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斌迴到鬥笠山秘密營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伊賀道真、伊賀納言、加藤森目和小野十四郎四人召集在一起開會。


    劉慶斌掃視了一遍坐在眼前的四個人,他們現在可以說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從現在開始,除了學習白狼道義和進行體能訓練之外,我的課、加藤先生的課還有忍術等所有科目都暫時停下來!”


    看著眾人不解的眼神,劉慶斌起身在屋內踱起步來:“從現在到八月二十一日,還有半年時間。這半年要全力進行射擊和刺殺訓練!我計劃在八月二十一日這天淩晨,徹底剿滅甲賀家族。”


    伊賀道真和伊賀納言聽了劉慶斌的計劃,兩個人的胸脯急劇起伏起來。八月二十一日,伊賀家族被滅門,這個日子已經成了他們二人和三十八個孩子心中永遠的痛。他們以為劉慶斌忘記了這段曆史,現在他們才明白劉慶斌並沒有忘記,而是在積極厲兵秣馬積極備戰。


    其實,劉慶斌心裏並不讚成去和甲賀家族拚命,畢竟和甲賀家族比起來,自己的力量還有些太弱小了。可是通過這半年多的觀察,劉慶斌發現伊賀道真、伊賀納言以及六名忍者三十八個孩子,心中都有一股戾氣,對伊賀家族滅門一事耿耿於懷。如果這股戾氣不釋放出來,想要讓他們真正對自己死心塌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要讓他們釋放心中戾氣,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並且還不能將複仇時間拖得太長,否則將會嚴重削弱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威信。劉慶斌將剿滅甲賀家族的計劃提上日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刺殺訓練由小野教官負責,納言叔叔從旁協助。你們最好能把忍術中的槍術和軍隊中的刺殺術結合起來,去掉多餘的花裏胡哨的東西盡快形成完善的訓練方法!”劉慶斌直接對小野十四郎和伊賀納言吩咐道。


    小野十四郎和伊賀納言連忙答應:“是!主人!”


    “加藤先生,刺殺和射擊訓練你就不用參加了!這半年你隻需要專心做兩件事情。一是對我們奪取甲賀、伊賀二村以後的發展方向做個初步的規劃。”


    劉慶斌說這番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表示對加藤森目的重視,連未來規劃這樣重大的事情都交給你做了,這不叫重視,什麽叫重視?當然,劉慶斌不會告訴他,其實自己心中早就有了未來的規劃。果然,加藤森目聽了劉慶斌的話,身板挺得直直的,如果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哪還有臉麵去麵對主人。


    “二是要麻煩加藤先生把我們零散的、不成熟的理論和綱領全麵進行歸納總結和完善。然後,把它變成一套係統的、成熟的理論,暫且就叫作加藤理論吧!將來我們要以你所創立的這套理論,去成立政黨、參加競選、組織內閣施政。所以,加藤先生,你可一定要用心呀!”劉慶斌在不知不覺中給加藤森目描繪了一幅美好藍圖。


    加藤森目心中激動無比,創建理論、成立政黨、參加競選、組織內閣,無論是做成哪一樣都可以讓自己名垂青史。可是,劉慶斌竟然把這些事情,一股腦全部推到了自己的麵前,幾乎把自己給砸暈了。劉慶斌的信任既讓加藤森目覺得自己責任重大,又在心中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激之情。


    “是!主人!”


    加藤森目在答應的同時,把身子深深伏到在地,直到自己的額頭觸到劉慶斌的腳尖,才緩緩直起身來,劉慶斌知道加藤森目是在用這種方式向自己表示效忠。劉慶斌心中更加期待看到剿滅甲賀家族之後,對自己頂禮膜拜的情形。到了那個時候,劉慶斌才算是真正擁有了忠誠無比、鐵板一塊的班底。


    “射擊訓練由我親自組織!我會把白狼戰士個個都訓練成神槍手!”


    劉慶斌主動把射擊訓練攬過來不是不相信別人,而是因為他自信來自後世的訓練方法要比現在的要科學有效的多。更何況他的時間有限,不可能按部就班的去訓練,隻能采用超常規的方法。


    “大家都明白了嗎?”劉慶斌再一次問道。


    “明白了!”眾人躬身答道。


    “等等,主人,您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伊賀道真滿臉憋得通紅。


    伊賀道真心裏很怕,如果主人真的把自己給忘記了,那就說明自己在主人眼裏,已經沒有什麽地位可言了。伊賀道真暗暗責怪自己,都是因為上次沒有把主人交代的任務辦好,才使自己變成了主人眼中的無用之人。


    劉慶斌當然知道伊賀道真心裏在想些什麽,他微微一笑:“道真叔叔,因為你的任務太重要了,我原想一會單獨給你交待!既然你這麽著急,那我就提前告訴你吧!”


    伊賀道真終於把心放迴了肚子,主人並不是把自己給忘記了,而是把最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去辦。想到這裏伊賀道真心裏流露出了一絲感激,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劉慶斌歎了口氣:“我們的力量現在還太小,要想發展必須要有一個穩定的武器來源,這也是我為什麽急於去見黑田兄弟的原因。既然我答應了黑田兄弟,要幫他們除去仇人,就一定要做到,這關係到我們的信譽。沒有了信譽,我們將會很難立足。”


    眾人點了點頭,劉慶斌說的確實有道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隻有殺過人見過血的白狼戰士,才是真正的戰士。盡管我們的戰士都進行了殘酷的訓練,可畢竟沒有見過血。要想讓白狼戰士變得無比強大,隻有讓他們用鋒利的獠牙撕裂對方,用人頭和慘烈的殺戮來成就未來所需。這是我的意誌,也是所有白狼戰士必須貫徹的意誌。所以,我們務必要把山本大成那夥人消滅的幹幹淨淨,也算是剿滅甲賀家族之前的一次實戰演練吧。甲賀家族的實力可要比山本大成強的多,如果連山本大成都解決不了,剿滅甲賀家族隻能是無稽之談。”劉慶斌一席話說的眾人熱血沸騰。


    “道真叔叔,我需要長野縣妙高山的山本大成那夥人的詳細情況,特別是他們營地的詳細分布和人員活動規律。”劉慶斌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偵查是忍者的長項,你是我們最強的忍者,所以這件事情隻能由你去做!道真叔叔,你一定要仔細再仔細,把所有的細節都要偵查的清清楚楚。要知道,我們的訓練都是以你偵查的情報為準。情報越準確,我們的訓練就越有針對性,白狼戰士將來就會少流血少死人。拜托了,道真叔叔!”劉慶斌語氣異常真摯。


    “主人,你放心,道真就算屍骨無存也會把妙高山的一草一木都搞得清清楚楚!”伊賀道真俯身發誓道。


    劉慶斌拍了拍伊賀道真的肩膀:“活著迴來,我還需要你,道真叔叔!”


    “是!主人!”伊賀道真嗚咽著。


    一個目光堅毅、神情冷峻的孩子,像個大人一樣拍著一個三十多歲中年男人的肩頭,安慰著哭的象小孩一樣的中年男人。眾人看著這讓人震撼的場景,不僅不覺得詭異,反而使得劉慶斌的形象越來越高大。


    射擊技術是檢驗一隻軍隊戰鬥力高低的基礎標準之一,日本軍隊對射擊訓練更是冠絕各國之首。彈藥不足,射擊精確,生性狡詐,似乎是日軍偏好狙擊戰術的天然因素。因為國力匱乏,浪費不起彈藥,日本對研製自動步槍缺乏熱情,因此戰術上強調步兵的“每發必中”和“白刃主義”。日軍在射擊訓練上對精確性要求極嚴,初步要求是三百米內的伏靶不僅5發子彈要全部擊中,而且至少要有3發是集中在一個拳頭大的麵積上。達到這個程度後就是限秒射擊,4秒內擊中300米外不知從哪裏露出來的靶子,然後是限2秒,最後是戴上防毒麵具快跑30米,接著進入限秒射擊。按照這個標準訓練出來的日軍步兵,幾乎每個人都是狙擊手。後世的抗日戰爭中,中國遠征軍在鬆山戰役中就大大吃過這個虧,那些似乎剿殺不盡的日軍零星殘兵,隻要有一個人存活,就是一個令人生畏的狙擊手,他們總能潛伏在某個隱蔽的暗角,以高度精確的射擊技術,不斷狙殺剛剛鬆了一口氣的遠征軍士兵。鬆山日軍中專職步槍狙擊手就有50名,這還不包括30挺輕機槍、8挺重機槍中的優秀射手,遠征軍6800人的傷亡總數中的絕大部分,都是這約90名射手造成的。


    在劉慶斌的計劃中,就是要以自己親手訓練的這些人為班底,滾雪球一樣不斷壯大這支隊伍,抗戰爆發後他將用這支隊伍去和日本軍隊硬扛,最終達到以日抗日的目的。在白狼戰士人數不占優的情況下,如果射擊水平也無法與日軍相提並論,他又有什麽資本去和日軍抗衡呢?所以,劉慶斌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射擊技術上有所突破,至少也要超過日本步兵,在將來戰場上讓敵人聽到白狼戰士的名字就心驚膽戰。


    劉慶斌的訓練方法比較獨特,他並不急於直接開始練習射擊,而是先進行理論授課。劉慶斌不僅向白狼戰士講解三八式步槍的機件名稱、分解結合以及射擊時武器的彈道高等基本情況。而且詳細的講解了武器的工作原理和工作方式,各部件在發射過程中的運作行程方式以及後坐的產生、大小、方向及對命中的影響等理性知識。劉慶斌的講解,不但讓白狼戰士聽得津津有味,就連小野十四郎也目瞪口呆。打了一輩子仗的小野十四郎,直到今天才明白,原來看起來很簡單的射擊,裏麵居然還有這麽多複雜的道理。小野十四郎不清楚,劉慶斌卻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的。在後世的時候,軍隊訓練前都會讓戰士先充分了解武器知識和射擊學理,對槍不陌生了射擊時就不會那麽心慌,射擊技術才會大幅度提高。這是經過無數次實踐總結出來的經驗,自然要比小野十四郎他們憑自己琢磨出來的經驗要管用的多。


    講解了理論以後,劉慶斌又專門進行了一次授槍儀式。他把一支支嶄新的三八式步槍莊重的交到了白狼戰士的手中後。看著滿臉興奮的白狼戰士,劉慶斌將自己手中的槍舉起大聲問道:“這是什麽?”


    “槍!”白狼戰士大聲迴答。


    “沒錯,是槍。但是,你們知道槍是我們的什麽嗎?”劉慶斌又問道。


    白狼戰士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槍是我們的生命。人在槍在,槍在人在,離開了槍我們就離開了自己的生命,作為一名白狼戰士,無論什麽時候什麽情況下,都要愛槍,把愛槍當成愛自己的生命一樣。你們明白嗎?”


    從這一天開始,所有的白狼戰士二十四小時身不離槍。吃飯、睡覺、訓練都帶著槍,槍成為了他們的朋友、兄弟和最熟悉的夥伴。


    其實,這並不是劉慶斌的發明,而是後世的射擊理論。就好比經常使用筷子的人,對任何一雙筷子都能運用自如,如果改用叉子則會感到不便。但是,經過一段時間後,也會找到感覺而習慣、自然起來。射擊也不例外,自己經常使用的武器,一握在手,同樣會有一種自然、舒適的感覺,這就是常說的“槍感”。具體而言,“槍感”就是射手對手中武器狀態、重量、重心、後坐等性能特點在操作過程中的心理生理反映。


    為了讓白狼戰士對自己使用的三八式步槍更加熟悉,劉慶斌開始讓白狼戰士進行槍支分解結合的訓練。幾十隻步槍在這些白狼戰士的手中,一會被大卸八塊隻剩下一堆零件,一會又變身恢複原狀。每天不停歇的拆槍和裝槍,取得的非常明顯效果:三八式步槍分解結合的速度從最初的十幾分鍾到了目前的四十多秒;從開始的手忙腳亂到蒙著眼睛依然有條不紊。


    再往後就是空槍的據槍瞄準練習、快速瞄準練習。就這樣過了一個月,白狼戰士依然沒有打到一顆子彈。白狼戰士畢竟還是孩子,出於對實彈射擊的向往,表現出了希望進行實彈射擊的強烈願望。當然,他們不敢直接去找劉慶斌,隻好迂迴鼓動小野十四郎來詢問劉慶斌。小野十四郎和這些孩子的心情沒有什麽兩樣,他隻是在日俄戰爭最後一次戰役中見過三八式步槍,從沒有實際體驗過。如今,夢寐以求的槍就在手中卻無法進行實彈體驗,這讓他這個老兵也覺得心癢難耐。


    “沒想到小野教官也沉不住氣了!”劉慶斌得知他的來意後,打趣起小野十四郎來。


    “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他們過早的進行實彈射擊嗎?”劉慶斌問小野十四郎。


    小野十四郎搖搖頭,這也是他想知道的。


    “得到的太容易就不會去珍惜了,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的每天兩百發子彈的訓練計劃嗎?如果以太隨便和無所謂的心態去進行實彈射擊,能迅速取得很好的效果嗎?”劉慶斌反問著小野十四郎。


    小野十四郎這才明白,原來劉慶斌是欲擒故縱。心底暗暗同情起那些白狼戰士,他們的噩夢將要開始了。


    果不其然,白狼戰士在為自己爭取來實彈射擊的機會雀躍不已的同時,驚異地發現劉慶斌突然變得大方起來了:每人每天必須射出兩百發子彈,每發子彈不得低於八環,如果有一發低於八環,將再加十發子彈,依次類推,直到將自己每天的所有子彈按照八環以上的標準打完為止。


    從此,整個鬥笠山就沒有了安寧,從早到晚都是射擊的槍聲。有些倒黴的白狼戰士被加罰之後,當天子彈無法消耗完,不得不在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就比別人早起去打槍。直到這個時候,白狼戰士才發現,原來射擊竟然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如果僅僅隻是痛苦也就罷了,白狼戰士發現射擊訓練除了痛苦之外,還會讓人覺得恐懼。恐懼的根源就在於劉慶斌的宣布的射擊科目考核辦法,他們每個人都麵臨著固定靶的第一次考核。


    如果僅僅隻是痛苦也就罷了,白狼戰士發現射擊訓練除了痛苦之外,還會讓人覺得恐懼。恐懼的根源是因為劉慶斌宣布的射擊科目考核辦法:固定靶考核前,每個白狼戰士必須要找到兩名保證人,考核開始後,兩名保證人要並排站立在固定靶兩側,一直到考核人射擊完畢。清晰地聽著子彈的嗖嗖聲,近距離感受著迎麵射來的子彈,很多保證人考核完後都是被攙扶著離開的,並不是因為他們受了傷,而是因為受了驚嚇腿軟而無法動彈。


    好在固定靶考核基本結束了,之所以說是基本結束,是因為還剩下一個人沒有考核,這個人叫做伊賀利仁。伊賀利仁沒有考核的原因是他找不到保證人,換句話來說是,就是沒有人願意做他的保證人。出現這種狀況一方麵是因為伊賀利仁平時與大家不太合群,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大家不信任他的射擊技術。的確,伊賀利仁的射擊技術在所有人中是最差的一個。


    劉慶斌知道這一情況後,將所有的白狼戰士集合起來,他心情異常沉重:“知道我為什麽要在射擊考核中必須要保證人嗎?”


    見眾人不語,劉慶斌繼續說道:“為了鍛煉射擊者的心理素質,這隻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我希望通過這種形式,讓我們這個集體的每一個人都對自己的夥伴充滿信任,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生命交給自己的同伴,隻有這樣我們才會成為戰無不勝的鋼鐵團體。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白狼戰士。可是,你們現在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


    說到這裏,劉慶斌對孤零零站在一邊的伊賀利仁打氣道:“利仁,我相信你是最好白狼戰士,我,伊賀雄濟願意做你的保證人,我的生命就交給你了!”


    說完,劉慶斌大步跑到固定靶左側麵對伊賀利仁站好。


    “我,小野十四郎願意做你的保證人,我的生命交給你了!”小野十四郎一瘸一拐的跑到了固定靶的右側麵對伊賀利仁站好。


    “我,伊賀納言願意做你的保證人,我的生命交給你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抗日之白眼狼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是鍵盤傳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是鍵盤傳說並收藏抗日之白眼狼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