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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把刀火鍋城中。


    叫驢很是隨意的吃著火鍋,要說這老板的手藝的確是好,尤其是那幹鍋裏的牛肉,香濃輕軟十分可口,這不由得撓動了叫驢的癢處。


    若是有這麽一個私人的廚子,或許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叫驢想到這,吃的不由越發高興起來。他知道莫太橫是廢柴想要收服卻沒有收服的人物,可他依然沒有放在心上。


    廢柴名聲雖響,可心太軟。所以才會有如今他已成灰,而人家卻還依然逍遙的結局。


    而他卻不會犯和廢柴一樣的錯誤。


    酒一杯杯的喝,時間如同清風刮起的流水一般,漸漸冷了起來。廢柴的臉上掛起了兩頰酡紅,目光蒙上了一層隱約的朦朧。


    可他對麵的韓雨,目光卻依然清亮。他沒有喝酒,因為他明白的告訴叫驢,他受了傷,受了不輕的傷,是狂風幫的人暗算的。


    聽了他的話,看了他身上,胳膊上的傷口,叫驢喝的更痛快了,神態也漸漸的飛揚了起來。他終於知道了韓雨為什麽這麽急著巴結他的原因,原來狂風幫真的朝他動手了。


    嘴裏說著要為自己的黑衣老弟討個公道的話,可他心中卻暗自冷笑,等老子將你的人手接了過來,立即便交給狂風幫那邊。你們愛拚拚去,想拉老子給你幫忙,門都沒有。


    “唉,你,老板是吧?過來陪我喝兩杯。”叫驢大著舌頭一指坐在旁邊抽著粗糙煙卷的莫太橫。


    莫太橫眉頭一皺,迴頭看了他們一眼,立即又將頭轉了迴去,淡淡的道:“我不會喝酒。”


    叫驢的臉色一下陰沉了起來,冷笑道:“吆喝,早就聽說莫老板雖然叫別人別太橫,可自己卻是個油鹽不進的主,今兒一見可真是名不虛傳啊。隻是,老子請客,還從來都他媽的沒有人敢不給麵子呢!”


    他這話一落,一直在他們後邊那張桌子上吃飯的柳威龍立即帶了幾個保鏢走到了莫太橫的身邊。冷冷的一側身:“莫老板,請吧。”


    莫太橫眉頭再皺,他站起身,彈了彈身上的土,走了過去,在叫驢和韓雨中間坐下,輕聲道:“想跟我喝酒,可以,可你們有那個酒量嗎?”


    “放肆……”柳威龍沉聲一喝,旁邊的幾名叫驢的小弟再次上前一步,身上散出濃濃的氣勢。顯然,隻要叫驢一點頭,這幾個人就會立即出手。


    莫太橫卻是毫不在意,目光隻是盯著叫驢。


    叫驢有些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讓柳威龍等人退了迴去。他嗬嗬笑著道:“莫老板對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啊!”


    “呂老大若是不服的話,可以試試。”莫太橫很平靜的道。


    挑釁,這是**和諧裸的挑釁。叫驢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似乎沒有想到一個做火鍋的竟然會如此張狂。


    不過,他卻沒有發火,而是身子微微上前一傾身子,輕笑著道:“扯淡,你這是在向老子挑戰嗎?”


    “呂老大若是怕的話,那這酒老子便不用喝了。”濃重的sc話從他的嘴裏說了出來,作勢就要起身。


    “坐下!怕?老子怕你個鳥!”叫驢眼睛一瞪,心裏的火氣終於被這個囂張的小老板給點燃了。


    他叼上一根雪茄,旁邊的柳威龍立即給他點上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擺足了譜,裝夠了派的叫驢這才在飄渺而嗆人的薄煙中開口道:“你說,怎麽個比法?”


    “很簡單,喝啤酒,每人一瓶,誰喝的多,誰贏。”莫太橫輕聲道。


    “好,不過,你要是輸了呢?”叫驢眯著眼道。


    莫太橫嘴角一勾,一抹淡淡的淺淺的嘲弄的笑容便從他嘴角露了出來,似乎是不屑與叫驢的這個問題似得:“我若是輸了,這店,還有我這人,都歸您。”


    一直貓在旁邊用頗感興趣的眼神打量著莫太橫的韓雨,此時才站了起來,忙道:“莫老板,你胡鬧什麽呢?呂老哥是什麽人物,會看中你這個小店?呂老哥,您別和他一般見識。我不是給您說了嘛,他就是這臭脾氣。您別理他,咱們剛剛已經喝了這麽多,這小子現在冒出來,擺明了是不厚道,您……”


    這話表麵上是為叫驢解圍,可實際上卻是暗示說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是莫太橫的對手。


    這是勸解嗎?這是火上澆油,太損了。看起來他是生怕我們兩人喝不起來啊,莫太橫在旁邊彎了彎眉角,深深的剜了韓雨一眼,目光意味深長。


    而叫驢聽了韓雨的話,果然不爽了。他望著莫太橫冷笑著道:“你還怕我輸給了他?放心吧。老子別的本事沒有,可喝酒的肚子卻比別人多長了一個。五歲抽煙,七歲醉酒,十三歲就破了童身,跟我喝酒?整個天水市老子還沒有怕的那個人呢!”


    “呂老大豪氣讓人佩服,不過您若是輸了呢?”


    “你說什麽呢?”叫驢還沒出聲,身為他忠勇手下的柳威龍便先瞪眼了。


    叫驢明顯是想留著力氣用實際行動狠狠的教訓一下對方,而不是口舌之爭,所以他盯著莫太橫道:“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說完將手一揮,旁邊自有小弟從旁邊的服務台那拎了幾紮啤酒過來。


    韓雨見狀隻好苦笑著坐了迴去,叫驢顯然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他已經喝了四瓶啤酒,也沒有叫莫太橫先喝四瓶找補迴來,兩人連碗都不用,便對著瓶子吹了起來。


    叫驢想要收服這個莫太橫,一來是為了立威,為了讓韓雨看看,廢柴做不到的事情,他叫驢不一定就做不到。二來則是為了他心中那種莫名的衝動,或許是被廢柴給壓製的久了,哪兒怕對方此時已經變成了死人,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碰一下對方失敗了的人。


    所以,不到最後的時刻,他不願意用強。


    而這次,莫太橫難得要跟他比試酒量,在自己所會的所有本能和本事中,叫驢最為得意的就是喝,他會嗎怕?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所以他雖然在表麵上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可心中卻是得意萬分。以至於暫時忘卻了眼下動蕩的情勢,隻想用自己的酒量,堂堂正正的收服莫太橫,擊敗廢柴,折服韓雨。


    隻是,倘若他知道自己一心想要追上的廢柴就是死在旁邊這位笑不做聲的黑衣手裏,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再來!”叫驢將一個酒瓶子放到旁邊,打了個酒嗝,有些搖晃的從旁邊小弟的手裏接過新打開的酒瓶,遞到嘴邊喝了起來。


    此時,那些小弟已經由最開始的歡唿開始慢慢變的沉默了起來。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望著兩人。


    所有的人都知道,啤酒這東西容易鬧騰,它氣太多。喝個一瓶兩瓶的還不礙,可七瓶八瓶的一般人就要扛不住跑廁所了。至於那種能喝十幾二十瓶的人,就要進入天賦異稟的行列了。


    可現在叫驢和莫太橫的腳下,卻各自放了將近五十個空空的酒瓶,這得是什麽概念?


    空蕩蕩的大廳中,積聚著一種壓抑的崇拜。難怪有位偉人說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酒喝的多了,一樣很嚇人,很讓人佩服。


    “呃,不,不行了。”叫驢張著大嘴,酒剛剛倒進去,便從嘴角淌了出來,他隻好宣布單方麵停喝:“數數,看看他喝了多少。讓,讓他也別喝了,再喝的不算!”


    莫太橫的眼睛也紅了起來,脖子上的青筋一個個的跳動扭曲著。他雖然努力保持著清醒,可是眼前模糊一片,舌頭更是早就大了。


    不過,跟叫驢一樣,他雖然喝了不少,可也還惦記著輸贏那事呢。或許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隻是在較勁,可到了最後,卻是有些惺惺相惜了起來。


    酒場上的對手,也是對手啊。


    “不算就不算。不過你的人我信不過,讓,讓黑衣老大幫著數,數數。”


    叫驢的手下紛紛將目光投向韓雨,連那個柳威龍也不例外。他在喝酒的時候,和外麵的小弟聯係了兩迴,得知一切正常後,他的好奇心,顯然也轉移到了這兩位拚酒的結果上。


    “這兩位可真是酒中國手啊!”韓雨輕輕的瞄了兩人的肚子一眼,喝了這麽多的酒水,卻連一次廁所都沒跑,隻能是一個字:牛。


    韓雨貌似無意的看了手中的表一眼,微微一笑,蹲到地上數了起來。


    在叫驢手下小弟的監視下,韓雨將酒瓶一個個的查了起來,查的仔細而認真。


    不得不說,叫驢是技高一籌,不,準確的說是他臨了那句話,起到了葵花點穴手的作用。


    以莫太橫的狀態,顯然還能再喝兩瓶的,可是,地上的瓶子,他卻比叫驢那邊的少了一個。


    “老大喝了五十六瓶,我們老大贏了。”幾個叫驢的護衛紛紛歡唿起來。


    莫太橫卻打了個酒嗝,使勁揉了揉眼睛。


    “嗬嗬,老子,老子就知道,喝酒沒人是我的對手!”叫驢打個酒嗝,頭一歪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誰說他贏了?他,明明輸了,贏的是莫老板。”韓雨忽然將叫驢那邊的一個酒瓶拎了起來,輕輕的放在了莫太橫的腳下。


    叫驢的手下見狀不由得一愣,呆呆的望著他,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他們今天每人也都喝了好幾瓶。


    “黑衣,你這是什麽意思?”柳威龍眉頭一皺,冷聲喝道。如果叫驢真的輸了,他這個當小弟的都要從莫太橫那邊搶幾個瓶子過來,可如今,叫驢贏了,他不用如此做了,卻不想韓雨卻把他的念頭變成了行動,他不火才怪。


    可馬上,韓雨的一句話便將他的火都弄沒了。


    “我的意思是,對於一群要死的人來說,輸贏都不重要了,還不如讓給別人呢。”韓雨笑眯眯的道。


    柳威龍的臉騰的一下變了,他探手抄起一個碟子就要扔,一把寒光閃閃的刀便直接拍在了他的臉上。柳威龍悶哼一聲,張嘴吐出幾顆牙齒,一頭栽進了火鍋那仍開著的湯湯水水裏。


    其他的小弟這才反應過來,可就七八個人的他們,哪兒裏是韓雨的對手?天策舞動,一個個小弟被刀背砍中,哼也不哼一聲就朝地上倒去。


    這時候,外麵唿啦啦闖進來十多個黑衣人,見了韓雨紛紛躬身施禮:“老大。”


    後麵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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