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劉慶斌看了看表,自言自語道:“我就說沒有這麽簡單嘛!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吧,就陪你們玩玩!”


    “劉納言


    !”


    “是!主人”


    “你去通知永植,馬上進入陣地!順便告訴杜月笙,按計劃進行!”


    “是,主人!”


    江南製造局?望樓上,兩個觀測值班哨兵正在有一句話沒一句的聊著天,他們正在等著來換崗呢!


    “咦!對麵的人怎麽撤退了?”其中一個觀測員發現了對方的動靜。


    另外一人趕忙向對麵看去,果然,原來由青幫占領的隔離陣地上,人員正在撤離。


    “看來青幫也是幹打雷不下雨,我還以為要折騰出多大的風浪呢!沒想到,這就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撤了!”


    駐守江南製造局的士兵都已經知道了青幫提出的三個條件,並且也知道青幫所給的最後通牒時限。包括這兩個觀測員在內,個個心裏都有些打鼓。如今,他們二人見青幫車裏了,不免心裏有些不屑。


    “趕緊打電話報告吧!”其中一人提醒道。


    “篤篤”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段祺瑞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沒好氣的問道。


    他剛發完電報給袁世凱,心裏正窩著一肚子火呢,此時有人來打擾他,他怎能不發火?


    “段總長,是我!”推門進來的是鄭汝成。


    鄭汝成此時心情真的很不錯。


    昨天他把袁世凱發給段祺瑞的的電報私自截下之後,一直後怕不已。不過既然已經騎虎難下了,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


    他在賭,賭劉慶斌不敢把事情鬧大。若是劉慶斌知難而退,他也會順勢給劉慶斌台階下,絕對給足麵子。若是劉慶斌執迷不悟,他也會和劉慶斌死扛到底,直至劉慶斌屈服為止。至於違抗袁世凱命令的事情,那也得等保住鄭守仁性命之後再說。


    果然,他賭對了。剛才接到觀測員的電話,青幫撤出陣地了。於是,他趕緊來找段祺瑞。這尊大神是袁世凱麵前的大紅人,隻要抱上了這根大腿,想必袁世凱也不會不給段祺瑞麵子的。


    “哦,是子敬呀!什麽事?”段祺瑞現在對鄭汝成是沒有一絲好感,但在人家的地盤上,該敷衍的還得敷衍著。


    “段總長,青幫從陣地上撤了!”鄭汝成滿臉喜色。


    “撤就撤了吧,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心不在焉的段祺瑞隨口說道。旋即他又反應了過來,急忙問道:“什麽?你說誰撤了?”


    “段總長,青幫,是青幫從陣地上撤了!”鄭汝成又重複了一遍。


    “怎麽可能呢?走,趕緊看看去!”段祺瑞覺得不可思議,拉著鄭汝成就往外跑。


    兩人登上?望樓,放眼望去,果然如鄭汝成所說的,青幫已經撤出了陣地,隻留下空蕩蕩的兩列沙包留在原地。


    “怎麽樣?段總長,我沒說錯吧,他青幫的胳膊再粗,也擰不過咱這大腿不是!”


    鄭汝成滿臉得意。


    “不會,你不了解劉公子,你想的太簡單了!”段祺瑞麵色沉重地搖搖頭。


    “鎮守使,您看,來了一些帶紅帽子的人!”一旁的觀測員眼尖,指著前方大聲喊道。


    鄭汝成和段祺瑞順著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些人迅速接近陣地。隻見他們腳穿牛皮作戰靴,身著草綠色作戰服,腰紮牛皮作戰腰帶,手上是半指作戰手套,頭頭戴紅色貝雷帽,帽徽是一個醒目的白色狼頭。


    “是白狼戰士!”段祺瑞大吃一驚。


    沒錯,來的正是劉永植率領的白狼戰士。本來,按計劃他們應該今天下午趕到。劉慶斌受傷之後,劉納言命令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上海。伊賀永植聽說主人受傷,心中大急,連夜急行軍,終於在拂曉時分趕到了上海。劉永植一到,劉慶斌就給他安排了任務。剛才,劉永植接到命令,按計劃進行,於是他們迅速接管了陣地。


    “他們就是白狼戰士?似乎人也不是很多嘛!”鄭汝成臉上有些變色了。


    白狼戰士就是精銳的代名詞,它在外蒙古平叛中的威名幾乎家喻戶曉。鄭汝成這時候才意識到,劉慶斌不僅是上海青幫的會長,而且還是白狼戰士這支精銳部隊的首腦。


    “鎮守使,重……重……重機槍!”其中一個觀測員說話都不利索了,眼中露出了驚駭之色。


    進入陣地的白狼戰士盡管並不多,大約有二百多人,但卻每兩人推著一輛輪式馬克沁重機槍進入了陣地。一百多挺機槍均勻散開,朝著江南製造局方向瞄準,重機槍的子彈在帆布彈帶上泛著黃燦燦的光芒。


    鄭汝成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次的重機槍比上次多出來了一倍多。


    可更讓他驚奇的還在後麵,重機槍就位之後,緊接著大大小小的火炮被拖拽著出現在了重機槍陣地後側。


    饒是鄭汝成見多識廣,看著眼前眾多的火炮猶如博覽會展品一般陳列在眼前,也是眼花繚亂目光迷離。


    當鄭汝成的目光落到了到最外層那那些碩大無比的火炮身上時,他的目光呆滯了:“我的天哪,居然還有1894年式克虜伯重型加農炮。這個劉慶斌瘋了,他準備幹什麽?他哪來這麽多火炮?”


    劉慶斌哪裏來的這麽多火炮?不用問,肯定是租的。


    劉慶斌受傷清醒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劉村正去和德禮洋行去洽談:租火炮。不管是不是報廢、能不能打響、有沒有炮彈全部都要,每天租金10萬元。德禮洋行經紀人聽了這個價格後,猶如打了雞血一般,連夜調集火炮。他們不僅將北洋軍購買的、已經裝船準備起運的火炮連夜從貨輪上卸下,還憑著關係把停在公海上德國遠東艦隊軍艦上的速射炮都借了來,湊夠了上百門火炮交給了劉村正。他們甚至希望劉村正能租個十天半月的,那可是上百萬的租金呀!


    段祺瑞曾經官費留學柏林軍校,學習了一年半的炮兵,後獨自留在埃森克虜伯兵工廠實習半年。迴國後一直任炮隊統帶。可以說他的專業就是火炮,怎麽會不認識這些最先進的德國火炮呢?


    段祺瑞覺得好笑,劉慶斌這架勢搞得太大了。用一百多挺重機槍和上百門火炮,就為了對付這一千多人,簡直是殺雞用牛刀,甚至眼前這些人連隻雞都不如。。


    段祺瑞覺得好笑,可鄭汝成和他手下的士兵就笑不出來了。看著外麵這壯觀的場麵,不僅鄭汝成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他手下的士兵也一個個露出驚駭之極的表情。鄭汝成此時終於有了一絲懊悔,還帶著一份沮喪:就算我做的不對,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這麽多大炮不要說發射炮彈了,就算是發射的是石塊,這1000多人砸也被砸死了,這仗還怎麽打?


    這還不算完。在重機槍和火炮陣地之後,是數萬名陣型齊整、服裝統一的青幫武裝人員。青幫戰士之後,是近千名頭戴大簷帽、身著警服的警察。再往後是無邊無際的人頭湧動,看打扮有工人、有商販、有學生,一直延綿出五六裏之外,少說也有十來萬人。


    前麵是威武震懾的巨大殺器虎視眈眈,後麵是無邊無際的人潮湧動洶湧澎湃。鄭汝成從軍幾十年從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場麵。他覺得奇了怪了:難道上海人什麽都不做了,都跑到江南製造局來了嗎?


    沒錯,真讓鄭汝成給猜對了。雖然不是所有的,但至少超過了一半的上海人到了江南製造局,這都要歸功於袁克文率領的宣傳隊。昨夜劉慶斌召集他們開完會之後,袁克文就連夜行動起來。首先是印刷了倡議書,號召所有的青幫人員聽從安排,投入這次青幫統一的行動之中。其次是印製了大量的傳單,天一亮就到大街小巷號召所有在上海的人罷工、罷市、罷課,支援上海的和平。


    “鎮守使,我們的後路也被堵死了!”另外一個觀察員哆嗦著報告道。


    鄭汝成一驚趕忙轉身朝身後看去,隻見江南製造局背臨的黃浦江碼頭周圍,布滿了各式船隻。有客船、有貨船、有渡船、有駁船、有漁船、有拖船、有推船,林林總總近千隻大大小小的船,把黃浦江堵得水泄不通。


    看到這一幕,鄭汝成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不管形勢再嚴峻,隻要水路暢通,他總有一條後路。當年,辛亥革命後,上海起義軍攻打江南製造局,製造局總辦張士珩在抵抗無果的情況下,依然能乘小火輪逃往租界。可如今劉慶斌連他這條後路都斷了,明擺著就是要甕中捉鱉,他怎能不覺得心驚肉跳?


    不用問,能調動這麽多船隻,除了上海商會再不會有第二家了。


    ……


    劉慶斌的指揮部設在火炮陣地和青幫武裝人員之間,此時他正在指揮部內低頭沉思。


    杜月笙火急火燎的走進指揮部內,向劉慶斌報告:“師祖,不好了,黃浦江上遊開來一些軍艦,現在在距江南製造局一公裏處拋錨停泊。請師祖明示,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軍艦?難道是海軍也出動了?”劉慶斌自言自語道。


    正在此時,劉納言進屋,看了看一旁的杜月笙,悄悄走到劉慶斌身邊耳語道:“主人,有人要見你!”


    “是誰”


    “據他通報是海軍總司令李鼎新!”


    “海軍總司令?”劉慶斌此時想起來了,似乎段祺瑞曾經給他提過海軍總部似乎是設在上海。


    “有請!”


    不一會,李鼎新走進指揮部,他向劉慶斌一個立正:“總統特使大人,海軍總司令李鼎新向您報到,所有海軍軍艦以及人員均接受您的指揮。”


    “李總司令,你辛苦了!是不是大總統有了命令?”劉慶斌向李鼎新點點頭。


    “是的,特使大人,這是大總統讓我轉交給您的電報!”李鼎新遞上一份電報。


    劉慶斌接過仔細看完後,嘴角微微上翹,他知道鄭汝成這迴是輸定了。在這之前,他還擔心袁世凱會因為袒護老部下而網開一麵,而此時他知道袁世凱完全是站在他這邊的,所以他徹底放心了。


    “老板!”黃世仲也走進了指揮部。


    “嗯?黃總編,有什麽事嗎?”劉慶斌覺得很詫異。


    “老板,是這樣的,北京大總統府給編輯部專門發了電報,讓《迷津報》刊登以下內容。我不知道該不該登,所以特來請示老板!”說完,黃世仲將大總統府派來的電報遞給劉慶斌。


    劉慶斌接過仔細看完之後對黃世仲吩咐道:“全部照登,先以最快的速度排版印刷兩千份送到我這裏,我有急用!”


    劉慶斌對黃世仲說完,話音一轉:“李總司令,黃浦江上遊停泊的軍艦可是海軍的?”


    “是海軍的!”李鼎新點頭道。


    “這樣吧,我在兩個時辰內把江南製造局碼頭周圍所有船隻全部疏散。你負責指揮海軍軍艦占領有利位置,對江南製造局進行封鎖,所有船隻禁止出入,徹底切斷其水上通道,不聽勸阻者全部擊沉。”


    “是,特使大人!”


    “李總司令,據說鄭汝成帶到江南製造局的官兵都是海軍的人?”劉慶斌再次詢問李鼎新。


    “是的,是海軍警衛隊!”李鼎新心裏有些打鼓,這位特使大人不會把火撒在海軍身上吧?


    “那就是說,他們都懂海軍旗語吧!”


    “是的!”


    “那就好,這份電報你謄抄一份,讓每艘軍艦都不間歇地給江南製造局打旗語,將電報內容告知對方!”


    “是,特使大人!”


    ……


    “小杜,去找虞會長,讓他盡快疏散黃浦江的船隻。同時,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準備500個孔明燈,我有急用。”


    ……


    段祺瑞和鄭汝成徹底紮根在?望樓上,哪也不去了。本來,黃浦江上的船隻的有序撤退帶給了鄭汝成一絲絲希望。但是,接著海軍軍艦的封鎖讓他又失望了。而各艘軍艦上不停打的旗語,簡直就讓他絕望了。看來,他的計劃徹底破產了,袁世凱已經毫不猶豫的拋棄他了。


    ……


    “看,孔明燈!”江南製造局守軍引起了一片喧嘩。


    幾十盞孔明燈順著風緩緩向江南製造局飄來,剛飄到守軍上空,就聽到一陣槍響。孔明燈被擊落,孔明燈下吊墜的紙張散落在空中,灑向守軍陣地。


    一營三連二排排長劉軍撿起一張一看,原來是當天的《迷津報》。他打開仔細看著,不一會眉頭就皺成了疙瘩。


    “排長,報紙上都說啥?”劉軍整個排就他一個人識字,全排所有人都眼巴巴看著他。


    “報紙上說咱家鎮守使大人為了保住他侄子的性命,準備帶領咱們反叛了!劉慶斌將作為總統特使將負責平叛事宜。”


    “什麽,我們成叛軍了?我們什麽也沒做呀!”


    “就是,鎮守使為了他侄子的性命,也不能拉我們下水呀!”


    “他侄子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不行,走,我們去找鎮守使大人說理去!”


    ……


    “看!又是孔明燈!”


    ……


    “這次是什麽內容?”


    “總統特使劉慶斌命令,隻要與鄭汝成劃清界限者,一律不算叛亂!”


    ……


    “孔明燈又來了!”


    ……


    “總統特使劉慶斌命令,生擒鄭汝成者獎授予特等功,官升三級!”


    ……


    “海軍軍艦已經把黃浦江給封鎖了,我們現在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


    “總統特使下了最後通牒,晚上8點之前如果不投降,將會萬炮齊發把江南製造局夷為平地。”


    ……


    最初,士兵們隻是小聲議論,軍官還會喝止。漸漸的,士兵的聲音越來越大,軍官也不吭氣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士兵們開始大聲喧嘩起來,有些軍官也加入到了其中。到了最後,海軍警衛隊一營和二營的士兵在營長的帶領下,直接來到?望樓前,要求鄭汝成無條件投降。


    而此次事件的關鍵人物,三營營長鄭守仁和營副聯手彈壓手下士兵,禁止他們前去?望樓。這下可惹火了三營的眾位士兵,大家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將二人揍了個半死。然後,將肇事的十三人用繩索捆的和粽子一般,直接押往了?望樓。


    段祺瑞站在?望樓上冷眼看著嘈雜的士兵,也不理會旁邊焦頭爛額的鄭汝成。


    就在剛才,當段祺瑞得知自己一直被鄭汝成蒙在鼓裏,他恨不得將鄭汝成碎屍萬段。盡管鄭汝成再三向自己賠罪,可段祺瑞始終是一言不發。他懶得再理鄭汝成,而是居高臨下饒有興趣的看著士兵們的變化。隨著一波又一波由孔明燈傳遞而來的消息,士兵就像燒開水一樣,從慢慢加熱到有了氣泡,直至最後沸騰。


    看到這一幕,段祺瑞不禁有些同情鄭汝成了。小看劉公子、激怒劉公子,那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是經過很多事實證明了的。可這鄭汝成不聽勸,非要重蹈覆轍,這才有了今天的四麵楚歌和眾叛親離。


    “鄭汝成,你看看下麵這些士兵,他們的目光像什麽?”


    鄭汝成搖了搖頭,他現在是滿臉憔悴。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些士兵最少都跟了他五年時間了,平心而論,自己待他們不薄,怎麽短短幾個時辰就變成了這樣?


    “他們的目光就像即將撲食的餓狼,而獵物就是你鄭汝成!估計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他們的獵物,不是被撕得粉碎,就是把你綁了交給劉公子邀功求賞!”


    汗水順著鄭汝成的額頭流了下來!他突然朝著段祺瑞跪了下來:“段總長,我鬼迷心竅做了錯事,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您救救我吧!”


    段祺瑞歎了口氣:“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


    “大總統,段總長的電報!”值班副官進了辦公室報告。


    “快,快給我!”袁世凱趕忙接過電報。


    看完電報,袁世凱滿臉苦笑自語道:“我就說嘛,不管什麽事,隻要和劉慶斌沾上邊,動靜肯定小不了!不過好在事情總算圓滿解決了!”


    ……


    六月二十九日上午,鄭守仁等襲擊青幫的十三人在江南製造局門前被槍決。鄭汝成和被繳械的海軍警衛隊被關押在海軍總部,等待即將赴任的上海都督徐世昌處理。


    ……


    六月二十九日下午,青幫召開了聲勢浩大的追悼會,沉痛哀悼兩名殉難幫眾。並給殉難幫眾家屬每家發放五千元撫恤金。這在當時來說可是一筆巨款,青幫的聲譽更是如日中天。


    ……


    “賣報了,賣報了!”報童滿街喊著。


    “來,買一份《迷津報》!”


    每天看報已經成為中學校長胡忠德的習慣了,今天的《迷津報》內容非常豐富:《商會撐起上海半邊天》、《青幫再現威武之師形象》、《青幫軍事素質堪比正規軍》。這一係列報道,長篇累牘對青幫和上海商會進行了歌功頌德。


    “毋庸置疑,看來今後上海的局勢得由青幫和商會來左右了!”作為知識分子的胡忠德,對局勢分析判斷還是有他獨到之處的。


    ……


    六月三十日,在劉慶斌的授意之下,青幫召開會議。會議做出了一項決議:將“每名幫眾每月必須有兩天軍事訓練的義務”


    的幫規修改為“每名幫眾每月必須有四天軍事訓練的義務”。並且規定,軍事訓練將進行考核,考核合格的青幫幫眾每月將獲得10元的補助,補助費用由上海商會按月支付。


    此項規定一出,青幫上下頓時嘩然。要知道,青幫幫眾在工廠上班,一個月的薪水也就10元,足夠養家糊口了。現在參加軍事訓練隻要合格就有10元的補助,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基本上等於薪水翻番了,青幫上下頓時掀起了軍事訓練高潮。


    ……


    “英士!遣散事宜都處理完了?”孫文見陳其美進屋後連忙問道。


    本來按照劉慶斌的意思,是準備讓孫文、陳其美、蔣誌清、張群、何敬之等人第一批先去日本。等自己將南方之事處理完,再將剩餘的骨幹送往日本。可是孫文執意要留在上海,等人到齊了之後再共同趕赴日本。反正孫文也知道,上海是劉慶斌的地盤,安全是絕沒有問題的。無奈之下,劉慶斌隻好讓孫文等人搬進自己住的那所小院,並再三叮囑杜月笙,務必要確保孫文等人的安全。


    “是的,先生,都處理完了!”陳其美點頭道


    “大家可否滿意?”


    “豈止是滿意?簡直是太滿意了!”陳其美臉上洋溢著說不出的喜悅。


    “哦?”


    “老五給了大家四個選擇,讓大家根據自己的條件自願決定。”


    “哪四個選擇?”孫文也覺得新奇。


    “第一,如果覺得自己有一技之長的,可以被推薦到瓊贛特區一展所長。第二,想加入青幫的,隻要願意遵守青幫的約束,可以優先參加青幫考試。第三,想繼續從軍的,可以被推薦至雲南參加滇軍,也可以參加蒙古自治省的邊防軍。第四,想要迴家的,每人發放15元路費自行返鄉!”


    孫文聽罷點點頭:“還是小斌考慮的周到呀!你替我謝謝他吧!”


    “先生!我已經兩天沒見到老五了!”


    孫文聽罷,起身打開窗戶,目光飄向了很遠,然後喃喃自語道:“小斌恐怕已經離開上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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