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沈昀禾的任何事情,似乎都無時無刻 觸動著她的心弦,微生辭心莫名的緊張一下。


    “難怪昨夜他一直不肯......!”他們之間,已經那般,卻沒有細心的想到這些,原來他是怕自己害怕。


    每一次自己想著主定靠近他時,他總是會第一反應後退,總是說自己身上有異味。


    可是傷疤而已,她也不在乎。


    微生辭看著沈昀禾,他笑的如此開心的沒有,心裏究竟裝了多少委屈。


    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對人總是很溫柔,說話也是如此。


    又似乎覺得,自己好像一點都不了解沈昀禾,可沈昀禾很了解自己,可以將自己的心拿捏的死死的。


    沈昀禾跟微生辭與花鳳憂夫妻祭拜完之後,去了他們的家,用了飯才離開。


    迴到他們居住的房間,微生辭確實累了一天。


    坐下之後,覺得自己哪裏都是累的。


    沈昀禾站在微生辭的身後,替微生辭捏肩膀,“這樣好點了嗎?”


    酸酸的,麻麻的,瞬間感覺穴位都通了,下一秒也享受一起來,道:“好多啦。”


    沈昀禾聽到微生辭說舒服了,自己也繼續按下去,將力道控製的很好。


    微生辭也將自己的肩膀靠在他身上。


    “別都動,一會兒就好。”貼的太近,沈昀禾不好按摩,立馬提醒。


    微生辭道:“我太累了,靠一會兒吧。”


    沈昀禾也停下,任由她靠著自己。


    微生辭靠了一會兒之後,抬起雙眸,看著沈昀禾,道:“我想喝點酒?”


    “好,我先去將熱水燒好,沐浴之後在喝吧,順便將酒熱一下。”


    沈昀禾沒有拒絕,直接答應了微生辭,夜已經深,沐浴之後小酌幾杯也沒事,若是喝大,就不好沐浴。


    “嗯。”


    “你先休息一下,等下水燒好之後,我叫你。”


    “嗯嗯!”微生辭再一次乖乖的點頭,眼神目送沈昀禾出去。


    廚房裏,沈昀禾燒水之後,看著火陷入沉思。


    視線也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微生辭,透過門,可以看到她的側臉,靠在柱子邊上,閉著眼的她,那樣的側臉都是極美的,般般入畫,在他的心中,是美的不可方物。


    不自覺的嘴角的笑意就出現,可剛才,顧蠻告訴自己的事情,他無奈的歎氣。


    “阿月,若是你知道她殺了藍珀長公主,你是不是會發瘋,畢竟藍珀長公主可是你師兄的妹妹?”


    沈昀禾雖然得到微生辭的心,他感覺到微生辭也在愛上自己,或者說嚐試接受自己,倘若因為他是西楚血脈,讓他們之間有了芥蒂,該怎麽辦。


    不知不覺,時間過的很快,沈昀禾將熱水備好。


    進來望著似乎睡著的微生辭,他才一靠近,微生辭便醒了,“水好了,衣服也準備好了,去吧。”


    “嗯!”微生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踉踉蹌蹌的起身,要往浴室的方向去。


    沈昀禾繼續往廚房去。


    ......


    兩個人都沐浴更衣之後,將房間暖熱,備上一些下酒的吃食,溫水裏溫著幾壺果酒。


    酒杯也備好,一個小小的坐在,地上鋪好厚厚的地氈。


    微生辭坐在這裏等著沈昀禾,見他沐浴之後,穿著一件裏衣,披上一件大襖衣。


    抬頭看見他的胸膛肌肉,微生辭還是害羞了一下,嘴上含著淺淺的笑。


    “穿這麽少,不會冷嗎?”沈昀禾沐浴之後,整個人精神許多,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洗去了一身疲憊感,他坐下,立馬將微生辭攬入懷中,在微生辭的額頭上落下吻的印記。


    靠在沈昀禾懷裏,更暖和了,微生辭將放在他胸膛裏,調笑道:“讓我摸摸。”


    沈昀禾握住微生辭那隻不安分的手,邪魅的笑著,低頭看著懷裏的她,“要摸哪裏呢?”


    這人微生辭想調戲一把,瞬間麵耳赤紅,羞愧不已,心虛的不敢看沈昀禾。


    沈昀禾握住微生辭的手,牽動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髒前,“是不是想摸著了?”雖然,又牽動著微生辭的手,放到腹部,“還是......!”


    微生辭立馬縮迴自己的手,嬌羞喚著:“沈昀禾~”


    “嗯!”沈昀禾故作認真的看著微生辭。


    微生辭立馬笑著認錯,“我錯了!”語氣略帶撒嬌。


    沈昀禾也不再調戲,伸手卻倒酒,“這是果酒,不易醉。”


    將酒遞到微生辭嘴邊,她想伸手接,沈昀禾挪開一點,微生辭明白他的用意,眸子露出笑意,帶著害羞的表情,喝下了這一杯酒。


    沈昀禾放下微生辭喝完的酒杯,拿起自己的酒,一飲而盡。


    微生辭突然從他懷裏起身,雙手摟著他,兩個人四目相對。


    沈昀禾眉梢展露笑意,想親吻微生辭時。


    微生辭伸手阻止他,右手食指觸摸著他的唇,軟軟的。


    也許是酒帶來的氣氛,兩個人隻感覺頭昏昏沉沉的,隻能看得見對方。


    “沈昀禾,你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


    “就這麽迫不及待?”沈昀禾深意的問,眼神卻突然涼了,那帶玩味壞笑的表情,“脫不脫?”微生辭又問。


    沈昀禾去收起笑容,道:“不行,今日太累了,不能折騰。”


    沈昀禾還是有些慌神。


    可微生辭直接解開他的大襖衣,沈昀禾害怕了,立馬製止微生辭,眼神中帶著一絲慌張。


    “怪,不行。”


    微生辭卻點了沈昀禾的穴位,揮手將門關更的更嚴實。


    將沈昀禾的裏衣褪去,看見他手臂上的傷疤,微生辭挪了一下位置,看清他身後的傷疤,密密麻麻的,那觸目心驚的一幕。


    微生辭忍不住上手去觸摸,手指觸摸到他的傷疤時,自己的指尖感受著溫度,卻刺痛著她的心。


    這樣忠心的一個人,皇帝竟然如此對待他。


    到底是吃了多少苦。


    就應該想到,他是一個軍人,就會受傷,可沒有想過,他身上的傷疤竟然如此多。


    微生辭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想大哭,卻控製不住。


    解了穴位後,沈昀禾轉身看著微生辭的表情,露出笑容道:“我本不想讓你看見的,怕你害怕,戰前受傷是在所難免的,沒事的,過去了。”還在極力的安慰微生辭。


    “這傷,不像是鈍器所傷,是不是被刺殺導致的?”花鳳憂的話點醒她,沈昀禾可是身經百戰,戰場上,可沒有人可以這樣傷害他,唯有刺殺。


    沈昀禾歎氣,抹著微生辭的眼淚。


    微生辭一邊哭,還替他把衣服穿上。


    最後,還是忍不住靠在他懷裏哭。


    沈昀禾拍著微生辭的背,溫柔道:“不過就是經曆幾場刺殺罷了,多過去了。”


    微生辭抬眸看著沈昀禾,他的臉上表露的情緒都這麽平靜,似乎自己的傷口都真的不重要,可經曆 那時,到底會有多痛。


    微生辭沒有經曆過他的絕望,又有什麽資格將他限製住。


    在這樣的國家,即使在強大,立下再多的戰功,皇帝要他死,他早晚要死,因為他們之間隔著的是仇恨。


    微生辭開始恍惚,眼中多了許多心疼。


    沈昀禾見微生辭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眼眸換上笑意,閃過一絲慌張,卻還是安慰微生辭,繼續擦著微生辭眼淚留下的眼淚,“皇帝的眼中,已經容不下我,西楚也照樣容不下我,這樣危險的我,現在知道了,你還會留在我的身邊嗎?”


    微生辭眼神閃過不敢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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