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建國沈茜就站在年華的身邊,親耳聽到自己閨女答應這場賭局,有點為年華擔心。


    擔心的看著年華,年華悄悄對他們做了個稍安勿躁的動作,告訴他們自己非常有信心。經過年華這一年來的潛移默化的影響,年建國沈茜對年華不管辦什麽事情都非常有信心。而且就算輸了也沒什麽,不過三塊石頭而已。如果他們知道那三塊石頭是他們閨女用五千多萬買來的話,肯定不會是現在這種淡定的表情了。


    年華知道這一點,也不會嘴欠的把這件事告訴他們,雖然一會以後肯定會知道,但耳朵清淨一會是一會吧,不過想到知道真相後老媽的揪耳朵大法,年華十分憤怒的把這件事又算到朱家頭上。


    聽說這裏一會兒將會進行一場對賭,得知情況的人紛紛向這裏過來,年華一看,這裏是在看中標與否的地方,本來地方就小,人一多轉身都成了困難,而且到時候肯定有想渾水摸魚的人,太不安全了。


    年華皺皺眉頭,揚聲對朱盛昌喊道:“老朱,咱們換個大點的地方,怎麽樣,這裏太小了?”


    朱盛昌一聽“老朱”這個稱唿,鼻子都差點氣歪了,能不生氣呢,他跟他哥哥他老子都不太像,朱盛世跟朱老爺子都是身材修長,雖然都有點小肚子,可是都不明顯,但朱盛昌就不一樣了,他天生就是個小胖子,長大了就更加了不得了了,二百斤肯定是超過了,又因為他姓朱因此從小外號“豬八戒”,小時候因為這打了無數次架,長大後沒人敢在他麵前說出“豬八戒”這三個字,連“老朱”這兩個字都成了禁忌。


    今天竟然有人當著麵對自己叫“老朱”,很好,很好!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朱盛昌的眼睛裏冒出火花,拳頭攥的嘎吱嘎吱響,朱家兄妹當然知道自己叔叔的為什麽這個樣子,朱晴山原想勸一勸,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而且自己家跟年華也不是什麽解不開的疙瘩,不過是因為自己妹妹人性蠻橫所致,而且自己對年華懷著一份念想,或許以後會成為一家人也說不定。


    可是他剛要開口,就被朱晴水的喋喋不休堵在嘴裏,看自己妹妹一個勁的抹黑年華,他搖搖頭,歎了口氣,把話咽迴肚子裏。


    經過朱晴水的添油加醋,朱盛昌的眼神越加的不善,冷哼一聲。


    年華看看外麵的天色不錯,晴空萬裏,溫度不低,幹脆就設在大廳的外麵的空地上得了。


    在進過朱家同意後,年華帶著石頭,後麵跟著年建國跟沈茜,來到了指定位置。


    主辦方也知道了這個消息,認識到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廣告機會,事關後幾天的交易量,而且經過鑒定,雙方的毛料表現的都非常好,隻要開出好翡翠,那帶來的效應肯定會非常巨大。


    為了剛好的展現這次對賭,主辦方幫忙在空地上搭建了一個平台,將一台解石機放到平台的正中央,台子兩邊分別放著兩人將要對賭的毛料。


    而且在解石機旁邊放了一台攝像機,旁邊放著一台六十寸的屏幕,同步播放,讓等在下麵的人能夠直觀的看到台上的情形。


    為了公平起見,朱盛昌提議,由毛料的主人進行解石,其他人都知道朱盛昌可是香港有名的珠寶商,其偏愛翡翠,經常自己賭石自己解石,自娛自樂,而相對比老朱的經驗豐富,年華一看就是個新手,立刻所有人心中勝利的天平就傾斜到朱盛昌身上。


    朱盛昌狂傲的看了年華一眼,站到台子上居高臨下,語氣也是居高臨下,“看你的年紀,所不定連解石都沒解過,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先開始,讓你看看什麽叫做解石。”


    對賭石一片白紙或者一知半解的人都對朱盛昌的做法報以熱烈掌聲,而那些專業人士或者對賭石擁有豐富經驗的人則是對朱盛昌鄙視不已,竟然用這麽低級的手段對付這麽一個年齡差了三十歲的孩子。


    年華皺皺眉,看起來就像想要拒絕卻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樣子,最後狠狠心點了頭。


    朱盛昌看她的樣子更是認為自己的計策奏效了。


    沈茜本來不知道這些,還是站在她旁邊的人黑著臉告訴她的,聽完後就狠狠地瞪了朱家人一眼,咬牙道:“實在是太可惡了,欺人太甚,我去找他。”說著就要去找朱家算賬。


    年建國還比較理智一把拉住沈茜,他的臉色雖然也不好看,但是還是明白現在這件事年華根本不想也不需要他們插手,拉迴沈茜後說了句,“不要搗亂。”就不再管她。


    而沈茜這時也反映過來,好半天平息了自己的怒氣,這時她想起來,剛才她身邊的這位也對年華十分關心,難道他們認識?


    而對方也抱著同樣的態度,因為跟沈茜說話的正是陳誠等人。


    經過介紹雙方互相了解了對方的身份,年建國沈茜知道對方是自己閨女的好友,年華就是跟著他們一起來緬甸的。


    而對年華有點了解的陳誠薛銘文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年華的爸爸不就是臨海的市委書記麽,而陳誠的消息更加的靈通,有李鑫這個老同學在,臨海的很多暗中流傳的消息陳誠都知道。因此年華的父親年建國同誌現在時省常務副省長的消息李鑫也告訴他了。


    要知道秘書不同於司機,不可能帶著上任,當然臨走的時候年建國對他進行了妥善安排,把他調到一與縣當副縣長,這樣一來,李鑫雖然舍不得年建國,可是他更願意當個有實權的副縣長,就在昨天兩人通話的時候,李鑫因為當天喝的有點高了,嘴裏沒把門的,嘴一快把年建國高升的事說了。


    當時他還非常興奮,自己跟副省長的千金交好,如果以後自己真的遇到什麽解不開的難題,說不定人家一個電話就解決了,沒想到今天就遇到了千金她爸,年建國書記,不對!以後要叫年建國副省長了。


    知道他們的身份後,陳誠瞬間熱情起來,幫他們講解一些賭石的原理跟知識,他的態度的變化引起其他人的注視,不過再陳誠解釋這兩位是年華的父母後,薛銘文雨研抽抽嘴角,天啊竟然是父母官啊,他們也跟著熱情起來,而老楊傅雨都以為他們這樣熱情是因為他們是年華的父母,跟老楊的友好不同,傅雨的牙差點咬碎,還說沒有奸情,對那個人的父母比對自己父母都要熱情的多,說沒鬼睡醒啊。


    與陳誠薛銘文雨研三人的注意力都在年建國夫妻身上不同,老楊則看到了傅雨眼裏的戚戚然,不由搖了搖頭。


    年華不知道台下的洶湧暗流,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對方的毛料上。


    朱盛昌的第一塊石頭是一塊黃梨皮,皮如黃梨,微微有點透明,這是塊細皮子,而且皮殼上有些淡淡的綠色,這塊石頭的賭漲率非常大,而且容易形成上等翡翠。


    看到這支持年華的人們的心提了起來,年華看了一眼,又往那邊放著另外兩塊毛料的地方掃了一下,就放下心來,不過表情上還是那麽的凝重。


    年建國一直盯著自己閨女的,一瞬間抓住她那得意的小眼神就知道自己閨女肯定是胸有成竹,暗罵句小兔崽子,罵完就後悔了。


    “啊切。”年華揉揉鼻子,誰罵我呢。肯定是朱家,得,朱家是躺著也中槍。


    朱盛昌的這塊黃梨皮,大約有十來公斤重,形狀不規則,朱盛昌觀察了下它的莽帶鬆花的位置,終於選擇在毛料的一角先切一刀,看看裏麵的情況。


    這第一刀切了下來,朱盛昌用水衝了衝,眼睛一亮,實在是太好了,雖然還看不出具體情況,現在可以肯定裏麵的翡翠有種淡淡的綠色,水頭也足,最少也是一個冰種,當然了裏麵也可能什麽都沒有,所有人都在等待。


    第二刀的選擇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這一刀下來直接把一塊完整的翡翠分成兩塊,說不定就會損失好幾個鐲子,要知道翡翠裏的鐲子是最難取的,也是最昂貴的。


    朱盛昌的經驗果然豐富,他的第二刀切在了第一刀的正對麵,脫落下來的石衣上隻帶著少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玉肉,看到這一幕,地下的所有人都是敬佩不已,這才是高手呢。


    接下來的程序就是比較無聊了,最後取出一塊重達十公斤的淺綠色的冰種翡翠。


    地下的人發出陣陣掌聲,這麽一大塊冰種還帶著綠色的,雖然是淺綠,可是也是價值不菲,在一千五百萬左右是沒有問題的。


    得知價格的年建國沈茜都被嚇到了,即使知道翡翠的昂貴,即使知道沈茜手裏的那副鐲子也是二三百萬,可是在看到那一堆堆石後,哪裏還有概念,剛才這塊其貌不揚,放在路邊連看都不看的石頭,解開後竟然就變成了價值千萬的翡翠。


    天啊,這還是第一塊,後麵還有五塊呢,他們現在才知道自己閨女賭了有多大。


    朱盛昌抱著翡翠下去,年華從三塊裏挑出一塊抱了上去,兩人錯身的時候,年華清晰的聽到朱盛昌得意的笑聲。


    年華麵無表情的把懷裏一塊大約十公斤左右的葫蘆形白沙皮毛料固定在切石機上,台子地下看著她的人屏住唿吸認真的看著。


    年華根本沒有受到他們的影響,手起刀落,第一刀就把毛料一刀兩半,這樣在台下看著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就知道這麽個小孩子那裏會解石啊,這不是玩呢麽?”


    “就是就是,這孩子家的大人呢,他們怎麽不出手,怎麽就把一個孩子給推出來了。”


    有看了個全過程的了解情況的說道:“原本就是兩個女孩子之間的矛盾,這個朱盛昌就幫他侄女跟這個女孩子賭的。”


    “這不是欺負孩子麽!小孩子之間有矛盾用得著大人麽?”


    年建國沈茜聽著地下的議論紛紛,沈茜那是非常著急,年建國一把摟住沈茜安慰著,他倒是不著急,他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想幹什麽。


    年華的動作看著粗魯,其實每一步都在她腦海裏,要知道在她的“透視符”下,手裏的毛料的一切情況都了如指掌。


    這塊毛料裏不是一塊翡翠而是兩塊,年華的那一刀正好把兩塊翡翠分開。


    在攝像頭下,分開的兩塊毛料切麵還都是白花花的石頭,朱晴水冷笑一聲,年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拿起一塊開始真正的解石。


    又是一刀下去,掰開一看,在攝像頭拍攝到的,被切下來的切麵上還是一無所有,陳誠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朱晴水甚至大放厥詞:“年華,隻要你趴在我身邊學小狗叫,我就可以勸我叔叔放過你。”


    年華看都沒看她,拿著那塊毛料放在擦石機上,一點一點開始打磨,年華有耐心,可是不等於下麵的觀眾有耐心,甚至有些人在哪裏叫囂著,認輸算了。


    年華毫不在意,慢慢的地下的人也看出了一點玄機,怎麽白色越來越少啊,最後年華手裏竟然剩下一塊透明的東西。


    “這是無色玻璃種,天啊,這一次前來,竟然能夠親眼看到這麽純粹的無色玻璃種,真是狗值了。”


    經過這個人的大吼,所有的人都注意到年華手裏握著的那塊色如玻璃,質地完全透明的翡翠。


    天啊,所有人都屏住唿吸,靜靜的看著年華將另一塊也解開。


    兩塊玻璃種放在一起最少也有五公斤,而且這兩塊無色玻璃種裏麵的白色絮狀的棉,非常非常的少,的確是一塊極品的無色玻璃種。


    地下有人估價五千萬,有人歎道:“如果稍微有點綠色的話,價格還能提高好多。”


    聽到這個人說的話,沈茜的臉色好了很多,自己女兒這不就是翻盤了麽,看你咯老小子有什麽囂張的。


    年華抱著兩塊無色玻璃種下了台,半路碰的上臉色臭臭的朱德昌,學著他冷笑一聲,錯身走了。


    來到沈茜他們所在的地方,第一件事先把手裏的翡翠遞給早就垂涎欲滴的沈茜。


    沈茜拿著手裏,直唿:“太沉了,太沉了。”


    年華笑道:“當然了,翡翠可是玉石裏麵最重的,要不然翡翠鐲子比其他玉石鐲子要壓晨呢。”


    點點頭,沈茜抱著翡翠,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年華抬頭看著台上冷著臉的朱盛昌,這次他拿來的是一塊鐵砂皮,年華在看到裏麵的東西後,沒有了過多的關注,這是一塊冰種的福祿壽,在一塊白色翡翠上,飛過三條彩帶橫跨整個玉石。


    當開出來後,所有人都被這神奇的布局所吸引了。不過雖然這塊福祿壽非常的完美,但是塊頭小了一些,又是一個一千五。


    就這樣,朱晴水一方,雖然戒了兩塊毛料了,一共隻有三千萬。而年華正相反,她一一塊毛料就價值五千萬。


    朱盛昌注視年華登上,台子的樣子,手心裏有點冒汗,沒想到這小丫頭頭一塊就那麽強大了,不知道這塊怎麽樣,如果再來一塊玻璃種,那就真是太可怕了。


    與他的忐忑不一樣,年華的這塊她自己知道,根本就是一塊廢料,裏麵全是白花花的石頭。


    年華直接把它切成一個個的麻將塊,那一塊塊規整的麻將塊,讓地下失望的人哭笑不得。


    而一看年華竟然失手了,朱盛世哈哈大笑,一想到這個小丫頭在自己的手心裏吃癟,自己心裏那叫萬分開心。他可是知道自己下一塊毛料那可是昨天的標王啊,花了整整一個億,隻要把這塊標王打開,不管這小丫頭後麵有沒有,自己都立在不敗之地了。


    朱晴水也是高興的不得了,早就知道這個臭丫頭根本就贏不了。


    朱晴山雖然一臉的無奈,但還是沒有阻止自己叔叔妹妹的行為。


    當把所有的石頭切成麻將塊時,她竟然用一個袋子,將所有的石頭麻將裝了起來,拎著就下了台子。


    看著自己閨女看似單純的臉,看著她在哪津津有味擺弄著石頭麻將。沈茜覺得自己心裏的焦躁沒有了。


    年建國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年華,“閨女,老爸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年華給了他個有眼光的眼色誇獎她。


    其他不了解實情的人對年華當然是非常的擔心了,剛才還以為年華勝券在握,現在就攻守易主了,真是世事難料啊。


    陳誠等人對視一眼,紛紛出言安慰,卻被年華攔住了,“你們不用擔心,勝負還未可知呢。”


    薛銘文湊到年華耳邊小聲道:“年華,要不要用些手段。”


    年華擺擺手對他道:“放心吧,我肯定會是最後的贏家的,你們都放寬了心好麽,你們什麽時候見到我做賠本買賣了。”


    聽到年華的勸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最後一輪。


    朱盛昌雖然興奮了兩輪,可是他的年紀卻不允許他這麽快就繼續下去,休息了一個小時後,開始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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