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距離魔羅花的位置最近,伸手就能摘取,其他幾個人稍遠一些,但想要過來,也不過是幾步路的事情。


    餘生自然是注意到了出現的幾個人,看到他的服飾,應該是來自不同的宗門或者勢力,因而同時發現魔羅花的時候,他們可能會開展激烈的競爭。


    餘生略微思索了片刻,他決定放棄這些魔羅花,他手上已經有一株,可以交代懸賞了,沒必要為了這一些魔羅花而引來這麽多人的窺視,因為一旦被這些人纏上,他免不了會有持續不斷的麻煩。


    他很清楚,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若出手將他們製服或者殺死,隻要不是在場之人全部死絕,那後麵他們背後的宗門和勢力來尋仇,不僅會帶來更強大的對手,也會令餘生的處境更加危險。因為這種打了小的,老的一般都會來找迴場子。


    餘生分得清輕重,他一直往後退,退到一個比那些盯上魔羅花的人更遠的距離,他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這代表著他退出爭奪這些魔羅花,而那些盯上魔羅花的人,也將信將疑,但各個都不敢輕舉妄動。


    在場除卻退出競爭的餘生,尚有五人,但魔羅花這裏隻有四株,這就注定,要麽有一個人沒有,要麽隻有一個人有,因為五個人怎麽都無法做到平分四株魔羅花。


    餘生不想再留在這裏,他準備轉身離去,卻不曾想其中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叫住了他,說道:“站住!你想去哪裏?”


    “我想去哪裏,應該不用告訴你吧?”


    “若是一般時候,我確實不該多問,但誰又能保證,你離開不是為了召集人馬迴來搶這些魔羅花呢?你若是真的無心競爭,就在這裏等著,你若是敢離開一步,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實話,書生的要求聽起來就過分,原本應該會收到多數人的指責,但在場的人都是沉默了,這代表,他們和書生生出同一種想法。他們個個眼神不善地盯著餘生,似乎隻要他敢動一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將他當場格殺!


    這種情況,直接給餘生整無語了,他真的是無意與這些人爭這幾株魔羅花,但這些人在這種情況下顯然是想得太過極端,這餘生怎麽解釋,都不會有效果。


    餘生修煉這麽多年,何曾怕過這些威脅,他淡淡說道:“我再跟你們說一遍,我無意競爭這些魔羅花,而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背後隻有修士公會,沒有任何的勢力,是絕不會找來人手,和你們競爭這些魔羅花!”


    書生連連冷笑,道:“原來是修士公會的亡命之徒,你們修士公會聯合起來搶別人的東西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了,這魔羅山附近可是有不少修士公會的賞金獵人,誰知道你怎麽想?我再奉勸你一句,莫要離開!”


    這下,餘生最後一點的耐性都被消磨殆盡,他看了一眼在場的五人,冷冷說道:“原本,我是不想招惹太多的事情,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我的人品,那就別怪我無情了,這四株魔羅花,都是我的了!”


    當餘生說出如此霸氣的宣言,這就意味著他成了這裏所有人的首先集火攻擊的目標,書生很是滿意這種情況,因為這不僅可以阻止餘生離開帶人過來以多欺少,也可以順便解決一個潛在的競爭對手,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書生陰陽怪氣地說道:“哈哈哈!看來你還是賊心不死啊!那就休怪我等手下無情了!”


    隨後,他向另外四人說道:“諸位,現在這個修士公會的亡命徒要來跟我們搶東西,我們都是來自宗門的勢力,雖然彼此相互競爭,但有一點我們是共通的!”


    這是,一個青衣公子淡淡說道:“在外,修士公會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哪怕是生死仇敵,隻要在場有修士公會的人,都應當先放下,一致對外誅殺修士公會的人優先。”


    “不錯!”


    “正確的!”


    “看來,我們想的一樣!”


    一時之間,他們因為餘生是修士公會的人的事情而變得同氣連枝,而餘生也因為修士公會的身份而即將以一敵五。


    雖然他有想過可能會出現一打五的局麵,但造成這種局麵的根本原因居然是因為他修士公會的身份,這多少讓他有些難蹦。也不知是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還是因為修士公會在外真的聲名狼藉?


    然而,無論是哪一種都好了,對麵五人已經是抽出了各自的武器,他們的境界大體相當,都是人合境四層到六層的樣子,書生的實力中等,青衣公子實力最強。


    麵對五個來自宗門勢力的人合境修士,餘生並沒有要動用蒼生劍的打算。對他來說,蒼生劍太過神秘,使用多了會被人覬覦,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不會動用。他也想過了,等自己手頭上相對富裕一些,他就去挑選一把合適的劍用來戰鬥。


    雖然不動用武器對大多數修士而言無疑是自斷雙手,對餘生而言,沒有趁手的劍,也確實會讓他損失不小的實力,但對付這幾個人合境的宗門弟子,他根本用不上武器。


    書生見其一副赤手空拳的模樣,不禁嘲諷道:“看來,你也是認命了!如果你一開始乖乖聽我說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說,我們誰都不會知道你是修士公會的。但你自作聰明的解釋,反而是更加害了你!要怪,就怪自己實在是太蠢了吧!”


    “一天天的,就你這個窮酸書生廢話最多,我撕了你的嘴!”


    餘生在頃刻間出手,他的速度很快,但不是最快的時候,饒是如此,餘生這一拳也還是狠狠地打在了書生的臉上,而書生在被打中之前,根本就做不出反應。不知道是他沒有防範,還是說真的反應不過來。


    書生中了餘生一拳,鼻梁骨斷裂,牙齒脫落,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了一塊石頭上,他眼冒金星,恍惚中似乎能夠看到逝去的太奶,他甚至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一拳將書生幹挺,餘生橫眉一掃,看了另外四個人一眼,略顯玩味地說道:“現在,你們還有對我動手的心思嗎?”


    誠然,餘生剛剛的一拳在場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但他們不願意這麽輕易放棄魔羅花,心中也在盤算,剛剛應該是餘生出手太過突然,他們沒想到罷了。現在的情況不算已經被幹挺的書生,會戰情況是四對一,優勢在我!


    青衣公子冷哼一聲,道:“剛剛你不過出其不意罷了!現在我們專心防範,你必然沒有任何的機會!諸位,別跟他廢話了,動手!”


    說罷,青衣公子倒是身先表率,持長槍攻了過去。見狀,另外三人也是持各自的武器攻了上去。


    須臾,餘生的四個方向出現了四種攻擊,招招攻其要害,而餘生絲毫不慌,他在圍攻之中閃轉騰挪,不僅是沒有被任何一道攻擊擊中,反而是趁勢反擊,逼退了幾次進攻。


    麵前一槍刺過來,餘生看其雙手緊握的姿勢,就判斷出青衣公子一槍刺出不中會順勢接橫掃;他的左右兩邊各有一把劍攻過來,一劍攻上三路,虛虛晃晃,又想梟首,又想穿心;一劍攻下三路,橫削帶著一定向上的弧度,顯然砍腿不成會往上一挑攻向上三路;餘生的背後是一把鋼刀攻過來,沒有任何的技巧,就是勢大力沉的跳斬。


    麵對四路齊聚的攻勢,餘生飛速運轉思考,他迎身上前一步側身避過,不等青衣公子借勢橫掃,他一把抓住了青衣公子的長槍,然後發力往後一帶,青衣公子受不住餘生力量的牽扯,又不願意放棄手中的武器,被餘生牽扯到了前麵。原本,青衣公子瞄準餘生刺出的長槍,此時因為餘生的牽扯,反而是對準了從餘生背後的鋼刀修士,刀槍碰撞,因為這一把槍上有餘生和青衣公子的兩種力量相加,這一槍直接將鋼刀修士震飛出去。


    不等青衣公子反應過來,餘生在他被牽扯到麵前的時候忽然就是一擊頂心肘,青衣公子反應不及,加之不願意撒手放棄武器,直接被餘生這肘頂中,胸口受到重創,一口血吐了就來,再也抓不住武器,往後幾步搖搖晃晃,倒了下去。


    餘生借機奪過青衣公子的長槍護身橫掃,兩位持劍修士被震得手中的劍飛了出去,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餘生側身淩空,一拳打向左邊,正中一人,那人吐血倒飛出去;一腳踢向右邊,也中一人,那人連連後退停住半跪著,如同嘔吐吐出了一口老血。


    隻是一瞬間,餘生就化解了四人圍攻的局麵,甚至在一瞬間的反製,就讓這四人失去了戰鬥的力量。如此可怕的實力,終於是令這五人知曉,自己惹到了一個多麽可怕的家夥。


    餘生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五人,他倒是沒有下殺手和重手。如果下了殺手,那就真的麻煩不斷,不殺可能也有一定的麻煩,但也有概率沒有麻煩。


    餘生把四株魔羅花收入囊中,他最後一次看了這五人一眼,冷嘲熱諷道:“五打一被反殺五個?你們會不會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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