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懷孕,可以說也是東風相助。這個關節,阿姐應該不會告訴楚弈懷上身孕的事情,她想讓楚弈離開洛城,萬一有變故,楚弈能更好自保。


    那他也就找個更好的時機告訴楚弈,讓他安排的那些事情,更無後顧之憂。


    帝王那日在早朝上封了恆王的封地,親自督辦著把恆王送走的事,連自己還有一個的生辰也不讓恆王留下慶祝。不過五日,就讓恆王出發,至於那邊的王府,就讓人在恆王在路上的時候開始整修。


    武帝突然就跟轉了性子一樣,居然真把能牽製太子的另一個兒子送走了,連太尉都不太習慣帝王這種‘英明’。


    但隻有帝王知道,他是怎麽哄了恆王安心出發。


    他告訴這個兒子,他一個定會在自己生辰的時候再把他風光接迴洛城,讓兒子安心。


    恆王年紀小,失去陳家和母親,如今自然是帝王說什麽是什麽,也隻能是相信帝王了。


    太子和趙樂君都冷眼看著帝王行事,楚弈暗中卻又有了一樣安排。讓人暗中去跟著恆王的車隊。


    雖然他不願意,但是恆王還是安全的到達河西最好,不然半路出了什麽事,太子一樣說不清。他不知道是,趙樂君和太子也安排了人。


    就在恆王剛離開洛城,霍廷也收到潁州劉秉傳來的消息,說是那邊的人給到迷信,恆王已經離開路程。霍廷覺得時間成熟了,暗暗再去了潁州一次。


    「陛下的萬壽還有不到一個月,我們肯定要去洛城獻禮,每年都是這個慣例,想必今年也不會變。」


    霍廷眼中有著暗光,野心勃勃。


    劉秉明白他的意思,在邊上思索了片刻說:「那位公子送信來,也提了一下聖上萬壽的事情,他說那時洛城布防會加嚴,唯一的機會應該是在當日宴會快結束之時。」


    那晚必然狂歡。


    「應該是那個時候更好控製那狗皇帝!」


    兩人相視一笑,劉秉笑過後,還是有些擔心:「如果我們成功,那位公子會不會又起別的心思,我們是給他人做嫁衣?」


    「怕他個屁!」霍廷冷冷一笑,「挾天子令諸侯是我們,讓帝王和太子鬧得不安寧後,一切就由我們說了算,我們那麽幾個人,還鬥不過他一個?而且他們一族不都死光了,他那裏來的資本再爭?不過是出一口氣。」


    劉秉多少還是有擔憂,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帝王在收迴鐵礦後,依舊沒有給他們軍餉,而是用那些糧食來再去換種馬戰馬,來加強洛城的軍防。


    他們這些賣命的,在狗皇帝眼裏不值一提!


    他們再不反,難道等坐吃山空,等死那還不如拚上一迴!


    洛城風雨欲來,在平縣的謝星也被作了好幾天的義母作得滿腦子官司。


    他義母最會一哭二鬧三上吊,身體好一點後,就又鬧開了。


    把他鬧得每日腦門青筋直跳,義母還鬧起了絕食,一定見到他義兄這樣一套。


    謝星因此也被惹毛了。


    本就收到那個狗屁恆王要還插一杠,心疼兄長還來不急,還要麵對一個作天作地的老太婆。


    他氣得連連咬牙,吩咐侍衛:「她不吃,那就不要吃!我們日日在院子裏烤肉,不管是什麽肉,都在院子烤著吃!隻給她水喝!」


    於是,楚老夫人這個橫的就遇上了一個更橫的,每日忍著餓,聞著飄進來的肉香直咽唾沫。


    謝星在餓了她兩天後,吩咐人在廚房留點肉,到了晚上就守株待老太婆。


    果然到了半夜,餓得快昏倒的楚老夫人就跟隻耗子一樣溜進廚房,找到肉用手抓著就坐在地上啃。


    正啃著,謝星一腳踢開門,嚇得她躲都沒有地方躲。


    謝星舉著火把,來到義母跟前,把她丟掉的肉撿起來,又塞她手裏微笑著說:「義母還絕食嗎?」


    楚老夫人看著手中的肉,眼淚嘩嘩地就落下來,咬了一口,連連搖頭。


    謝星點點頭,有著孺子可教般的欣慰:「所以,義母要吃好睡好,還可能有命等來我阿兄探望,餓死了鬧死了,也就隻能等到我阿兄在你土堆前拜一拜了。」


    一番話說的老婦人眼淚橫流。


    謝星到底是心軟,看著她實在可憐,就又說道:「義母你也別太難過,阿兄喜歡的女人就隻有長公主,你離開前長公主就在軍營呢。你等阿兄把我阿嫂追迴來了,自然你該享的福,還是你享的……」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義母兩眼直翻白,是被他嘴裏透露的消息驚得噎著了……


    伴隨著夏熱酷熱來到的,還有帝王的萬壽。


    先帝早年征戰傷了身子早逝,武帝青年登基,如今正好是登基二十年,四十的整壽。宮裏各部都為著帝王的壽辰忙碌,各處郡城藩王和武將也紛紛帶上重禮往洛城來,參加帝王大壽。


    這個時候恆王已經在往河西的路上走了有近半月。


    他們一行浩浩蕩蕩,又是有許多的物什,預估是要一個月才能走到地方。


    楚弈派出去的人給送迴來的消息,是恆王一路都順利,除去有時候會因為趕路勞累和無趣,在驛站一停留又是四五日,如今一算居然連五分一的路程都沒有走完。


    「按這樣走下去,沒有兩個月能到河西?」他一指輕輕敲點在習慣上,凝眉,麵上的神色也分不清是喜是怒。


    來人覷了覷他的神色,估算著時間說:「恐怕是要兩個月了。」


    「夜長夢多,這個時候我就怕霍廷那幫子有打算。我們的人盯緊點,不管怎麽樣,恆王都不能在路上出事。」


    楚弈嘴裏嘖地一聲,是嫌棄恆王給他和太子都要帶來麻煩。


    帝王高坐廟堂,不聞百姓疾苦,不知外邊武將虎視眈眈,如今還要大擺壽宴,連帶胡人都被帝王再留下來參加萬壽。


    金銀如同流水一般,若是叫來洛城朝拜的武將看著,恐怕更是想殺紅眼。


    這個時候,也是最容易出亂子的時候,楚弈不得不防。


    來人應聲帶著命令離開。


    趙樂君一襲大紅曲裾從廊下走來,美人身段嫋嫋,從百花間走過,花團錦簇也抵不過她一分嬌豔。


    楚弈視線在她纖細的腰身掃過,這蟬鳴的午後,莫名就更加憋悶,讓人感覺到躁熱難耐。


    在她來到前,他已經扯開了襟口,露出下麵結實的胸膛。趙樂君俯視著,能看到他肌肉間壁壘分明的線條。


    「怎麽跑這裏來見人了,有什麽事要瞞著我的?」


    她收迴視線,目光輕飄飄看向他,隻停留在他臉上。


    楚弈卻是知道她在害羞,伸手去把人一下就拽到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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