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小心的人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看著陳歌上了車,敘哥明顯鬆了口氣。


    敘哥手裏的槍下垂了一些角度,陳歌瞄準機會,雙腳蹬著座位撲了出去,抱著敘哥滾落在地上。


    陳歌飛撲的同時從腰間挑出一支飛刀,落地的瞬間飛刀紮在敘哥的脖頸上。


    飛刀拔出,敘哥睜大眼睛看著陳歌,劇烈到撕心裂肺的喘息過程中有血花濺起,就噴在陳歌的臉上。


    陳歌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看著敘哥,“我本不想殺人。”


    候小楠從車上跑了下來,躲在陳歌身後。


    陳歌從地上把敘哥手裏的槍抽出來,迴頭看從車上下來的兩人。


    今天晚上的夜色尤其沉寂,沒有任何光芒的夜空引領每個人的目光走向虛無。


    當陳歌帶著候小楠奔跑在街上,候小楠腦海裏不停迴放陳歌從手裏擲出最後兩片飛刀時候說出的那句話。


    “我現在才明白現世報的意思,人在做天在看,如果剛巧是晚上老天爺看不到,總有人能看到。”


    候小楠不是很明白陳歌這句話的意思,但她知道陳歌是為了那兩個老人。


    八條人命,即便有六條是全國通緝多年的重犯,終究也是大案。


    旺膠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這麽大的案子了。


    今兒晚上,大半個旺膠徹夜響著警鈴聲。


    陳歌和侯曉楠藏在一小屋子裏,沒有開燈,黑暗裏兩個人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我得去自首。”


    “不行!你可以逃,我可以幫你,我可以讓我爸媽幫你,你可以逃到大陸,逃到國外去。”


    “六條人命,這不是逃到國外就能解決得了的事。我去自首,李家的人幫我打點一下,興許用不了多久就能出來,我們畢竟是被他們綁架了,於情於理說得過去,就算法不容情,打點一下的話,總可以法外開恩。”


    “你進去那我怎麽辦?我怎麽幫你?今天如果不是為了我,你本來沒事的,如果沒有我隻是你一個人的話一定沒事的。我要怎麽幫你,我要怎麽幫你?”


    陳歌看著麵色焦急的候小楠,柔和道:“你就等著我出來。”


    候小楠的側臉和王琪璿很像,陳歌伸手撫再候小楠的長發上。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陳歌可以聞到候小楠身上幽幽的香味。


    候小楠忽然轉過腦袋,微斜著吻了上來。


    有人說吻本身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無非是兩張嘴唇碰在一起,是人讓其特殊化了而已。


    陳歌確定它是無稽之談。


    吻感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至少陳歌現在,就覺得全身都浸在溫柔的水裏,暖暖的,濕嚅嚅。候小楠的鼻息輕輕吹在臉頰上,有點癢。


    “嗯。”


    這是候小楠的聲音。


    這時候男人的手一般不會閑著,陳歌的手慢慢上移,卻在最後關頭停了下來,推開了候小楠。


    候小楠一對泛水的眼睛瞧著陳歌。


    陳歌已經站起身,“等我迴來。”


    這算是承諾。


    本來還在不管不顧抱著陳歌的候小楠安靜了下來。


    ············


    ············


    魏千翔的生活很規律,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唯一繼承人,這是從小時候就被培養出的習慣,但是今天他醒的很早,是被一通電話驚醒的。


    魏千翔接通電話:“鵬雲,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


    “少爺,陳歌入獄了。”


    魏千翔從床上坐起來,睡意全無。他知道,如果陳歌隻是因為小麻煩入獄,鵬雲一定不會這麽急切,“說清楚。”


    “陳歌他殺了人,六條人命,每一個都是一刀致命。”


    “什麽時候的事,又是什麽時候被抓到的。”


    “時間應該是在晚上的十點到十二點,他是自首的。”


    “我不是一直讓你派人盯著他嗎,怎麽會出這種事,他要自首的時候為什麽不攔著。在這個當口上,六條人命,這不是用錢就能解決得事!”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因為陳歌的警覺性很高,我們不能時時刻刻跟著他,隻能偶爾盯一盯,我剛才問過一個裏邊的朋友,說陳歌是殺了六個重刑犯進去的,雖然情有可原,不太可能終生監禁,但是六條人命,十年二十年是最少的。”


    “他殺的是重刑犯?”魏千翔說:“這件事一定沒那麽簡單,你迅速查一下這件事的原委,還有,堵上所有媒體的嘴,陳歌他現在隻是一個三線的演員,做到這一點應該不難。記住,用一切手段把他救出來。”


    經過徹夜的審訊,以及陳歌供認不諱的良好態度,審訊人員總算放過陳歌,揮了揮手示意把陳歌帶下去。


    當陳歌穿著囚服一步步走進監獄大門的時候,暗想著一件事,自己做人一直小心翼翼,卻沒想到是福是禍一次都沒躲過去,難道說,自己這麽做,倒不如像人們口中的愣頭青,不管怎麽做怎麽說都隻圖個痛快?


    “3105,進去吧!”


    3105,就是陳歌的代號。


    “喲,進來一細皮嫩肉的雛兒。”


    陳歌剛一進門,就有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


    陳歌沒進過這地兒,但是該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聽說過。


    陳歌提著臉盆找了一個沒人的床位坐了過去。


    “小子,犯什麽事進來的?”一個小個子走了過來。


    陳歌沉默著把洗臉盆放在了床下。


    “問你話呢,聾了還是啞了?”


    陳歌沒有說話。


    得寸進尺這個成語說的沒錯,試探性的問話沒得到迴應,小個子有了底氣,以為新來的是不敢說話,何況每個新來的都一定會受一次特殊照顧,這是牢裏的規矩。


    小個子的巴掌揮了起來,啪一聲打在陳歌腦袋上,“問你話呢!聾了還是啞了?”


    陳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怎麽著,不服氣?”小個子的手又一次揮起。


    這次他的手沒能落下來,小個子的手剛剛舉起,陳歌的手已經斜刺裏抓住了他的手,大拇指懟著小個子的無名指摁了下去。


    小個子慘叫,“啊,疼,疼,疼!”


    “新人剛來就這麽無法無天,看樣子欠揍呢。”


    一個身高馬大露著一身腱子肉的人忽地站起來,一腳踹向陳歌。


    陳歌借著小個子的身體,猛地一躍,左腳踢開大個子的腳,右腳飛踹在大個子的臉上。


    大個子後退幾步晃了晃腦袋,剛才陳歌那一腳踢的不輕,“這小子還挺紮手,兄弟們,一起上吧。”


    陳歌冷冷地掃視一眼蠢蠢欲動的眾人,“別逼我。”


    這三個字就像是狠狠從心裏擠出來的,透著一股子戾氣。


    但進了監獄的沒一個善茬,就算覺得這小子不簡單,也沒人覺得怕,“逼你怎麽著,嗬,在這地方,誰都一樣,新人進來就得受罪,這是規矩!”


    邦!邦!邦!獄警敲了敲監獄的門,透過窗口超裏邊喊,“鬧什麽鬧,每次一進新人就來這出,你們有完沒完。我可警告你們,這次來這個新人特殊著呢,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怎麽著,頭,是你姘頭啊?”監獄裏眾人怎麽可能獄警三言兩語嚇到,“哈哈哈!”


    “嗬,我姘頭?這家夥是殺了人進來,六條命,個個都是二十多歲的漢子,都是一刀致命,你們自己掂量著辦。”


    獄警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


    監獄裏靜得很,再看向那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每個人背後都湧起一股寒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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