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農家小院,張玉郎按照神戰術的口訣溫習了數遍後,聚精會神於眉間,默念道:


    “無所不能的天赤七王,請賜予我無上力量吧。”


    忽地,明豔豔的天空暗了下來,緊接著一陣涼風習習拂麵,與此同時,一道圓柱形柔和的光芒自遙遠天際投射下來,刹那而至,將張玉郎的身軀整個裹住。


    少頃,柔和光芒迅速散去。取而代之映入眾人眼簾的,是身軀變大了許多張玉郎――以及一張西番人的麵孔。


    衣衫紛紛爆裂,一縷縷掛在身上。


    足足三米高的個頭,似可頂天立地,虎背熊腰上肌肉虯紮,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


    就連附件,也如鍾擺般自由晃蕩著,沉甸甸的格外嚇人。


    “???”


    格林大巫師目瞪口呆杵在原地,像極了貓咪第一次見到老虎,內心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他失聲道:


    “你怎麽可以召喚出聶赤王?”


    “你怎麽可以召喚出這麽大隻聶赤王?”


    “你怎麽可以這麽大?”


    要知道,他召喚出的聶赤王隻有尋常人大小,就已經可以橫行無忌了。


    眼前的聶赤王這麽大個,那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渾身充滿了力量的張玉郎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形狀有多霸氣,輕蔑說道:“這不算什麽,我都沒用力呢。”


    神色語氣,像極了逼王之王伊布拉。


    良久,格林大巫師終於接受了張玉郎比他更強,更大的事實,提議道:“我們現在可以去劫獄了。”


    “會不會遇到頑強抵抗?”


    張玉郎語氣有些猶豫。他是召喚出了巨大的聶赤王不假,但如何對敵,他還沒來得及學習。


    也就是說,眼下他還隻是個花架子。


    “不會!”


    格林看了他一眼,心說你這唬人的架勢,誰敢與你為敵?


    他繼續說道:“你隻需走到王宮前,大吼一聲,交出如花的家人,否則踏平王宮,王庭自會乖乖照辦。”


    這麽簡單,那可要去試試了....張玉郎當即邁開步子,輕盈一躍,跳出小院,往王庭方向走去。


    他感覺全身每一處都充滿了力量,甚至包括神經末梢。


    眾人連忙邁開步子,噔噔噔小跑著跟上。


    不多時,跟隨在後麵的吃瓜百姓越來越多,如長龍匍匐,一眼望不到盡頭。


    ....


    王庭,兩名侍衛神色惶恐衝進大殿,語無倫次稟道:


    “稟...稟...稟報大王,不...不...不好了,外麵來了個巨大的聶赤王,揚言要踏平王宮!”


    聞言,七名國師臉色大變,當即聯袂而出。


    老番王與大王子對望一眼,前者目光和藹說道:“王位以後是你的,你也該處擔負起王的責任了,孩子,去看看吧。”


    一句“擔負起王的責任”,令大王子當即激動的難以自持,他朝著父王重重點了點頭,手握劍柄,大踏步朝外麵走去......


    王宮外。


    七名國師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仰望著眼前的巨人。


    如果說,能夠召喚出天赤七王便是大巫師的話,那眼前的人絕對是高於大巫師的存在。


    西番史上,還從未有人能召喚出這麽大隻的聶赤王......以及其他六王。


    此人,可稱之為超品大巫師。


    麵對如此巨大的聶赤王,七大巫師根本提不起一絲絲反抗的心思,對於張玉郎的要求滿口應允。


    放幾個人犯,在他們看來根本不是事,他們眼下唯一擔心的是,張玉郎會取他們的地位代之,成為西番新的,唯一的大國師。


    大王子目光裏帶著興奮,炯炯望著張玉郎,內心很希望此人成為他的國師。


    若果真如此,西番國就可以開啟吞並四周諸多勢力的動作,甚至與大夏一戰也不是不可以嚐試一下。


    有這樣一個實力強勁的國師坐鎮,帶給軍隊各方麵的加成是難以估量的。


    在西番國,上至國王,下至百姓,對巫師的認同感是刻入靈魂裏的,新婚夫婦成親時,沒有巫師祈福是不完美的。孩子出生時,第一個抱著的人是巫師。軍隊出征時,沒有巫師隨行是不詳的。


    此時此刻,大王子絞盡腦汁組織著語言,準備說服張玉郎站到他這一邊。


    若能如此,那他今日便可以登臨王位,擺脫萬年老二的身份。


    少頃,如花的父母與弟弟被兵士從牢獄中放出,三人戰戰兢兢朝張玉郎磕頭道謝後,恍如做夢般,邁著僵硬的步伐,往自家小院方向挪動。


    這幾日,他們的性命雖無恙,膽子卻被嚇破了幾迴。


    不是他們膽小,任誰每天被處斬一迴,膽子都會嚇破。


    雖說神祈術每次在儈子手的鬼頭刀即將落在脖頸上時,擋住了致命一擊,但受了神祈術護佑的人,本身是沒有感覺的,並不知道神祈術是否仍在護佑著他們。


    萬一沒護佑呢?一刀下來腦袋就搬家了。


    直到到了家裏,三人仍舊兩股戰戰。


    富麗堂皇的王宮內,撤去神戰術的張玉郎被客氣請了進來,高坐客位,一同被請進來的還有格林大巫師,老陳與蕭展。


    四人與七位國師遙遙對坐,推杯換盞,相互說著場麵話,客套對飲。


    身材壯碩的西番女人們依偎在旁伺候著,堂上跳舞的則是一隊符合大夏美觀的苗條女子,若非為了照顧張玉郎等人,她們這些苗條大長腿女子,平時是沒機會上殿表演的。


    因為西番人是以壯碩為美的,瘦胳膊瘦腿兒的女子,在他們看來不頂用,沒有勁,不耐碰。


    故而,那些姿色不錯的被挑出來,專門賞賜給功勞小一些的族人,姿色一般卻壯碩如山的,則是賞賜給有大功勞的族人。


    張玉郎端坐在桌案後,挺胸抬頭,氣度拿捏的格外傲然,在他身邊伺候的是一個麵容姣好的俏麗女子,腿長隻比如花稍遜一籌。


    目測腿長至少有一米二,觸之極其絲滑。


    但這樣的美女,在大王子及七位國師眼裏,簡直是庸脂俗粉,連a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他們各自懷裏抱著的,都是罩杯以e為單位,腰以水桶來衡量的壯碩女子。


    其樂融融。


    大王子笑著提議道:?“張大巫師,這女人是不是沒勁,不合你胃口,要不要換一個帶勁的?”


    張玉郎連連擺手:“不了不了,這個很不錯,你們隨意,不用顧及我。”


    轉頭四顧,格林大巫師懷裏抱著一個比他塊頭還大的女子,蕭展身側也是一名苗條好看的女子,老陳則獨自一人飲著酒,拒絕了陪席。


    此情此景,張玉郎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阿亞那壯碩的身影。心說,等迴去的時候,一定要把蕭展留在那裏享幾天福。


    讓阿亞那給他減減重,刮刮骨。


    大王子沉吟一下,笑道:“張大巫師可願留在我西番,輔助本王,待遇好說,您盡管開口。”


    此言一出,七大巫師對望一眼,紛紛點頭,作為史上最強巫師,張玉郎理應獲得這樣的待遇。


    至於他的大夏人身份,那並不是太大的事。即使是西番人信若神明的天赤七王,血統也並非全都純正。


    張玉郎搖頭,婉拒了大王子的邀請,轉而提議道:“我雖不能留下,卻願意為王子舉薦一位大巫師,與七大巫師並列。”


    說著,張玉郎目光轉向格林大巫師,示意他露兩手,震懾一下大王子,作為晉身之資。


    格林當即離席,來到大殿中間,凝神召喚出聶赤王附體,不過這個聶赤王隻有兩米左右高度,比張玉郎召喚出來的差遠了。


    又是聶赤王?


    七大巫師齊齊心裏一驚,相互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無奈,這下,眾人的至高無上的地位岌岌可危了,恐怕會被這個新來的穩壓一頭。


    可也沒辦法,西番人講究的是實力為尊。


    酒宴持續了一個時辰,圓滿散場。


    七大巫師最初擔心會被張玉郎取而代之,結果張玉郎無意留在此地,這本是好事,可七人卻絲毫開心不起來,因為七人的地位還是被格林取代了。


    大王子言之鑿鑿表示,從此以後,西番國師由八大巫師並列,一超多強,由實力最強的格林大巫統領其他七大巫師。


    直到這時,張玉郎才知道格林大巫師為何屢屢不得誌,實力強勁卻無法成為國師。


    由於天赤七王隻有七人,故而西番立國以來,一直都隻有七位國師。


    其實民間大巫師不在少數,他們沒有門路,無法躋身為國師,最後隻能成為方師,雲遊四方。


    格林一朝得誌,為表感謝,不但將記載著三大神術的秘籍相送,還賣力的幫張玉郎查探起那算命道士的信息。


    ......


    農家小院,張玉郎坐在樹萌下,心情陰鬱的不行。


    經大王子證實,他並不認識那算命道士,也從未派人去刺殺過失蹤二十多年的兄弟。


    甚至,若不是看到張玉郎帶來的沈榮畫像,他甚至都不知道沈榮是失蹤多年的兄弟。


    他給出的理由很合理,人都失蹤了二十多年,不知是死是活,到哪兒去刺殺?


    案件的線索到這裏就徹底斷了,雖然那道士仍有嫌疑,但此事已經可以肯定與西番王庭無關,張玉郎頓時鬱悶的不行。


    為了查清這個離奇曲折的案件,他不遠千裏來到西番,冒著生命危險,承擔著未婚妻退婚的嚴重後果,結果到頭來,線索斷了。


    這叫什麽事?


    好在救下如花的家人後,收獲了如花的款款情意,如花已經用再明顯不過暗示告訴他,今夜多吃點,不要插門。


    若非如此,張玉郎會覺得自己此行虧到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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