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小信要爸爸媽媽——”謝峻信揉著眼睛叫道。


    謝老爺子還沒說話,謝老太太連忙將人摟進懷中,“小信不是說要留下來和豆豆菜菜玩兒的嗎?先睡一覺,睡醒了再一起玩兒好不好?”


    “不,小信要爸爸媽媽——”謝峻信說著,開始扁起小嘴,眼眶也漸漸紅了。


    文綠竹連忙道,“小信的爸爸媽媽正在迴來呢,小信先睡一會兒,醒過來就看到爸爸媽媽了。”她也沒想謝峻信變得這麽快,此時方覺電話打得遲了。


    “真的嗎?”謝峻信將哭未哭地看向文綠竹。


    文綠竹怕他真哭了,連忙掏出手機打給白慎柔,“小信問你們什麽時候到呢?不如你跟他說說話?”


    白慎柔和謝明安正在趕迴來,自然是擔心兒子哭鬧的,聽了便二話不說同意了,拿著手機哄兒子,說正在路上,等一會兒就到了,他要麽吃點東西,要麽睡覺。


    可是謝峻信離了父母這一會兒,心中想得不行,便什麽也不幹,拿著手機和母親聊天。


    文綠竹和謝老太太見將他安撫下來了,便放了心,坐在旁聽著他奶聲奶氣地跟白慎柔說話。


    可他這個年紀實在太小了,說著說著就打起了哈欠,直揉眼睛。


    文綠竹看得擔心,就將針線收起來,將謝峻信抱到自己懷中,讓他挨著自己講電話。


    謝峻信又講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睡了過去。手機從他的小手中掉落下來。


    文綠竹接過手機遞給謝老太太,自己則將謝峻信抱起來,就把他放在客廳的小床上。


    沒多久白慎柔和謝明安一起來了。看到沙發上睡著了的兒子,舍不得吵醒他走,便留在家中,等孩子醒了才走。


    此時還是農曆七月份,還不到時間祭祖,上族譜的事便推遲了,但謝老爺子和謝必誠早有準備。拿著上好了大名的戶口本一點也不急。


    豆豆菜菜的大名也終於塵埃落定,豆豆叫謝明瞻,菜菜叫謝明樂。文綠竹並不是十分滿意這兩個名字。她覺得仔細找找,肯定還有更好的,但時間緊急,這兩個名字意頭也好。便也認了。


    定好了名字。謝必誠幫開始幫豆豆菜菜擇校。


    按說這個時間有點遲了,但作為特權階級,他也不介意用上點特權。


    其他兒子拖兒帶女離開了,謝老爺子和謝老太太便帶著豆豆菜菜和墩墩的在朋友圈裏走了一圈,讓他們跟老朋友們同齡的小孫子促進感情。


    孩子們在謝必誠和文綠竹結婚時見過,新年也見過,還算麵熟,但是中間隔了幾個月不見。終究有些生疏。


    但是這個年齡的小孩子,甚至可以無視語言玩在一塊的。這會兒見麵了,很快又重新熟稔起來。其中有些小朋友是墩墩之前就認識的,相處起來就更加自然親近了。


    這個階層的孩子,會的特長不少,見識也廣闊,玩過了小孩子遊戲,聊起也很容易對味道。


    因此跟著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走了一圈,三小就有幾個好朋友了。


    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的老朋友們走遍了,李老太太和李老爺子也領了三小走了一圈。和謝老太太謝老爺子的圈子不同,李老太太和李老爺子的圈子,更偏向於文化藝術。


    藝術圈子裏,到李老爺子和李老太太這個年齡,一個個都是赫赫有名的大拿。他們的孫子比不上爺爺奶奶出色,但是比起普通孩子,這藝術修養還是優秀很多的。


    豆豆菜菜和墩墩所學還短,而且還沒形成係統,也缺少名師指導,對比起這個圈子裏的孩子,這差距就出來了。


    本來覺得自己是最優秀的,但是在李老爺子和李老太太這個圈子裏,三小都看到比自己更加優秀的孩子,便都有些怏怏不樂。


    文綠竹和謝必誠知道了,安慰了他們一通,等他們上學了,跟著舅公舅婆好好學,就能追上去了。


    “他們從小就學,你們才學一兩年呢,等以後學的時間長了,肯定要比他們優秀。”文綠竹揉著菜菜的小臉蛋說道。


    如果是以前,文綠竹肯定說不要和別人比,而是和自己比,一天比一天優秀就行了。可是現在兩小都是謝家的孩子,身處的位置不同,這教育也就得不同。


    謝必誠點點頭,“隻要肯努力,好好學,一定不會比別人差,我的豆豆和菜菜是最優秀的,墩墩也是最優秀的。”


    他看著溫文爾雅,但是骨子裏的狼性占了很大成分,對兒女尤其是兒子的期望,自然是很高的。眼前看到兒子有點受打擊了,他便沉吟著以後加強對他的訓練。


    被爸媽安慰了一通,豆豆菜菜心情好了些,胖墩更是個沒心沒肺的,很快就高高興興起來。


    李老爺子帶著三小結識完了自己圈子裏的人脈,又開始著手準備讓孩子跟自己學畫和學書法,並對外說這迴收的是關門弟子。


    這一消息傳出來,文化藝術圈子裏都轟動了。


    李老爺子在書畫上成就斐然,門下也有幾個在畫壇上聲名赫赫的弟子,再加上他收了小弟子快二十年了,卻從來沒有說過那是關門弟子,以後再不會收。就讓很多人曾打過主意把後輩送到他身邊去做弟子的,以前甚至有很多人為此不惜合家到美國去拜師。


    大家心裏想的都是,老爺子學貫中西,本身人脈就廣。拜在他門下,國內的圈子能進去不說,就是西方的圈子,也能連得上線,並站穩腳跟。


    藝術圈子裏,是很講究師承的!


    當然,這是往最好的想的,往最差的說,老爺子自己不耐煩教,可以交給弟子教。他的幾個弟子都是畫壇上有名的,有這麽個人領著,要在畫壇上混下去,還不容易嗎?


    可是任憑他們用盡十八般武藝,李老爺子從來不鬆口說要收徒,這一晃就二十年過去了,大家都歇了心思。


    不成想,就在這個時候,傳出了老爺子要收徒的意思。


    隱隱約約還聽說過,竟然一下子收三個!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這麽多年那麽多人費盡心思他都不收,眼下親戚家的孩子,他一下子就收三個,太過分了吧!


    可也有人說了,李老爺子都這麽大年紀了,要培養個後輩難道還要看世人的臉色嗎?那難道不是應當的嗎?


    在大家心思各異中,這拜師宴慢慢準備著。


    而文綠竹和謝必誠,作為父母,自然也是要帶孩子出去溜一圈的,大家的圈子雖然有交叉,但並不完全重合,可以走一趟。再說了,即便是重合的,關心自己的孩子多走一趟也不算什麽。


    這時謝必意夫婦想兒子了,將墩墩接迴家去,於是文綠竹和謝必誠夫婦便帶著自己的一對龍鳳胎在京中訪客。


    《灼灼其華》爆紅,讓很多原先對文綠竹不滿的人都沒了話說,和謝必誠與她交好的,見了她之後,更是讚不絕口,不住地問什麽時候會再拍劇。


    文綠竹隻透露了有一部電影在投拍,一部電視劇也打算開拍,具體什麽電影和電視劇,倒是不再透露了。


    問的人也知趣,並沒有再問下去,很快就轉了話題。


    文綠竹不願意說,是怕說得太明白,以至於別有用心者整一出山寨劇提前上演了搶走人氣。她上輩子聽說有一部清宮劇就是這樣,雖然後來那部正品也紅,但畢竟是被搶了先機,心中肯定堵著一口氣的。


    她與謝必誠和拜訪的人關係親厚,人家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可是架不住往外八卦,將事情泄露出去啊。尤其是這段時間之內,不知道她的,關注的是劇組、導演、演員,可知道她的都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了。


    文綠竹敢在大嫂、二嫂和三嫂跟前說得相對明白些,是因為她為富德傳媒賺到的錢,是能給她們家分紅的。富德傳媒是家族企業中的一部分,賺了表示她們也賺了,所以肯定會瞞著。


    也因為這個原因,她三個嫂子都不提入股參與投資的事。富德投資了,就代表是她們投資了,沒必要另外問。


    再另外,就是三個嫂子對她的一點兒體貼了。不提參與投資,估計也是想文綠竹可能會讓娘家投資一點,提攜一下娘家的。三人娘家家世豐厚,自然不會在這點子上和文綠竹認真計較。


    日子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李老爺子收徒這天了。


    這日謝老太太、謝老爺子、謝必誠和文綠竹帶著豆豆菜菜早早帶了禮品,出發去李老爺子所在的四合院。


    一行人到的時候,李老爺子的幾個弟子已經到了,都在等著謝家一行人。


    除了他們,還有幾個李老爺子的至交好友,都是鶴發童顏的老人家了。


    兩相見麵,同一輩分的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還好,文綠竹和謝必誠帶著豆豆和菜菜依次見禮,並奉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李老爺子收徒,收的是豆豆和菜菜。事實上,真要說繪畫天分,豆豆比較符合李老爺子的要求,菜菜有點差距。可兩小是一對龍鳳胎,又是李老爺子的後輩,便幹脆一起收了。


    至於一起玩的墩墩小朋友,他不大愛作畫,平時最多跟著豆豆菜菜湊趣畫一畫,並沒打算在這上麵花功夫,因此便不加入做老爺子的弟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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