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忙吧,不打擾你了。像今天這種事以後要小心一點,不然等以後名氣越大,要抹掉一條緋聞就越不簡單。”


    陳歌和王漾打完電話,想了想,打開電話本給李萱發了一條短信,“謝謝。”


    沒過多久,李萱的短信迴複過來,“我還以為你這忘了我這個朋友。”


    這時候另一邊牧海喊道:“各組人員就位,開工了開工了!”


    陳歌把手機放下走了過去,拍完戲再和她聊也不遲。


    今天晚上拍的還是昨天晚上殺巴閉的那場戲,由於動作上牧海覺得是、不是很妥當,所以殺巴閉來來迴迴殺了兩個晚上也沒有殺掉。


    陳歌嚐試給牧海提建議,牧海隻是點點頭,陳歌也就不再說什麽,想來牧海是有自己的打算,這一點陳歌來之前已經想到。


    牧海畢竟是導演,不可能處處都按著陳歌說的來。


    經過大半個晚上的折騰,巴閉還是沒有死掉,牧海心煩意燥,撓了撓頭發,大喊一聲,“cut!”


    “先休息休息,一會接著拍!”


    陳歌走到一旁拿起手機,兩條李萱的短信,三個來自李萱的未接電話,每每看到這麽多沒有迴複的消息陳歌都覺得心生歉意頭皮發麻,有種深深地罪惡感。


    第一條短信:“怎麽不說話了?”


    第二條短信:“怎麽不接電話?”


    陳歌硬著頭皮迴複道:“剛才在拍戲,實在抱歉。”


    現在是淩晨三點四十二分,陳歌本以為李萱已經睡下了,沒想到李萱的電話很快就來了。


    “陳歌,你還知道聯係我呢?”李萱這句話和之前王漾的話如出一轍。


    陳歌不知道說什麽索性就沉默。


    過了幾秒鍾,李萱問:“人呢?”


    “哦,在呢。”


    “在怎麽不說話?”


    陳歌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嗯。”


    電話那頭的李萱差點被陳歌這個敷衍式的一聲嗯氣暈,“陳歌,你到底怎麽迴事?”


    “怎麽了?”


    李萱要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沒好氣道:“陳歌,你難道不覺得應該解釋一下嗎?”


    “我剛才在拍戲。”


    “不是這件事。”


    “謝謝你今天幫我。”


    “也不是這件事。”


    陳歌這次真不知道了。


    “上次,我幫你在劉沁導演那兒爭取到一個男二的重要角色,你試了個鏡就一聲不吭消失好幾個月,你知道劉沁導演找了我多少次嗎?”


    原來是這件事,陳歌抱歉道:“那件事,是我的錯,抱歉。”


    “行了行了,我打電話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女人總是在針鋒相對地占據優勢以後才會表現自己的大度,“我打電話來是想找你聊聊,你現在有時間嗎?”


    陳歌看了看那邊還在托著下巴皺眉頭的牧導,對李萱說:“我還在拍戲,拍完不知道是幾點,你有事嗎?要不然改天吧。”


    “也沒什麽重要的事,你既然忙就算了。”李萱頓了一下。


    “一會拍完戲我看時間給你打電話吧,對了,怎麽現在還沒睡?”


    “我在酒吧,本來想有個豔遇,最好能勾搭一兩個帥哥,沒想到全是歪瓜裂棗。”


    “不是吧,你可是演員,萬一被狗仔拍到······”


    “哈哈,和你開玩笑呢。其實我也剛拍完戲,劉沁導演的《龍鳳橋》裏張小嫻這個角色,我接了。”


    “那恭喜你了,劉沁導演大作的女主角,想不紅都難。”


    “但願吧,在這個圈子混了十年,盼星星盼月亮,十三歲開始拍戲,前幾年越混越迴去,這兩年才有了起色,估計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給了我這麽幾個機會。哪像你,剛一出道就做了兩部電影的主演,一張臉一看就是天生的小白臉。消失了幾個月,一迴來就有戲拍。像你這樣,進了圈子不到半年時間就有了現在的名聲,幾條新聞接二連三上了網意新聞的熱點,就是在**裸地拉仇恨。對了,我還沒問,你新拍的這部電影叫什麽?”


    “牧導的電影,人在江湖。”


    “又是牧導的?看樣子牧導很看好你。”李萱說。


    “還可以吧,我對牧導也很尊敬。”


    “你的資源不錯,好好利用一下,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進一線。不過這段時間你得小心著點那些八卦記者,尤其是像今天這種情況。人紅是非多,爬的太快,下麵眼紅的人會比較多,慎言慎行。”


    聽出李萱話語裏的關心,陳歌誠心道:“知道了,謝謝。”


    “工作人員就位,陳歌,謝天樺,準備一下!”牧海又開始在另一邊大喊,看樣子已經調整好了狀態。


    另一邊的李萱聽到了牧海的聲音,“行,那你先拍戲吧,拍完記得發個短信,要是還早,我們就見個麵。”


    “嗯,好。”陳歌掛斷電話。


    牧海應該是下了不拍完戲不罷休的決心,當天晚上一直拍到早上七點多鍾,也幸好這一段戲是在洗浴中心裏麵拍,如果是在戶外,五點鍾就已經蒙蒙亮。


    經過整整一個晚上的高強度工作,劇組每個人迴家的時候都疲憊不堪。


    陳歌開車在迴家路上的時候還是給李萱發了個短信,“一直拍到現在,看來要見麵隻能改天了。”


    後來陳歌才知道,李萱為什麽會在這一天找他。


    ······


    ······


    一個以吐槽各大明星而聞名的網絡節目,發布了新一期的視頻。


    視頻開場,一段三十秒的序幕後,“神吐槽”三個大字出現,接著是視頻標題:第九十三期:娛樂圈最新出現的劣質花瓶們。


    一隻灰棕色的狗熊躍上屏幕,“hellohi,大家好,我是你們的老朋友伶俐熊,雙休日即將結束,大家不知道怎麽過的,反正伶俐熊因為感冒,隻能在家日夜操——勞,勞的腎有點疼啊。好了,接下來開始我為大家講述今天這一期的主要內容,大家一開場也看到了,本期的視頻標題是娛樂圈新出現的劣質花瓶,娛樂圈的花瓶呢,顧名思義就是除了長得好看沒什麽用處,簡單來說就是演技渣,劣質花瓶的意思呢就是不合格的花瓶,顧名思義呢就是,長得醜還演技渣;對於這種演員,伶俐熊這種低調的帥哥真不知該如何吐槽。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接下來請看由伶俐鼠專門為你製作的視頻。“


    視頻緊接著列舉了所謂的“娛樂圈花瓶”top10——top2。


    “接下來就是本期節目娛樂圈劣質花瓶的top1。說起這個新人演員呢,人們第一印象一定是這幅畫麵,一個風一樣的男子走下一輛蘭博基尼。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得還是不錯的,比我們前麵說的劣質花瓶top4黃文飛好多了。但是,請大家注意一下他長度餘額明顯不足的腿。”


    一段《野小子》的視頻過後。


    “大家看到了吧,演技爛到爆不說,滿臉都是全世界我最帥的得瑟表情,這位名為陳歌的演員,請你下次耍帥收一收你的小短腿,不然滿眼都是樹袋熊的即視感好嗎?當然了,可能有些觀眾會說,腿短並不能構成劣質花瓶這四個字,隻要長得夠帥,腿短一點還是可以的。好吧,那我們就再說一說另一個因素。這幾天網意新聞的娛樂專欄的小八卦裏,前幾條幾乎都是關於陳歌戀情的。這位新人演員,你以後要炒作可不可以不要做得這麽明顯,要紅要上位,乖乖演好戲才是王道。”


    陳歌原本不會關注這段視頻,他現在對上網興趣泛泛,但是史誌敏發給了陳歌網址,讓陳歌瞧一瞧,陳歌點開看完之後,給史誌敏發短信道:“這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安排這些,事前會通知你,而且這種節目檔次太低,我要安排不會找它們。我隻是想問你,看完這段視頻有什麽感想?”


    “沒什麽感想。”陳歌還是老話。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你的心態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以後網上這種言論會很多,你除了承受以外,偶爾還得學會自嘲,做明星的,和這些八卦是相互依存的關係,不能搞的完全對立,你明白嗎?”


    “明白。”


    “那就好。快樂綜藝今天晚上播出,你在播出之前最好開通一個微博,微博是你和粉絲互動的主要途徑,很重要。”


    “好,謝謝敏姐。”陳歌以一貫的感謝結束了交流。


    開通微博,陳歌之前一直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現在史誌敏提醒,那就開通一個吧。


    注冊賬號之後,經過一個上午的時間微博認證完畢,微博成功開通,陳歌發了第一條微博,“大家好,我是陳歌,今天開通了微博,請多多指教。”


    沒過多久,陳歌的手機輕輕震動,一條微博提示:微博認證-李萱轉發了你的微博,並說:“歡迎開通,以後常來玩兒。”


    陳歌搖頭笑了笑,給李萱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你現在在哪呢?”


    “今天跟著劇組來了大陸,取景拍戲。”


    陳歌遺憾道:“本來想請你吃個飯,現在看來要錯過了。”


    “這可是你說的,等迴了香江給你打電話你不要忘了。”


    “放心吧,你錄個音都行。我剛才看到你微博上的信息了,你怎麽知道我開通微博的?”


    “那不是我,我很少上微博,我的微博一般都是經紀人幫我打理。”


    那就應該是敏姐和李萱的經紀人打過招唿。陳歌和李萱又聊了兩句說了拜拜掛斷電話。


    晚上九點鍾,是周日電視節目的黃金時段,全國各大衛視不少於十種娛樂性節目,快樂綜藝作為廣東衛視的品牌之一,收視率從沒跌出過同時段節目的前三,很多學生、打工族都有收看快樂綜藝的習慣。


    快樂綜藝每周播出的時長為一個多小時,錄製的時候其實用了兩個多小時,播出的節目都有經過剪輯。


    ······


    ······


    王琪璿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好好休息。


    從去年冬天到現在,王琪璿就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退學進入公司從最底層的小職員開始,每天早出晚歸,其實不過是想讓自己忘記某些事情。


    她一直不能夠相信他會是那種人,即便經過警方鑒定張曼曼的確又遭受性侵的痕跡,她也不願意相信,即便見到他被燒焦的屍體,即便警察局千真萬確地說那就是他,她也不願意相信,明明昨天還活生生地人,轉眼就變成一動不動孤零零躺在那兒的屍體。


    這麽長時間以來,王琪璿常常會做夢夢到他,勿論好夢或者噩夢,她也的確希望夢到他,尤其是他當初站在地鐵站給自己唱董小姐的模樣。


    她現在喜歡一個人喝一些紅酒,酒入喉,味道怪異,但是越怪的味道越足夠刺激,很多人喝酒都不過是為了自虐以便忘記一些事情,王琪璿也是這樣。


    空蕩蕩地房間裏,王琪璿自斟自飲,在家裏一個人喝酒,總是比較容易醉。


    腦袋很快有點暈,王琪璿拿起遙控打開電視。


    廣東衛視,正在播放快樂綜藝。


    王琪璿很久沒有開過電視機,包括公司女同事偶爾花癡地討論某些演員,王琪璿也從不關心,就像迴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生時代,隻不過那時候是被逼無奈,現在是完全沒有興趣去看。


    窗外傳來彈吉他的聲音,一個醇厚的男聲響起,“董小姐,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著衰老。”


    王琪璿知道,又是公司裏那個討厭的蒼蠅。王琪璿喝下最後一口紅酒,抓起胡亂扔在桌上的玫瑰,走到窗前狠狠扔了出去,“滾蛋!!!”


    一聲滾蛋,驚醒很多戶人家,亮了很多家的燈。


    王琪璿罵完了之後又坐迴沙發裏,眼神迷離地想,剛才真不淑女,公司裏那些人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不過,嘿嘿,真痛快。


    電視上,快樂綜藝很快進行到了訪談的階段。


    “陳歌,聽說你在劇組的時候唱歌很不錯?”


    陳歌?王琪璿睜大眼睛,電視上出現一個帥氣的年輕人,“隻是偶爾會唱一唱,有時候會模仿一下。”


    嘁~他是陳歌?王琪璿笑了,“騙子!”


    “哦~還會模仿?那你有必要給我們唱一段了,你平時最擅長模仿誰?”電視上,利娜滿是期待地說。


    陳歌笑著說:“其實,基本上有什麽流行歌曲我都要模仿一下。”


    “哈哈哈!”利娜一連串魔性的笑聲,“口氣這麽大,你自己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出現密密麻麻的歌曲名稱。


    “這是三百首歌,我們一會會隨機抽一首。”


    “哈哈哈!”這是柳妃更加魔性的笑聲,“娜姐,你們節目組太壞了。”


    陳歌無奈道:“看來我這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利娜迴頭看著大屏幕,“好,開始轉動!”


    一道光環開始快速轉動,由快到慢,最終穩穩停在董小姐三個字上。


    坐在電視機前的王琪璿眼睛亮了,是他的歌。


    但是陳歌的表情很奇怪,電視上的畫麵在陳歌臉上停頓了幾秒鍾,看上去有些驚訝。


    “是不是吹牛吹過了不會啊。”柳妃看陳歌的表情,笑得幾乎喘不過氣。


    利娜也笑著說:“沒事,隨便唱兩句。”


    陳歌收斂了笑容,“我試一試。”


    陳歌站起來,心情複雜,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緣分,三百多首歌,節目組隨機抽取恰巧就抽到了這一首。


    電視機裏,前奏響起,又是這段熟悉的旋律。


    王琪璿坐在空蕩蕩地房間裏,從來沒有開燈習慣的王琪璿低頭坐在沙發上緩緩閉上眼睛,前奏還沒有結束,淚水已經滑落下來,“陳歌···”


    前奏結束,歌聲開始,“董小姐,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著衰老。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就像安和橋下,清澈的水。”


    “董小姐,我也是個複雜的動物,嘴上一句帶過,心裏卻一直重複。”


    王琪璿在歌聲響起的時候抬起頭,緊緊盯著電視上這個叫陳歌的演員,看他就像浸在水裏時時憂鬱的眼睛。


    “董小姐,鼓樓的夜晚時間匆匆,陌生的人,請給我一支蘭州。”


    “所以那些都不是真的,董小姐,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陳歌唱歌的時候正對著鏡頭,就像在看著某個人。


    陳歌這個時候也在看快樂綜藝,今天晚上他的戲份很少,陳歌聽著耳機裏的歌聲,心情複雜,實際上在唱這首歌的時候,陳歌的確在想著一個人,想著在一個下午的地鐵站裏,他抱著吉他z把這首歌唱給一個女孩聽。


    王琪璿一個人坐在屋子裏哭得很厲害,也幸好是一個人在家裏,她可以不管不顧放聲大哭。


    人在長大以後,可以這樣放聲大哭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少,即便是失去摯愛,在人前也總要裝作很堅強。其實人呢,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年紀越大,越是這樣。


    “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裏沒有草原,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董小姐,你熄滅了煙,說起從前,你說前半生就這樣吧,還有明天。”


    王琪璿抱著雙腿窩在沙發上肆意地大哭。


    電視上,那個演員幾乎和原唱一模一樣的歌聲迴蕩在屋子裏。


    快樂綜藝結束的時候,王琪璿恢複了平靜,紅著眼睛撥通一個電話,“哥,我要去香江。”


    電話的另一頭,王佳沒有立刻表態,“這件事,不用告訴爸嗎?”


    “不需要。”


    “我會幫你把事情都安排好,出去轉一轉也好,不過,軒軒,不管你要做什麽事,做之前一定要先想想家裏人。”


    “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我隻是要去找一個人。”


    一個歌聲和陳歌相似,連眼神也幾乎相同的人。


    陳歌不認為王琪璿會認出他,因為他平時說話的聲音已經變了,不過是歌聲類似。


    在一張完全不同找不出相似點的臉上,即便歌聲相差不多,那又有誰會把兩個遠隔千裏的人想到一起。


    娛樂圈每年出道的人不知凡幾,同名的人也不在少數,有誰會把自己和大陸的陳歌想到一起?


    陳曉春還和牧師在電梯裏麵對戲,兩個人都是老演員,演技不俗。


    牧海看著監視器。


    電梯裏,陳曉春抱著一摞藏在包裹裏的刀。


    牧師和一位婦女傳教,“我的教會就在六樓,有空上來聽一聽吧。”


    婦女笑著點了點頭,“好啊。”


    陳曉春吊兒郎當地說:“是啊,信耶穌好,耶穌會保佑你。”


    牧師說:“年輕人,你也有空來聽一聽吧。”


    陳曉春滿臉是不屑的笑意,“好啊。”


    電梯在這個時候忽然失靈,燈閃了幾下熄滅了。


    陳曉春變了臉色,急忙去摁電梯的按鈕,“怎麽迴事,電梯壞了?操****”


    陳曉春怒踢了電梯門一腳,懷裏的幾把長刀掉在地上。


    婦女嚇得驚叫一聲後退了一步,


    牧師愣了愣,看了看陳曉春。


    陳曉春說:“幹嘛,沒見過刀子啊?”


    牧師問:“年輕人,你要去砍人啊?”


    陳曉春罵道:“關你屁事啊!”


    牧師認真地勸解,“放下屠刀,立地···信耶穌吧。”


    陳曉春滿臉急切地看著電梯,心煩意燥道:“你給我閉嘴!”


    牧師沒有放棄,“主安排電梯現在壞,一定有他的旨意,那你就花一點時間,聽我傳福音好不好?”


    監視器旁的牧海暗自點頭,這一段雖然對演技的要求不大,但是這種吊兒郎當的輕浮和陳曉春一貫的戲路不同,對陳曉春也算是一個新奇的挑戰,沒想到陳曉春演得還不錯,應該一次就可以過,但是······


    牧海迴頭看了一眼陳歌,見他好像在忙著什麽,心想一會等拍完再讓他看吧。


    經過這麽長時間,牧海發現陳歌經常會有一些獨特的見解,所以拍戲的時候會讓陳歌看一看。


    監視器裏,陳曉春不耐煩地對牧師說:“我們沒什麽好聊,你省省吧!”


    牧師問:“你跟哪一個大哥啊?”


    陳曉春怒道:“關你屁事啊!”


    牧師孜孜不倦地傳教:“這樣吧,不如你跟耶穌。”


    陳曉春不屑地冷笑一聲,“哼,耶穌。”


    陳曉春迴頭猛按電梯按鍵,“開門啊!”


    牧師在他身後說:“你聽我說,信耶穌是有好處的,現在的大哥叫你跟著他,不過是叫你跟著他,會罩著你,讓你生活安定幸福。你幫他出生入死,一轉眼連命都沒了。但是耶穌是不會叫人砍死的,就算是被人捅了幾十刀,三天後就可以複活升天啦。”


    陳曉春迴過頭,微微佝僂著身子,這是混混地慣用姿勢,佝僂著身子走路,自認為很氣派,其實就和國足一樣,三分的本事裝一百分的比。


    陳曉春演得十分到位,“聽你這麽說,你以前好像混過?”


    牧師挺胸道:“何止混過,我後來還吸****呢!”


    陳曉春假裝害怕後退了一步,嘲諷地叫了一聲,“喔唷。”


    “演的不錯。”陳歌說了一聲。


    牧海迴頭看見陳歌,又迴頭盯著監視器,“你也這麽覺得?這段演得的確不錯,山雞這個人物和我想象的差不多,牧師也演得不錯。”


    陳歌說:“春爺的戲路很廣,嬉皮笑臉起來吊兒郎當,正經起來也很嚴肅,記得他在陳真裏麵演得就很好。”


    “陳真?”牧海有點疑惑,“陳曉春拍過陳真嗎?”


    陳歌這才想起來陳曉春這時候還沒有拍陳真這部電視劇,解釋道:“沒有,我們以前在一起閑聊,春爺他扮過陳真。”


    牧海雖然覺得陳歌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沒有再問,“陳曉春的戲路的確很廣,隻可惜沒一部代表作。”


    陳歌心想,等人在江湖播出,就有了。


    山雞是人在江湖裏,除陳浩南之外最出彩的人物。


    電梯裏,牧師用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自從聽福音信耶穌以後,我就做了牧師,你是不知道人家以前叫我什麽。”


    “叫什麽?”


    “火炮啊!”


    “嗬嗬~!”陳曉春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火炮我沒聽過,****我知道!你要是那麽厲害,就讓耶穌下來修電梯啊!”


    電梯的燈恰巧在這時候閃了閃,又亮了。


    “啊。”陳曉春抬頭看了看燈,再看向牧師,笑了笑,“你跟穌哥很熟啊?”


    牧師點頭,“是啊!”


    “幫我謝謝穌哥,有空找我喝茶。”陳曉春抱著刀飛奔出電梯。


    到了這裏,這場戲就已經結束,陳歌點了點頭,基本上和前世演得沒有太大出入。


    牧海迴過頭,“怎麽樣?”


    “不錯。”


    “cut!收工收工,今天晚上就到這裏了!”


    “嗯?”陳歌問:“今天晚上不拍了?”


    牧海笑著說:“本來打算再拍一場你的戲,但是熬了這麽久時間的夜,大家也都困了,今天晚上就放個小假,迴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下午再拍。”


    劇組一片歡唿。


    陳歌看了看時間,剛過十一點鍾,時間的確還早。


    牧海讓幾個工作人員收一下器材,走過來說:“陳歌,你一會有事嗎?”


    “沒事,怎麽了?”其實陳歌是想迴去寫《東邪西毒》的劇本,但想想還是挺牧海有什麽事再說。


    “沒事的話我帶你去見個人。”


    “去見個人?演員?”


    “他不是圈內的人,但在圈內說話的分量很重。”


    牧海這句話倒讓陳歌想起前世一個被稱為“國民老公”的人物,“現在就走嗎?”


    牧海迴頭看了一眼還在收器材的工作人員,“走吧,該拿走的東西他們都清楚。”


    “好,我去開車,我的車還在停車場呢。”


    “去吧。”


    幾分鍾後,陳歌開車行駛出來,牧海走過來,“原來這輛邁騰是你的車?我說怎麽這幾天一直能看見這輛車。”


    “前幾天買的,每次出門不方便,就讓敏姐隨便給我買了一輛。”


    “怎麽開這個車,我以為你們年輕人有了錢,一定第一件事就是買那種開出去倍兒有麵子的豪車。”


    “我也想,但就是沒錢呀。”陳歌為難道。


    牧海豪爽道:“差多少,和我說。”


    陳歌笑了笑,沒繼續開玩笑,有些話,即便是玩笑話,也不能一直說到底,“其實主要是我覺得車這個東西不過是個代步工具,沒必要花那麽大價錢去買。”


    牧海讚賞道:“這句話說得很有哲理,我就喜歡你這點。”


    “能讓牧導賞識,那是我的榮幸,不過牧導下次最好不要說喜歡這兩個字,兩個大男人這麽說,容易起雞皮疙瘩。”


    “哈哈!廢話不多說了,我去開車,你跟上我的車。”


    “好。”


    牧海開的是一輛保時捷,算是香江的二線豪車,像陳歌這種在這個圈子裏就相當於是自行車了。


    陳歌開車的技術不錯,緊緊跟在牧海車後,不近不遠恰巧是安全車距。


    牧海最後帶陳歌來到一間酒吧。


    酒吧外麵站著陳歌的一個熟人——候小楠;候小楠遠遠看見陳歌的車就開始雀躍。


    陳歌下了車,“牧導,候小楠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在圈子裏說話有分量的人物吧,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


    “嗬嗬,不是。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她在,不過我說的那個人和候小楠關係很好,喏,就在旁邊站著。”


    “陳歌。”候小楠快樂地跳了跳。


    剛才侯曉楠一直擋著她身後的人,陳歌隻能看到隱隱預約的人影,現在候小楠跳了兩下,陳歌才看清楚牧海說的人,低聲訝然道:“怎麽是她?”


    “你說什麽?”牧海聽到陳歌的嘟囔,迴頭問道。


    “啊,奧,沒什麽。”


    陳歌跟著牧海走過去。


    候小楠迎上來,“陳歌,你怎麽來啦?”


    “我來有點事,你怎麽也在這?”


    “我陪我朋友來玩兒。”候小楠露出身後的女孩,向陳歌介紹了一下。


    牧海這時候對女孩說:“歡歡,這就是我和你說過得,陳歌。”


    女孩從陳歌走過來就一直盯著陳歌,等牧海和候小楠說完,女孩問道:“怎麽是你?”


    陳歌笑了笑,沒想到她還能認出自己,“你還記得我。”


    “長得這麽帥的男人,想不記得也不行啊。”女孩伸出手,“你好,我叫陳如,剛才牧導說的歡歡,是我的乳名。”


    “你們認識?”侯曉楠問。


    陳如朝候小楠笑了笑,“沒有,隻是我們有次在街上遇到過。”


    侯曉楠急不可耐地問:“然後呢,然後呢?”


    陳如說:“你問他。”


    陳歌這時候正在看著陳如,觀察這半年不見她身上的變化,記得去年見她,她還是一個不折不扣地女漢子,和自己比籃球賽,那時候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這次見麵,她好像,‘清淡’了很多?


    “喂。愣什麽呢?”候小楠在陳歌眼前揮了揮手。


    陳歌反應過來,“呃,沒什麽,隻是想到些事,怎麽了?”


    候小楠說:“剛才我和歡歡聊,說你和她在街上遇到,後來怎麽了?”


    牧海也頗為好奇地看著他。


    “哦,那件事啊,其實也沒什麽。當時我在咖啡廳喝咖啡,一抬頭看見路上有個女孩的側麵很像我的一個同學,所以就跑出去想打個招唿,沒想到拍了她的肩膀等她迴頭才發現是我看錯了。說到這兒,我還得和陳如道個歉,那天我有點太沒禮貌了。”


    候小楠卻不信,惡狠狠地問:“說,是不是看見陳如好看所以追出去想搭個訕?”


    陳歌哭笑不得,“沒有的事。”


    陳如也笑著說:“小楠,你瞎說什麽呢,當時陳歌的確是看錯了,後來看見是我,他說了一句抱歉就走了。”


    牧海說:“我們先進去吧,進去再聊。”


    四個人一起進了酒吧,酒吧裏守在門口的服務生,說了一聲歡迎光臨,緊接著看到最後的陳歌,又微微躬了一個身喊道:“陳哥。”


    陳歌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進去。


    牧海好奇地問:“那個服務生認識你?”


    “認識。”


    陳如和候小楠早就定好了卡座,帶著陳歌二人走了過去。


    四個人剛剛坐下,酒吧的經理走了過來,喊道:“陳哥,原來這兩位美女是你帶過來的,早知道就免單了。”


    “沒事,一會記得上幾瓶好酒。”


    “放心吧,陳哥。對了,要不就升到vip999?就你和李叔常去談事情的那兒,那個房間清淨。”


    陳歌看向陳如她們,“你們覺得呢?”


    陳如淡淡地說“不用了,就這兒吧。”


    經理前腳剛走,候小楠後腳就說了話,“陳歌,李淑是誰?”


    相處了這麽久,陳歌現在對候小楠的心思一清二楚,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又想歪了,“李淑是個男的,五十多歲,所以叫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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