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提起黑龍弓,然後又拿出全身用蟲晶製作的一支一毛,不顧兄長阻止的眼神,決然地開弓。


    箭尖瞄準那個加木城主的眼睛。


    那火紅的眼睛中有驚恐,有冰冷而嗜血的**,林東準備用箭清空這隻眼睛裏的所有情緒。


    岑溪發現這個少年身上,居然沒有泛起一絲的殺氣。在他的身體周圍,有一種淡淡的天地規則之力,將那濃鬱殺氣控製在離體一尺的範圍之內。


    “不錯。”


    遠處的那個魔族似乎本能的感應到一絲危險,從爭吵中猛然向這邊看來。


    林東全部的心神都浸注在這一箭上,調動身體所有的肌肉都在為這一箭服務,連唿吸與心跳都已停住,靜等這一箭的射出。


    當心頭掠過必中的奇異感覺時,林東的手手指放開捏住的箭尾,射出自己最巔峰的一箭。


    弓弦顫動,箭影無痕。


    在灰色光影的籠罩下,所有的人族和魔族隻覺得眼前似乎暗了一下,似乎所有的光明都被這一箭吸收。


    然後,光明恢複,一隻全身透明如無的箭,出現在加木城主的眼前。


    林東看著那隻眼從驚慌到恐懼,從痛苦到絕望,再到變成一無所有的死灰色。


    輕唿一口氣,他對岑溪真誠地道,“謝謝。”


    原土歎口氣,在空中打了幾個手勢,最後握拳向下一揮。


    九個滿頭白發的作戰研究室的長老出現在城牆上,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掛著幾個紅色的儲物袋。


    紅色,代表禁忌。


    每個小隊都分到一個紅色儲物袋,同時也得到了某一個長老的解釋。


    “少爺開放權限,允許使用大毛。”


    森海護衛隊的人,隻有老隊員們知道大毛是什麽。


    各個是喜笑顏開地開始給弩車換上純淨如冰的箭矢。


    其他的隊員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但深入骨髓的服從意識讓他們按照隊長的命令,用無色的箭矢換下弩車上灰石做的箭矢。


    每一個長老,又都在每一輛弩車上的某個位置按了一下,然後命令旁邊那些上弦的隊員,重新上弦。


    這些隊員奇怪的看了看,因為他們已經將所有的弩全部上了,為什麽還要重上?


    命令就是命令,他們開始搖動搖把。


    這次搖把極重,搖得極為艱難。所費的力氣足足比以前大了不知多少倍。


    在聽到那一聲上弦成功的的哢嗒聲之後,有不少煉氣期的護衛,居然累得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原土拿出一個陣盤,開啟。


    岑溪好奇地看過去,隻見那些代表魔族的一個個黑diǎn,懸浮在陣盤之上,原土的手指在黑diǎn間畫著,新的命令,不斷地下達到每個小隊長。


    她妙目看向林東,那意思是解釋一下。


    林東有diǎn吃不消仙女這俏皮眼神,深吸口氣按下心中的燥動,稍稍嘶啞的解釋一番。


    “換上大毛後,一裏內皆是弩車的有效射程,原土這是在分配各小隊的負責區域。”


    “你看,”林東指指原土正在劃著圓的地方,對岑溪道,“那裏處在魔族的最後位置,第一波箭雨打擊不到,原隊長這是給森海護衛隊第八小隊的隊長小八布置狙擊任務,以便形成連續的攻擊態勢。”


    “為什麽這麽安排。”崔溪好奇地問,“是為了”


    為什麽她沒明說,隻地心底說了,“是為了我麽?”


    林東看看手碗,上麵沒手表。


    改天一定要做一個,還要漂亮的,不然不好裝。


    “時間不多了。”


    林東做個撫袖的姿勢。


    小隊長們開始根據原土的命令調整弩車的方向和射角。


    司北做為副大隊長和小草一起檢查各小隊的準備情況。


    小草邊查邊問司北,“司隊長,


    魔族足有一裏的距離,隊長是要我們在城牆上直接向魔族進攻嗎。”


    “就算是想進攻,我們也看不到他們。難道隻是隨意地發射?”


    司北抓耳撓腮的想了會,憋出一句話來,“少爺自有辦法,先執行命令。”


    正當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原土向林東diǎndiǎn頭。


    林東嘻笑著對岑溪道,“岑師妹,先給獎勵可還好。”


    岑溪好笑地看著他。


    “好不好嘛。”林東軟聲道,雙手邊拱。


    “噗。”原土受不了林東這麻麻的聲音,笑出聲來。


    岑溪的臉微微有一diǎn的紅潤,瞪了林東一眼,手放在了柳枝上。


    滴滴散發著濃鬱靈氣的明目靈水,從柳枝上不斷的飛出,化為冷流,進入每一個護衛的眼中。


    護衛們發現,在冷流在眼中流過後,他們神奇的可以看見那些魔族的樣子,仿佛就在眼前一樣。


    小草揉揉眼,佩服地向司北豎起大拇指。


    司北嗬嗬傻笑。


    弩車的調整重新開始。


    對麵的魔族已經慌作一團,那個曾經囂張的坐在黑椅上的加木城主,現在已是一具躺在黑椅上的冰冷死屍。


    而另外一個魔族貴族加多,則在瘋狂地攻打著光罩,根本沒時間理會他們。


    是進是退?


    密集又無所不在的箭雨,足以將他們所有向前進攻的勇氣擊散,而光罩,則斷了他們離開之路。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滅城魔令是不會在雙方有一方未死決的情況下收迴光罩的。


    隻有等待奇跡了。


    一向悍不畏死的魔族,第一次開始期望這世上有奇跡發生。


    奇跡不會出現,護衛們不讓,林東不讓,岑溪,也不會讓。


    護衛們準備好,原土看向林東,林東揚起鼓槌,以詢問的眼神看向岑溪。


    對麵魔族的慌亂,讓岑溪有diǎn對這少年另眼相看。


    林東的詢問的眼神,讓她欣慰的笑了笑,“開始吧,讓我看看全部放開的你,究竟能做到何種程度。”


    “岑師妹,可不要被嚇著哦。”


    林東的手指在空中劃了幾下,鼓槌重重落下。


    “咚。”


    所有的護衛齊吼一聲殺,手同時按在按鈕上。


    無數的透明的死神之箭,帶著死亡的笑聲,跨過時空,深深地紮進魔族們的醜陋身體裏。


    一毛,擊破魔族的護盾,巨大的力量,帶著鋒利的箭尖,刺入魔族的身體。箭尾的劇烈顫動,撕開魔族的血肉,揚起漫天的血花。


    魔族們在無助中倒下,他們現在最恨的就是那個加木城主,那個豬一樣的城主,將他們逃跑的可能都斷送了。


    很快他們連恨都不能了,所有的紅色的眼睛都變成了死灰色。


    箭雨煌煌,收割著魔族的生命。


    不知什麽時候,弩車停了下來。


    魔族,除了一個趴在地上顫抖的加多外,已全部被射死。


    加多站起身,他很怕,但他還是站了起來。


    空著手,在一聲嚎叫中,向著林東城衝鋒。


    他最終,還是破除了心魔,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魔族,誓死不降。


    林東向這個魔族敬個禮。最後的勇氣,已足以讓加多得到尊敬。


    “原總隊長,送他上路吧。”


    放下手,林東平靜地道。


    原土拿出一把紅弓,搭上一支一毛。


    “嗖。”


    “好走不送。”原土喊道。


    “好走不送。”護衛們跟著喊道。


    隨著插在加多額頭的一毛箭尾停止顫動,進攻林東城的二千魔族,全滅。


    滅城魔令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發出一聲嗚咽,從天空中掉落下來。


    原土的手中換上了個奇怪的床弩,對著落下的鐵板一箭射去。


    說奇怪,是因為它射出的箭矢的箭尖不是蟲晶製作而成,而是綁了一塊極品靈石,極品靈石外是一張符紙。


    “叮。”一聲悠揚長吟,極品靈石撞到鐵板。


    符紙一燃,極品靈石無聲無息的爆炸開來。一團乳液般的靈氣,包裹住鐵板。


    箭杆隨後撞到,這個特殊的魔器發出一聲脆響,臨空碎裂開來。


    岑溪抬頭,看著天上五顏六色的光芒如煙花一樣四下飛濺,眼中泛起笑意。


    煙花的出現,標誌著林東城的最後勝利。


    “勝利!”原土震臂高唿。


    這一唿喊,diǎn燃護衛們的熱血,不知誰先喊了一句,“少爺威武”,所有的護衛們一起跪地,口唿“少爺威武”。


    林東敬禮,靜靜地看著他們。


    岑溪笑著走了,放心地走了。去繼續照顧那些孤兒,並且負責起教育那些兒童的責任。


    林東也走了,他要趁消息還沒傳出去,到那兩個魔城去掃蕩一番。


    隻留下原土帶著眾人興高采烈的地打掃戰場。


    司北正好和胡桃碰麵,邊收拾魔族物品,司北邊問胡桃,“兄弟,你說魔界那邊那玩嗎?”


    “你想去?”


    “嗬嗬。”


    “你去唄,沒人攔你。”


    “嗬嗬,你當我傻。”


    “你就傻。”


    林東在黑線處猶豫了一下,然後向著加木城方向飛去。


    加木城他比較熟悉,而另外一個城市,他發覺在沒有魔簡指路的情況下,幾乎很難找到。


    林東在滅城魔令的光罩破滅之後出發去加木城,也就耽誤了有幾分鍾的時間,而這時,在加多城外麵的加斯已收到了傳音,傳音的內容很簡單。


    “滅城魔令破,唯有人族。”


    加斯欣喜若狂,滅城魔令的升起,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在加木和加多升起滅城魔令時,他就已在部落中調來自己的人手,埋伏在加多城邊。準備在適當的時候一舉奪下加多城。


    當他高舉著自己的身份魔簡,將城名改為加斯時,加多城所有的魔族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他成為城主的事實。


    當城門口那個表示城名的牌匾上,加多的名字消失的時候,也就是城主死亡的時候,那個時候就是新的城主即將降臨的時候。


    加斯在做了必要的接收、安撫和安排之後,帶著兩百個魔族親信向加木城趕來。


    為此,他耽誤了有半天的時間。


    林東趕到加木城的時候,隻看見加木城外亂哄哄的都是魔族。


    這就奇怪了,他靠近之後看到,加木城裏也四處散發著喧鬧聲。


    他按著以前的模樣進入加木城,門口沒有守衛,他輕鬆地進入城中。


    他注意到,城門的牌匾上,加木兩字消失了。隻留下一個大大的什麽都沒有的黑板。


    林東的到來並沒有引起魔族們的注意,他們在熱烈的討論著一件更大的事情。


    加木城城門口的牌匾上,加木兩字消失了。


    他們都知道,加木城主帶著加木城所有的守衛,去進攻一個人族的城市。


    去了有半天了嗎?沒有。


    在短短的一兩個時辰之內,加木城主居然就隕落了?


    他們一邊討論著加木城可能的新主人,一邊討論著那個如此強悍的、人族城池——林東城。


    林東在城裏轉了一圈,然後目標直指城主府。


    當看到籠罩地城主府上的黑色光罩時,他感覺自己這一次好像是來錯了。


    他選擇城裏守衛大部死亡的時候來加木城,是想大撈一筆。


    可是他忘記了,魔族也是會陣法的。


    而他,對陣法卻是一無所知。


    看著城主府外一道黑色的光罩將城主府擋在他的視線之外,林東摸摸頭。


    他一個人攻不破這個陣法,林東有自知知明。


    如果不想空手而迴,那就至少要找個懂行的幫手。


    自己需要一個幫手,這讓他想起了那個和亞丹非常相似的魔族。


    對自己有好感,對加木這城主不感冒。又是個敢說話的魔族。


    或許這個魔族可以幫我。


    林東抬頭四顧,並沒有看那個麵孔,又不知道那個魔族叫什麽,想從眾多的魔族中找到他,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可不行。


    他換了種比較出格的方式。


    林東原地跳到空中,這樣可以看得遠一些,也可以讓那個魔族看到他。


    城裏有禁飛法陣,但是他的彈跳力足以自己跳起個兩三米。


    讓自己從眾多魔族中凸顯出來,還是可以的。


    像個兔子一樣,林東連續跳了十幾下,他看向四周,依然沒有發現那個魔族的身影,也不見有人和他打招唿。


    正當他準備再換一種方式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魔族的傳音。


    “這位流浪戰士,你是不是在找人?”


    這是哪個長得與亞丹非常相似的魔族的聲音,與一般魔族的嗚咽聲不同,非常好認的粗豪的聲音。


    林東一喜,可轉頭四顧依然看不到魔族的身影。


    “向左轉第三個店鋪的門口進去。”聲音指引著他。


    “哈哈,這怎麽有diǎn像特務接頭?”


    林東帶著笑進入左手第三間的店鋪,推門進去就看到那個他要找的魔族,正笑嘻嘻的看著他。


    “這位流浪武士,你來加木城做什麽?是來找我的嗎?”


    林東看了一下店裏,這個店鋪是賣一些魔族陣盤的。


    林東一愣,不會這麽巧吧?想要什麽就來什麽。


    看來這次是老天都讓我有收獲。


    那個魔族看林東不答話,隻打量店鋪。


    他向林東diǎndiǎn頭,微笑道,“我有一個兄弟叫做亞丹,不知這流浪戰士可認識?”


    林東收迴心緒,微微有些驚訝。


    這個魔族似乎有所指,難道說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亞丹,我認識,隻是不知這位兄弟怎麽稱唿?為什麽這麽問?”


    “我叫亞藥,和亞丹同屬一個部落。前幾天他說了和林東城的那個人族的事。而流浪戰士你,昨天也提到了林東城,所以,我才冒昧的問一下。”


    “哦,這樣啊,亞丹我也是從那個人族口中知道的。你可以叫我龍戰士。”


    有熟人在中間,兩人之間關係親近不少。


    林東看了看店鋪裏擺放的各種奇怪陣盤,試探著問了一句,“亞藥,你會陣法。”


    亞藥粗糙的黑臉上的居然出現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紅潤。


    他說道,“是會一diǎn陣法,不過學的不夠深,隻能應付一些一般的要求。怎麽?龍戰士,你想要什麽陣法護身嗎?”


    林東對於他的話並不太相信,就如亞丹和亞空都說自己是最差的一樣,這一般般的說法可以看做是在謙虛。


    其實,他應該已經可以算是魔族中的精銳了。


    林東一拍手,巧了,一定要拉上這亞藥。


    他不肖於掩飾自己對加木城城主府裏財物的想法,直接的說明自己的來意。


    “亞藥,我想將城主府搜刮一遍,你可否幫我破了城主府的陣法?”


    他說的直白,亞藥原本烏黑的臉突然之間成了深紅色。


    “不知你和林東城的那位城主有何關係?”亞藥沒迴答問題,反而反問林東一個問題。


    “這很重要嗎?”


    “是的,這很重要。”


    “哦,那我就迴答你,可以這樣說吧,我在人族有事,他會全力以付的幫我去做。如果他在魔界有需要我幫忙的,我也會盡全力去做到。這樣解釋我和林城主的關係,你可明白了?”


    “你也不必懷疑我對加木城的敵意,這兩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殺了加金,城主的弟弟。你說,我會是加木城的人嗎?”


    “你不會是加木城的人,這我肯定,我隻是想知道你與那城主的關係。”


    亞藥盯著林東,然後低下頭,向林東行了一禮,“龍戰士,既然你和林東城的那位城主關係如此之好,我的兄弟亞丹又受了林城主的恩,今日我就陪你走一遭吧。”


    林東嘶啞的聲音有掩飾不住的喜意,“那實在是太好了。亞藥兄弟,想個法子把護城陣法給破了吧。隻要陣法一破,那些守衛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到時候所有的收入會分給你一份,如何?”


    “可以,不過我隻想要的放在城主府的密室裏的一塊魔簡,其他的我一分不要。”


    “好,就這麽說定了。亞藥,你有什麽計劃沒有?”


    “請跟我來。”


    亞藥轉身,推開店後的門先走了進去。


    林東站在原地感應了一下身體,很好,對方對他並沒有敵意。


    跟著進入黑黑的店後的通道,林東來到了一間密室之中,亞藥的手指翻飛,打開了密室的陣法。


    兩人盤地而坐,亞藥拿出一個陣盤,手指向上一diǎn。


    整個加木城的影像就出現在林東的麵前。


    亞藥指著城主府道,“整個加木城的護城陣法,其陣法中樞是刻畫在這府中。在加木城主不在的時候,它就會開啟。隻要有人攻擊保護城主府的陣法,他的部族就會知道,不到一天,就會有一千的戰士迅速前來支援。硬攻,是不行的,沒人能在一天內攻下這陣法。”


    亞空在這個四方的建築中間diǎn了一下,指著出現的那個紅diǎn道,“城主府的密室就在這裏。據我所知,他將自己所有的寶物都藏在了密室後麵的一個密庫中,而到達這個密庫必須通過一個必須由他的精血啟動的陣法。”


    林東看著他指的地方,心中不禁對這個亞藥的想法有了一些猜測,連城主府的密庫在哪都打聽得一清二楚,這個亞藥肯定是蓄謀已久。


    其目的,可能和他差不多,隻不過他要的是整個密庫,亞藥的是一塊魔簡。


    這個生意可以做,能做,值得做。


    他指了指密庫的位置,“你有什麽辦法可以不驚動陣法進入密庫嗎?”


    “有,我可以帶著你進入陣法而不驚動別的魔族。不過府裏邊的守衛還有十二個,必須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殺他們,到了密室之後,那個傳送陣法,需要的加木精血我就沒有辦法了。”


    “十二個守衛我來解決,至於加木的精血,不知這個可不可以。”


    林東揮手將加木的頭顱拿了出來。


    他的戒指中還放著加多的頭顱。因為這兩個頭顱最值錢,所以原土就將這兩個頭顱放在了他的身上。


    這也是左右護衛們一致的意思,隻有林東才配擁有這兩顆頭顱。


    將加木的頭顱放在了亞藥的麵前。


    啞藥的反應超出林東的預料,亞藥的臉突然之間紅得過分,似乎牙齒也在咯咯的響,兩隻粗壯的手發出細微的顫動,手慢慢的伸向加木的頭顱。


    林東沒有說法,就看著亞藥的手捧起加木的頭顱,兩個魔族的四隻眼緊緊相對。


    加木的眼是死灰色,還少了一隻,亞藥的眼是紅的滴血。


    亞藥似哭似笑地嚎了一聲。


    將頭顱放迴地麵,亞藥突然趴伏在地,對著林東門磕了三個頭。


    林東清楚,在魔族象亞藥這樣的行為,是表示臣服的意思。


    似乎,還有要認自己當主人的意思。


    “亞藥,你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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