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的光線比較溫和,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變成咖啡色,有一種靜謐貼近人心的感覺。


    在吧台右側有一個圓形小舞台,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孩正在唱過火的副歌部分,“怎麽忍心怪你犯了錯


    是我給你自由過了火


    讓你更寂寞


    才會陷入感情漩渦”


    平心而論,女孩唱得不錯,高音部分很穩,偶爾有點瑕疵也可以憑借獨特的顫音掩飾掉。


    陳歌注意到張天驕的情緒又有失控的跡象,應該是受歌聲影響迴憶起了往事。


    劉雋得意地瞟了陳歌一眼:“怎麽樣,服不服。曼曼可是去年大火的綜藝節目超級選秀西北區的亞軍。”


    陳歌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弧度,“西北區參加比賽的一定隻有兩個人吧。”


    “什麽?”劉雋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認為像她這麽爛的唱功能取得亞軍這麽好的成績隻有三種情況。”陳歌豎起三根手指,“第一,這個節目本身水準就是極low的;第二,這個節目有潛規則”


    劉雋冷笑道:“超級選秀是去年全國最火的綜藝節目,敢說它檔次低的人你應該還是全國第一個;至於你說的潛規則就更不可能,超級選秀的冠軍亞軍是由網民選票的百分之四十和嘉賓投票的百分之六十而定,是完全開放的,沒有誰能內定誰是冠軍。”


    “那就隻有最後一種情況,西北區參加比賽的隻有兩個人,你請不來冠軍,就隻能請這個水平低到爆的亞軍。”陳歌收起兩根手指,獨留一根中指。


    劉雋氣得渾身發抖,“聽你的意思是,你唱得比曼曼要好?”


    陳歌搖搖中指,“不是要好,而是好很多。”


    劉娟冷笑連連:“現在就上去和曼曼比一場,敢不敢?”


    陳歌聳聳肩:“我無所謂。”說完瞥一眼張天驕,心想天驕,為了你我現在裝逼裝得自己都覺得惡心,你千萬要明白哥們的良苦用心。


    張天驕從始至終沉默著,一聲不吭。


    陳歌和劉雋走到名叫曼曼的女孩身邊,女孩唱完一首歌,撩了撩劉海問:“劉雋,怎麽了?”


    劉雋指指陳歌說:“這兒有個無名小卒想和你比比誰唱得好。”


    女孩皺了皺眉看了陳歌一眼,“劉雋,我是看在梁少的麵子上答應來這兒給你唱幾首歌過生日。不是說陪幾個阿貓阿狗玩過家家比賽的。”


    劉雋陪笑說:“我當然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如果什麽人的挑戰都接每天都忙不過啦。隻不過剛才聽這個人他無緣無故說曼曼你唱功很爛,參加比賽得了亞軍是因為潛…規則。”


    所以說女人是天生的演員,劉雋這兩句話說得繪聲繪色,最後仿佛還怕名叫曼曼的女孩生氣故意停頓幾秒。


    陳歌心裏大為讚歎,怪不得天驕鬥不過她。這手段簡直不要太高明。


    女孩果然氣得厲害,看向陳歌,“這話是你說的?”


    陳歌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麽這樣說,心裏打定主意要讓兄弟揚眉吐氣,指指麥克風,“我隻是闡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隻要一首歌的時間,我讓你心服口服。”


    看得出女孩是個很驕傲的人,陳歌的話剛出口,女孩果然受不了,“這年頭想博眼球出了名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口氣越大的越沒有真本事。”


    劉雋跟著附和,但她不挑釁陳歌,反而迴頭對著張天驕喊:“張天驕,你吃了我那麽長時間軟飯,我早就知道你是軟蛋,沒想到你這些朋友也都跟你一樣,除了吹牛逼啥也不會。”


    陳歌冷眼看了劉雋一眼,對女孩說,“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喊一聲自己輸了。”


    “誰說我怕了!”


    “那你讓我唱啊。”


    “我為什麽要讓你唱!”


    “那你就是怕了。”


    似曾相識的一幕,張天驕知道,學友要發威了,有人要倒黴了。


    曼曼把搖麥讓出來,忍不住咆哮,“你唱!我看你能唱成什麽樣!”


    陳歌接過搖麥,調好高度,四處看看,抱起掛在牆上的一把吉他。


    一段略帶傷感的前奏,彈得中規中矩,曼曼還在想這是哪首歌。


    “你停在了這條我們熟悉的街


    把你準備好的台詞全念一遍


    我還在逞強說著謊


    也沒能力遮擋你去的方向


    至少分開的時候我落落大方


    ”


    歌聲清澈得像水晶,略帶悲傷的感情賦予它易碎的生命,進入眾人的心裏炸開,所有人的眼前仿佛浮現出一個畫麵,女生執意要走,男生不舍卻倔強地不去挽留。


    “我後來都會選擇繞過那條街


    又多希望在另一條街能遇見


    思念在逞強不肯忘


    怪我沒能力跟隨你去的方向


    若越愛越被動越要落落大方”


    吉他的獨奏伴樂配合陳歌清透的嗓音將男孩分手後痛苦糾結難以割舍的心情娓娓道來。


    張天驕不知道什麽時候在角落裏坐下,低頭不知道想些什麽。


    “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


    你突然來的短信就夠我悲傷


    我沒能力遺忘你不用提醒我


    哪怕結局就這樣


    我還能怎樣能怎樣


    最後還不是落得情人的立場


    你從來不會想我何必這樣”


    三樓的人不多,加上陳歌他們一共十三個人,多數都是女孩。


    副歌部分一出,陳歌特意修飾的顫音和近似輕泣的演唱立刻引爆一些女孩的淚腺。


    之所以說女人都是水做的,或許就是因為她們的淚水一旦決堤就難以收場。


    張天驕不是女人,但他是傷心人。


    張天驕依舊低頭坐在那裏,一聲不吭,從鼻尖落下淚水,一滴滴滴在地麵上。


    “我慢慢的迴到自己的生活圈


    也開始可以接觸新的人選


    愛你到最後不痛不癢


    留言在計較誰愛過一場


    我剩下一張沒後悔的模樣


    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


    你千萬不要在我婚禮的現場


    我聽完你愛的歌就上了車


    愛過你很值得


    我不要你怎樣沒怎樣


    我陪你走的路你不能忘


    因為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後來我的生活還算理想


    沒為你落到孤單的下場


    有一天晚上夢一場


    你白發蒼蒼說帶我流浪


    我還是沒猶豫就隨你去天堂


    不管能怎樣我能陪你到天亮


    ”


    整首曲子的悲傷情緒顯而易見,最後一句輕聲收尾,整個餐廳一片寂靜。


    過了半晌叫曼曼的女孩輕輕歎息一聲,“這首歌叫什麽名字?”


    “你還要我怎樣。”陳歌道。


    “以前沒有聽過。”


    陳歌笑笑說:“我新寫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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