被綁走的時候,鄭奶奶暈倒在地,要是沒人管怎麽辦?


    蝶舞使勁掙紮著雙手,卻發現捆綁自己的身子似乎被施了禁靈咒,自己渾身的靈力不但無法施展,反而感到渾身軟綿無力。


    “趙大伯,我妹妹怎麽了?”柳應雪驚慌失措地抓著趙大伯的衣服,不停地問,“我妹妹前幾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麽今天突然昏睡不起了?我怎麽叫都叫不醒她?”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是柳應雪的丫鬟,她們之間的關係一直親如姐妹,所以在外麵行走時,柳應雪都是和她裝作姐妹來掩人耳目的。


    “哎,這是村裏的災難啊!”趙大伯長歎一口氣,便向他們娓娓道來,“你們幾個剛來的這幾天雖然沒有出去,但是居然也有人染上了這個怪病,果然是個詛咒啊。”


    “到底怎麽迴事啊,大伯。”柳應雪急得不行。


    “這就是之前我和你說的那個怪病,村裏已經有不少人出現像你妹妹的這個情況了,他們都是昏迷在床上怎麽都叫不醒,你們實在是太不走運了,來到村裏才幾天就遇上了這種事。”


    “那怎麽辦啊?”柳應雪知道現在已經是是進退兩難了,走不了,留下了也可能會變成這樣,不明不白地熟睡下去,“有辦法解決嗎?”


    “他們都說是那個不祥之女做的事,他們準備明日午時,在村口燒了那個女子祭天,這樣,所有昏睡的人都能解決。”


    “那個不祥之女為什麽要這樣做?”柳應雪覺得很奇怪。


    “我也不清楚啊,難道是為了報複村裏人?”趙大伯又把鄭秋兒的身世和經曆的事情給柳應雪幾人講了一遍。


    “所以,你們不如等到明日午時祭天後,再看看你們同伴也許就有救了。”


    等到趙大伯離開後,柳應雪和幾個隨從私下商量。


    “那個不祥之女就算要報仇,針對的也應該是關家村的村民吧?為什麽連小玲也會得病?”柳應雪覺得事情很怪,不符合常理。


    “小姐,我也覺得事情不像那個趙大伯說得那麽簡單。”一個隨從同意她的意見。


    “今晚,我去會會那個所謂的妖女。”柳應雪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決定今晚去一探究竟。


    “小姐,這樣不安全,還是讓屬下去吧。”


    “不必了,你們放心吧,我一個人可以的。”柳應雪堅決道。


    夜裏,寒氣逼人,和白天的暴曬又是一個天差地別的感受,蝶舞被曬了一整天,又餓又渴,渾身都是難受,隻有夜晚的寒氣使得她幹裂的嘴唇感到一絲涼意。


    “噠噠噠。”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即便蝶舞被折磨了一天精疲力盡,但她依舊感受到了對方,不過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到敵意。


    她掙紮著睜開自己的雙眼,依稀可以看見眼前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家大小姐。


    “你是何人?”蝶舞不認識她,從幹澀的喉嚨裏支支吾吾地說出來一句很不清楚的話。


    “得了,就你這樣能問出啥。”柳應雪沒聽清楚蝶舞的聲音,她明白這是被曬了一天極度饑渴的狀態,於是她從旁邊的井裏舀了一勺井水,送到蝶舞的嘴邊給她喂下。


    蝶舞在朦朧中感受到嘴邊的清涼,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喝水,實在是太甘甜了。


    “行行行,你慢點喝,想要我還可以給你喂。”


    蝶舞喝夠了水,舔了一下嘴角,全身輕鬆多了:“謝謝你。”


    “不用謝,我知道你肯定不認識我,因為我不是你們關家村的人。”


    “那你?”


    “我來是想確認一些事,因為我的侍女也得了村裏人一樣的病。我覺得你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人,這件事是你做的嗎?你要報仇就找那些害你的人,為什麽要害我們外鄉人?”


    蝶舞苦笑了一聲:“不是我做的,和我沒有關係。”


    “真的?”柳應雪看著蝶舞的眼神,雖然很疲倦,但是說話的時候非常堅定,不像在撒謊。


    “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想求你一件事,我被抓的的時候,我奶奶暈倒在家裏,我很怕我沒辦法迴去照顧她,你能不能幫我迴去看看,幫一下她,實在不行就看一眼,告訴我,我奶奶的情況怎麽樣?”蝶舞嘶啞著懇求眼前的陌生人,她覺得這個陌生人反而比那些村民更有可能幫她。


    柳應雪聽到這裏的時候,心裏仿佛被觸到了什麽,她也願意相信眼前這位被綁著的不祥之女,她和自己一樣是一個可以為親人赴湯蹈火的人,她絕對不會是一個殺人兇手。


    “好,我願意相信你。我放你下來吧。”現在已經是深夜,柳應雪確定周圍沒有人,想把這個女子救下來,“既然你不是兇手,殺了你又有什麽用?不如你自己迴去照顧你奶奶吧。”


    柳應雪伸手去解這個繩子,卻發現怎麽也解不開。


    “沒用的,這根繩子被真正的兇手施過禁靈咒的,一般人是無法解開的。”


    “禁靈咒?”柳應雪的大腦似乎被這個詞刺激了一下,“你怎麽會知道這個詞?這不是修仙者才會知道的嗎?莫非,莫非你也是來參加比試的?”


    “嗯,你也是嗎?”蝶舞沒想到會這麽巧,居然能遇到同行者。


    “那我必須要想辦法救你了,這樣我們才好一起結束任務出去。”


    “你先躲一下,真正的幕後黑手要來了。”蝶舞喝完水後,身體的感知力恢複不少,她很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的一絲敵意。


    “好。”柳應雪連忙躲到旁邊的雜物後麵,控製住自己的聲音,想看看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究竟有什麽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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