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張菡正在嚐試一舉突破壁壘,突破修為。


    此女性子極為穩重,不會急於求成,隻是她一時失神,才會被心魔乘虛而入。


    此刻,盤膝中的張菡,表情痛苦,衣衫被汗水打濕,妙曼身姿一覽無遺。


    察覺到院子內劇烈的靈力波動,陸塵眉頭一皺。


    隻見他身影一閃,很快便出現在了張菡房間外。


    陸塵右手一揮,張菡布下的那道禁製瞬間出現了一道口子。


    陸塵一推房門,便來到了張菡麵前。


    看到張菡痛苦不堪的表情,陸塵便意識到對方已經走火入魔了。


    此刻,心魔正在和張菡爭奪元神的控製權,漸漸地,張菡的心神中有一個黑衣女子幻化而出,這黑衣女子正是心魔所化,此女周身煞氣彌漫,嬌喝一聲,直奔其元神而去。


    張菡的元神,正在與黑衣女子纏鬥,元神與黑衣女子之間就是一場生死之戰,黑衣女子想要鳩占鵲巢,徹底占據張菡的心神。


    張菡自然不會就此屈服,操控元神死死纏住黑衣女子。


    隻是心魔的強大,超出了張菡的估算。


    漸漸地,張菡的元神節節後退,其身體,也劇烈地顫抖起來。


    生死存亡,就在這一刻,張菡心知肚明,若非是焦急突破修為,她怎麽可能讓心魔乘機侵入自己的元神內。


    雲海宗對她有養育之恩,為了宗門,張菡可以舍棄一切。


    眼看張菡的元神就要被心魔所化的黑衣女子全部控製。


    就在此時,陸塵雙目中閃過兩道紫光,若是他此刻再不出手,張菡就會當場香消玉殞。


    張菡眼中隱隱露出絕望,眼看她的心神就要被心魔徹底占據,就在這一瞬間,有兩道紫光突然出現,射向黑衣女子。


    那黑衣女子慘叫一聲,身子驟然奔潰開來。


    張菡呆住了,這兩道紫芒的威力,讓她震撼到了極點。


    這樣的元神攻擊神通,即便是其師尊,雲海宗大長老慕容冰,也不敢正麵與之對抗。


    陸塵的雷瞳紫目神通,直接撼動了張菡的心神。


    心魔奔潰開來,化為一股奇異的力量,在這一瞬間,瘋狂地融入張菡的元神內。


    隨著她不斷地吸收這股力量,張菡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狀態當中。


    在這奇異的狀態下,一段段對於修仙真諦的理解和明悟,不斷地出現在張菡元神內。


    對修士來說,心魔危險之極,但它是一種極其特殊的存在,其對天地的感悟遠遠比修士本身要來得深刻的多。


    數天之後,張菡緩緩張開雙眼,一絲渡劫中期境界的氣息,環繞在其身體外,盡管還沒突破,但隻需靜心閉關數月,便能真正突破到渡劫中期,這便是陸塵送給她的一場造化。


    這時,張菡猛然迴頭,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人影,整個房間,並無旁人,隻有她一人存在。


    突然,她怔怔的望著房門,那道禁製留下的口子,無不說明,曾經有人到過她房間。


    張菡臉上露出後怕,如果不是那人出手相救,此刻的自己早就香消玉殞了。


    此時此刻,在距離雲海宗數千裏外的地方,一頭身軀約七八十丈大小的黑蛟,正在快速飛行。


    這黑蛟乃是一頭六階巔峰靈獸,堪比人類修士渡劫期大圓滿境界。


    在它三角形的頭頂上方站著兩人,當前一人是個身穿紫色錦衣、相貌英俊的青年。


    青年背後,跟著一位灰衣老者,神色平靜。


    “本少宗不但要讓李倩雪成為我的侍妾,就連她那兩位師姐,我也要一並收服,江叔,你有幾成把握逼她們就範?”


    “若是那老婆子沒死,老夫拿她們沒有一點辦法,但眼下,雲海宗修為最高的不過大乘初期境界,而老夫半隻腳已經邁進了大乘中期,所以,老夫有十成把握。”灰衣老者捋了捋胡須,自信滿滿地說道。


    青年聞言,仿佛想到了齊人之福的畫麵,忍不住大笑起來。


    冬季已經過去,初春來臨,整個東靈洲北部雨水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轉眼間,陸塵在雲海宗,已經一個月了。


    這段日子裏,每個清晨陸塵都會去峰頂看雲海,而每次他都能看到李倩雪。


    每一次遇到,兩人很有默契,坐在一起看遠處美景,隻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陸塵能清晰地感應到,李倩雪的心情在一天天好起來。


    至於張菡,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想起出手救自己的那個人。


    張菡一直想知道,那人是誰,甚至她暗中將九十八名新弟子全部調查了一遍,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至於陸塵,她也曾懷疑過,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這一日清晨,張菡推開房門,向外走去。


    走出院子後,張菡忽然眉頭一皺,有一個人影出現在她數十丈外,她抬頭一看,正是剛從峰頂看完風景迴來的陸塵。


    張菡秀眉一翹,盯著陸塵說道,“前段日子,我教給你的法術,可學會了?像你這般懈怠,何時才能築基?”


    說不清楚為什麽,張菡對陸塵的要求極為嚴厲。


    陸塵平淡地掃了一眼張菡,一指點出,瞬間便有一團火焰出現在其手中。


    “去!”


    陸塵輕吐一聲,這段火焰似是通靈一般,嗖的一聲,飛向不遠處一棵大樹。


    隻聽到轟的一聲,整棵大樹瞬間化為灰燼。


    張菡一滯,陸塵對自己傳給他的火焰法術,已經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張菡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陸塵。


    在張菡看來,陸塵雖然不是天靈根,但其悟性卻是逆天,教給陸塵的法術,往往一天就能完全領悟。


    張菡甚至有一種錯覺,難道陸塵是隱世高人,特意隱匿修為,來雲海宗消遣她們?


    隨即,張菡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這個無稽念頭,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尋找那個神秘人,以至於變得越來越敏感了。


    陸塵不再理會張菡,徑直往木屋走去。


    “陸塵!你站住!”見陸塵對自己愛答不理,張菡美目一瞪。


    “還有什麽事麽?”陸塵語氣平靜地說道。


    “你不要因為自己學會了我傳授給你的幾門法術而沾沾自喜,你是偽靈根,要付出比其他修士十倍的努力,才有可能成功築基。”張菡冷聲訓斥道。


    陸塵聲音平淡地說道,“知道了!”


    說完,陸塵繼續朝木屋走去。


    張菡苦笑地搖了搖頭,自己好歹也是渡劫初期強者,麵對陸塵這個煉氣期小修士,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一日午夜,陸塵正在盤膝打坐,忽然,他猛地抬頭。


    原來,是青鱗靈蛟在和他心靈溝通。


    在陸塵來到雲海宗後,便命青鱗靈蛟暗中守護雲海宗,一旦有異動,便及時通知他。


    有一層柔和的光幕籠罩了整個了雲海宗,正是護山大陣。


    此刻,雲海宗護山大陣的防護之光,卻是不斷地發出轟鳴之聲。


    雲海宗整個護山大陣,最終在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之下,轟然奔潰,


    這一聲轟鳴,迴蕩在整個雲海宗上空,雲海宗內所有修士紛紛驚醒,從房間內跑了出來。


    一頭身子約七八十丈大小,通體漆黑的巨大黑蛟出現在雲海宗修士麵前。


    破開雲海宗防護的並不是這頭黑蛟,而是黑蛟背上那名江姓老者操控的一件法寶。


    梵天宗少宗和江姓老者有備而來,為了破陣,特意以高價買了一件八階靈器殘品。


    八階靈器殘品自爆產生的能量,一下子將雲海宗的護宗大陣給震潰了。


    看到雲海宗的防禦被破除,紫衣青年狂笑道,“雲海宗不過如此!”


    紫衣青年正是梵天宗少宗周佟,笑聲中充滿了張狂之意。


    江姓老者厲聲喝道,“梵天宗少宗在此,雲海宗宗主,還不前來拜見!”


    老者的聲音化為滾滾音浪傳遞開來,迴蕩在整片雲海宗上空。


    換了以往,盡管周佟性子張揚跋扈,但也不至於如此張狂。


    但眼下,雲海宗沒有了頂尖修士的庇護,江姓老者自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雲海宗的弟子們此刻一個個站立在各座靈峰上,在江姓老者強大的靈力威壓之下,麵色瞬間變得蒼白,紛紛運轉體內靈力對抗這股靈壓。


    老者衣袖向前一揮,頓時化作一片颶風,朝著雲海宗弟子們橫掃而去。


    颶風所過之處,雲海宗山門內不少靈峰上的大樹被連根拔起,雲海宗弟子們的身形更是被逼退了十餘丈。


    這時,有三道長虹自天邊而來。


    三人身形落下,正是雲海宗宗主李倩雪,大長老慕容冰和二長老歐陽玲。


    三女彼此對視一眼,眼神中露出無奈和苦澀。


    “師尊剛仙逝,這梵天宗便如此囂張,即便是死,也要和他們鬥上一鬥!”歐陽玲銀牙緊咬。


    “江德水……當年我師尊在的時候,他如何敢如此囂張!如今師尊已不在,此人陪同梵天宗少宗親至,難道是想逼迫師妹就範麽?”慕容冰眼中浮現出擔憂之色。


    “周佟,我李倩雪寧死,也不會和你雙修!”李倩雪咬著下唇,眼中露出決絕。


    雲海宗近萬弟子,看向梵天宗少宗周佟和江姓老者的目光中帶著無盡憤怒。


    張菡也在其中,在她身邊,是一個長相普通,卻神色平靜的煉氣期修士,陸塵。


    陸塵站在人群中,望著不遠處的梵天宗少宗周佟和江姓老者,心中暗暗分析,自己是帶李倩雪離開呢,還是召喚出青鱗靈蛟和梵天宗兩人全力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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