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月沒有說話。


    沈昀禾道:“眼下的局勢,隻怕很不利,陛下有意挑動其他國家發起戰爭,隻怕有更大的陰謀!”


    他們都知道,皇帝在下一盤棋。


    成赤月也急忙說道:“父王來信,邊境似乎有許多江湖人士,他們不像中原人,隻怕很快就要出事了。”


    “玉將軍在西北南麵,瀝北王在西北州東邊,這兩地不遠,玉將軍被軍隊獨立分出十萬人馬,藍珀國與西楚,金達三國邊界都在那邊,在往邊上就是蠻部族,一旦兩國的戰爭在持續下去,隻怕蠻部會出手。”


    北安王分析著眼下的局勢,他清楚,此時挑起戰爭,對一些人有好處。


    “風域教,不是中原人,那些人,隻怕風域教的人,他們行事向來快準狠,若是....!”


    沈昀禾才說到一半,出現一個副將,名為葉文揚是北安王的軍中下屬,他急忙進來之後,不忘行禮後,道:“王爺,世子,侯爺,西域出事了,三十部族汗王去世,新汗王上位之後,與金達聯合進攻藍珀國,新汗王室塞萬風域教主木呈。”


    “什麽!”北安王震驚。


    同樣意外的還有沈昀禾與成赤月。


    南宮墨緒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在意外之餘,南宮墨緒起身,道:“你們聊吧,我先離開了。”


    “皇兄,路上小心。”北安王南宮靈月說道。


    “嗯。”南宮墨緒點頭,看了其他人一眼之後,離開了這裏,沈昀禾與成赤月雙手偮禮道:“恭送聖安王。”


    南宮墨緒一離開。


    “靈月兄!”沈昀禾上前,看著北安王。南宮靈月卻陷入沉思。


    成赤月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道:“靈月,落小姐的真心,隻有國家和權勢,當年被算計,如今的真正的落家小姐歸來,她應該很已經害怕了,亂了方寸。”


    “再這樣下去,落家隨時都會受到傷害,時盡已經開始懷疑落小姐的真實身份,一旦被發現,時盡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他們早已經知道,落月見不是落家小姐,可這些年,他們沒有揭穿,也是在等待時機。


    沈昀禾清楚,落月見心裏,沒有愛,隻有複國大業。


    “想要複國,便需要巨大的錢財,招兵買馬是必不可少的,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滲入最強壯的三十六部,隻怕是密謀多年,三十六部善長齊射,兵馬皆是最健碩的。”


    成赤月也是為此感到意外。


    “那現在,該怎麽辦?”葉文揚問。


    北安王無奈閉上眼。


    三人看向他。


    眼神都是等待他發話的。


    “最夜去白府,可有結果?”南宮靈月問。


    “沒有,一無所獲。”沈昀禾迴答,他看著南宮靈月,道:“靈月兄,我們自小一起長大,落月見的勢力,意就滲透整個皇城的權力中心,中秋之夜,刺殺朝堂重臣,還派人刺殺了微生辭,眼下我們不該隻是因為兒女情長,更與大局為重,微生辭是六院的人,又是白家的大小姐,不是敵人,那便有機會成為盟友。”


    沈昀禾雖然不清楚微生辭到底想要什麽,可他清楚的就是,她的目標就是落月見。


    南宮靈月抬頭看著沈昀禾,眼神都是猶豫,道:“若助她複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動亂。”


    “北安王!”


    “靈月兄!”


    沈昀禾和成赤月立馬喚著他,表示拒絕。


    沈昀禾努力控製脾氣,道:“聖元王真的可信嗎,你無意皇位嗎,可曾想過我們這些為國家苦苦征戰的將士們,一旦啟安王成功上位,他下容得下我們,或者說陛下會容的下我們嗎?”


    成赤月拍了一下沈昀禾的肩膀,眼神安慰他,隨後走近北安王一切,道:“你是武將出身,我們也是,所以更應該明白,我們需要的是一個顧全大局的明君,我們不止要的是一個太平的國家,更好一個明事理的君王,陛下確實是一個明君,可他選太子的私心,有失公允,不過你若是不願意,我們不勉強。”


    成赤月眼神中帶著失望,說完之後,行禮離開。


    沈昀禾不想放棄,想要說話時,成赤月拉住他,眼神示意。


    兩個人離開了王府。


    北安王看著他們離開,無奈的歎氣。


    “青鳥!”


    “在。”青鳥迴應。


    “他們是不是對我很失望?”北安王問。


    青鳥看了一眼北安王,道:“總有一天會理解您的。”


    南宮靈月冷笑。


    他心中很糾結,他很愛落月見,愛到骨子裏,他無心皇位,可為了她在皇位的路上苦苦掙紮,不想和必須之間,他不知道該怎麽選。


    也是因為猶豫,他失去了雙腿,失去了落月見,即將要嫁給啟安王的她,馬上就要實現自己的計劃了。


    可如今,他又害怕。


    微生辭的出現,多年的謊言即將瞞不住,他害怕她會受到傷害。


    出了王府之後,沈昀禾平複了心情。


    眼神滿滿的失望。


    成赤月也是如此,卻還在安慰他道:“別想太多。”


    “他經曆了這麽多,卻還是那樣的猶豫,竟然要說要替她......!”沈昀禾看了一眼周圍,無奈的苦笑,歎氣道:“看錯人了!”


    “皇室中,皇子不多,他不願意,如今便隻有聖元王和啟安王了,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十皇子有機會。”


    成赤月也已經心中盤算著。


    “聖元王,這個人深不可測,一點都沒有看透,隻怕是個麻煩的。”沈昀禾嘀咕著,隨後想到什麽,看了一眼成赤月後,“先不說了,我先走了。”


    “去哪裏?”成赤月得不到迴複,沈昀禾已經走遠了。


    聽雨書院


    微生辭早早便來書院。


    被打腫的臉蛋,隻能用麵紗遮住。


    忙著準備招生的事情,看著賬本陷入沉思。


    “女院開設以來,部分學生都是沒有能力交費的,如今書院入不敷出,你又主張書院膳食分文不收,我們要支付工人的開支,書院先生的費用,書院已經沒有什麽錢了。”


    藍洛白在主位上喝著茶,一臉惆悵的說道。


    微生辭沒有說話。


    大長老坐在微生辭對麵,也是很愁,感覺自己頭發又白許多,眼睛裏盡是滄桑。


    “確實不多了,一些富貴人家,和那些官員的子女,自然是不會送進來我們書院,畢竟有些人是反對女子上學堂的,寧願的家中請先生,可那些貧窮人家,即使免費讀書,可其他的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書院確實承擔了不少!”


    大長老也是很為難,那些權貴之家,本就反對自己家女兒出門讀書,還是一樣的封建。


    “那其他書院呢?”微生辭問。


    大長老唉聲歎氣,道:“如今隻有我們書院沒錢,其他書院身處富饒之地,書院在當地都是數一數二,自然是權威,試實行起來,倒也還順利,資金也不緊張,可我們身處皇城,還有一個稷下學院,我們自然有競爭。”


    “除了錢,沒有其他困難了吧?”微生辭又問。


    大長老迴答:“沒有了。”


    藍洛白馬上來了精神,看向微生辭,道:“你有法子?”


    “你不用管。”微生辭放下賬本,直接說道。


    藍洛白挑眉,露出深意的笑容,道:“我可不敢管,你不要覬覦我的錢,我可是很窮的,都被你拿走了。”


    “什麽叫我拿著了,願賭服輸!”微生辭忍不住一個白眼,持續輸出道:“當初是你說的,隻要我來,每個月一百兩銀子,結果呢,我是一文錢都沒有,你將書院的錢財都敗光,為此,三師兄可是很生氣,我拿你的錢,是我應得的,是你自己與我下注,輸了。”


    “我輸了一半,你拿走了我全部身家。”藍洛白也不服氣道,想到沒錢了,他就來氣,“女院是你提出的,沒錢你自己想辦法,要不是你執意如此,書院也不至於窮到如此地步,在這樣下去,書院都沒錢發俸祿。”


    “那是你們沒有。”微生辭反駁,“微生辭,你最好趕緊想辦法,不然我不同意招生了,反正我沒用。”藍洛白瞪大眼睛說道。


    “你......!”微生辭被藍洛白氣到了,恨不得站起來打死他,若不是這裏是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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