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因為大雪原因,取消早朝。


    可皇帝,卻沒有因此而停下處理政事。


    可是看見這些奏折,一陣無奈襲來,頭疼不已。


    伸手揉著腦袋,此時,林貴妃出現,她端莊貌美,小心翼翼的按著皇帝腦穴位,以此來緩解他的頭疼。


    皇帝感受到舒服,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睛,“今日大雪,你倒是還專程趕過來!”


    林貴妃確實貌美,柔柔弱弱的,身段極好,皮膚白皙,她一邊按摩一邊溫柔道:“今日皇後娘娘那邊也說了,不需要請安,臣妾也習慣早起,想著陛下應該忙於政事,做了些熱乎的羹湯。”


    皇帝深感欣慰,道:“還是你有心,十一也教的很好,皇後近些日子,說為母後祈福,玉貴愛因為老五受傷之事,日日祈福,倒是你讓朕不用那麽操心!”


    雖然林貴妃身後沒有強大的娘家扶持,卻待他沒有算計,加上又年紀貌美,他自然是喜歡多一些。


    林貴妃卻溫柔的說:“陛下,皇後娘娘是為了太後,擔心太後,玉姐姐也是為了兒子,若是臣妾的十一如此,也會難過,日日祈福的。”


    皇帝握住林貴妃的手,安慰道:“休要胡說,小十一自會安然無恙,快樂平安的長大。”


    林貴妃嬌羞,捏著皇帝的肩膀,道:“臣妾隻盼著小十一早些長大,將來做一個快樂之人,娶一個賢惠的妻子,相伴一生也是好的。”


    皇帝滿意的點頭,道:“你且放心,小十一定是一個快樂的孩子,他如今也到上學堂的年紀,應該尋幾個合適的伴讀陪著他了?”


    “小十一不愛讀書,尤其是冬天,愛賴床,臣妾都叫不醒。”


    林貴妃想起孩子,就生氣,可嘴上卻開心不已。


    皇帝也是喜歡她這樣,事事都是孩子為先,不逼迫他做不喜歡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城府。


    唯有在這個女人麵前,自己才會如此自然舒服。


    “孩子嘛,都是這樣的,朕年輕的時候,與小十一那般,對讀書識字絲毫不感興趣,等長大些就好啦!”皇帝語氣也沒有生氣,而是滿滿的父愛。


    站在跟前的李令,雖然低頭,卻在皇帝的語氣中,得到很多線索。


    皇帝雖然寵愛十一皇子,可他到底不會讓十一皇子繼位。


    縱使啟安王再荒淫無道,他依舊選擇他,是因為南宮清宇宮狠心,適合做皇帝。


    李令心裏也是一陣感慨。


    林貴妃在禦書房留了許久才離開。


    此時的皇後宮裏,卻整日清閑,本就不感冒宮裏的事情,如今,林貴妃有意要爭奪一番,她突然覺得這倒是一個機會。


    跪在佛前祈求,她卻滿是心事。


    “娘娘,太後宮裏傳來消息,太後身體越發不好了,如今睡不好吃不下,聖安王剛才去探望,想必等下就來宮裏請安了。”


    賀嬤嬤進來,將太後宮中的事情告知皇後。


    而皇後,緩緩睜開眼睛,賀嬤嬤將她扶起,坐到椅子上。


    “聖安想必早已經看出什麽,一直沒有說穿,是因為他心中的恨,當年太後對先皇後做的,曆曆在目,不必擔心。”


    皇後早就看穿,聖安王雖然看似清閑,對事物不在意,可如今突然歸來,怎麽可能對皇位不在乎。


    “可到底,是族的......!”


    皇後眼神警告賀嬤嬤,賀嬤嬤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默默的低頭。


    “娘娘,聖安王來請安。”宮女進來啟稟。


    皇後卻一臉淡定,道:“讓他進來吧。”


    “是,娘娘。”宮女出去之後,賀嬤嬤也站在皇後的身後,皇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兒臣參見母後,給母後請安。”南宮墨緒進來,第一時間便是行禮,跪在地上問安。


    皇後看著他的模樣,跟先皇後,確實有七八分相似之處。


    “起來吧。”皇後對南宮墨緒,倒是沒有什麽不一樣,看著他在外多年,確實吃了不少苦頭,如今雖然封王,可穿著卻還是一樣的樸素,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謝母後。”


    南宮墨緒起身。


    “坐吧。”皇後給南宮墨緒賜座,宮女端上了茶水,放到南宮墨緒邊上,“今日雪如此大,你倒是有孝心。”皇後寒暄。


    南宮墨緒看著上桌的茶水一眼,看向皇後,道:“兒臣迴來許久,一直未曾看望皇祖母,今早給陛下請安後,陛下提及祖母病情加重,想著進宮看看。”


    南宮墨緒依舊叫皇帝陛下,皇後倒是有些意外。


    “陛下到底也是你的父皇,如今過去多年,你也該放下了!”


    皇帝的做法,皇後也覺得過分,可還是要做做樣子勸導。


    南宮墨緒臉色凝重,皇後立馬轉移換題,道:“你迴來,也有些時日,府上若是缺什麽,盡管向本宮開口,畢竟日理萬機,你又住在宮外,難免準備都不妥當,還需要你多多提醒才行。”


    她身為皇後,不是每一件事情做到位的,再者她一一生都沒有孩子,皇帝的孩子她也喜歡不到哪裏去,自然能不上心便就不上心,她習慣一個人帶著。


    這皇宮,處處都是腐朽的味道,是貪欲和權力的爭奪戰場。


    南宮墨緒微笑點頭,道:“多謝母後關懷,墨緒什麽都不缺。”


    “你倒是都不缺,啟安王倒是事事都缺,王府裏美人無數,你如今還是孤身一人,可有中意之人?”


    皇後對南宮墨緒,倒是挺好奇的。


    他這些年,一直屬於消失的狀態,可肆意的生活,怎麽可能沒有心愛之人。


    南宮墨緒苦笑,眼底落寞的情緒,皇後卻看的一清二楚。


    “兒臣緣分淺薄,至今尚未遇到。”即使遇到了,又能如何,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罷了,想起心愛之人,心裏的痛苦也是一陣陣的。


    皇後看著他眼中的難過,雖然極力掩飾,那一瞬間的變化。


    “緣分是強求不得,說不定有一天便遇上了。”皇後淺笑道。


    她不得圓滿,深深感歎道:“你們這些孩子,也不知怎麽了!都是那般的苦,月見和時盡也是如此,瀝北王世子之前的未婚妻子也是,突然患病去世,如今你們年紀不小了,個個都沒有喜歡的,這終身大事也該上點心!”


    南宮墨緒迴應,道:“母後說的有理,兒臣會留意的。”


    皇後微笑點頭,隨後道:“太傅的孫女叫柳笙笙,倒是個不錯的孩子,相貌端正動人,雖然小了幾歲,卻也是個懂事的孩子,至今也未曾婚配。”


    南宮墨緒急忙迴絕,道:“母後,兒臣不急。”


    見南宮墨緒的態度,皇後也不再說什麽。


    首肯點頭,道:“既然如此,你都不急,本宮也不說了。”


    南宮墨緒賠笑,起身後,道:“今日,兒臣便迴去了。”


    皇後微微點頭,賀嬤嬤微微行禮。


    南宮墨緒離開之後,皇後看著這雪,下的如此大。


    “這樣寒冷的冬天,那些在邊疆的士兵,該如何度過!”


    她年少時,也曾化名上過戰場,與他年少相遇相識,相知到相愛,卻走不到一起。


    他曾經,也是抱著家國大誌,可最後,卻成為了一個無名的人。


    她曾經也想過,像如今的玉將軍那般,成為人人都敬仰的女將軍,可她做不到,最後卻是一個後輩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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