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餘生拍出那塊代表身份的令牌,現場原本還有些喧鬧的氛圍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降到了冰點,仿佛在場有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到清晰的聲音。


    項媚看了一眼餘生拍在櫃台上的令牌,她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羞紅了臉,頗為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是我……我這就為你安排一間房間,稍等!”


    可能是太過尷尬,項媚借口去拿鑰匙,一溜煙跑了,太多人沒見過項媚如此失態,都有些不懷好意地在奸笑。但即使如此,他們看餘生,也並未覺得有任何的特殊。


    餘生自然是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也不會去想太多和追究太多,在等項媚拿來了鑰匙,他又取出一株魔羅花交付了懸賞,得了兩百塊低級氣靈結晶,也因為這個懸賞,他的在會等級提升到了二段,令牌也在這裏換成了藍色令牌,令牌上的數字,變成了“二”。


    這下,所有人看餘生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一個年紀輕輕就能靠懸賞提升在會等級,這說明這個小子本身的實力定然非同凡響,不然他們很難想象,修士公會除了每年測定,居然有這麽年輕的人能夠將在會等級提升到第二段。


    項媚同樣無比驚訝,她一開始以為餘生不過是一個過來搭訕的大宗門天才弟子,直到餘生拍出令牌她才知道他居然是修士公會的成員,而當她幫餘生交付完懸賞檢查他的令牌,她才知曉餘生入修士公會不過半年多,而當檢查他的懸賞積分,她才發覺他居然已經到了第二段的等級。


    “這個家夥半年就能將在會等級提升到第二段,而且還如此年輕,看起來也非泛泛之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些大宗門的棄徒?”


    對於餘生為何會入修士公會,項媚同樣是有著和當初飛劍宗掌門一樣的困惑,她不相信有年紀輕輕天賦異稟的人會選擇修士公會。如果年輕的時候給她選擇修士公會和正常的宗門,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宗門。


    項媚正想問餘生一些事情,但餘生取走藍色令牌之後便離開了,她有些失落,但也不會太在意,她相信餘生會在這裏長留,因為在這裏的提升的機會是盞江的十倍,她以後有的是時間去問。


    “早晚有一天,我會問出來的。你還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如此好奇的男人!”經過這一次的烏龍事件之後,項媚是想不關注餘生都不行了。


    餘生找到了在修士公會租住的房間,裏麵的環境很不錯,該有的都有,除了沒有修煉室的聚氣陣法,算是比得上一些豪華客棧的頂級客房了。


    隻不過這房子租金也不便宜,一天就是一百兩。但對餘生而言,現在真金白銀,已經沒有太大的價值了。因為他現在的境界,已經是快要用不上真金白銀了。


    餘生略做洗漱,他休息了片刻,便投入到了修煉之中。他這段時間都在趕路,並沒有投入太多的時間用以修煉,如今他手上有不下一千塊的低級氣靈結晶,全部耗盡,他能夠抵達人合境九層,至於想要突破到地合境,目前以他手上的資源來看,是不可能的,因為突破到地合境,需要一些特殊的東西才能做到。


    餘生一整天都在修煉當中度過,他用了八塊氣靈結晶,但距離突破下一個小境界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以他對於自己修煉的估算,維持這樣的消耗大概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到人合境二層。


    夜晚,餘生停止了修煉,他吃了一些東西,推開了窗戶,看到了天上掛著的一輪明月,他好久沒有看過這麽圓的月亮,以前和雨露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最喜歡的事情,就在在院子裏吃著瓜子看月亮,對著一閃而過的流星許願。


    如今隻有他一人,餘生睹物思人,他感覺到了孤單,但也有了繼續修煉下去無窮的力量。


    “我知道,你就算不在我的身邊,你也會一直為我加油的。總有一天,我與你會再次站在同一片土地上,望著一樣的皓月,對著同一顆閃爍而過的流星許下最真誠的願望!”


    餘生入睡了,他久違地做了一個美夢,他夢到了無比美好的將來,帶著笑意,睡得無比深沉,直到第二天醒來。


    醒來之後,餘生略做洗漱修煉一番,振奮了一番精神,整了一下衣著,便出了修士公會,前往慶元舉辦星銳挑戰的慶元廣場。


    見餘生離開又沒有接懸賞,項媚略感奇怪,但她轉念一想,道:“對啊!今天是星銳挑戰,這個小家夥應該是去湊熱鬧了,看看自己和那些大宗門弟子的差距了,說不定也是去碰狗屎運,蹲一個看上他的宗門。”


    項媚自然是想不到餘生是去參加星銳挑戰的,當然,餘生也沒有告訴她!


    餘生很快來到了慶元廣場,這裏比盞江廣場大數十倍,但此刻這裏已經是人山人海,到處都是來這裏看熱鬧的人,餘生幾乎是擠不進去,還好他找到了參賽選手的進入通道,出示了證明,這才順利進去了。


    進入內邊,餘生找到了盞江陣營,在一處角落,他們個個都有些緊張,因為在場代表其他城市的宗門弟子,實力不僅不比他們弱,還有很多比他們強的,他們想要突圍而出,可謂是希望渺茫。


    見餘生終於出現,在原地急得團團轉的花冗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狠狠地拍了一下餘生的肩膀,說道:“好小子,我都以為你失蹤了,可嚇死我了!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麽意外?”


    “意外是有,但大部分已經解決了,已經解決的事情,不提也罷。現在,我來到這裏,自然是為了取得代表邊南的資格。”聽到餘生自信的話語,花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的希望沒有破滅,


    就在這時,一個代表慶元的陰鷙男子上前,他冷不丁地嘲諷道:“看來你們盞江也是墮落久了,居然能讓一個修士公會的賞金獵人突出重圍,這一屆的墊底,還是你們盞江啊!”


    聽到陰鷙男子這麽說,盞江的代表個個都是氣得發抖,但也真的無力還擊,因為盞江確實連續墊底了不下二十屆,每一屆代表變邊南的人當中,都沒有一位源自盞江。


    餘生對於盞江可謂是無感,但因為修士公會成員身份被看不起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爽,他盯著這個陰鷙的男子,淡淡說道:“希望,不要讓我碰到你。”


    “哈哈哈!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碰到本大爺會輸得一塌糊塗!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說不定真有機會繼續虐個盞江的菜逼進下一輪。”


    “我想,你誤會什麽了,如果你碰到我,我會讓你後悔碰到我。”


    聞言,陰鷙男子仿佛聽到了什麽最好笑的笑話,在那冷笑連連,道:“你以為你是什麽新鮮蘿卜皮?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會讓本大爺後悔?我冷闕大爺,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冷闕的名字一出,盞江這邊的代表個個麵露苦色,眼神之中無比的忌憚,顯然他們也是知道冷闕的兇名。


    “你叫冷闕是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不要碰到我,我會讓你後悔的。我的名字叫餘生,這個名字,你要記住,因為你就算耗盡一生,都無法勝過擁有這個名字的人。”


    餘生的話帶著無與倫比的尖銳,一下子就讓冷闕的變得更加的陰冷,他冷笑道:“我對於弱者的名字沒有興趣,如果你遇到我,你肯定會輸得很慘!所以,有這個嘴硬的功夫,不如多祈禱,說不定真的有好運氣降臨呢!哈哈哈!”


    說完這些,冷闕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這時,花冗對餘生說道:“這個家夥是冷闕,慶元冷家世子,在慶元的星銳挑戰之中,他是以前十三名的名次入選代表的,實力不俗,為人尖酸刻薄心狠手辣,你要小心這個家夥。”


    “這種人最沒有意思,動不動就過來口嗨一下。有機會碰到這家夥,他還是別代表邊南了,趕緊輸給我出局得了。這種人,就是欠缺一個認清現實的機會。”


    見餘生是絲毫不怵,花冗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但他確實能夠看出來,餘生的實力在冷闕之上,若是遇上,沒有什麽意外的話,餘生是能夠勝出的。


    很快,慶元城主,也就是冷家當代家主代表邊南發表了一番講話,說的是什麽決出風采、找出最強、希望諸君為邊南而戰、若是有機會入選為嶺南代表、也莫忘了各自原本代表的城市以及宗門。


    再之後,便是一些規則講解,這一次采取的是單對單的淘汰賽,十六個城市代表,一共一千六百人,兩兩捉對廝殺,勝者晉級下一輪,敗者出局,沒有同城規避,抽簽完全隨機。


    也就是說,想要取得代表邊南的資格,就需要連勝四局,輸一局都不行。而因為不會規避同城,所以可能會出現同城對局,有的城市可能因為同城對局太多而讓原本取得代表的希望更加渺茫。


    對餘生而言,在這種賽製下,他根本沒有任何顧慮,無論遇到什麽對手,他都會想方設法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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