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警鈴,辦公室的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木曉莫麗麗郝老師這三人鬆了一口氣,趙嬌嬌臉色蒼白目光閃爍,教導主任則對年華怒目而視,校長歎了口氣,年華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沉默中,幾個警察走了進來,一個麵目嚴肅的中年警察跟校長握握手,低聲道:“你好,我是咱們這片派出所的民警薛誌剛。”


    校長笑道:“你好,請坐!”說著拉著薛誌剛的手來到會客廳。薛誌剛沒有反對,兩人在會客廳呆了幾分鍾,就把年華叫了進去。


    年華站在薛誌剛的前麵,他上上下下的打量年華,他剛才從校長的嘴裏了解了些情況,不過他更願意親自了解。


    “是你報的警?”薛誌剛拿出一個本子攤再膝蓋上,寫了幾個字。


    年華裝作害怕的點點頭小聲迴答:“是我。”接著把自己到了學校其他同學行為不對勁,經過其他人提醒看到宣傳欄裏的照片,然後決定報警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完後擦擦眼淚道:“我根本就不認識照片裏的人,更沒有拍過那種照片,我認為肯定是ps過的,我請求您幫我找出這個毀壞我名聲的歹人,不然我甚至我的家人根本沒臉活了。嗚嗚”最後竟然泣不成聲沒辦法說話了。


    整個會客廳隻能聽到年華的哭聲,淚如雨下真是淚如雨下,捂著臉的手上都是淚水滴答的地上成了一個小水泊。


    年華低著頭透過指縫看到地上的水泊,囧了,完了水弄多了,原來年華根本是幹打雷不下雨,這“淚水”根本就是捕捉空氣裏的水蒸汽在手心然後用內力降溫成水,沒想到一時情緒激動做多了。


    揉揉眼睛使眼睛看起來紅紅的,這才放下手,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薛誌剛跟校長。


    薛誌剛看看地上的“淚水”,這女孩真能哭啊,再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竟然很不是滋味,自己女兒還在的話應該也這麽大了,眼前哭泣的仿佛變成自己的女兒,一臉的委屈看著自己,心猛然一痛。


    “你放心,隻要你說的是真的,你一定會如願的。”薛誌剛說完這句話起身出門,把他帶來的民警聚到一起低聲吩咐著什麽。


    校長把年華叫到身邊讓她坐下溫和的道:“你就先在這裏等著,放心沒有沒人敢到這來。”


    年華麵帶感激的點點頭。


    等校長走後,年華趴到門邊聽聽外麵的動靜,外麵已經沒人了,起身悠閑自在的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水。


    不一會兒手機一陣震動,年華掏出來一看,一絲笑容掛上嘴角,把手機又當迴兜裏,年華更加的肆意。人已入甕,就別想翻身了。


    相比於年華的輕鬆,迴到教室的趙嬌嬌則坐立不安,她本來以為隻要把照片放上去,那年華就成了全校的恥辱,同學的冷言冷語老師的怒火都會把這個看著純善其實奸詐的小人逼得走投無路,人言可畏啊,這可是殺人不見血,即使她死了也是自己想不開,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哈,就算不死也別想在這個學校上學了!


    當然不會這麽便宜的放過她,隻要她轉學自己就會把手裏的東西發到網站上,嗬嗬,到時候年華你就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了。


    趙嬌嬌想的挺好,可是她從來都沒想過年華竟然會報警,早知道這個照片現在隻是在學校這個小範圍內知道,如果報了警,那這件事一定會擴散開來,年華自己吃不了也要兜著走,可是誰想到這白癡女人竟然敢報警。


    怎麽辦,萬一讓警察查到是自己主使的就全完了,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想想看,自己來貼照片的時候根本就沒人看到,而且那些放在自己電腦裏的照片已經被刪除了,除了自己跟年華有些矛盾,其他沒有任何的證據,想到這她又冷靜下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跟幹爹說一聲,讓他趕緊把那些民警給弄走。


    果然如趙嬌嬌所預料的民警一時半會沒有查到到底是誰貼的照片,雖然學校到處都放著攝像頭,可是很巧位於宣傳欄附近的那個攝像頭竟然壞了,而其他的攝像頭照的不是很清晰,隻看到一個身穿雨衣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進出,不過幾秒就能夠打開大門的鎖頭。


    薛誌剛仔細觀察視頻裏的身影,這個人身材十分的纖細,不是太高,應該是個女人。這是在學校得到的唯一一個收獲。


    當然作為一個資深民警,薛誌剛當然好不失望,學校找不到線索不代表其他地方找不到線索。


    在學校的南邊是一溜的各種店麵,北麵則是馬路,店麵很多都安裝了攝像頭,而馬路上也安裝著,隻要這人不是飛過來的,就能查出來。


    薛誌剛帶著幾個人分頭去查,他查的是一間蛋糕店,果然在蛋糕店的攝像頭裏看到了一個鬼祟的身影,薛誌剛挺起背脊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跟剛才那個人的確是同一個人,這時放在跟前的手機響了,跟他在同一個方向的民警都發現了這個身影,薛誌剛精神一震,看起來自己探查的方向很對。


    不過一個上午的時間,薛誌剛竟然順著攝像頭摸到了一個小區,而這個小區就是趙嬌嬌所在的小區。


    不過這個小區兩個大門都安裝了攝像頭,停車場安裝了攝像頭,可是其他地方根本沒有安,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棟樓的,不過可以肯定昨天這個人就是住在這個小區,看起來可以把範圍縮小了。


    讓自己的手下的民警去吃飯,獨自一人的薛誌剛迴了學校,要來學生資料一個人查了起來。


    身在會客廳的年華,午飯也沒有出去吃,是郝老師幫她買的,而木曉莫麗麗也陪著她呆了一個中午,其實年華現在根本不想這些關心自己的人出現在自己麵前,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是由她自己推動的,年華她一點都不擔心,反而言之是樂見其成的。


    麵對這幾個人,年華不得不繼續裝傷心害怕等等情緒,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在這想坐就坐著,想躺就躺著,真是憋屈啊。


    沒辦法,隻能好言把這三個人勸走,看看時間也快到下午上學的時間了。


    吃完飯迴來的民警跟薛誌剛一起看資料,其他人雖然納悶隊長為什麽對這個案子這麽認真努力,但薛誌剛威信很足沒人敢質疑他的決定,而跟薛誌剛一起工作了十年的蘇金的眼裏盡是了然,原來薛誌剛原來有一個女兒,不過在十年前走丟了,他們一家找了這麽多年也沒有找到,而他的妻子因為想念女兒都有了心病,如果他女兒還在的話也有十七八了,薛誌剛這是看到這個小姑娘想起自己女兒了。


    一個上午加中午的時間,本來就在學校跟警方網絡警察的監督管理下,網上到是沒有出現什麽東西,但是私底下幾乎所有的家長都知道了這件事,沒錢沒勢的隻能嘀咕嘀咕,有權有勢的紛紛加壓,讓學校妥善處理這件事情,趕緊給他們一個交代,學校那是焦頭爛額了。


    在趙嬌嬌的鼓動下很多人和他們家長要求讓學校把年華退學,換學校一份純淨,教導主任也是叫囂著要開除年華,但校長卻否決了,“這件事還沒有最後的結果,我們不能魯莽行事,我們要為每一個學生負責,而不是為某一個學生負責。”這個某字校長重點強調。


    教導主任恨恨的轉頭走了。


    經過兩個小時的努力,薛誌剛從一千多的資料裏,找出了十份家就在那個小區的人,其中就有趙嬌嬌。


    薛誌剛快速瀏覽十份資料,懷疑對象直指趙嬌嬌,他看著照片上的女孩感覺十分眼熟,想了想,想起來這個女孩自己今天早上還看到過,地點就在校長的辦公室,大筆一揮把這個女孩當做在重點對象。


    拿著資料剛要出去,手機響了,一看聯係人竟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邊派出所的廖所長。


    放下手機,薛誌剛的臉色不太好看,廖所長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讓他放棄這個案子,聽他那口氣應該是有人求到他那裏了,不過以他執拗的性格這人是失算了。


    而對麵的廖所長當然不知道薛誌剛的陰奉陽違,一個勁的跟前麵的人點頭哈腰的,自己升遷的希望就指在眼前這個人手上了,雖然不是同一個係統可是這人跟河南區局長何江是好朋友,自己以後有的是用得著人家的地方。


    這個人就是趙嬌嬌的幹爹就是教育局桑局長。


    就在趙嬌嬌以為自己萬無一失的時候,薛誌剛請她去錄口供,趙嬌嬌差點蹦起來,不是已經搞定了麽怎麽還要做口供。懷著忐忑,趙嬌嬌做了口供,薛誌剛沒有說什麽就請她迴去了。


    趙嬌嬌發現做口供的不止自己一個人,還有其他人,但是無一不是跟自己一個小區的人,開始有點亂了手腳。


    這十個人在同一件教室做口供,頭頂前後都有攝像頭,省得以後發生什麽糾紛沒有依據,現在正好是上課的時候,可是學校出了這麽大的事,很多班級都宣布今天下午自習,沒什麽事的老師,就在窗外看著裏麵,郝老師就是其中之一,報警的是自己的學生,在裏麵的還有自己的學生,他祈禱著這件事千萬不要是自己班上的同學幹的。


    薛誌剛巡視著教室,十個人分布在教師的各個地方重新做筆錄,就會為了看看有沒有誰撒謊。


    突然教室裏發出一陣悅耳的鈴聲,瞬間所有人的眼光直射在趙嬌嬌的身上,趙嬌嬌本來不想拿出來,可是鈴聲連續不斷的叫喚著,嚴重幹擾了其他人,薛誌剛皺著眉頭走到趙嬌嬌麵前,敲敲桌子,示意她把手機給他。


    趙嬌嬌在他的注視下,顫顫哆哆的把手機放在他手裏。


    薛誌剛打開手機一看竟然是一連串的彩信,打開一看,眼珠立刻瞪圓,再看下一張,下下張,都是那種香豔相片,而主人公卻換了另一個女孩。


    “其他人都可以離開了。”薛誌剛道,看到趙嬌嬌也想要起身離開,一手拉住她,哢嚓一聲,拷上了一隻手銬。


    趙嬌嬌嚇壞了,不斷掙紮,嘴裏喊道:“你幹嘛要拷我,你找不到人,你就抓我充數,我告訴你我幹爹是桑南,是教育局局長。”


    不管她怎麽掙紮另一個手也帶上了手銬,教室裏教室外的人都驚呆了,誰都沒有想到過這個貼照片的人竟然真的是自己學校的人,而且還是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女生。


    郝老師沒行到自己竟然言中了,竟然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


    接下來的薛誌剛重點問詢趙嬌嬌,趙嬌嬌在害怕了一會兒後,想到自己身後的人,又活了過來,“哼,你趕緊放了我,要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還在恐嚇他。


    兩個民警從她家裏找到她的筆記本電腦,裏麵什麽照片都沒有,他們沒有辦法不代表別人沒有辦法,找來網絡警察十分順利的把格式化的磁盤還原,果然從裏麵找出很多張豔照,一半是已經ps的,裏麵的女人要不是長著年華的臉,不要然長著那個無辜同學的臉,而剩下的那一半就是照片的原版,兩相對比之後,答案唿之欲出了。


    不過一會兒,年華無辜遭同班同學趙嬌嬌暗算的事就傳遍了學校,瞬間原本造人唾棄的年華被人無比的同情,而製作這個事端的趙嬌嬌則被罵的狗血淋頭。


    正在上自習的年夏挑挑眉毛,繼續寫作業,這些事他知道的很清楚,誰讓自己也參與其中呢。


    原來昨天晚上年華就已經把要發的照片從趙嬌嬌的電腦裏拷貝出來,交給了年夏,而年夏的工作就是用年華變裝買來的黑卡,把這幾張照片發到趙嬌嬌的手機上,之所以年華不自己發,其實是因為她做了兩手準備,她的確是想自己發的,可是萬一因為有事錯過了,還有替補的,而當時木曉莫麗麗請假陪在她身邊。


    年夏發完圖片,黑手機卡掰開衝了下去,把盛放照片的內存卡刪除幹淨後,同樣處理。


    誰沒有朋友,就算是趙嬌嬌也有一些朋友,他們一看不好趕緊通知趙嬌嬌的父母,她的父母手足無措又找到她幹爹桑南,而桑南直接找到河南區區公安局局長何江。


    何江跟桑南是關係不錯的酒肉朋友,何江一聽這件事立馬跟著桑南來到年華學校。


    薛誌剛皺著眉頭看著這個長相漂亮卻惡毒的女孩,就在那撒潑打橫,幾個民警根本不敢上前抓她。


    桑南帶著何江長驅直入到了教導主任辦公室,劈頭蓋臉就一頓罵,“我把人交給你照顧你就是這麽幫我照顧的。”


    罵的教導主任低頭不敢吭聲,何江皺皺眉頭,問事情的經過。


    當聽到他說出年華這兩個字後,何江的眼睛不由一跳,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他開始想到底在哪聽到的。


    而桑南覺得自己身後跟著薛誌剛的大老板,他怎麽也要給麵子放了自己幹女兒。


    可是薛誌剛根本不為所動,說不放就不放,最後桑南道:“現在這件事鬧得不小,讓那個什麽年華把她家長叫過來。我們自己商談就不勞煩你了。”


    薛誌剛也覺得年華的父母過來好一點,可以安慰安慰可憐的孩子。


    可是年華堅決不同意叫家長,問她原因,她隻說工作太忙抽不出時間,這下桑南更加認定這小丫頭的沒什麽背景。


    他也不管其他人,徑直走到年華麵前命令道:“現在你馬上跟姓薛的說你不報警了要銷警。”


    年華看看他很堅定的搖搖頭,嘴裏吐出一個字,“不!”


    桑南都給氣樂了,自從自己當上教育局局長以後還從來沒有人拒絕過自己,今天是開了新張了。


    他氣極反笑道:“你真是一點都沒有同學愛啊,向你這種沒有同學愛的人有哪個學校會要你呀。”意思就是如果你不銷警,你就不要打算在臨海上學了。


    一般的十六七的孩子聽到後,肯定嚇得不得了,但年華是什麽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幹脆拿桑南的話當了耳旁風。


    桑南拉拉何江,示意他說話,可是他不知道現在何江心裏的驚濤駭浪。


    何江終於認出這個小姑娘了,這不就是市委書記年建國家的千金麽,為了確認不由問道:“您是不是年華?”


    正在裝相的年華聽到抬頭一看,馬上記起這個人,“你是何江?”


    何江一聽沒差了,沒想到這位竟然還記得自己可是突然腦門冒了冷汗,剛才自己可是過了要逼迫這位大小姐銷警的,抬眼看去,正好跟年華似笑非笑的眼神對上,心裏一顫,暗道完了,上次自己就是沾了她的光升了,這次不會一擼到底吧。


    在桑南的堅持下,趙嬌嬌被放開,自由的第一件事竟然撲到年華身邊就要扇她耳光,年華眼睛一閃,可她還沒有什麽動作,何江就把她攔住,趙嬌嬌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桑南從小拿她當親閨女,這一下不幹了,開口就要罵人,何江知道他,兩人雖然隻是酒肉朋友但關係不錯,怕桑南鑄成大錯,最主要的怕牽連到自己,趕緊大聲道:“年華是年書記的女兒!”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屋子裏麵和屋外偷聽的人都傻了,年書記?那個年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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