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姐嚇壞了,眼淚鼻涕一起流,哭著求饒,“我是胡說八道的,綠竹你、你別跟我見怪……嗚嗚,都怪我胡說,你放過我吧……”


    文綠竹低下頭看了看二表姐,見她哭得鼻涕淚水都是,厭惡地移開了腳。


    二表姐連忙爬起來,不住地擦眼淚鼻涕。隻是目光閃爍,看向手邊的竹椅子,心裏盤算著拎著椅子冷不防地襲擊,有幾分勝算。


    可是還沒等她動手,腳步聲傳來,一人粗聲粗氣叫道,“今日大家都忙,倒讓她進了村裏,真是大意了——”


    二表姐忙將心中的惡念收起來,哭著踉蹌爬起,看向來人,“六舅,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好歹也是你的外甥女,雖然沒有文綠竹富貴,但是……”


    三個人走了過來,當中一個個子特別高,文綠竹看了看,迴想起這身打扮,猜測是阿左。至於另外兩個村民,一個是六伯,另外一個……換上了新衣服,文綠竹猜不出來。


    “別這,我沒有你這樣狠毒的親戚。”六伯擺擺手,看到她腫起來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快走吧,我們村不歡迎你。”


    “我帶了禮物來的——”二表姐不甘心地說道,接著又指向文綠竹,求另外一人主持公道,“我帶著禮物來賀喜,卻被她打了。十二舅你說說,文綠竹她是不是很沒有家教?”


    文綠竹一聽。上前去又是一巴掌。


    說她沒家教,就是罵文爸爸和文媽媽,她一點也不想忍。


    二表姐驚呆了。怎麽也想不到文綠竹竟然敢當著六舅和十二舅的麵打她。


    她尖叫一聲,就想撒潑怒罵,可這時阿左上前去,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後手一動,就卸了她的下巴。


    原本很生氣的文綠竹看得一愣一愣的,盯著滿目驚恐。不住地流口水的二表姐說不出話來。


    六伯和十二伯上前看了看,相視一眼。對阿左態度好上了一倍。


    其中六伯驚愕問道,“這、這怎麽會這樣?”


    “卸下巴,會讓人說不出話來。”阿左笑嘻嘻地說道,又看向文綠竹。“謝先生讓我來幫忙的,文小姐有事可以隨意。”


    文綠竹點點頭,冷冷地看向二表姐,“馬上給我滾出桃花寮,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我就宰了你!”


    說完看向兩個伯父,“六伯,十二伯,麻煩你們去我家拿了她的禮品。再去曬穀場找到水生,讓她帶迴去。一個想害我哥性命,又放話把我一家四個弄進監獄的人。我不想和她做親戚。”


    “二丫,你太惡毒了。”六伯聽畢,厭惡地看向二表姐。


    二表姐嗚嗚咽咽,眼睛裏全是驚恐,想求阿左幫她恢複,可看進他冷酷的目光中。又驚恐不已。


    文綠竹對阿左點點頭,然後在村裏百無聊賴地走著。


    親戚貪財小氣。天天打秋風,她雖然不喜歡,但是並不會刻意為難,並且做這麽絕。然而這個二表姐太惡毒了,先是差點害了文誌遠性命,接著又為了錢狀告文誌遠,要挾著不給錢就送文誌遠進監獄。


    人這一生,生命和名譽兩者,都是很重要的。可是這個惡毒的二表姐,竟然企圖剝奪文誌遠的這兩樣東西,何其狠辣?


    剛才,還口口聲聲害她兒女,她恨不得弄死她!


    文綠竹繞了村子一圈,迴到家門口。文媽媽把她拉進房間裏,關上門,“聽說二丫頭找上你了?沒怎麽著吧?她靠賣那個什麽玫琳的化妝品,賺了些錢,這會兒竟買了禮物來。今天客人多,大家都在忙,就沒注意到她。”


    文綠竹在文媽媽問話中,就猶豫著要不要跟文媽媽說實話,最後一狠心,說道,“我打了她幾巴掌,把她臉都打腫了。她說她認識什麽副市長夫人,要把我、阿城和豆豆菜菜送進監獄,要弄死我龍鳳胎……”


    說著眼圈紅了,這些咀咒自己兒女的話,她不願意說出口。可是她不希望文媽媽對二表姐心軟,二表姐這個人,太過狼心狗肺了。


    “什麽?她這麽說了?黑心肝爛肺的賤人!綠竹你打巴掌算什麽,你看你媽的……”文媽媽怒不可遏,當即就要衝出去。


    文綠竹連忙拉住文媽媽,“媽,我打得她臉都腫了,阿左也把她下巴卸了,讓她說不出話來,已經報了一次仇了。今天來了很多客人,你別出去鬧了。”


    又不能真的把人打死,她也打過了,沒必要讓文媽媽再出去一趟。


    “你傻了還是瘋了?她那麽惡毒,竟然想對豆豆菜菜下手,你還叫你媽別鬧?”文媽媽憤怒得聲音都變高了。


    文綠竹連忙捂住她的嘴,“媽,我們不能殺了她,所以今天你出去也沒用。哥哥明天結婚,真出了人命,我哥這婚還結不結了?”


    文媽媽氣出了眼淚,咬牙切齒,“那小賤人,以後別想上我們家來!”


    豆豆和菜菜幾乎算是她帶大的,感情深厚,她幾乎要被氣瘋了。


    文綠竹點點頭,抱著文媽媽。她比文媽媽還氣,在農家樂那裏時,她甚至有把人大卸八塊喂狗的想法。可她得為豆豆菜菜想,如果她真的殺人了坐牢,豆豆菜菜就沒有媽媽了。


    他們小時沒有爸爸,好不容易盼到爸媽齊全了,如果失去了她,怕這輩子都有心理陰影。


    二表姐賤命一條,她才不會把自己浪費在這麽個人身上呢。


    這時門被推開,文奶奶沉著臉進來,關上門,壓低聲音問,“這是吵什麽呢?在外麵的人都聽到了……”


    “二表姐說要利用她的人脈,要把我、阿城和豆豆菜菜送進監獄……”文綠竹說道。


    文奶奶當即就豎起眉毛,“她怎麽不去死?……那個黑心肝的呢?等我拿大笤帚抽她一頓!”


    她要麵子,謝必誠和文綠竹給足她麵子,而且他們每次迴到村裏,都會給她帶禮物,話語間還不時捧著她,這讓她很受用,對謝必誠觀感很好。


    “被我抽了幾巴掌,讓人趕迴去了。”文綠竹說道,又問,“奶奶你不會怪我吧?”


    “我怪你做什麽?隻恨是你抽她,不然我找個有力氣的男人抽死她。”文奶奶憤怒地說道。


    自從二表姐要告文誌遠,文奶奶去找四姑幫忙說項未果之後,恨透了這對母女。


    “那就好。”文綠竹點點頭。


    文奶奶想了想,說道,“那丫頭心腸惡毒,你找你大舅和舅公幫忙,別真讓她找了人冤枉你們,把你們送進監獄。”


    “我知道的。”文綠竹點點頭說道。


    三人說了幾句,便打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文綠竹端出笑臉,才走了出去就被人拉住了。


    “綠竹姐,我是十一妹。”十一妹見文綠竹一副迷惘的樣子看著自己,連忙說道。


    文綠竹笑道,“是你啊,有什麽事嗎?蘇繡學得怎麽樣了?”


    “繡得一般般。……剛二表姐來了,偷偷跟我們賣化妝品呢,說很便宜。她還讓我們從她那裏買化妝品去賣,說賣出一套有提成。”十一妹壓低聲音說道。


    文綠竹道,“這個賺不到錢的,你別理她。”


    “她跟好幾個嬸嬸說了,怕有人會被騙了。”十一妹說道。


    文綠竹便道,“那你有空跟嬸娘們說一聲,說這賺不到錢的,都是騙人的。”跑到農村裏推銷化妝品,這是什麽理念?消費群體都還沒形成,傻了才做。


    十一妹點點頭,這時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綠竹姐,我看到你二表姐被趕出去啦……”


    “是九妹……”十一妹低聲提醒道。


    文綠竹點點頭,覺得白綾不在身邊挺不方便的。幸好謝必誠說了,過些日子讓她和紫絹他們一起迴來。


    “你跟出去看了嗎?”文綠竹笑著問道。九妹是疏堂的一支,不和她這邊序齒。


    九妹高興地點點頭,“去看了,臉都是腫的,還不斷流口水流鼻水,像個瘋婆子。水生看到了,差點嚇哭了。”


    文綠竹有點內疚,水生隻是個孩子,怕是要有心理陰影了。不過轉念一想,二表姐作為他的母親都不疼愛他,她有什麽辦法呢。


    第二天早上四點多,文誌遠和一幫伴郎們,就開著車去接新娘了。


    距離有些遠,因此要早點出發。


    文綠竹起床來,吃了點早餐,就打算去幫忙。


    可是村裏的叔伯嬸娘全都來幫忙,壓根用不上她。


    文綠竹沒事做,便拿了相機,仍舊做孩子王,帶豆豆他們到田野裏玩耍。


    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明媚,花紅樹綠,跟春天夏天似的。


    謝峻信小朋友看著田野裏的花草,好奇地問他|媽,“媽媽,現在是春天嗎?”


    “不,還是冬天。不過這裏是南方,所以樹木還是綠的,花朵也開得很燦爛。”白慎柔笑道。


    文綠竹在旁聽到了,便笑道,“當初豆豆菜菜讀書,讀到‘秋天到了,樹葉黃了’就問我,怎麽我們這裏的樹都不黃呢。看到下雪的,又問我為什麽不下雪。這編書,真得因地而異啊。”


    白慎柔笑著點點頭,又跟謝峻信解釋了因為南方暖和,所以樹木都不變黃了。


    謝峻信也就是好奇,一聽個囫圇就跑去跟其他孩子玩耍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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