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波一笑，“張士虎咋和我，還有王天雷一樣了呢，也成了一個憤青了，嗬嗬。轉性了咋的？從良了？”他發現，張士虎也開始思考這些問題了。
張士虎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不是，不是，隻不過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我可沒有王天雷那麽偉大。”
“對了，你倆呆著，我上樓去看看王天雷幹啥呢。”趙平波起身離開，“談不上啥偉大不偉大的，我看啊，就是心裏有什麽就說什麽，把自己的想法，看法說出來而已。”
王天雷呆著沒什麽意思，來得早，又打掃了一遍衛生，呆著沒事兒，就看經理帶著兩個服務生鬥地主。趙平波走了進來，“幹啥呢？”
“你來了？坐這。”王天雷讓出一塊地方，趙平波坐了下來，“沒事兒，過來看看你幹啥呢。”
一個老服務生不是好眼神的瞅了瞅趙平波，平波馬上拉下臉來，露出殺氣，心說道：“跟別人裝行，別和我們裝，和我們裝整死你！”
“我呆著也沒啥事兒，看他們鬥地主呢，你們呢，活幹完了？”
“嗯，早幹完了，也沒啥活兒，就是收拾收拾外麵大門口，收拾完了就一呆，等著吃飯。昨天爽嗎？咋樣？幹幾次？”
王天雷一笑，“幹了四次，嗬嗬，聽說，一樓的節目不錯，看了嗎？覺得咋樣？”
“還行吧，也就那麽迴事兒吧，唱歌的，跳舞的。就那二人轉有點意思，那女的打男的真打啊，大嘴巴子啪啪的！”平波想起來，覺得要是那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一定很疼。
陸經理一笑，“那咋不真打呢，真打！你沒看，有的時候打狠了，那男的那臉上都給打得刷白的！”
趙平波這個人就這樣，誰願意和他說話，他就願意和別人說話，誰不願意理他，他同樣也不願意理別人。“嗯，看著了，那可真打啊，一點也沒慣著。他們一個月不少掙吧？要不能那麽使勁打？”
陸經理點點頭，扔出一張牌，“不少掙唄！你算啊，一天一場是200塊錢，就算跑兩場，400，算上小費，一個月掙一萬多塊錢跟玩似的。”
“這麽多？”王天雷和趙平波都瞪大了眼睛，互相瞅了瞅，“真不少啊，真不少掙。”
“他們還不算啥呢，主持人，還有大腕啥的來了，咱都不說那些有點兒名的。就說，一個實力歌手，有的一天一場就1000塊錢，主持人有的600，有的800，還有一千多的。那一個月算上小費，好幾萬，嗬嗬。”陸經理臉上洋洋得意的表情，給人感覺，似乎是他掙的那些錢一樣。
“對了，好幾天沒看著陸雨花了？上哪了？”
趙平波一笑，瞅了瞅王天雷，“咋的？想她了？我讓林嬌鳳告訴她一聲啊，嗬嗬。”
“不是不是，就是有幾天沒看著了，問問，隨便問問。想人家幹啥？我哪有這個資格，隻有咱們耿大少有資格啊！嗬嗬，人家一個警察，咱一個小小打工者，算個啥呀。”王天雷幻想著自己當上主管的一天，自己的腰絕對可以挺直了，到那個時候，也許真會有美女看中自己，和自己在一起呢。
“那倒是，耿青冬倒和他是門當戶對啊！這幾天，張亮也看不著了，也不知道幹啥去了，那誰，林嬌鳳說，陸雨花在辦案子呢。最近不是那啥麽，嚴打，辦案子呢。”平波用手蹭著桌麵，“咋粘了吧嘰的呢，啥玩意？”
“那啥唄，啤酒唄，啤酒幹了不就這樣麽，嗬嗬，我去找個麻布擦了。”說著，王天雷站了起來。
“對對對，好好表現，好好表現，得讓領導高興。”趙平波一笑。
“必須的。”王天雷找來麻布把桌子仔細擦了一遍，又挨個包房看了看，把髒的桌子全擦了一遍。
張東瞅了瞅迴來的王天雷，“這家夥，你挺能幹啊。對了，你是應聘主管的，是吧？”
王天雷一笑，坐了下來，“嗯，這還得大家支持啊，嗬嗬。”
張東一笑，甩出一張牌，“支持？嗬嗬，2一張，要不要？”繼續打起牌來。
王天雷不知道，這個子不高的張東也想當主管，平常總請陸經理吃飯，關係很不錯，孫總也挺喜歡他的。
趙平波站了起來，“行了，我就過來看你一眼，我走了，晚上一起迴去。”
“嗯，迴去吧，我們一會兒也準備吃飯，上班。”
開始工作，王天雷站得筆直，離得不遠處，張東和陸經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說著什麽。沒一會兒，上了些客人，孫總背著個手到樓上巡視，王天雷見了，馬上點頭敬禮，“孫總好。”
“嗯，怎麽樣？感覺還行嗎？適應嗎？”
“還行，一樣，和世紀星也差不多，一樣，挺好的。”王天雷一笑。
看到孫總走了過來，陸經理和張東兩個人停止了談話，“孫總。”“孫總。”
孫總點了點頭，“嗯，怎麽樣？上了幾包客人？”
“三四包吧，還沒到上人時候呢。”
沒有說什麽，孫總來到一樓，看了看表，已經8點多了，已經有了兩桌客人喝著啤酒，等著節目開始。趙平波見總經理來了，馬上站好，和匡龍也保持了距離。
張隊長也站得筆直，孫總轉了一圈就迴到自己的辦公室。趙平波問張隊長，“孫總多大呀？看著挺年輕的。”
“他？沒多大，30多歲吧，應該沒到40呢。”
“那咱老板是誰呀？怎麽沒見著來過呢？”
張隊長一笑，“咱們老板啊，我都沒見過，老板太忙，他生意買賣啥的可多了，哪都有。這個店就是完全交給孫總了，孫總跟老板都跟了多少年了，就把這個店交給孫總管了，孫總就代表老板！老板一般是不來，一年來一迴，開一次全體員工大會，收收帳就走，忙！嗬嗬，買賣多，就是忙。”
“不能吧？就這麽信任孫總？就交給他一個人了？”趙平波有些不信，反正無論怎麽說，他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也不是，不有個副總麽，那個女的，歲數挺大的那個，是老板的親戚，好象是什麽姨家，叔家的姐吧。”說著話，張隊長用目光指了指不遠處站著的一個40歲左右的女人。
匡龍也望了過去，“昨天咋沒看著他呢，就看著那個小姑娘，叫什麽來著那個，一樓經理麽。”
“我也不知道，可能昨天請假了吧。她姓朱，你們見麵叫朱總就行了，是營運副總經理，主管一樓這一塊的。她就是老板給安排的麽，可能就是怕孫總再搞點什麽貓膩兒，盯著孫總的。”
“哦，我說麽，我說老板也不能這樣式兒的，這不扯淡麽，嗬嗬。”趙平波點了點頭，“這要是這麽信任孫總，把這麽大買賣扔給他了，他不想咋的就咋的啊。”
張隊長小心地看了看不遠的別的保安和服務生，確定在這麽大的音樂聲下，除了匡龍和趙平波，別人聽不見，才說道：“是唄，孫總在咱們這那就是天，就是皇帝，他說啥是啥，有實權啊！啥事兒都他說了算，權利基本不外放，對了，你們一起來的一個小子，不是想應聘樓層主管嗎？多跟孫總打打溜須，別人誰都不好使，也不用理他們，就把孫總整高興了就行。”
“啊，那就多會來點兒事唄，嗬嗬。”匡龍說道。
“光會來事兒能行嗎？這社會光會來事兒可不行，得意思意思，明白嗎？”說著，張隊長的手做出數錢的樣子。
“媽呀！不能吧？一個小破官兒，一個月2000塊錢都掙不上，不能吧？還得送禮？”趙平波皺起眉頭，撇撇嘴，很是不屑。
“咋不至於呢，不光你們一起來的那小子想當主管，他們服務生裏也有想當主管的。這社會就這樣，辦啥事兒不得意思意思啊，是吧？”
匡龍點了點頭，讚同地說道：“這倒是實話啊！那咋意思啊？不能上錢吧？也不至於啊，一個私人單位，也不是國家的企業啥的，也不是正式工作。整條煙意思意思？”
“真他媽的！這掙不了多少錢，一個個人的買賣，都是打工的，還得送禮，真操蛋！”趙平波有些氣憤。
“煙倒也行，不過，沒有別的管事兒啊！”張隊長瞟了一眼趙平波，也沒在意他的出言不遜。
“別的？”趙平波和匡龍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別的是啥呀？”
“咋說呢，就是吧……。”張隊長向四周望了望，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邊，拿手擋著嘴，湊近兩個人低聲說道：“那個，孫總吧，這個人好色，別的酒啊，煙啊，還不太好。就好這口兒，跟你們那個哥們兒說，沒事兒就請孫總喝個酒啥的，他這人喝酒吃飯不挑，隨便百把的吃頓燒烤就行了。但是喝完酒了，趁著興頭請孫總去找個小姐啥的，第二天保準就得被任命為主管，絕對的，如果成不了，我都該咋地的，真的！”
“我草！”趙平波直感覺到惡心，“不能吧？這也行？這他媽也……也太不要臉了？一個領導，掙得比誰都多，還讓下麵的員工請客，請客也就算了，哪他媽有請小姐的？這算他媽什麽事兒啊！”
“你看你不信！”張隊長一笑說道：“那個陸經理，就是二樓ktv的那個經理，你倆見過吧？”
“啊，見過，咋了？”兩人點點頭，“知道，知道。”
“他麽，他來也沒多長時間，10多天吧。來的時候就是應聘經理的麽，開始的時候，孫總說了，‘那個，你吧，先幹服務生，我先觀察觀察你再說。’這小子啊，真厲害，得服啊！這種人啊，在哪都混得開，吃得開，人精啊！他就沒事兒請孫總吃飯，還送條煙，請孫總上欲望海洋洗的澡，找的小姐，還是洋妞呢！聽說，好象花了1000多呢。那不，新來沒幾天就提起來當經理了麽。你看他現在多尿興，經理，天天啥也不幹，就來迴樓上樓下轉，一個月開2000多塊錢，還咋的。”
“嗯，真行啊！”趙平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種人厲害啊！這種人不服不行啊，出來混啊，還得是這種人！”匡龍也感歎地說道。
張隊長點點頭，“孫總也厲害唄，我跟你倆說，你倆可別跟別人說啊。”說完，看著兩個人。
匡龍馬上搖了搖頭，趙平波也搖了搖頭，“我們兄弟可沒那麽大的嘴，可哪亂傳閑話。”
張隊長確定兩個人不會說出去，才認真地說道：“孫總啊，早和那個朱總兩個人搞一起去了，還把自己的一個表妹安排當財務經理了呢。就從這店裏搞錢，一年得搞不少呢，這事兒吧，所有夢巴黎的人都知道，可是沒人敢說。對了，還有咱們的經理呢，都有份啊！”
趙平波瞅了瞅朱總那張老臉，想象著孫總和朱總兩個人親熱起來，惡心得直想吐，“不是，這孫總這品味，是不是有點兒太那啥了？啊？”
匡龍聽他這麽說，也仔細地看了看那個女人，“這孫總也真是忍常人所不能忍啊，啊？大哥？哈哈，有才！”
“有才啊！哈哈，真有才，要是我啊，我絕對幹不出來這事兒。”
張隊長用少見多怪的眼神瞟了兩人一眼，“真有意思！為了錢麽，這算啥，那傍大款的不有的是啊，傍富婆的。有的小夥兒20多歲，找的媳婦50、60歲的沒有啊？”
趙平波馬上想到了那個孔玲，心想：“這個女的，也應該算是個富婆了，還有那麽多的人追求呢。不過反過來追自己，真惡心！”
匡龍忙問道：“那你沒份，錢不分給你？”
“我？”他瞅了瞅兩個人，一笑，“我哪有啥資格分錢啊，我就老實的掙我的工資得了，根本沒我的份兒。”
趙平波有些不解地問道：“那個朱總不是老板的親戚麽？也跟著分錢？”
“親戚？真有意思，現在這社會哪還有啥能比錢好使的啊？為了錢，啥親戚不親戚的，也不是啥太近的親戚，管那事兒呢。”張隊長感歎道：“這就是本事啊！啊？是不是？多有本事，多能掙錢，厲害！”說完，也深情向往著。
“確實厲害！”
趙平波哼了一聲，沒說什麽，打心眼裏看不上這種人。他想起了王天雷的話，他默默地點點頭，“是啊，我也是一樣的，也是不適應社會，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也許自己學不會寬容？也許自己小肚雞肚？但是，有些人，你越寬容他，他隻會覺得你是怕他，或是認為你沒有‘本事’。”他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的看法還是對的，始終不會錯，錯的人是那些個道德品質敗壞的人。
張士虎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不是，不是，隻不過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我可沒有王天雷那麽偉大。”
“對了，你倆呆著，我上樓去看看王天雷幹啥呢。”趙平波起身離開，“談不上啥偉大不偉大的，我看啊，就是心裏有什麽就說什麽，把自己的想法，看法說出來而已。”
王天雷呆著沒什麽意思，來得早，又打掃了一遍衛生，呆著沒事兒，就看經理帶著兩個服務生鬥地主。趙平波走了進來，“幹啥呢？”
“你來了？坐這。”王天雷讓出一塊地方，趙平波坐了下來，“沒事兒，過來看看你幹啥呢。”
一個老服務生不是好眼神的瞅了瞅趙平波，平波馬上拉下臉來，露出殺氣，心說道：“跟別人裝行，別和我們裝，和我們裝整死你！”
“我呆著也沒啥事兒，看他們鬥地主呢，你們呢，活幹完了？”
“嗯，早幹完了，也沒啥活兒，就是收拾收拾外麵大門口，收拾完了就一呆，等著吃飯。昨天爽嗎？咋樣？幹幾次？”
王天雷一笑，“幹了四次，嗬嗬，聽說，一樓的節目不錯，看了嗎？覺得咋樣？”
“還行吧，也就那麽迴事兒吧，唱歌的，跳舞的。就那二人轉有點意思，那女的打男的真打啊，大嘴巴子啪啪的！”平波想起來，覺得要是那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一定很疼。
陸經理一笑，“那咋不真打呢，真打！你沒看，有的時候打狠了，那男的那臉上都給打得刷白的！”
趙平波這個人就這樣，誰願意和他說話，他就願意和別人說話，誰不願意理他，他同樣也不願意理別人。“嗯，看著了，那可真打啊，一點也沒慣著。他們一個月不少掙吧？要不能那麽使勁打？”
陸經理點點頭，扔出一張牌，“不少掙唄！你算啊，一天一場是200塊錢，就算跑兩場，400，算上小費，一個月掙一萬多塊錢跟玩似的。”
“這麽多？”王天雷和趙平波都瞪大了眼睛，互相瞅了瞅，“真不少啊，真不少掙。”
“他們還不算啥呢，主持人，還有大腕啥的來了，咱都不說那些有點兒名的。就說，一個實力歌手，有的一天一場就1000塊錢，主持人有的600，有的800，還有一千多的。那一個月算上小費，好幾萬，嗬嗬。”陸經理臉上洋洋得意的表情，給人感覺，似乎是他掙的那些錢一樣。
“對了，好幾天沒看著陸雨花了？上哪了？”
趙平波一笑，瞅了瞅王天雷，“咋的？想她了？我讓林嬌鳳告訴她一聲啊，嗬嗬。”
“不是不是，就是有幾天沒看著了，問問，隨便問問。想人家幹啥？我哪有這個資格，隻有咱們耿大少有資格啊！嗬嗬，人家一個警察，咱一個小小打工者，算個啥呀。”王天雷幻想著自己當上主管的一天，自己的腰絕對可以挺直了，到那個時候，也許真會有美女看中自己，和自己在一起呢。
“那倒是，耿青冬倒和他是門當戶對啊！這幾天，張亮也看不著了，也不知道幹啥去了，那誰，林嬌鳳說，陸雨花在辦案子呢。最近不是那啥麽，嚴打，辦案子呢。”平波用手蹭著桌麵，“咋粘了吧嘰的呢，啥玩意？”
“那啥唄，啤酒唄，啤酒幹了不就這樣麽，嗬嗬，我去找個麻布擦了。”說著，王天雷站了起來。
“對對對，好好表現，好好表現，得讓領導高興。”趙平波一笑。
“必須的。”王天雷找來麻布把桌子仔細擦了一遍，又挨個包房看了看，把髒的桌子全擦了一遍。
張東瞅了瞅迴來的王天雷，“這家夥，你挺能幹啊。對了，你是應聘主管的，是吧？”
王天雷一笑，坐了下來，“嗯，這還得大家支持啊，嗬嗬。”
張東一笑，甩出一張牌，“支持？嗬嗬，2一張，要不要？”繼續打起牌來。
王天雷不知道，這個子不高的張東也想當主管，平常總請陸經理吃飯，關係很不錯，孫總也挺喜歡他的。
趙平波站了起來，“行了，我就過來看你一眼，我走了，晚上一起迴去。”
“嗯，迴去吧，我們一會兒也準備吃飯，上班。”
開始工作，王天雷站得筆直，離得不遠處，張東和陸經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說著什麽。沒一會兒，上了些客人，孫總背著個手到樓上巡視，王天雷見了，馬上點頭敬禮，“孫總好。”
“嗯，怎麽樣？感覺還行嗎？適應嗎？”
“還行，一樣，和世紀星也差不多，一樣，挺好的。”王天雷一笑。
看到孫總走了過來，陸經理和張東兩個人停止了談話，“孫總。”“孫總。”
孫總點了點頭，“嗯，怎麽樣？上了幾包客人？”
“三四包吧，還沒到上人時候呢。”
沒有說什麽，孫總來到一樓，看了看表，已經8點多了，已經有了兩桌客人喝著啤酒，等著節目開始。趙平波見總經理來了，馬上站好，和匡龍也保持了距離。
張隊長也站得筆直，孫總轉了一圈就迴到自己的辦公室。趙平波問張隊長，“孫總多大呀？看著挺年輕的。”
“他？沒多大，30多歲吧，應該沒到40呢。”
“那咱老板是誰呀？怎麽沒見著來過呢？”
張隊長一笑，“咱們老板啊，我都沒見過，老板太忙，他生意買賣啥的可多了，哪都有。這個店就是完全交給孫總了，孫總跟老板都跟了多少年了，就把這個店交給孫總管了，孫總就代表老板！老板一般是不來，一年來一迴，開一次全體員工大會，收收帳就走，忙！嗬嗬，買賣多，就是忙。”
“不能吧？就這麽信任孫總？就交給他一個人了？”趙平波有些不信，反正無論怎麽說，他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也不是，不有個副總麽，那個女的，歲數挺大的那個，是老板的親戚，好象是什麽姨家，叔家的姐吧。”說著話，張隊長用目光指了指不遠處站著的一個40歲左右的女人。
匡龍也望了過去，“昨天咋沒看著他呢，就看著那個小姑娘，叫什麽來著那個，一樓經理麽。”
“我也不知道，可能昨天請假了吧。她姓朱，你們見麵叫朱總就行了，是營運副總經理，主管一樓這一塊的。她就是老板給安排的麽，可能就是怕孫總再搞點什麽貓膩兒，盯著孫總的。”
“哦，我說麽，我說老板也不能這樣式兒的，這不扯淡麽，嗬嗬。”趙平波點了點頭，“這要是這麽信任孫總，把這麽大買賣扔給他了，他不想咋的就咋的啊。”
張隊長小心地看了看不遠的別的保安和服務生，確定在這麽大的音樂聲下，除了匡龍和趙平波，別人聽不見，才說道：“是唄，孫總在咱們這那就是天，就是皇帝，他說啥是啥，有實權啊！啥事兒都他說了算，權利基本不外放，對了，你們一起來的一個小子，不是想應聘樓層主管嗎？多跟孫總打打溜須，別人誰都不好使，也不用理他們，就把孫總整高興了就行。”
“啊，那就多會來點兒事唄，嗬嗬。”匡龍說道。
“光會來事兒能行嗎？這社會光會來事兒可不行，得意思意思，明白嗎？”說著，張隊長的手做出數錢的樣子。
“媽呀！不能吧？一個小破官兒，一個月2000塊錢都掙不上，不能吧？還得送禮？”趙平波皺起眉頭，撇撇嘴，很是不屑。
“咋不至於呢，不光你們一起來的那小子想當主管，他們服務生裏也有想當主管的。這社會就這樣，辦啥事兒不得意思意思啊，是吧？”
匡龍點了點頭，讚同地說道：“這倒是實話啊！那咋意思啊？不能上錢吧？也不至於啊，一個私人單位，也不是國家的企業啥的，也不是正式工作。整條煙意思意思？”
“真他媽的！這掙不了多少錢，一個個人的買賣，都是打工的，還得送禮，真操蛋！”趙平波有些氣憤。
“煙倒也行，不過，沒有別的管事兒啊！”張隊長瞟了一眼趙平波，也沒在意他的出言不遜。
“別的？”趙平波和匡龍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別的是啥呀？”
“咋說呢，就是吧……。”張隊長向四周望了望，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邊，拿手擋著嘴，湊近兩個人低聲說道：“那個，孫總吧，這個人好色，別的酒啊，煙啊，還不太好。就好這口兒，跟你們那個哥們兒說，沒事兒就請孫總喝個酒啥的，他這人喝酒吃飯不挑，隨便百把的吃頓燒烤就行了。但是喝完酒了，趁著興頭請孫總去找個小姐啥的，第二天保準就得被任命為主管，絕對的，如果成不了，我都該咋地的，真的！”
“我草！”趙平波直感覺到惡心，“不能吧？這也行？這他媽也……也太不要臉了？一個領導，掙得比誰都多，還讓下麵的員工請客，請客也就算了，哪他媽有請小姐的？這算他媽什麽事兒啊！”
“你看你不信！”張隊長一笑說道：“那個陸經理，就是二樓ktv的那個經理，你倆見過吧？”
“啊，見過，咋了？”兩人點點頭，“知道，知道。”
“他麽，他來也沒多長時間，10多天吧。來的時候就是應聘經理的麽，開始的時候，孫總說了，‘那個，你吧，先幹服務生，我先觀察觀察你再說。’這小子啊，真厲害，得服啊！這種人啊，在哪都混得開，吃得開，人精啊！他就沒事兒請孫總吃飯，還送條煙，請孫總上欲望海洋洗的澡，找的小姐，還是洋妞呢！聽說，好象花了1000多呢。那不，新來沒幾天就提起來當經理了麽。你看他現在多尿興，經理，天天啥也不幹，就來迴樓上樓下轉，一個月開2000多塊錢，還咋的。”
“嗯，真行啊！”趙平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種人厲害啊！這種人不服不行啊，出來混啊，還得是這種人！”匡龍也感歎地說道。
張隊長點點頭，“孫總也厲害唄，我跟你倆說，你倆可別跟別人說啊。”說完，看著兩個人。
匡龍馬上搖了搖頭，趙平波也搖了搖頭，“我們兄弟可沒那麽大的嘴，可哪亂傳閑話。”
張隊長確定兩個人不會說出去，才認真地說道：“孫總啊，早和那個朱總兩個人搞一起去了，還把自己的一個表妹安排當財務經理了呢。就從這店裏搞錢，一年得搞不少呢，這事兒吧，所有夢巴黎的人都知道，可是沒人敢說。對了，還有咱們的經理呢，都有份啊！”
趙平波瞅了瞅朱總那張老臉，想象著孫總和朱總兩個人親熱起來，惡心得直想吐，“不是，這孫總這品味，是不是有點兒太那啥了？啊？”
匡龍聽他這麽說，也仔細地看了看那個女人，“這孫總也真是忍常人所不能忍啊，啊？大哥？哈哈，有才！”
“有才啊！哈哈，真有才，要是我啊，我絕對幹不出來這事兒。”
張隊長用少見多怪的眼神瞟了兩人一眼，“真有意思！為了錢麽，這算啥，那傍大款的不有的是啊，傍富婆的。有的小夥兒20多歲，找的媳婦50、60歲的沒有啊？”
趙平波馬上想到了那個孔玲，心想：“這個女的，也應該算是個富婆了，還有那麽多的人追求呢。不過反過來追自己，真惡心！”
匡龍忙問道：“那你沒份，錢不分給你？”
“我？”他瞅了瞅兩個人，一笑，“我哪有啥資格分錢啊，我就老實的掙我的工資得了，根本沒我的份兒。”
趙平波有些不解地問道：“那個朱總不是老板的親戚麽？也跟著分錢？”
“親戚？真有意思，現在這社會哪還有啥能比錢好使的啊？為了錢，啥親戚不親戚的，也不是啥太近的親戚，管那事兒呢。”張隊長感歎道：“這就是本事啊！啊？是不是？多有本事，多能掙錢，厲害！”說完，也深情向往著。
“確實厲害！”
趙平波哼了一聲，沒說什麽，打心眼裏看不上這種人。他想起了王天雷的話，他默默地點點頭，“是啊，我也是一樣的，也是不適應社會，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也許自己學不會寬容？也許自己小肚雞肚？但是，有些人，你越寬容他，他隻會覺得你是怕他，或是認為你沒有‘本事’。”他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的看法還是對的，始終不會錯，錯的人是那些個道德品質敗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