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真炸出個大家夥出來。


    仙人的女兒?好大的來頭啊。


    不過和我沒什麽關係,隻是說我沒辦法治,那我就非要治好你。


    仙人,並不是萬能的,至少在我麵前不是。


    林東來了脾氣,靠,自己可是穿越者。


    身為穿越者,能別人所不能是專利啊。


    還就不信治不好你。


    “你放心,我肯定能治好你。要知道,你師父可是千萬年來最聰明的人,沒有能難倒師父的事。”


    “嗯。”


    明顯是在敷衍他。


    林東也不在意,這世界總是眼見為實的。


    “別不信,為師還真就不相信治不好你了。”林東道。


    “我的心魔,沒有人能解。”


    靠,這小姑娘還真是不給人麵子。


    這個世界與前世不同,這裏是高能的世界,而且這裏還有心魔一說。


    按他的理解,心魔就是人有了精神疾病後的產物,要去,隻能從人的精神層麵上去想辦法。


    他站起身,在沙灘上轉悠著,想一想以前看過的小說或電影裏麵的內容,看能不能找到什麽靈感。


    腦中急速地轉動著,各種畫麵在腦中來來去去,他在尋找著可能的治愈方法。


    找不到,岑溪的這種情況,實在是無法可想。


    遠處,原土對他打了幾個手勢,意思是護衛們都已換上盔甲,問他是不是去看看。


    林東感覺自己現在正陷入了死胡同中,就迴了手勢,準備換換環境。


    換個環境,或許能提供新的思路。


    “為師……。”他轉頭正想說自己要先離開一會,眼前看到的畫麵讓他靈光一閃,似乎找到了一點的可能的辦法。


    岑溪不知何時站了起來,眼神空洞地望著波濤洶湧的海麵。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手裏拿著一個白淨的玉瓶,而玉瓶上麵畫有兩條柳枝。


    這是張芳送給她的一瓶妖元。


    了了幾片綠葉上,點滴的露珠搖搖欲滴。


    玉瓶,柳枝,露珠,再加上白衣,再加人如仙如神的氣息。


    這是誰的形象?


    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啊。


    林東蹭地跳到岑溪跟前,上下打量著這個和他心目中的觀音菩薩完全重合的少女。


    要是臉上再多一些慈悲,那就是完美的少年觀音形象。


    越看他越覺得岑溪就是觀音菩薩的再世。


    “你可聽說過有佛之一說?”


    林東問。


    “沒有。”


    “那菩薩,佛法,佛修呢?”


    “隻聽過人修、魔修,妖修,沒聽說過佛修。”


    “那金剛經,心經類的聽說過沒有?”


    “沒有,以經為名的,都是傳世之典,沒見過但我肯定會聽說過。師父你說的是什麽?”


    或許是對林東比較有好感,岑溪話多了些。


    她的問題林東覺得不太好迴答,佛,這世界沒有這迴事,那根本就無從去解釋。


    不過有關佛的事能吸引岑溪她一點點的注意力,這事情倒是讓他想到了一些治療憂慮症的方法。


    有一種方法,是說讓憂慮的人忙碌起來,讓其沒有時間去憂慮。


    其原理,就是人的大腦不可能在同一時間想起兩件事。


    結合佛之慈悲一說,林東覺得自己好象找到點門路了。


    讓她忙起來,忙到她沒時間去想髒不髒的問題。


    具體到忙什麽?是什麽和慈悲有關的?


    林東抓住腦中的靈光不放,苦苦地想著。


    有了,還真讓他想出一件事來。


    讓她救苦救難去。


    這世界強者為尊,弱者為食。而最弱者則是那些無法得到依靠的兒童,象孤兒。


    而兒童,卻是這世上最純淨的事物,她應該不會反對吧。


    林東再看了岑溪一眼,她依然故我地用空洞的眼神看著海麵,就像剛才的問話是鬼說的一樣。


    他還是決定試試,“岑溪,我問你,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死?”


    “我想死,我又不想死。”


    林東明白了,她這是不想死,不然是不會來這的。


    有求生的**就好。


    “我找到一個方法,有九成的把握能夠讓你不再想死。”


    “真的?”岑溪的眼中難得的露出點情緒的光芒,林東卻看不出是什麽情緒,總之是很複雜的情緒。


    “當然,為師不會亂說。不過這要你完全聽我的話,這樣才能有好的效果。不知你能不能做到?”


    “嗯。”


    “那好,你先在一個時辰內釣上二十條三階海獸出來,並且要處理完畢。”


    一個時辰二十條,這要求絕對讓她閑不下來。


    岑溪隻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還有,你隻要和我說話,第一句一定要是師父二字。”


    岑溪點頭。


    “嗯?”


    “師父,知道了。”


    “很好,為師還有一個要求,釣魚隻能用你的力氣來,不許用你別的手段。”


    林東看到岑溪手上出現一個讓他心驚的小劍,她正欲往海裏扔,他趕忙補充要求道。


    開玩笑,我是要你忙起來,又不是真的在意你的那點魚。


    看岑溪沒有反駁,收了小劍赤手去抓下一塊肉往釣上放,林東才放心地去看護衛們的換裝情況。


    路上原土問他這徒弟什麽背景?


    林東指了指天,又畫了個大大的圓。他的意思是說背景太大,比天還大,


    原土則是理解為,是天上太陽上來的。隻有這樣尊貴身份的人,才能夠由老祖親自當一迴護衛。


    一邊咂嘴一邊帶林東到了護衛們的駐地。


    護衛們已是披掛整齊,精粹興奮地等著少爺的檢閱。


    精氣神很足,林東很滿意。


    從他們所著的盔甲上,可以看出他們的各自修煉方向的不同。


    王五一是全身上下都是如細鱗一樣的灰石片疊加而成,這樣行動自如又不缺乏靈活,這正合他的細膩性格和偵察兵這職業


    司北則是全身的板甲,一大塊一大塊的,完全是犧牲了靈活,重在守護。


    一看就知道,他是大開大合的路數。


    胡桃則是全身巴掌大的圓片,太極講究以圓為本,顯然他已得其意。


    林東看了會,勉勵了幾句就迴到了沙灘邊。


    岑溪還在忙著,是真的忙。


    一個時辰二十條,也就是六分鍾就要釣上一條來。


    海裏的大魚再多,也不是釣扔下去就能有魚咬釣的,六分鍾,如果不抓緊的話,肯定是完不成任務的。


    現在岑溪就是如此,急急上肉扔釣後,就忙著解剖釣到的大魚,快解剖完了,又要去拉上釣的魚。


    如此一來,她的時間就全在釣魚這件事上。


    林東就站在這看著,沒有一點上前幫忙的意思。


    不進時的他還吼上幾句,“哎呀,快拉,魚上釣了。”


    “快快快,這條魚你處理的時間太長了,到時可是完不成任務。”


    “你就不能再快點,裝個魚肉都這麽慢。”


    “哎呀,你就不能再快點,你看那魚都要將釣子拉跑了。”


    總之一個字,快。


    快到她手忙腳亂,快到她連一個念頭都不起……


    個時辰一過,岑溪才釣了十九條,林東在旁邊就喊一個字。


    快,快快,快快快。


    岑溪切下最後一塊魚肉,將其收入儲物袋中後,她望向林東。


    還是目中無神。


    失敗了?


    林東不信邪,韻律全開,嗓門有意調到最大,扯著喉嚨對她大吼了一句,“剛才你可還想死?”


    天上突然烏雲密布,狂風怒吼。


    雷劫?老子不怕。


    他再次用盡全力吼道,“剛才你可還想死?”


    一道雷光落下,他在雷光中喊出第三句,“剛才你可還想死?”


    狂風更疾,烏雲更密,天地之間一片昏暗,一道雷電再次擊下。


    這次雷聲更隆,電光更灼。


    岑溪空洞的眼中映出雷光中的林東,她的眼角有一滴淚流下


    向著天空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推了推。


    林東此時正想著是不是再刺激刺激老天,讓它多降點雷下來。


    這種普通的雷劫對他來說就是大補之物,正好補充他那空蕩蕩的丹田。


    岑溪的伸手動作他看到了,心中特感動,這是想替我分擔雷劫啊。


    正想勸解一下,就發現,自己想錯了,錯的離譜。


    她那手一推,就象推開自家的孩子一樣,將天上的烏雲推散,將狂風推息,將太陽給推了出來,將一個朗朗乾坤給推了出來。


    幸好他小時候經常看恐怖片,膽子給練出來了。不然,肯定會被這一推嚇死。


    什麽秘法啊法術啊本命法寶啊,都不需要,隻要會這一推就行了。


    隻要一推,天地變易,日月無光,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或許是看林東還沒被嚇死,岑溪收迴手後做了一件事。


    伏身在地,給他磕了三個頭。


    喊她三聲,出來個雷劫。受她三個頭,是不是老天直接收了我的小命。


    想阻止岑溪這驚人舉動,可他身子被雷劫擊中,還處在麻木之中。


    眼神微向天,看是不是有什麽東西來收自己。


    承了她九個頭,林東身體恢複正常,而岑溪也是站了起來。


    這不會是算好的吧?


    林東有點神經質了,任何人看到那一推的效果,都會有點神經失常的。


    他站著,心中也不知是何想法。


    岑溪在給林東磕過頭後,直接竄到了鉸盤前,拿起魚釣就往上裝魚肉。


    她這是在釣魚?


    岑溪自顧自的忙著釣魚,將她師父扔在了一邊。


    她很忙,忙到心中一點念頭都不起的程度。


    原土遠在十裏之外嗬嗬大笑,旁邊的張芳奇怪地問,“你傻笑個什麽,小弟又遭雷劫就讓你這麽高興?”


    “嗬嗬。”原土再笑兩聲後才迴答到,“小弟的那位新徒弟可是天大的人物,為她遭個劫,肯定有不少人會願意的,甚至是求著來遭劫。”


    張芳沒聽懂,不過她聽出一點,小弟肯定又做了什麽大事。


    雷劫都來了,不是大事是什麽?


    林家祖院內,幾個老祖再加上鄭彤又聚在了一起。


    再過二天可就是要開始修仙界的第一次煉丹大賽了,少不得要在一起對大賽的安排交流交流意見。


    這次大賽是林家主辦,人殿的名義,各種安排事項在各老祖麵前一過,基本上沒人會有意見。


    唯一到最後意見還不統一的,就是一個有關林東的問題。


    林老祖提議,溫老祖同意,鄭彤同意,岑老祖同意,唯有李老祖堅持不同意。


    “此事非我故意為難,也不是我對林東有意見。而是修仙界以強者為尊,這是鐵律,林東這事我是不會同意的。”


    李老祖正色道。


    溫老祖眨眨眼,笑著道,“真的不同意?”


    “嗯。”


    “真的?”


    “老溫你煩不煩?”


    “你別煩,你聽聽,外麵有人在渡雷劫了。”


    李老祖眼眯了眯,是林小子?他不是才築基中期麽,這時渡那門子的劫。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女孩子在向林東磕頭。


    那女孩子前麵的一推,已是差點嚇死他。


    後麵的九個頭,磕的李老祖想現在就死。


    “我同意。”


    “那好,此事全部通過。”溫老祖笑看著李老祖道。


    李老祖牙一咬,“老溫你知道那一位在林小子那,也不提醒我一聲,純粹是想要我好看是吧!”


    “嘿嘿。”溫老祖得意地笑。


    “這小子,他才築基中期就這麽風騷,要是結了丹,人地星還能呆的下他麽?”


    李老祖失神地道。


    “呆不下,現在都有點呆不下了。”


    不知誰跟著感歎了一句。


    林東腦中想著岑溪後續的事,忙,這事情初見成效,算是找對了方向。


    可光忙釣魚如此單調的事,神仙也會煩的。隻有讓她去做自己喜歡的事,這才能將她從泥沼中救出。


    林東的設想是讓她去照顧孤兒們。


    照顧小孩子,不容易,想照顧好他們,就要注意他們生活、精神、修煉、等各個方麵。


    照顧孤兒這個群體,更難。


    成為孤兒,很多孩子都有著在的精神問題需要去引導,感化。


    比如,自卑、憤世、懦弱、固執等等,這些問題都會影響他們的一生。


    想照顧好他們,可不是象那一推那樣的簡單。


    或許可以幫到她吧。


    看著忙碌的徒弟,林東不確定地想道。


    不確定歸不確定,事情總歸要試著做。


    找四長老問了孤兒院的事,四長老道,“已收家族孤兒一千多,相應的照顧的人手已經到位。”


    孤兒院裏有一個小型傳送陣,是專為方便林東隨時查看用的。


    關了傳音,林東看岑溪的動作越來越慢,疲憊已快將她擊垮。


    就算是這樣,她還在堅持著。


    你是不想讓自己有時間去想吧。(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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