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踩了幾下,試了試台麵是否結實。這個生死台上用的是普通的青石,在陣法的加持下踩下的腳被反彈而迴。一些簡單的紋路組成的陣法,讓青石可以抵抗的了法術的侵蝕,而不會留下劃痕。陣法之道,也是有其神秘之處。“是不是沒事再學學陣法?”在等候原土上台的時候林東無聊的想著。林東也很無奈,這靈魂象吸血鬼一樣消耗著壽元,還有那幾年後的妖獸圍城之事,讓林東不得不全力的去提升修為。築基期,才算是能有自己的打算。


    陣法打開一個小口,原土進來了。


    “嘴角有點哆嗦,,那是害怕。眼神是決然之色,不象是要拚命,那是什麽意思?”猜測著對手的心理,他想知道對方可能的行動方式。是一上來就拚命還是靠修為的差距慢慢拖延。


    眼看著原土神色複雜的來到台上,林東對其觀察了一番。有著四方臉的原土三十多歲,臉上已是溝壑滿步,苦悶的心情更是讓整個腰身彎曲如弓,人顯的又灰敗了幾分。六層的修為拿出一個普通的中級法器,一個藏經閣裏幾十靈石就能買到的大路貨的防護法術。無一不顯露出修者無勢無資源的艱辛。林東倒也明白了原土為什麽還要上來,這是資源逼的,沒了李天霄的支撐,再過十幾年到五十歲還不能築基的話,那這輩子也就隻能有百年的壽命了,再也看不到修仙的一路風景。


    林東有點同命相憐之感,原土不築基還能再活個五十年,他要是不築基,最多從現在開始還有個十幾年的好活。還不如人家。


    “如果你能知趣一點,那就留你一命吧!現在,你已不能算是我的對手了。你那個李師兄才算一個。”林東心有點軟了,這修仙界總是給他一種不是生就是死的感覺,他是現代人的心靈,非常的反感這種總是不能自由的感覺。


    用力的把刀在身前劈掃了幾下,向前一指。主持師兄“開始”的聲音傳入耳中。


    耳邊似乎有聲音傳來,幾息之後林東瘋了一般衝了上去,大火球連發,火焰刀是離手而出。用防護罩硬擋原土的兩個靈符發出的盆大石塊和一個中品法器的功擊。隻為能夠靠近原土。


    以防護罩破滅,身上受法器攻擊而手臂劃傷為代價,全力一刀砍向原土的右手,那右手裏有著不一般的波動在急速的變強。那種危險的直覺如針一樣刺激著他的全身突冷突熱。


    近身了,手中的大火球符三張齊發,靈符三疊秘法使出,在原土驚訝的目光中擊中防護罩。一團火流包在了原土的防護罩上,從台外看原土就象是成了一個火蛋,再看不出裏麵發生了什麽。


    火焰刀入左手,切入了火蛋內。原土一聲淒厲的慘叫從蛋內傳出。“啊!我的手!”


    火蛋一漲,從內部爆裂開來,林東被爆炸的衝擊力掀翻出去,三個跟頭後才消去衝力,腳在地上劃行了一人距離,這才止住身形。法力往手中的靈符一注,一個黑色的防護罩罩在了身上。


    不顧身體內部傳來骨骼斷裂的“哢嚓”聲,又衝了上去。


    李天霄看著原土的右手被斬落在地,手心裏的一粒黑珠滾落在一片血液中,被染成了血色。“蠢貨,就差一點就能激發了!”心裏大罵原土的無用,再無看下去的心思,轉身一人飛入天際。幾個女修連忙駕起法器,追了上去。


    林東消耗了大量的法力,身上又受了傷,連靈符都發的慢了下來,隻能和原土勉強保持速度相當。原土一臂被斬斷,又沒什麽底牌。台上兩人進入了消耗戰,你一個我一個的激發靈符,隻有從兩人身上的血跡才能看出這兩人不是在友好的切磋。


    靈符沒了兩人就用法器,如玩具一般的對撞了幾下,這下法力消耗見底。同時停了下來。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同時連防護罩都不用的衝向對方。開始用野蠻的拳腳來決一勝負。少了一臂的原土奮力的出擊,最後還是被林東一腳踩在了地上。


    看著林東舉起的刀,原土想要說什麽。


    林東的手腳搖晃不已,低頭看著腳下的原土。眼神中露出憐憫之色,搖搖頭,舉起刀一刀砍向對手的脖子。從而打斷了原土想要說什麽的舉動。


    ,“做了這麽多,難道還難逃一死嗎?”心中無奈的原土絕望地暈了過去。


    “哢”的一聲,這一刀砍斷了原土的幾根頭發,林東已是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刀,全身無力的差點倒在原土的身上。收了刀,看了原土那灰敗的臉。劇烈的喘了幾口氣,在主持師兄的注視下拿了原土的儲物袋,慢慢的走下生死台。不再看倒在地上的原土一眼。


    圍觀的弟子不自然讓出一條路來,林東順著路來到孟中的麵前,拱手施了一禮。直接盤膝坐下,幾粒靈丹入腹,開始療傷。


    林東睜開眼,眼中上血絲依然網住了瞳孔。模糊中看到遠方那盤膝打坐的孟中。“他是在為自己護法麽?”生死台前隻有他們兩個,林東的眼有些濕潤。在身體的指引下他來到了孟中麵前,第一次相見他就自然的坐於其前,安心的閉目療傷。閉上眼,他細搜索著那仰慕的由來。


    那就象一個孤兒突然遇見自己的親人,那種安心與仰慕之情,從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流出,匯聚成流,讓心神在洪流中淹沒。“這是我的身體的記憶嗎?前麵這人是你的親人吧!”林東歎口氣,“放心吧,暫時還不是相認的時候,等有一天查清了我的生世,再去相認吧。無憑無據的怎麽去相認?真不知道你以前受了多少苦,你的身上有什麽秘密。給我點時間,一切會清楚的。”


    呢喃的和自己的身體訴說著,安慰著,就象是訴說著自己的心事。


    遠方的孟中聽到了林東的低語,也是歎了口氣,從走上修仙之路開始,自己就生活在黑暗與陰影之中。雖然不明白林東說的是什麽意思,對什麽人說,但那其中的孤獨感還是聽了出來。


    起身走到這少年麵前,少年全身的血跡已經幹透。法衣因為破損顯露出身上縱橫交錯的,或深或淺的血疤。少年伸手儲物袋中拿出件法衣,藍色的,站起來披在身上。


    “我有一件事想要你去做!”孟中直接開口,他看出眼前的少年有心事,卻說不出口,或者說不知道怎麽說出口。就直接提出自己的條件與要求。“你成為煉丹師後,收王小山做煉丹學徒,要是能夠在一年內讓王小山升一級並成為煉丹師,那我將答應你一個要求!”


    “王小山?”疑惑的看了孟中一眼,“王小山我會收為學徒的,至於能不能依你所說得成為四層修者和煉丹師,這不能保證。隻有你能夠讓王小山完全聽我的,那才可以!”


    孟中也不解釋為什麽要林東收王小山和提出那樣的報酬。林東沒說是不是同意和報酬是什麽。隻要求了一點,完全的聽從他的安排。


    孟中點點頭。給了他一個傳音符,“明天告訴我你的要求。”說完哈哈一笑,走出林東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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