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同誌,這位是雄鷹-哥薩克自治聯邦軍第一騎兵軍的薩莫基軍長!”在與雄鷹-哥薩克自治聯邦軍的交手中,布瓊尼見過薩莫基,故而知道他的身份。


    “薩莫基軍長,不知您此次的來意是……”斯大林試探地問道。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薩莫基直截了當道。


    “斯大林同誌,你們談,我在外麵給你們放哨!”布瓊尼很識趣地退了出來 。


    “現隻有我們倆人了,你可以放心的說了!”斯大林望著薩莫基。


    “我沒有任何要說的話!”薩莫基麵無表情道。


    斯大林愕然。


    薩莫基補充道:“不過有人讓我帶一封信給你!”


    斯大林狐疑地從薩莫基手中把信接了過來。


    打開信,剛看了幾行,斯大林就驚唿起來:“是他?”


    斯大林把目光投向薩莫基,薩莫基隻是點了點頭,並不說話。斯大林終於明白了雄鷹-哥薩克自治聯邦幫助自己的原因了,就是因為劉慶斌。盡管斯大林不知道劉慶斌數次幫助自己的動機,但劉慶斌每次幫助自己都是竭盡全力的,對這一點斯大林是毫不懷疑的。


    沒錯,信正是劉慶斌寫給斯大林的。


    斯大林認真的將信看完,抬起頭來政要說話,卻被薩莫基製止住了:“你最好先把信燒掉,讓別人知道了此事就不好了!”


    斯大林依言將信燒毀。


    薩莫基繼續說道:“劉慶斌閣下讓我轉告你,他做的這些事情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你是聰明人,應該懂的!若是你同意,我就留下,若是你不同意,我轉身走!”


    聽罷薩莫基的話,斯大林皺起了眉頭。誠如薩莫基所說,劉慶斌在信提到的幫他打退克拉斯諾夫對察裏津的包圍和刺殺列寧這兩件事情。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隻是薩莫基說話的語氣和態度讓他覺得不喜。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思索了片刻,斯大林臉上露出了笑意:“薩莫基軍長,從現在開始,由你全權負責察裏津的所有軍事行動!”


    薩莫基點點頭。


    “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斯大林請求道。


    “你說!”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所做出每一個決定都要由我親自向部隊下達命令!”


    斯大林這麽做當然不是為了避免不麻煩,他知道有劉慶斌的介入,察裏津保衛戰肯定是以紅軍一方的勝利的而告終。除了自己,沒有的人知道這一點,所有軍事行動的命令都是自己下的,將來的功績自然也就是自己的。如此大好機會,斯大林怎會輕易放過。


    薩莫基怎會巴甫洛夫知斯大林的小九九,但他不是來爭功的,再說他也不屑於爭這個功勞,他笑了笑:“當然可以!”


    第二天,克拉斯諾夫在南部地段即最薄弱的地方,遭到了第一次打擊。一支不明身份的部隊。在決定性的關頭,打擊了敵人的後方,這個突然、勇敢的打擊,使得白衛軍驚惶失措,丟下武器開始狼狽潰逃。薩莫基沒有給對方喘息和重新部署自己力量的機會,在前線北部和中部,給了敵人以連續不斷的打擊。


    克拉斯諾夫的軍隊開始全線總退卻。但是,他們沒有放棄自己的計劃。克拉斯諾夫很快就向察裏津開始了第二次進攻,他命令士兵無論如何也要攻下這座城市。答應士兵入城後可以肆意搶掠。


    城市防禦的左翼最為危險。這裏的防線被突破了,敵人眼看就要衝入城內。薩莫基命令最後幾個預備連衝向突破口,他們竭盡全力的封堵這個敵人入城的通口。與此同時,薩莫基幾乎把所有的炮兵都集中在薩多瓦亞火車站地區。在總共不過3、4公裏的地段上集中了約200門火炮,這是當時紅軍空前未有的集中火力。就這樣。紅軍雖然缺乏技術兵器和彈藥,但在最主要的地段上還是保證了對敵人火力的絕對優勢。


    8月17日黎明時分,克拉斯諾夫的主力開始衝擊,他的騎兵和步兵被猛烈的炮火所摧毀,薩莫基集結的炮兵顯示了它的威力。接著,又有一隻不明身份的騎兵從克拉斯諾夫的身後發起了衝擊,在內外包夾之下,克拉斯諾夫的進攻徹底被粉碎。克拉斯諾夫開始全線退卻,幾天內,克拉斯諾夫的軍隊已撤離城市30—40公裏,並繼續狼狽逃竄。至此,克拉斯諾夫的第二次進攻宣告結束。


    察裏津保衛戰的勝利,給斯大林帶來了巨大的勝利。後來,察裏津更名為了斯大林格勒。


    ……


    8月30日晚間,列寧在米赫爾鬆工廠向工人發表演講,他在講話中對協約國進行了嚴厲的譴責,在講話結束時他大聲喊道:資產階級寄生蟲匪徒、協約國英國與法國同無產階級之間的戰線已經確定。


    “對我們來說,出路隻有一條,要麽勝利,要麽死亡!”列寧用這句口號結束了他的演講。


    當列寧步出工廠走向汽車時,那些奉承他的工人一直簇擁在他的周圍。


    就在此時,槍聲突然響了,一發子彈擊中了列寧的左眉。另一顆子彈穿過他的頸部,擦過左肺,射入右鎖骨附近。


    列寧拒絕到醫院去。他命令司機把他送到在克裏姆林宮的住處。幾分鍾後,醫生對列寧進行了治療。列寧說心髒感到疼痛。但是人們對他說,他隻是手臂受了傷。他入睡了。外科醫生在列寧的頸部找到了第二個傷口。此時,列寧的肺部已經充血。列寧疼痛異常,開始咳嗽並吐血。他的妻子整夜坐在他的身旁,雖然她自己也病了。


    8月31日整整一天中,各勞工組織的代表一直守候在莫斯科蘇維埃總部周圍,想得到關於列寧病情有希望好轉的消息。甚至在一個由醫生組成的委員會發現列寧的槍傷並沒有生命危險後,人們對反革命分子的憤怒浪潮還在繼續高漲。全國的報紙都以激烈的言詞表示憤慨,彼得格勒出版的《紅色報》宣稱,“列寧流的每一滴血必須以數以百計的資產階級分子和白軍的死亡來補償。”革命的利益要求在肉體上消滅資產階級分子。“既然他們無情,現在也該我們無情了。”


    蘇維埃政權通過《關於紅色恐怖》的法令,宣布要以‘紅色恐怖‘對付‘白色恐怖‘。‘政府實施了一係列大規模的逮捕和草率的處決行動,目標就是社會革命黨人、貴族階級的代表、金融階層、沙皇時代的軍人以及和資產階級有聯係的自由職業者……


    契卡成為紅色恐怖的先鋒,他們可以不審判敵人,就將其殺死,不管這些敵人是直接的還是想像的,戰爭期間的特殊環境迫使蘇維埃政府決定較多地使用槍決來對付反革命分子。


    就在契卡瘋狂處決反革命分子的時候,劉慶斌已經在前往德國的途中了。他沒能營救出俄國沙皇,但他必須要營救出另外一名皇帝—德皇威廉二世。劉慶斌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德皇威廉二世與沙皇尼古拉二世一樣,也將被推翻,他絕不能讓威廉二世重蹈尼古拉二世的覆轍。


    就在劉慶斌為威廉二世而憂心忡忡的時候,他的結義二哥也在為自己的前途而憂心忡忡。


    ……


    張勳複辟之時,孫文號召兩院議員全體南下,以存正氣,以振國紀。但在上海想做出點事情很難,因為世上已無陳其美。


    程壁光有意支持孫文,隻是海軍每次行動都離不開錢,程壁光是巧媳婦難無米之炊。


    過了幾天,孫文巴巴地上門來,將剛剛捂熱的30萬元支票交給程。原來,還是冒險家哈同繼續願意幫助孫文,這次給了孫文140萬。


    於是,程璧光在7月4日發表討賊檄文,痛斥張勳複辟的狼子野心,宣稱即日出師,揮戈北上。


    在廣東,也傳來利好消息。為了抵禦桂係軍閥的逼迫,廣東省長朱慶瀾邀請孫文到廣州組織軍政府。孫文正愁無處可去,現在錢有了,兵有了,現在又有了地盤,不去廣州大幹一番對得起誰,乃決意率領海軍南下廣州,與北洋政府分庭抗禮,建立新政府。此時,在孫文的眼中,西南六省是“民國幹淨土”,因為還沒有被專製所玷汙。


    7月6日,孫文率海琛、應瑞艦離開上海,前往廣東,宋慶齡、章太炎、朱執信、陳炯明等人同行。


    孫文最先踏上的廣州土地,是一個小島,名叫黃埔。這將是一個宿命。


    廣東督軍陳炳焜和省長朱慶瀾在黃埔公園,擺下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會上,孫文即席發表演,語重心長地說:“段祺瑞用段芝貴、倪嗣衝這些複辟派做討逆軍統帥,真是笑話。他們是以逆討逆,是狗咬狗,哪裏是什麽維護共和。今天的中國,不是複辟與共和之爭,而是真共和與假共和之爭。今天真複辟者少,假共和者多。”


    說到這裏,孫文的眼眶濕潤了,聲音顫抖地說:“中國號稱共和六年了,但國民享過一天共和的幸福嗎?沒有!為什麽?這是因為執共和國之政的人,以假共和的麵孔,行真專製的手段。老百姓還是在做奴隸,比滿清有過之而無不及。”


    站在一旁的宋慶齡連忙遞過一個手帕,孫文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地說:“希望海陸軍為國民爭迴真共和,以貫徹吾人救國救民之宗旨。”


    台下的各界群眾掌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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