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沉著臉麵無表情,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慌什麽?”


    席斌坐立不安來迴踱著步子,“他們現在就在門外,我們到底該怎麽辦?”


    陳歌坐在椅子上,看著席斌,“你好像很害怕?”


    陳歌好像很疑惑,問得很自然,就像在問你為什麽不吃早飯這種家常話。


    牧海撇了撇嘴,這個年輕人演得完全不知所謂,我要的是一種邪異和霸氣,他的這句台詞原本應該咬的很重,表達他心裏的憤怒感,這就是呂良給我介紹說很適合這部劇的演員?老呂的眼光看來不怎麽樣。


    牧海幾乎忍不住叫停,想了想還是給老呂一個麵子,等這一個片段結束再說。


    和陳歌的平靜壓抑完全相反,席斌情緒激動,“到底該怎麽辦,我們到底該怎麽辦?那群警察就在外麵!要不”


    席斌降了一個語調,“我們自首吧。”


    陳歌的表情終於變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帶著一種異常的邪魅,“哦,你想自首?”


    席斌走過來扶著陳歌的肩膀,“是啊,我們自首吧,如果不自首,他們一定會殺了我們的,我們現在出去自首,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命啊。”


    陳歌笑得更加燦爛,“是啊,你想自首?”


    席斌重重點頭,“我們隻有這一條活路了,我們自首!唔~!”


    最後一聲唔沉重憋悶,隻因為一個匕首已經插在了席斌的胸口。


    陳歌笑容可掬,“你想自首?”


    又一刀,這一刀正中胸口。


    席斌看著近在咫尺的笑容忽然覺得全身發冷,汗毛倒豎,他演這一場戲不止十次,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個年輕人明明在笑,自己卻就像被毒蛇盯上,危險得令人恐懼。


    劇情繼續發展,席斌扶著椅子漸漸滑倒在地上。


    陳歌拔出匕首,笑容滿麵地又紮了下去。


    第三刀。


    第四刀。


    最後一共紮了七刀。


    陳歌抹了抹臉上的鮮血,放在舌尖嚐了嚐,“我王世劍的字典裏,不存在自首這兩個字。”


    “cut!”牧海興奮地跑過來,看著停下的陳歌激動不已,“你怎麽做到的?”


    見牧海的樣子,陳歌知道,這場試鏡,自己過了。


    陳歌的確過了,而且超乎預料的完美。


    在剛開始看陳歌的表演,牧海覺得很平庸,還不如前幾個被淘汰的演員的表現,但是當陳歌笑著把匕首插在席斌的胸口,牧海渾身一個激靈在心底一個聲音大喊:就是這種感覺!


    陳歌的笑很有魅力,在剛開始笑的時候有意思深入人心地邪異,當匕首插入席斌的胸口,那一抹邪異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心底的真誠,但就是這種真誠,反而讓人心底生寒,作為導演的牧海可以看得出席斌當時氣勢上完全被陳歌壓製,這本來是演技不在同一級別上的演員才會出現的狀況。


    “好,好,好!”牧海看著陳歌連說了三聲好,滿意曖昧的眼神讓陳歌的汗毛有立起來的跡象,莫非這個牧海導演是個gay?


    席斌這時候也站了起來,一臉佩服。


    牧海又問了和第一句同樣的問題,“你是怎麽做到的?”


    陳歌很茫然,“什麽?”


    “你剛才,那種表演方式,誰教你的?”


    “沒有人教我啊。”陳歌說。


    牧海問:“你以前是在哪個學校,跟誰學的表演?”


    說起這個,陳歌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我以為呂導和你說過這件事,其實我沒學過表演。”


    “沒學過表演?”牧海驚訝道,“呂良說,他上一部電影的男主角就是你。”


    “哦,那件事啊。”陳歌恍然大悟,“那是我在李家莊園的時候看到呂導他們在拍戲覺得好奇,就走過去看了看,然後不知怎地就被呂導看上,就做了男主角。”


    陳歌懵懂無知,其實這貨完全是裝出來的樣子,用以賣萌,因為他知道,很多時候賣萌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你等等。”牧海從懷裏掏出手機,對陳歌說。


    牧海走遠了,看樣子是去給呂良打電話去了。


    “哎,哥們,你真的沒學過表演啊?”席斌問。


    吳莎也好奇地看向陳歌,作為全場唯一的女性,她是對陳歌之前的壞笑最有發言權的,女生大多對壞笑的男生沒有抵抗力,陳歌之前的壞笑讓閱盡各路帥哥的吳莎好一陣花癡,可見如果在大銀幕上播出,陳歌一個壞笑的特寫會讓多少女人為之瘋狂。


    “我確實沒學過表演。”陳歌對席斌說。


    席斌問:“那你平時是怎麽學演戲的,聽導演說你上一部戲還是男主角?”


    “哦,是啊。運氣好,剛好被導演看到,然後就拉我做男主角了。至於學演戲什麽的,平時也沒特意做什麽,就是呂良導演告訴我一個秘訣,我照著做就好了。”


    “什麽秘訣?”


    “呂良導演告訴我說,演戲的時候把自己代入進去就好了。”


    席斌在心裏發出長長的一聲切,這一點我也知道,要是就這一句話就能演好戲那誰都可以做演員了。席斌發現了,這個小子雖然樣子很無辜,但是從頭到尾就是在裝一個很有逼格的逼,睜大眼睛裝無辜,完全無下限好嘛!


    席斌腹誹的時候,吳莎卻被陳歌睜大眼睛無辜的樣子萌到了。


    牧海這時候掛斷電話走了過來,雖然從呂良那兒得到了確認,但還是驚訝不已。在呂良的敘述裏,這個陳歌就是個野路子出生的演戲天才,很多專業演員才能做到的表演,隻要給他一點時間讓他自己揣摩,他就可以做得很到位。


    聽呂良說,陳歌在他上一部戲裏麵演的是一個花心大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長得未免太好看了點。


    “導演,怎麽樣?”陳歌問道。


    牧海說:“你剛才的表演還有一些瑕疵,尤其是你說你沒有經過係統地學習過表演,所以我覺得還有待斟酌。但是剛才給老呂打電話他說你很勤奮,又和我求情說可以讓你先試一下,我答應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陳歌對牧海很鄙視,剛才看到小爺我的表演的時候都樂成什麽樣了,迴來就變成這副德行,這都是哄小孩的把戲。


    陳歌嘿嘿一笑,“謝謝導演,我知道啦!”


    聲音略嗲,一旁的席斌覺得陳歌額頭上寫著大大的賤字,這家夥真的太賤,還是那句話,賣萌的時候完全無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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