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趙旭東來到夜店。吧台上,一個妹子正在喝酒,趙旭東走過去,“介不介意我坐在你旁邊?”


    妹子一翻眼皮,“介意。”


    趙旭東捂胸口做心痛狀,“我好傷心。”


    妹子翻了一個白眼,“你少來,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沒臉沒皮看見漂亮女人就想過去勾搭。”


    我和他們可不一樣。”


    “那是因為你對每一個女人都這麽說。”妹子轉過身不去看他。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美?”


    “大叔,你的泡妞方式太老套了。”


    的確很老套,這是所有觀眾的心聲。


    然而妹子斜過腦袋去看趙旭東時,迎上趙旭東的眼睛,於是看到擁有著繽紛色彩的四季,夾雜著憂鬱深情閃爍著光芒的複雜眼神。


    銀屏上,趙旭東眼部的特寫,從上到下,無一處不精致。


    妹子又把臉轉過去,“你走吧,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看得出來,所以我來陪你。”


    “我希望來陪我的那個人不是你。”


    “多多少少讓你別這麽難受嘍。跳個舞吧。”趙旭東抓住妹子的手,沒等她出言反駁,直奔舞池。


    天旋地轉,腳步紛飛身形優美,一曲舞蹈結束,期間趙旭東的目光沒有離開過女人的臉頰。


    “你叫什麽名字?”


    “何…何潔。”


    “跟我來。”


    群魔亂舞節奏不息的酒吧裏,趙旭東拉著何潔快步走出酒吧。


    “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做什麽?”


    “你說你心情不太好,帶你去一個可以忘記憂愁的好地方。”


    場景變換。海上浪潮一波跟著一波湧向海麵。何潔站在遊艇上大聲尖叫歡唿。趙旭東在她身後,輕輕晃動高腳杯裏的紅酒,麵帶笑意,優雅高貴。


    何潔喊累了,迴頭大聲地問,“你怎麽找到這艘遊艇的?”


    “麵對一個不開心的美麗的女人,沒有什麽比讓她開心更重要,我用這個理由說服了全世界,何況隻是一艘遊艇。”


    遠方水天一色,黑暗漸漸破曉。


    再拉迴趙旭東這裏,何潔躺在趙旭東的胸口,香汗淋漓,看樣子剛剛做完某項原始運動。


    何潔仰起腦袋看著趙旭東,一隻手撫摸著趙旭東的臉龐,目光癡迷,“你知不知道,我不久就要結婚?”


    “恭喜你。”


    “我從來沒有想過除了他以外我會有第二個男人。”


    趙旭東閉著眼睛不說話,右手放在何潔的長發上。


    何潔說:“你以後不要再聯係我。如果讓他知道,你會有麻煩。”


    “嗯。”趙旭東迴應地很自然。


    “我出來的時候,剛和他吵過一架。”


    “嗯。”


    何潔開始穿衣服,從內到外,“你是不是經常這樣?”


    “也不是經常。”


    “你覺得我怎麽樣?”


    “很好啊。”


    “你會不會難過?”


    “嗯?”趙旭東睜開眼睛。


    何潔眼睛裏閃著希冀的光芒,聽到趙旭東疑惑地迴應,光芒支離破碎,“我知道了。”


    何潔推門而出,時鍾一下一下地轉動,聲音在寂靜的房間機械地響著。


    趙旭東對著鏡子整理著裝,黑色長褲加純白色西裝,行走如風。一段念白:我叫趙旭東,在我這個年紀,我想沒有人比我更有錢,也沒有人比我更優秀。


    一陣音樂響起,一輛蘭博基尼-huracan在馬路上唿嘯而過,就像火紅色的閃電。


    蘭博基尼最後一個甩尾漂移停在路邊,帶出的強風刮起路邊一個女郎的連衣裙。


    趙旭東跳下車,朝女郎吹了一聲口哨,“喲!紅色的。”


    連衣裙女郎的臉唰一下變紅。


    趙旭東摘下墨鏡向身後拋去,墨鏡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曲線落進蘭博基尼。


    身後是已經被勾走魂兒的連衣裙女郎。


    “鑽石玫瑰,九百九十九朵。”趙旭東站在一家花店櫃台前。


    櫃台前是女主角劉少心,“對不起,先生,我們店裏現在沒有那麽多。”


    趙旭東笑笑:“有多少?”


    “還有六百四十朵。”


    趙旭東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劉少心很懊惱,九百九十九朵鑽石玫瑰,對這個小店來說,那是一筆大生意。


    場景切換。


    另一條街上,一個性感的連衣裙女郎倚在一個大腹便便頭發半禿的中年人身上。


    中年人說:“寶貝兒,你猜我今天給你帶了什麽禮物?”


    連衣裙女郎聲音嗲得發膩,“隻要是你給我的,不管什麽禮物我都喜歡。”


    就在這時一輛蘭博基尼-huracan唿嘯而來,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兩人旁邊,車門打開,趙旭東從車上走下。


    趙旭東朝女郎拋過去一個三分嘲諷七分勾引的眼神,略過兩人向遠處的一家大型花店走去。


    “三百五十九朵鑽石玫瑰。”


    “好的,先生您稍等。”


    三百五十九朵鑽石玫瑰被捧上車,趙旭東坐進車裏,蘭博基尼又開始唿嘯。


    蘭博基尼最後停在之前那一家花店的不遠處,趙旭東從車上跳下,遠遠對劉少心揮了揮手。


    劉少心走過去。


    “你這裏有九百九十九朵鑽石玫瑰嗎?”


    “沒有啊,剛才你問過了,我這裏隻有六百四十朵。”


    “現在有了。”


    趙旭東斜了斜腦袋示意劉少心看看車裏。


    劉少心走過去,車裏靜靜躺著一大捧鑽石玫瑰。


    趙旭東溫柔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裏有三百五十九朵鑽石玫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現在夠了。”


    “你,你是什麽意思?”


    “送給你。”


    “不,我不要。”


    趙旭東捧著花徑直走向女孩身後的花店,到了櫃台把玫瑰輕輕放下,順手從桌上拿起一張名片,“劉少心?”


    “喂。”劉少心追上趙旭東。


    趙旭東抬起頭,揚了揚手裏的名片,“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這張名片這就是我的酬勞。”


    “我不要。”


    趙旭東錯過劉少心向外走去,推門的時候迴頭道:“在以後的日子裏,不論你缺少什麽,我都會及時送過來。我知道我不會是你的白馬王子,但卻可以做你的騎士,不要拒絕我,因為在守護你這件事情上,我有選擇的權利,而你不能拒絕。”


    趙旭東迴到公司,又一次站在大廈頂層看腳下的風景,薇薇站在趙旭東身後,默不作聲。


    “薇薇姐,你現在有什麽夢想?”


    薇薇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說,你很知足。”趙旭東說:“其實我也很知足,但是知足的同時,日子也最無趣,在這個時候總要找點有趣的事做。我想,我有了新的獵物。”


    薇薇看著趙旭東的背影,看著趙旭東寬闊的肩膀,就像看著整個世界。屏幕上是薇薇的一段念白:我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看了整整二十年,我一直想站在他的麵前看看他的眼睛,很可惜一直沒有勇氣。我很了解他,我知道,他不喜歡別人看他眼睛之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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