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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阿城,被黃巾軍攻破了。


    沒有程昱的東阿城,完全如同不設防一般。


    王延、陳靜隻是用了一個小小的計謀,派遣黃巾軍提前扮成百姓,混到城中。而後裏應外合,須臾間就攻破了東阿城。


    由於縣令被程昱殺死,縣丞叛變被王延殺死,現在的東阿縣中,縣長與功曹史總攬大權。兩人如今灰頭土臉,成為了王延的階下囚。


    豪強們對於黃巾軍的畏懼,要遠遠超過陳旭。至少,陳旭殺人還有分寸,不會滅人滿門。對於那些沒有劣跡的豪強,亦是秋毫不犯。


    但是,黃巾軍雖然不劫掠普通百姓,對於豪強、大戶,卻是毫不留情。


    他們大多曾經都是無家可歸的流民,在家中的時候,或多或少被本地豪強、大戶欺淩過。


    以前,他們默默忍耐著。現在,當豪強們暴露在他們屠刀之下的時候,這些人就想要報複,好滿足心中複仇的快感。


    也可以說,黃巾軍如此行為,未嚐不是眼紅這些人家中的財物。


    他們身為反賊,沒有根基,若不四處劫掠,就無法生存。


    黃巾軍突然攻破東阿,當地豪強、大戶全都大驚失色。他們急急忙忙召集家中私兵,想要殺退黃巾。


    黃巾士卒們在城中縱橫著,肆意屠殺著豪強家中的私兵。這些曾經站在城牆上,威風無限,得意洋洋的豪強私兵,宛如喪家之犬一般,拚命逃竄。


    與如狼似虎的黃巾軍相比,豪強私兵不過是溫室中的花朵。沒有經過風雨的摧殘,永遠無法真正上得了台麵。


    廝殺在繼續,黃巾軍奮勇向前,發泄著這段時間心中的憋悶。


    最後隻剩下兩百多豪強私兵,他們不敢再反抗,更不敢逃跑,都跪在地上投降。


    東阿豪強、大戶,見狀心如死灰。他們急急忙忙想要逃離縣城,卻不想,四個城門早就被黃巾軍占領了。


    這次跟奇襲白馬尚且不同。奇襲白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糧草。而這次,卻帶著黃巾軍以及陳靜的仇恨。


    陳靜逃出濮陽以後,派了一個族中子弟迴到陳家村報信,自己卻帶著其餘人,北上冀州向王延求援。


    幾人星夜兼程,快馬加鞭,短短三日就找到了王延。


    才開始陳靜心中還有些忐忑,若是王延不肯發兵救援陳旭,他就白白浪費了這麽長時間。


    況且,陳旭屢次大敗黃巾軍,可以說是黃巾軍天大的仇人。要他們遠涉千裏,前去救援自己的仇人,就連陳靜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卻不想,王延見到他以後,非常熱情,絲毫不談以前的仇怨。


    陳家村雖然與王家村比鄰而居,但是為了爭奪水源,兩個村子鬧得很不愉快。王延以前在鄉中,就早已聽聞陳氏三傑的名聲,隻是由於兩村不睦,一直沒有深交。


    如今見到陳靜,王延喜不自勝。他聽聞陳靜來意之後,二話不說,就去召集帳下黃巾軍,告訴眾人,自己想要前去救援陳旭。


    王延的這個決定,在黃巾軍中間,引起了軒然大波。他們固然敬佩陳旭,卻也是因為陳旭的緣故,才落得如此田地。


    因此,眾人對於王延的提議,全都出聲反對。


    陳靜當沒有在場,不知道王延是如何說服眾人的。


    但是,當天下午,黃巾軍就開始準備出發。休息一晚之後,黃巾軍就帶著陳靜,往濮陽疾行而去。


    陳靜心急如焚,生怕自家兄長出現什麽意外,一直懇求王延加快行軍速度。王延也不推辭,身體力行,與士卒們一同步行往前。


    昨日,身心疲憊的陳靜,突然聽到陳旭策反官兵、攻破濮陽的消息,喜極而泣。王延亦是麵露喜色,眼中散發出別樣的光芒。


    陳旭既然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黃巾軍自然沒有必要拚命行軍。


    休息了一夜,陳靜想起自家兄長,曾經屢次盛讚程昱。於是懇求王延,讓他率兵包圍程府,捉拿程昱。


    陳靜對於程昱,這個年長而又有名聲的東阿名士,亦是尊敬有加,絲毫不敢怠慢,隻是強行將程昱帶到軍中。


    縣衙之中,一個個東阿豪強、大戶成為階下囚。他們看著身旁手持利刃的黃巾軍,臉色驚恐。


    王延、陳靜、程昱走了進來,眾人看到程昱,就仿佛看見救命稻草,也不考慮他為何會跟黃巾軍在一起,紛紛大聲喊道:“先生救我!”


    更有幾個人,直接撲到程昱麵前。


    陳靜環顧眾人,看到一人,心中冷笑幾聲,指著那人對著王延說道:“渠帥,此人與我有仇,不知可否將其交由我發落?”


    王延也不看那人是誰,直接迴道:“這些人,阿靜若是願意,全部殺掉又何妨?”


    聞言,眾人驚恐不已。那個被陳靜指到的人,更是連忙跪地求饒。陳靜也不答話,踹翻那人,拔出利劍,一劍將他的右臂斬了下來。


    那人痛苦地哀嚎著,鮮血噴撒了一地。


    其餘成為階下囚的豪強,沒想到陳靜如此兇悍,臉上都蒼白無比。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


    陳靜一把抓住那人的頭發,將他腦袋提了起來,對著他的臉說道:“狗賊,可識得我陳靜?”


    那人雖然痛苦,心中恐懼,仍有一絲僥幸心理,咬緊牙關顫聲說道:“陳將軍風采,小人早已知曉,如何不認識陳將軍尊容?”


    他一邊說話,一邊強忍著痛苦,心中卻是疑惑不已。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得罪過陳靜。


    陳靜聞言,哈哈大笑,而後割下那人的衣服,替他包紮了一下傷口。


    那人見狀,以為陳靜不會殺他,連忙說道:“我真不知道何時得罪過將軍,將軍若是能夠放過我,我願意交出家中所有財物。”


    陳靜詭異一笑,輕聲說道:“我替你包紮,可不代表我不會殺你。隻是怕你流血過多,一命嗚唿,這樣就會讓你少了很多痛苦。”


    話畢,陳靜用帶血的長劍,在此人臉上抹了幾下。


    縣衙眾人聞言,看著陳靜微笑的臉龐,心中都有些發寒,就連王延也都不例外。


    好似沒有看到其餘眾人的臉色,陳靜繼續說道:“你不記得與我有仇,我卻不會忘記。”


    “那日,王帥向東阿約戰。縣衙之中,我隻說了一句話,你就斥責我,‘這裏都是一縣德高望重之人,汝無官無職,此地又豈容你來多嘴?’”


    陳靜的聲音不大,縣衙之中所有人都聽見了他的話。


    這時,眾人看向陳靜的眼神,越發恐懼。就連一直古井無波的程昱,臉上也抽搐了幾下。


    就是因為一句斥責的話,陳靜就此懷恨在心,仿佛要將此人千刀萬剮,才稍解心中之恨。他的為人,居然睚眥必報若斯!


    東阿的豪強、富戶,又是恐懼,又是舒了一口氣。他們一直以為,陳靜說的‘仇怨’,是他們聯合濮陽豪強,陷害陳旭之事。


    這件事情,在場的很多人都有參與,為此眾人一致踹踹不安。聽說陳靜是為了報私仇,眾人才稍微放心。


    停頓了一下,陳靜繼續說道:“我這個人,素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點滴之恩,必當湧泉以報;白眼之仇,也當銘記我心。”


    看著滿臉不可思議的那人,陳靜說道:“我陳靜,是個不擇不扣的小人,任何一點仇恨,我都不會忘記。”


    話畢,不待這人答話,陳靜就向外招了招手,讓跟隨他的陳家村子弟進來,對他們說道:“生烹!”


    那幾個陳家村少年,臉上雖然不忍,卻也沒有多說。他們直接將此人拉了下去,放在煮好的沸水裏麵。


    一聲聲慘叫從外麵傳來,縣衙中的眾人,都是大氣不敢喘上一聲。


    良久,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王延立於一旁,雖然一直沒有言語,心中卻是翻江倒海。他早就聽聞過陳靜的名聲,知道此人義氣過人,卻也是睚眥必報。


    此人對待朋友,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對待敵人,卻宛如一個冷血屠夫。


    舒了一口氣,王延在心中暗暗想到:還好,以後不會跟他成為敵人。像陳靜這樣的人,是他所有敵人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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