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笑天此時暗中奇怪這房子難道隻得她姐妹二人,否則鬧的這麽厲害,都還不見有人出現,糜洵蘭那相依為命的“父親”他到底躲到了哪呢?


    想到這裏,就見那被糜洵蘭拉著的獵豹,耳朵已經豎直起來,


    露出注意的神色。隨即心中明白,喝道:“不準進來,否則本人立即放箭。”


    兩女此時非常驚訝,想不到他竟然可以察覺到救兵正悄無聲息的接近,隨即心中升起一種無法與這人對抗的心態。


    “橫豎你們心中已經死到臨頭,本人不必刻意隱瞞你們什麽,我所以憎恨姓袁的人,因為其中有一個人叫袁紹。”張笑天此時望向糜洵蘭說道。


    此刻兩女聞言呆住,定神瞧著他,張笑天此時緩緩向前,弩箭上下在移動著,讓兩女不知他要選擇的位置。


    此刻一個誘人的想法在張笑天的心中升起,隻要他射殺了袁香,再用飛針對付門外的人和糜洵蘭,就有十成的把握迅速解決三人,那就一了百了,不必為她們而煩惱了。


    “壯士請箭下留人,我家的這兩位小姐大仇人正是袁紹,大家現在都是同一條戰線上之人。”


    這時門外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


    “英叔!”袁香和糜洵蘭此刻齊聲喊道。


    張笑天此時笑道:“你說的這話怎麽知道是真是假?本人故意告訴你們這事,就是要逼迫自己狠下心來,


    好殺人滅口,否則如果把這事泄露出去,被袁紹的二公子劉芒知嘵,我哪裏還有命在。”


    “嗬嗬!你不是劉芒那奸賊的同黨嗎?”袁香此時杏目圓睜,盯著他笑問道。


    張笑天聞言怒喝道:“你這丫頭片子,給我閉嘴!誰是這奸賊的夥伴,隻是為了騙取他的信任,


    好對付那袁紹,這才虛與委蛇。唉!本人從來沒有殺過女人,今晚看來隻好破戒啦。”


    “壯士請你萬萬不可莽撞,我們兩位小姐的親族就是被袁紹和劉芒兩人逼迫而死,這乃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若有虛言,便讓老仆萬箭穿心,死無葬身之地。”此時身在門外英叔聞言驚叫道。


    “你們與那奸賊劉芒有深仇大恨,此事不容置疑,可是這兩人一個身在冀州一個身在長安,怎麽會都成為你們的仇人?”這時張笑天扮做沉思的模樣問道。


    “我家為袁紹所害,迫不得已逃來長安,哪裏想的到劉芒這奸賊,竟然是袁紹安插在長安的奸細,


    他把我們家族一百八十三人綁了起來,被他用酷刑逐一屠殺,我這樣說你相信了嗎?”此時糜洵蘭忍不住熱淚湧出,淒然喊道。


    “二妹你不要求他。”袁香此時忿怒的說道。


    張笑天這時笑道:“你的名字雖然有個‘香’字,而人卻是那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此時的袁香氣得是說不出話來。


    “那又是為什麽還剩下你們三人?”張笑天隨即問道。


    這時英叔的聲音傳來:“也許是天不絕我這袁氏一門,老仆和兩位小姐因為別事耽擱幾日,來遲幾天,


    所以避過此劫,這些年以來,我們無時無刻的不住的尋找機會複仇.壯士請你相信我們。”


    此時張笑天暗中鬆下一口氣,有些為自己剛才動了殺機而感到慚愧,生活在這視人命如草芥的戰爭年代中,實在是很容易受到某些感染。


    此時就見張笑天一扳機括,弩箭唿嘯一聲,在兩女臉頰之間電掠而過,射進牆內。


    兩女這時目瞪口呆,想不到他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發箭,如果目標是她們其中的一人,肯定躲閃不急。


    “你們的事本人現在沒有興趣去管,但也請你們不要來破壞本人的計劃。你們的真正仇人是袁紹父子二人,


    兼且現在的劉芒已經有了戒備,再次動手那隻是自投羅網而已,你們好好思考一下!像你們姐妹那麽漂亮的女孩子,


    如果落入到壞人的手中,會發生比死還要難以忘懷的奇恥大辱。言盡於此,那就告辭了!”就見張笑天這時拋棄弩弓,劍迴鞘中,微笑的說道。


    於是在兩人的怒視之下,張笑天大步朝向門口離開,與那叫英叔的老儒打個照麵之後,這才絲毫不懼的走了。


    張笑天迴到行館的時候,天已微亮,等到把整件事說給趙雲聽之後,隨即伸了個懶腰打著嗬欠。


    “你這一手是真的漂亮,反而讓糜洵蘭不再懷疑你是‘肖天’。不過在我看來這妮子對真正的你並沒有什麽惡意,隻是想要挾你去對付那劉芒”。趙雲聽後讚歎道。


    “什麽好意,需要用那弩箭抵著我的後背。”張笑天啞然失笑道。


    “你都兩次破壞了,人家姑娘的行刺大計,那袁香這麽爭強好勝,自然是想挫一挫你的威風。”趙雲分析道。


    張笑天隨即想起在前往李府的道路上調侃糜洵蘭之時,她那種欲拒還迎的神態,的確是對自已經大有情意,


    現在如果她“誤認為占了她便宜的人,是那張世平並不是肖天,那會是怎樣的一番感受呢?


    想起她發現張笑天竟然是張世平之時,那失望的樣子絕非是裝出來的。


    “事情已然如此,不如大家都去好好睡一覺,管他娘的會發生什麽事?”此時趙雲笑著說道。


    張笑天一想也是,隨即返迴寢室,倒頭大睡,直到仆人來喚醒他時,竟然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太陽都快要下山了。


    這些天以來,張笑天他還是首次睡得這麽酣暢。


    “二爺此時正在廳內等五爺吃飯!”仆人此時說道。


    張笑天聞言精神抖擻地爬起來,梳洗更衣隻後出去與趙雲相見,就見兩人踞案大嚼。


    “芬夫人已派人傳來口信,請五爺明晚到她的夫人府赴宴,到時她會派人來接你,希望你能早些時候到她那兒去。”這時仆人在旁稟告道。


    張笑天此刻才記起她昨晚答應了楊弘的宴會,當時還認為她是隨口說說,想不到竟然是認真起來。


    “你看我們來長安這是幹什麽,現在是天天都要去和那些人應酬。”張笑天苦笑道。


    趙雲聞言調侃道:“應付那劉芒不難,但應付這些女人就可以讓你吃盡苦頭。”


    此時的張笑天是偷得浮生半日閑,自己隨即在大宅的院落園林之間漫步,想著當日偷入此處,初遇王榮的醉人情景。


    不管王榮是怎麽樣的人,但是他真的感覺到她對他非常有好感,那是裝不來的。


    忽然之間,他有些惆悵和失落,也感到寂寞,而事實上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滿足才對,一個現代人,


    來到這陌生而又非常熟悉的古三國時代之中,他的生命比任何一個時代的人至少要豐富了一個時代。因為他的經驗多了一個時代。


    經過這些年驚濤駭浪的日子之後,他聯想東西的方式,所有的措辭和文字,都大致與這時代的人相同。


    昨晚他想殺人滅口,辣手摧花,正是何寶和趙雲兩人認為是最合理的做法。


    幸虧是懸崖勒馬,否則這輩子良心都要受到痛苦的折磨。想到這裏,不禁暗自抹了一把泠汗。


    時值深秋,天氣清寒,園內鋪滿落葉,在黃昏的昏沉之中,有著一種肅殺零落的氛圍。


    宴會有時也不錯,在那些無謂的應酬和庸俗的歡樂之中,很容易就可在自我麻醉中渾然忘我。


    不由自主地讓他強烈思念著遠在兗州的嬌妻美婢,想著她們日夕盼望他歸去的情景,不由魂為之銷。


    隨即忍不住隨口拈來李白的名詩《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裏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此時,突然一陣鼓掌聲在後方近處響起。


    張笑天嚇了一跳,猛然轉過身來,就見到趙雲陪伴著一身盛裝,美得像天上明月的步練師,一起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就見這俏佳人秀目異采連閃,美麗的小嘴正喃喃重覆著這幾句千古絕句。


    張笑天此刻大感尷尬,隨即迎了上去問道:“不知車姑娘你來見我,不知有何貴幹?”


    “步姑娘現在要赴董公的宴會,我說!你剛才作出來那幾句詩,那真是精彩絕倫,”滕翼說道。


    隨即步練師嫵媚一笑,讚歎道:“沒有想到,張先生不但生意做得好,文才也是這麽的出眾。”


    張笑天此時老臉一紅,幸虧趙雲和步練師看不見,隨即緊接著她的話道:“卑劣小作,不足以登大雅之堂。”


    “張先生可否作一首詩歌送給人家!由人家配上樂章,那勢將成千古絕唱。”步練師此時說道。


    張笑天此時唯有心中苦笑,他能由頭念到尾的恐怕沒有幾首詩,怎麽可以拿出來應酬這美女,而且據別人的創作為己有,


    等同侵犯版權,用嘴說說那也罷了,如果真要傳誦千古,那不是預先盜了別人的創作權,隨即苦笑道:“這世上無一物事不是過眼雲煙,千古傳誦又能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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