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畫出來看看。”原土道。


    看兄長極有興趣,林東自是想在親人前露一手。


    拿出紙筆,他想起自己那可怕的繪畫水平,苦著臉對兄長道,“還是我說兄長來畫吧,我的畫畫水平你是知道的。


    兄長哈哈大笑,林東猜兄長肯定是想起了自己教小小畫畫的事。


    那時他想教小小畫個小狗,結果被小小反教了他無數遍,他也沒畫出來。


    撇撇嘴,林東不去理會笑的要岔氣的兄長,自己在想著畫出什麽樣式的盔甲來,震一下這位兄長,以正自己聰明絕世之名。


    記憶中的盔甲樣式很多,去除材料的不同,防護部位分為全身的或局部的。按具體的結構形狀又有鎖甲和板甲之分。


    等兄長笑完了,林東開始講解各種盔甲的樣式。


    先不管有用沒有,他先將能記得的盔甲樣式給說了個遍。


    鎖子甲,筒袖鎧,明光鎧等等,甚至連聖鬥士的某一種樣式都給弄了出來。


    兄長畫完後,居然皺眉。


    林東也有點感覺不對,可是又想不出那個地方弄錯了。


    看兄長將畫筆放在手中沉吟不語,林東估計是心有所想了。


    是否實用,與個人的戰鬥經驗有關,而林東對付妖獸,依他的實力是很少用到護具一類的。


    韻律,影刺,各種移動步法,加上自己的蠻力,基本上沒妖獸能攻擊中他,就算是中了,他的身體也可以迅速恢複,用不著盔甲一類的東西。


    他對於這些樣式的盔甲是否實用,心裏真沒譜。


    靜心等了一會,原土道,“小弟,你設計的這些所謂盔甲,都是為體修的戰鬥方式,不過你似乎總是想給體修最全的保護。”


    林東細思之下,當然是護住全身最好。


    “保護全一點,這有什麽不對嗎?”


    兄長像是不想自己誤會,急忙道,“不是不對,而是你這樣的設計限製了體修的靈活。反而不如設計成各種不同的部件,讓需要的人自由選擇。”


    林東有點明白,這世界除了體修還有法修,體法兼修的也不在少數。前世的盔甲隻限於體修這一類,而且大都傾向於陣地戰,結實是結實了,但太笨拙。


    “兄長說的有理,你繼續說。”林東誠懇地道。


    兄長的表情輕鬆一點,笑了笑道,“修仙界有各種各樣的戰鬥方式,各人需要護住身體的一些部位,那些部位又需要更靈活,各人有各樣的要求,盔甲又要適合各種情況,你想定個統一的樣式,很難。”


    “那兄長的意思?”


    “咱們隻賣部件,象頭上的,有到額的有全頭套的,胸背的用鱗片片甲,四肢用板甲。”


    林東腦子轉了轉,有了主意。


    “兄長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有個主意你聽聽。”


    兄長一聽自己有主意,唰地就拿出紙筆來,這情形他有點熟。


    怎麽這麽象銀三胖講話時情形,旁邊人總是拿著筆和本子,做記錄狀。


    林東眨眨眼,坦然接受了這種高人待遇。


    “兄長你不知道,這灰骨產量不多,又隻能是我親自去做,這量產的話就不太可能。”


    “咱們不如來個預訂製作的方式。就是你說出樣式數據,我給你做,給靈石。”


    “不能量產?”


    林東苦笑一下道,“不但不能量產,暫時還必須在落漠海裏做。而且我這神識塑形極為糟糕,太精細的做不出來。”


    “這樣啊,那咱們就先給護衛們做,試試手。”


    原土在本子上寫下這些難題後提出自己的意見。


    “行。”


    “小弟可否將你製做灰骨的情況說一下,我去將你嫂子找來,一起想想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兄長的神情有點忐忑?


    林東先沒迴可不可以,而是在奇怪兄長這神情。


    自己和他們之間,除了虛影和印章沒說外,其它秘密都與他分享,這灰骨的製法也想過要瞞他,為什麽現在兄長似乎見外了?


    他不準備猜,而是直接問了。


    “兄長現在為什麽和小弟我有點見外了?”


    看兄長的苦笑,林東摸摸頭,靜等兄長解釋。


    原土坐迴桌邊,倒了杯茶一飲而進。


    他道,“不是兄長見外,而是兄長感覺你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怎麽講?”


    “小弟你現在可以直接找老祖談條件,直接參與修仙界的各種大事。你的修為在快速增長,你的手段越來越神奇。你可以和二級星不的天嬌貴人相處融洽,也可以做出這灰骨。做你的兄長,我總覺得不夠資格啊。”


    林東沉默,總得來說還是身份地位的不同,兩人之間產生了距離。就算是親兄弟,也會在心中有間隙。


    他走到兄長身前,蹲下身,將頭埋在兄長的雙腿間,嗚咽著道,“我林東孤身一人從另一地方而來,所做一切隻為修仙界掙紮求生,隻為親人能活得更好。我一向視兄長為半兄半父,視嫂子為半姐半母。”


    原土張張嘴卻不知說什麽。


    走進結界的張芳紅著眼,扶起小弟道,“是我和你兄長的不是,別在意啊。以後咱們是一家人,大家都不準亂想,可好。”


    林東從突發的傷感中無法自撥,幹澀的眼睛盯著張芳,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嫂子的眼神溫柔,帶著點母性的憐愛。


    她的眼神,包容了自己的委屈,包容了自己的傷心與失望。


    都說長嫂如母,他現在明白了這句話的含意。


    林東輕輕點頭,也向兄長點點頭。


    “我歲數有什麽錯請兄長與嫂子多多原諒。”


    世人皆如此,沒有誰對誰錯。


    原土長身而起,道“好了,是我這做兄長的有錯在先,此事就此揭過吧。以後咱們一家人,齊心合力,好好闖闖這修仙界。”


    “好。”


    三人坐下,在張芳的有意調和下,三人之間的氣氛終於恢複了正常。


    不但恢複了正常,三人之間的關係更親密了幾分。


    過了會,由張芳引出話題,林東開始講述自己處理白骨的方式。


    張芳身為女性,心思細膩,她道,“按小弟所說,這白骨軟化可塑,全在於將白骨置於一個沒有靈氣的環境之下,我這樣說可對?”


    林東聽著,他心中似乎找到了一點靈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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