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因為訓練需要,左丘鶴特地委托玉兒,在學校裏找到一位電腦專家。


    根據多方打聽,玉兒確定計算機部的安若惜,是合適人選。又根據多方打聽,了解到安若惜經常出沒於春之天網吧,於是就發生了玉兒從網吧拖走安若惜的事情,再然後就是他們碰見了,被王氏兄弟整瘋了的任讓,衝突就發生了。好在好事多磨,玉兒總算是將安若惜帶到了左教練身邊。


    左丘鶴找出一大箱子高科技訓練裝備,來考驗安若惜能否操作,結果安若惜都能駕輕就熟使用。左丘鶴非常高興,邀請安若惜加入球隊,這讓從小就與運動無緣的安若惜驚慌失措,好在玉兒也出麵招攬,安若惜期望與玉兒共事,答應了左丘鶴的請求。


    然後,左丘鶴吩咐安若惜迴家後熟悉高科技設備,從明天起,采集隊員體能狀況,以及統計他們比賽習慣。同時命令玉兒,晚上跟自己一起去拜訪趙校長家,還叫上一名新隊員。左丘鶴原本指的是任讓,但玉兒由於剛與他發生衝突,隻好叫上了夜逸。


    就在左丘鶴一行人到達趙校長家前,有一人比他們先到了,這人是球隊隊長李雷。此時他正在趙校長家,與另外一人進行交談,與長相憨厚的李雷不同的是,這人的臉俊美異常,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俊朗的身姿隱隱透出一股王者的威嚴。


    李雷說道:“你知道那個新加入的家夥,怎麽評價我們老隊員嗎?”


    那人問道:“怎麽?”


    李雷眼光露出憤怒,迴道:“他說我們老隊員都是廢物。”


    那人淡淡一笑道:“小子挺是囂張啊。”


    李雷態度又轉變為誠懇道:“遜哥,要是你在的話,我們就不會輸了。”


    李雷麵對的這人,正是趙校長之子,伊豆高中高三學生——姚遜。


    姚遜輕輕搖頭道:“大頭,我不是告訴過你,以後不要再將我與球隊聯係起來了嗎。”


    “可是……”


    姚遜舉手阻止道:“好了,不用再說了。若你以後過來,再說足球隊的事,我想你就不用過來了。”


    “遜哥,他們不是說你的禁賽解除了嗎?那你可以迴來啊。”


    姚遜露出怒色,說道:“好了,別再說了,我想休息了,你迴去吧。”於是,姚遜轉身走了,留下了遺憾的李雷。


    自打前年姚遜禁賽以來,在這20個月時間裏,李雷嚐試過無數種方式,來勸說姚遜迴歸,但都失敗了,這一次也不例外。


    “好吧,我先走了。”李雷無限遺憾道,然後離開了趙校長家。


    李雷離開後,姚遜在家裏踱步思考:“媽媽離職了,球隊又來了新家夥,伊豆今年的表現會好些吧。”


    叮——咚——


    家裏門鈴又響了,姚遜走了過去,打開一看,門外站著三個人。


    首當其衝的一人三十多歲,中等身材,戴著鴨舌帽,臉上手上膚色很黑,一看就是常年在戶外活動的人,此人正是左丘鶴。另外兩人,一男一女,男的不認識,女的卻是發小,正是夜逸與齊玉兒。


    看到姚遜,齊玉兒高興道:“遜哥,你在家呀,我們是來找趙校長的。”


    姚遜應道:“不巧,我媽剛遇到一個緊急的事,出去了。”


    左丘鶴卻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姚遜啊,久仰久仰。”


    姚遜麵對這個熱情的陌生人,愣道:“啊~您是?”


    齊玉兒興奮道:“這位是球隊剛上任的左教練,可厲害了,來自於冠軍球隊大忠職高。”


    “大忠職高?”姚遜驚道,忙招唿客人進門:“左教練裏邊請。”


    走進家門,大家坐到客廳聊天,閑聊了一陣後,左丘鶴給玉兒遞了一個眼色,玉兒明白他的意思,於是開始嚐試說道:“遜哥,球隊今年來了好多有實力的新隊員,你可以抽空來看一看。”


    姚遜立馬明白了這話隱含的意思,禮貌迴應道:“我來不來看,其實不要緊,以前我媽不懂足球,球隊自然搞不好,現在齊伯伯替代她後,肯定能帶領球隊更進一步!”


    聽見姚遜全麵否定自己的母親,左丘鶴歎道:“照你的意思,被趙校長請來的我們,豈不是都不懂足球嗎?”


    “不好意思,左教練,我這話不是針對你。”


    左丘鶴又道:“16歲的姚遜,高一就擔任球隊核心,曾經身披伊豆高中戰袍,打遍重慶無敵手的領袖,你真的能離開足球嗎?”


    姚遜搖頭道:“這有什麽,隻要你作弊,找來幫手,誰都可以奪冠。”


    “那你就沒有一點迴味的地方?”


    “迴味?”姚遜輕笑一聲,說道:“前年成績好的時候,大家將我捧為英雄,為了不讓大家失望,我耗盡所有時間在足球上,失去了好多正常人該有的快樂,結果我後來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成績、假的隊友、就連我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假的。以前戰勝過的敵人,爭先恐後想將我拉下馬,以前討厭我的球迷,見到我的遭遇十分痛快,以前喜歡我的球迷,怪罪我連累他們。可誰知道,我為足球努力了十幾年,眼看在“天一校杯”取得好的成績後,就能走上夢想中的足球之路,可就因他們作弊,這一切都化作泡影。到頭來,我總算明白了,我們那裏是什麽球員,我們隻是一群演員,用我們的悲喜劇,讓觀眾開心而已,什麽足球夢想這些,都隻是謊言而已。”


    左丘鶴勸道:“你這話可不對,照你的意思,這足球還有什麽魅力?”


    姚遜露出輕蔑表情道:“本來就沒什麽魅力,足球隻是一場遊戲,一場秀罷了。就好像自然界的追逐遊戲,牛羊再努力,也不過是虎狼口中美食罷了。鹹魚再翻身成功,也不過還是一隻鹹魚而已。再優秀的選手,也敵不過歲月蹉跎,終究落得一場悲劇,讓觀眾們揪心。”


    一直沒說話的夜逸,聽見姚遜如此消極的言語,聯想到自己故鄉,那群已經死去的小夥伴,曾經一塊踢球的快樂歲月。心中悲憤湧上心頭,怒道:“我沒有打過什麽比賽、也沒有得過什麽冠軍、更沒有誰來評論我這個鄉巴佬。但我覺得這人活著,就該活得精彩。”


    姚遜不解,為何夜逸突然暴怒,問道:“這位生氣的朋友是誰?”


    夜逸道:”我是來自杜川的夜逸。“


    姚遜奇道:”可是之前發生地震的杜川?“


    夜逸道:”正是。我們家鄉踢球的夥伴都死了,我們再也沒有機會踢球,但我無比懷念曾經一起踢球的歲月,他們永遠活在我的足球記憶力,而你明明有條件踢球,卻不懂珍惜年華,活活浪費自己的生命,還說一些狗屁消極的話,我真是很生氣!“


    姚遜遭此當頭棒喝,一時詞窮,夜逸又道:“就像你說的,牛羊再努力,也不過是虎狼的食物。但你有看到一隻牛羊不努力生存嗎?正是靠著不斷地努力,牛羊才能在這殘酷的世界中繁衍至今。不斷競爭!這才是這個世界的天道。”


    平時默不作聲的夜逸,突然說出如此哲理的話語,左丘鶴與齊玉兒比姚遜還要驚訝。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打斷了尷尬的場麵。姚遜走去開門,夜逸看到走進來一中年婦女和一大胖少年。


    “趙校長。”左丘鶴開口道。這中年婦女正是趙繼惠。


    “喲,左教練來啦。”趙繼惠露出欣慰笑容。


    而那大胖少年,喝醉了酒,走路東倒西歪,身上的衣服還染有血跡。


    “小俊,你這是怎麽了?”齊玉兒擔心地問道。


    趙繼惠一邊攙扶著小俊,一邊露出歉意對左丘鶴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二兒子——姚俊。”


    左丘鶴望去,隻見姚俊長得高大挺拔,肌肉圓厚,體魄壯健,男子陽剛氣息濃鬱,雖五官與哥哥姚遜相似,但兩兄弟整體形象卻大相徑庭。


    姚俊醉道:“咦,家裏怎麽來了那麽多人?”


    趙繼惠怒道:“別說話,趕緊洗個澡,睡覺去。”


    看著弟弟的醜態,姚遜譏諷道:“爛泥扶不上牆。”


    聽見哥哥的譏諷,姚俊怒道:“我爛泥?你知道他們怎麽說你嗎?”


    沒等姚俊說完話,趙繼惠將他拖走,安頓下來後,趙繼惠走出來對左丘鶴道:“不好意思,左教練,讓你見笑了。”


    姚遜哼了一聲,表露出對弟弟的不屑。


    趙繼惠卻露出怒色道:“你哼什麽?你知道你弟弟為何跟別人打架?”


    姚遜道:“這呆子惹是生非是常事,我為何要知道原因?”


    左丘鶴為緩解尷尬氣氛,問道:“這孩子怎麽迴事?”


    趙繼惠說道:“這孩子中午與同學聚餐,在餐館喝了一點酒,不巧在館子裏,遇到了牛角沱高中的學生,由於我們兩所學校相隔很近,常年處於競爭關係,學生們自然互相看不順眼,磨槍走火之事時有發生。”


    左丘鶴又問:“今天怎麽一迴事?”


    趙繼惠答道:“今天小俊碰到的是,對方球隊的張小龍,他們譏諷我們學校,小俊不服氣,就和他們打起來了。”


    姚遜聽後,表情非常不屑,一邊準備迴臥室一邊說道:“連張小龍都打不過,呆子真沒用。”


    趙繼惠卻怒道:“別這樣說你弟弟,你可知張小龍怎麽譏諷的嗎?”


    姚遜沒有接話,也沒走動,似乎在等母親繼續說。


    趙繼惠明白了他的意圖,一臉嚴肅說道:“他們譏諷你弟弟說,你哥哥是一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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