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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玲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陳旭神色緊張,他上前一步,說道:“玲兒,莫要做傻事。你先把匕首放下,大家有話好商量。”


    現在,張玲是他的妻子,兩人雖然沒有同房,也並無感情基礎。但是,張玲作為陳旭前世今生的第一個妻子,如何能不擔心她的安危?


    其餘軍中諸將,亦是駭然失色,紛紛說道:“是極,是極!小姐先將匕首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張玲無動於衷,她仍舊將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說道:“姎之賤命,死何足惜?然,廣宗有無數黃巾軍的兄弟姐妹,若是因我之緣故,而將他們棄之不顧,姎日後如何能夠心安?”


    “況且,姎之阿翁、叔父盡在廣宗,若是諸位將軍不去救援,豈非陷我與我家良人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說到這裏,張玲清秀的臉上,滿是淚水。


    她雖然是一介女流,卻並不愚笨。張角交給她的‘太平要術’,裏麵內容繁雜,包羅萬象。她雖然隻喜歡裏麵跟醫學、養生有關的內容,但是,其餘內容,也稍有涉獵。


    當她的父親快速將她許配給陳旭,並且讓兩人帶著一萬黃巾精兵離開廣宗時,她便猜到了自己父親的意思。


    然而,出嫁隨夫。她心中雖然痛苦、雖然不舍,仍舊是默默忍受著,一直追隨大軍來到這裏。


    直到陳旭想要迴轉救援廣宗之時,她才看到一絲希望。所以,當眾人拒絕陳旭的提議時,她毫不猶豫站了出來。


    王延早已呆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


    從理智上來講,他們這些人南下泰山郡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從感情上來講,卻是北上救援廣宗更好。


    況且,張玲說的話,也並非全無道理。


    若是陳旭這時逃避,不去救援廣宗黃巾軍。那麽,日後此事必會成為其他人詬病的內容。這對於陳旭日後的發展,非常不利。


    想及於此,王延踏步向前,拔劍而出,憤然說道:“我等身為男子,尚且不如一女子乎?”


    “況且,大賢良師讓你等效忠渠帥,但是你們對於渠帥的命令,卻一再反駁。爾等如此行為,欲反耶?”


    話畢,陳旭身旁的陳虎、陳靜亦是拔劍在手,怒視幾人。


    陳旭隻是麵無表情。


    這些人雖然完全忠於大賢良師,本意是好的。張角讓他們以後效忠陳旭,他們便是陳旭的部下。但是,對於陳旭的命令,他們卻一再推遲。


    為將者,手下不尊號令,這可是大忌。陳旭如何不知道這些?


    哪怕這些人並無壞心,陳旭也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所以,當王延等人劍拔弩張,怒視這些人的時候,他不發一語。


    王延的話,說的有些重,甚至有些誅心。


    這些將官聞言,頓時麵露惶恐之色。


    他們都在大賢良師麵前保證過,說會效忠陳旭。但是現在的所作所為,雖說是為了遵從大賢良師的意願,卻也會給一種飛揚跋扈、藐視陳旭的感覺。


    眾人惶恐不安,紛紛跪在地上,以額叩地,口中說道:“我等死罪,還請渠帥責罰。”


    陳旭聞言,連忙斥責王延、陳虎、陳靜,說道:“你等為何如此行事?還不快快退下?這些將官都是我等黃巾軍中的前輩,深得士卒愛戴,豈容爾等放肆?”


    王延聽到陳旭的話,連忙收了手中的武器,對這些將官說道:“我等無知,還請諸位莫怪!”


    陳靜、陳虎,亦是學習王延行事。


    他們剛才的動作,隻是為了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讓他們認清自己的身份,並非真要火並。若果果真那樣行事,陳旭豈非自亂陣腳、自毀長城?


    陳旭向前,將這些將官一個個都扶了起來,溫言撫慰了幾句。


    事後,他轉過頭去,看著還把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臉色有些迷茫的張玲,心中有些好笑。說到底,她還隻是一個女人。


    張玲本來以死脅迫,卻沒想到場上的局麵發生如此變化,似乎別人都將她遺忘了一般。


    她聽到王延的話,還想替這些將官美言幾句。但是突然想到自己眼下的狀況,不由呆立當場,顯得有些尷尬。


    她看到陳旭斥責王延等人,然後把跪在地上的將官一一扶了起來,心裏這才舒了一口氣。這些將官,都是她父親的心腹,有很多人,都是看著她長大的。


    張玲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跟這些人發生衝突。


    陳旭撫慰了這些軍中將官一番,直接朝張玲走來。


    張玲看著這個陌生的丈夫,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依舊拿著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不要過來。”


    對於張玲的話,陳旭聽而不聞。他直接來到張玲身旁,一手攬過她的腰肢,一手將她手上的匕首取了下來。


    張玲看到陳旭越來越近,她感覺自己唿吸有些急促,一時間,居然愣在那裏。


    直到陳旭攬住她的腰肢,並將她手上的匕首取下,她才反應過來。


    張玲清秀的臉龐漲得通紅,無比緊張的說道:“你,你幹什麽?”


    兩人雖然已經成親,但是從未有過肌膚之親。這是她第一次離得陳旭如此之近,頓時感覺頭暈目眩,大腦缺氧。


    特別是感受到,陳旭放在她腰上那個大手的溫度,她更是感覺渾身燥熱不已。


    見到張玲如此模樣,陳旭心中暗暗感到好笑,嘴上卻斥責道:“你一介婦道人家,來這裏插什麽嘴?還不速速退去!”


    話畢,陳旭不露神色的在張玲腰上摸了一把,感受著手上的滑膩,心中一蕩。


    這時的張玲,早已心亂不已,對於陳旭的斥責,如何敢出言爭辯?隻是唯唯諾諾,絲毫沒有剛才以死相逼的氣魄。


    其餘眾人,看到陳旭的舉動,也紛紛把頭轉了過去,隻有陳虎一人,鬼頭鬼腦的偷看著。


    他見到自家兄長,這麽快就鬆開了放在張玲腰上的手,心中居然有些遺憾。這種情緒剛生了出來,陳虎就在心中暗罵自己無恥,而後暗暗念叨著:“女人啊,女人。”


    奪下了張玲手上的匕首,陳旭才對那些將官說道:“諸位將軍,我意率軍北上,救援廣宗黃巾兄弟,不知你等可還有疑慮?”


    話畢,陳旭目光灼灼的盯著眾人。若是此時,這些人再出聲反對,那就真的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們看了看陳旭,又看了看一旁的張玲,終究有一人上前說道:“北上救援廣宗,我等並無意見,但是小姐卻不能跟我們一起去。”


    說到底,他們還是對於北上作戰,沒有絲毫信心。所以,他們不願大賢良師的女兒,跟著他們一起冒險。


    至於大賢良師的女婿,軍中傳言,此人有萬夫莫當之勇。若是遇到危險,他們拚死保護,不見得不能夠護得陳旭周全。


    陳旭沒有替張玲做主,而是把目光投到她身上,讓她自己決定。


    此時,張玲已經迴過神來。她聽到那人的話,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廣宗的黃巾軍,他們是我的兄弟姐妹。大賢良師,他是我的阿翁,人公將軍,他是我的叔父。”


    “我的親人都在廣宗,我如何能夠不跟諸位一起過去?哪怕最後戰死,我也要最後看一眼我的這些親人!”


    張玲的態度十分堅決,眾人無奈,最後隻得答應。


    這些軍中將官,聽過王延的一番話以後,也不敢像以前那樣。他們知道,自從他們離開廣宗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成了陳旭的手下。


    若是心中仍是隻有大賢良師,無疑會讓這支黃巾軍分裂起來,甚至有可能刀兵相見。這,並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況且,他們心中也有熱血,也不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袍澤死在廣宗。


    部隊剛渡過黃河,又再次迴轉過去。


    當陳旭告知士卒們,將要前去救援廣宗黃巾的時候,黃巾士卒們歡聲雷動。


    廣宗,不僅有他們的袍澤,還有他們的親人!


    陳旭看著鬥誌昂揚的眾人,在心中暗暗感歎著:“軍心可用!”


    如此,將近一萬四千人馬,再次渡過黃河,策馬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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