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響起的尖銳之聲,就像厲鬼的哀嚎,讓人不寒而栗膽顫心驚,飄蕩在這幽幽的叢林,的確有種別樣的不應景。


    暴雨也沒想到這招用出,原本已成定局的局麵,竟被陌鱗鋒一次次化解。


    快速移動的身影,瞬間的反應能力,持續時間又如此之長,再看陌鱗鋒依舊沒有慢下來的意思。閑庭信步,悠哉悠哉,無論多麽刁鑽的角度,都能讓他以極短的時間找到最合理的躲避方式。


    附著在刀柄上的光芒,也在這一次次的攻擊中減少光澤,速度也逐漸減緩,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不受控製的掉落。


    此時,暴雨聽到這催促的哨聲,有些略顯無奈,到手的魚找不到合適的漁網抓捕,雖然掌握了很多方法,抓不到的話依舊不行。


    暴雨沒想過,陌鱗鋒竟如此難纏。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沒必要放在眼裏,可偏偏給暴雨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不管暴雨的刀何等淩厲,攻擊的方法何等的花哨,陌鱗鋒總能夠提前做出判斷,巧妙的避開所有迎麵而來的攻擊。


    而且每次巧妙的閃躲都那般純粹,那般簡單,熟練的程度完全看不出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能夠掌握的技巧。


    現在他的同夥在催促,用的還是不常用的骨哨,說明有人靠近這片區域。


    情況危及,不容許有任何耽擱,必須盡快拿下,盡快離開。


    暴雨伸手收迴持續在空中舞動了許久的刀,另一隻手捏訣,把全身的剩餘的靈力全部施加到雙腿之上,瞬間感覺周圍的重力增加。


    兩腿齊跨,與肩持平,附著的土黃色微微收縮,不停地內斂,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狂暴的能量隨時都有可能擴散。


    待到收迴飛舞的刀之後,陌鱗鋒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裏,眼睛死死地看著捏了訣之後,做出種種動作,雙腿不斷匯聚,隨時都有可能釋放的暴雨,動都不動,潛意識裏似乎有些許的害怕。


    這時平靜的心,修煉鬆動,那種狀態也不斷開始消失,陌鱗鋒也開始看不懂對手的動作。


    “剛剛我到底怎麽迴事?為什麽對方的所有攻擊招數我都可以看清?甚至還能夠提前躲閃掉?”


    陌鱗鋒覺得剛才的那種狀態很神奇,所有飛向他的東西,都會下意識的避開,根本不用經過大腦的判斷,完全就是身體自行的反應。


    那種狀態的影響下,仿佛能看到招數的破綻,以及招數的行動路徑。


    “我記得…”


    陌鱗鋒迴想著種種細節,忽然一聲轟鳴的響動將他的思緒整個打亂。


    甚至不等他有任何反應,劇烈的能量衝擊迎麵而來,不等他調動感知抵擋,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抓個小孩還得讓我用出這招,看來我需要閉關一段時間,加深下自身的修為。”暴雨看到這招終於讓陌鱗鋒暈倒,繃著的弦終於鬆了不少。


    暴雨也沒想到,看陌鱗鋒穿著打扮像極了富家子弟,眾兄弟經過商量,決定對他動手,原本以為畫不了太長時間,誰曾想居然用出了三大絕招才得手。


    不得不說,陌鱗鋒忽然出現心如止水的狀態,的確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先說那計精彩絕倫的飛刀攻擊,靈活花哨,勝在出其不意,這也是暴雨根據曾經所見的感修高手用過的絕招,自己摸索創造出來的招式,而且這招讓他屢試不爽,也是他最自信的招式。


    今天卻折在了陌鱗鋒手中,他想都沒想過一個先天都還沒到的毛頭小子,能夠將他引以為傲的招式的所有攻擊都躲開,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以至於最後不得不使用靈訣,通過靈力的能量衝擊,加上自身靈力特有的屬性,讓陌鱗鋒昏迷。


    而使用出這一招的代價,就是接下來的半年,他會異常虛弱,連靈力都沒辦法使用,就算有人找上門,任何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不到迫不得已,他絕對不願意使用的招數,今天同樣用在了陌鱗鋒身上。


    現在他對於陌鱗鋒,更多的是仇恨。


    接下來讓他虛弱的仇恨。


    而代價就是,到時候的贖金就任憑他獅子大開口,能多就多,絕不含糊。


    “雨哥,就抓這個小孩,浪廢了那麽多時間,看來你的實力確實有些下降了啊!要是不行的話,你跟隊長說說,把位置讓給我,我帶哥幾個兒吃香的喝辣的。”


    跟班甲帶著埋伏在周圍的人上來,將陌鱗鋒帶了下去,同時看著此時虛弱的暴雨,半開玩笑的說。


    在這個團隊裏,除了那個神秘的隊長,他跟暴雨的實力旗鼓相當,不過因為暴雨有很高的威信,每次出來行動都讓暴雨帶隊。


    明麵上他們都稱暴雨為“雨哥”,實際上就是怕那個背後的隊長因為團隊不和而發怒,畢竟暴雨跟那隊長好像某種意義上有些聯係,所以他們隻能被迫聽命。


    他雖然異常不滿,行動的時候也必須保留,一旦出了問題,那個隊長的手段可謂異常狠辣。


    他加入之前,好像就有人不滿暴雨的領導,任務中就是不聽指揮,結果任務結束後那個背後的隊長出來,一刀卸掉了那人的胳膊,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當然,這些也僅僅是聽說,至於究竟有沒有背後隊長一說,誰也不清楚,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嚐試。


    “好啊,我迴去就跟隊長說,接下來一段時間由你帶隊。”暴雨毫不在乎的說道。


    “真的?”暴雨無奈的點了點頭。“我也能做指揮了嗎?”


    “咱們的指揮不來就不是定數,隨時都有可能改變,做不做指揮都無所謂,隻要聽背後的隊長的,一切都好說。”


    對於這個隊長,暴雨也沒見過幾麵,至於長什麽樣更不知道,就算他去見那個背後隊長,也都需要蒙住眼,有人帶著他,甚至體內的靈力都會被封鎖住,用靈力觀察想都別想。


    每次有任務的話,基本上通過傳音的方式告知他,見麵的概率也非常少,除非什麽特殊情況,比如獵殺最高級別的獵獸團隊才有可能會出現,到那樣的概率畢竟太少見。


    這麽多年,也就僅僅出現了那麽一次。


    至於他跟背後的隊長有某種聯係,根本就是以訛傳訛,沒有的事,他不過是在獵獸團隊裏混跡時間比較長而已。


    實力平庸,資曆較老,這個團隊當初就隻有自己一個人活了下來而已,所以他才能夠坐上行動指揮的位置,僅此而已。


    “行了,別激動了,趕緊離開這裏,你不是說有什麽過來嗎?”


    陌鱗鋒昏迷之後,跟班甲過來給他說了吹那個哨的原因,有人過來,而且近在眼前,必須要迅速,畢竟他們這個獵獸團隊已經不是名義上的獵獸團隊。


    名聲也早就在獵獸屆傳開,每次行動必須非常低調,不然肯定會被所有人圍攻。


    “好了,兄弟們,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撤”


    一幹十幾個人,眨眼的功夫,隱沒進了叢林,消失的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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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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