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莫其遠的樣子,沈昀禾又道:“該說的也說了,需要他好好想想的,兩個人考慮清楚就好。”


    “若考慮不清楚,可怎麽辦?”微生辭又問。


    “那能怎麽辦,和離唄!”


    “沈昀禾~”


    “哎呀~”微生辭直接重重的一拳,打在沈昀禾的胸口,“你這是要謀殺親夫?”


    微生辭蹙眉,有些無奈,嘴唇動了一下,“你就是找打,瑤瑤心中有莫其遠的。”


    沈昀禾摸著自己被打的胸口,看著微生辭,見她生氣了,頓時慫下來,道:“我知道瑤瑤愛著莫其遠,要是他同意和離。我就將他狠狠的暴打一頓,實在不行,明天偽裝成刺客,重傷莫其遠,讓瑤瑤心疼一番。”


    “沈昀禾~”微生辭恨不得直接站起來,一腳拽飛他,眉頭有些微怒,“你說的是什麽胡話?瑤瑤要是知道你幹的,還能原諒你嗎?”


    “我就是開個玩笑!”沈昀禾笑道。


    微生辭:“......一點都不好笑!”


    “消消氣!”沈昀禾立即哄著微生辭,摟著她的腰,“阿月,不要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若他們真要和離,是勸不住的。”


    “唉~”微生辭無歎氣,她低頭,看著沈昀禾摟著自己腰的雙臂,滿是繭子,沒有一處是好的。瞬間心疼起來,將頭靠在沈昀禾的肩膀上,臉對著沈昀禾的脖子,側頭貼著的脖子沈昀禾問道:“昀禾?有沒有覺得是我連累了你?”


    沈昀禾被她這麽一問,低頭看著微生辭,眼睛已經很紅了,都是勞累的狀態。


    “嗯!”望著微生辭道:“為什麽這麽問?”


    “自從我們在一起之後,很多事情都開始不一樣!跟計劃的不一樣,才幾個月,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微生辭很累,這些年根本沒有跑快點停歇。她為了複仇努力這麽久,最後到頭,為了體麵,她不能將皇帝的罪行公之於眾。


    有時候,不甘心,可麵對天下百姓的生命,為護下北雍,她不能這麽做。


    若是世人知道北雍皇帝幹了這些事情,失去了民心,整個北雍隻會更糟糕。


    戰局動蕩,麵對多國的圍攻,根本沒有辦法。


    沈昀禾伸手摸著微生辭的臉蛋,低頭緊湊著微生辭,聞著她頭發的香氣。


    “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隻是時間問題。”


    微生辭眼神空洞,望著房間的某一處角落。


    燈火通明,他們就這樣坐在床上,倚靠著對方。


    微生辭的右手,把玩著沈昀禾的衣角,長長的歎氣一聲,“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師父跟藍師兄守著墨緒師兄。不知何時能醒,你一個人要抗下所有!”


    說著,微生辭突然起身,正麵對著沈昀禾。


    沈昀禾也下意識的在伸手摟著她,貼著對方。


    微生辭順勢摟著沈昀禾的脖子,道:“我自從遇見你之後,好像什麽都不會了?”


    沈昀禾貼微生辭貼著額頭,閉上眼睛,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不~你什麽都會。我的阿月什麽都會,最厲害啦!”


    微生辭聽出他很累了。


    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這幾日,沈昀禾將整個皇城的翻了個遍,為了他們的婚禮可以正常舉行。說好的要做她的刀刃,也成功的做到了。


    為南宮墨緒掃平了許多的障礙。


    微生辭心中,到底還是對沈昀禾有些歉意,自己還是虧欠他太多。


    “沈昀禾,有你真好!”微生辭的心中暗自感慨。


    抱著他緩緩的躺下,蓋上被子。


    微生辭抬頭輕輕一揮,燭火全部被熄滅。


    沈昀禾很快也進入夢鄉。


    .......


    白府裏


    玉瀟瀟看著白若風正在給自己收拾行李,她頓時有些不舍。


    從身後抱住他,“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玉瀟瀟說道。


    白若風被她這麽一抱,也停下手中的動作,任由她抱著自己。


    其實,他不願意玉瀟瀟去冒險的,如果金達跟蠻部要攻打南州,害怕瀟瀟會受傷。可是也明白,眼下南州無主,沈昀禾軍功比瀟瀟高,有他在會起到震懾。


    到底,自己還是自私了。


    “是不是舍不得我?”見白若風許久不吭聲,玉瀟瀟詢問。


    白若風微微動了一下雙眉,轉身繼續抱著玉瀟瀟,眼裏有不舍,有擔心跟心疼。


    “好好休息吧,明日早早就要出發了!”


    他努力壓著聲音,對玉瀟瀟說道。


    玉瀟瀟看著白若風,心裏也很難受。


    就在這一刻,喉嚨隻覺得有些惡心。沒有太在意,看著白若風說:“我想再看看你,這一次分開,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見麵!我也舍不得你的。”


    玉瀟瀟突然開始撒嬌,靠在白若風的懷裏。


    她其實,還是很開心的。恢複了軍銜,又可以自由的在馬背上叱吒風雲,像以往一樣開心快樂。


    “嗯!”玉瀟瀟的話,白若風苦笑,道:“我看你是開心的不行,終於恢複了職位!又可繼續領兵打仗,守衛家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玉瀟瀟聽著他的話,抬頭看著白若風。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眼睛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他。


    心裏疑惑之際,白若風道:“我不是生氣,隻是太了解你了,這些日子你很不開心,像是被折翼的鳥兒一般,如今可以放飛自我的自由,自然會很開心。我隻是擔心你,也很不舍。可白家現在也走不開,要是可以的話,一定會陪著你一起去。”


    見白若風沒有生氣,玉瀟瀟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等這一次過去,我就迴來,好好跟你過日子,等我迴來!”


    玉瀟瀟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起白若風。可家國危難之時,她隻能如此。


    輕輕的拍著玉瀟瀟的背。


    “我會等你迴來的,隻要夫人好好的,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身為夫君的我,不會局限你的自由。”


    低頭看著玉瀟瀟,雖然擔心,可為了不讓玉瀟瀟有負擔,勉強努力的擠出笑容。


    正要親上玉瀟瀟的唇時。


    “嗯~!”玉瀟瀟急忙推開了白若風,捂著自己的嘴巴,頓時有些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呃~呃~”


    “怎麽了?”白若風急忙扶著玉瀟瀟,見她如此難受,頓時慌了神。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玉瀟瀟想吐,全身不受控製,肚子也是一顫一顫的,隻覺得肚子裏的東西都要到喉嚨裏,隻覺得卡出了一半。


    “呃~呃~”


    白若風可急壞了。


    “季來,請大夫過來。”


    “是~”門外的季來一聽,即刻動身去請大夫。


    玉瀟瀟吐到全身沒有力氣,愣是一點東西也沒有吐出來。眼淚都要掉出來,肚子一陣陣的刺痛傳來,讓她瞬間視線模糊到昏過去。


    “瀟瀟!瀟瀟!”白若風這一迴是真的急了,將玉瀟瀟抱迴床上。


    不到片刻時間,大夫便來了。


    給昏迷的玉瀟瀟把脈。


    白若風眼神擔心的看著,看著大夫的表情,再看著昏迷不醒的玉瀟瀟,擔心跟緊張。


    好一會兒之後,大夫起身,“大夫,我夫人如何?”大夫還沒來得及開口,白若風迫切的想知道情況。


    “白夫人沒什麽事。就是懷孕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常常心情鬱悶,又滑胎的現象。近些日子需要靜養,不可情緒激動或者低落。老夫在開幾副養胎的藥,按著方子煎熬,讓夫人服下,過些時日再來看診。”


    白若風直接整個人愣住。


    腦袋直接嗡嗡的炸開,眨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大夫,問:“懷孕了?”


    “是的,白家主可以上上心,夫人這是頭胎。她常年身子骨雖然硬朗,硬傷也不少,能懷上已經是運氣啦,可要好好照顧才是!”


    大夫見白若風震驚的表情,隻覺得他沒有傷心,語氣都有些陰陽怪氣。


    “多謝大夫。”


    白若風此刻,不知是何表情。


    身邊的季來見白若風如此,便急忙上前對大夫道:“在下跟大夫去拿藥,送 大夫迴去,你辛苦了。”


    “走吧!”大夫拿上藥箱,離開前又囑咐道:“夫人頭四個月都極為重要,白家主可要好好照顧才是。”


    白若風不知所措的看著大夫,僵硬的點點頭,“好,謝謝大夫!”


    大夫見他如此模樣,也不好再說什麽,直接轉身離開。


    路上還不停的囑咐季來,要注意的事項,他苦笑應下。


    自家夫人即將要出征了,現在竟然懷孕了。


    這可是兩個人最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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