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浮坐在廳堂中,與竇冕相對而坐,等候著舒雋的消息。


    “公子,他們三個人能做好?”


    竇冕心裏也沒底,坐立不安的說:“黃老,您不該這麽想,舒雋此人能力不知道如何,但在這裏為官數年,這種小事還是能搞得定。”


    黃浮輕輕敲擊著桌案:“也罷,到這份上了,不等又如何?等等吧,但願能得到好消息。”


    竇冕扭頭看了看外麵已經暗下來的天色,顯得有些焦躁不安,站起身跨過了門檻。


    黃浮不知竇冕在想什麽,連忙跟上來,小心翼翼的問:“公子,您這是……”


    “無事,隻不過心裏對洪杛的部眾有些不大放心。”


    “公子,我們現在所知道的不過是洪杛已死,其餘都兩眼一抹黑,是不是派人再去打探一二。”


    “這……天有些暗,還是明天再說吧,畢竟今天才移的營,您說如何?”


    黃浮也不好意思拒絕竇冕,點點頭勉為其難的附和道:“也罷!一切聽公子吩咐便是。”


    竇冕打著哈欠走到病號的床前,一一給眾人檢查完身體後,疲憊的走進了內宅。


    黃浮喚來幾名衙役,低聲吩咐了幾句後,跟了進去。


    衙役放下手中的活計,紛紛走到的縣衙外,站在那裏張望起來。


    天空暗的可怕,黑夜裏依然能夠感受到空氣中的壓抑感。


    衙役們生怕遇到了什麽危險,縮在大門口,低聲的敘著話。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便三更有餘,舒雋及龐毅、潘盛眾人依然沒有消息,阮甲聽聞衙役們的談話後,帶了幾名兵士便迅速向東邊的街道走去,瞬間消失在了黑夜中。


    突然,南城門方向響起了一聲嘈雜的吵鬧聲,聲音帶著些淒厲之色。


    衙役們聽到響聲,頓時就有些懵了,幾人迅速返迴院中,拿起靠在一旁的五色木,迅速跑出了縣衙。


    他們幾人剛走不久,就聽見街上傳來的打鬥聲,沒一會,隨著打鬥聲越來越大,漸漸傳到了縣衙當中。


    “速……速速告訴校尉大人,讓他們快些撤!”


    一道有氣無力的喊聲從門口傳來,讓安靜的前院傷兵營頓時炸開了鍋。


    幾名能夠跑的動的傷病,三下五除二的跑去拉過報信的衙役,當見到衙役這副模樣,眾人齊心將縣衙大門關了上。


    “喂!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傷成這樣了?”離衙役最近的漢子大聲問道。


    “城中叛亂,洪杛部下來襲,快去……快去讓校尉大人撤,再不撤就來不及了。”衙役臉上掛著扭曲的痛苦之色,說完便暈了過去。


    縣衙中的兵士們聽到這句消息,頓時從躺的病榻上坐了起來,紛紛嚷嚷著。


    由於吵鬧聲太大,驚動了剛剛入睡的黃浮。


    “你們作甚?怎麽大半夜不睡覺,這麽精神?”


    黃浮話剛落,距離縣衙大門內側很近的漢子開口說道:“黃大人,洪杛餘孽來了。”


    “啊?這麽快?”黃浮聽到這句話,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當縣衙中的人還在等著黃浮想辦法,縣衙大門外已經響起了通天的喊殺聲,影影綽綽的人影在火光的映射下,顯得異常雄偉。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陣搭梯子的響聲傳進來,隨之而來的是一群群手執長刀的山匪與護院模樣的漢子們從蕭薔上越了下來。


    黃浮見到這一刻頓時就有些懵了,他不知道這些人怎麽進來,也不知道對方怎麽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衝進了這裏,但此時一切都顯得並不是那麽重要了。


    其實叔標並沒有等在四日之後去攻打潘盛的山寨,也完全沒有按照黃浮和龐毅的想法行事,而是在潘盛和龐毅離開不久,迅速著人尾隨他們而來。


    叔標在城中最空虛的這一刻,發動全麵進攻,不到一炷香時間,已經停在了縣衙大門外。


    聽著裏麵刀劈在人身上的聲音,叔標自得的大笑道:“盤參,我這將計就計,如何啊?”


    盤參對於叔標的話顯得很不耐煩,提刀大步衝進了縣衙中,對著還在抵抗的傷病們大殺特殺起來。


    戰鬥沒有持續多久,叔標的下屬們便占領了整座縣衙。


    “搜查當官的下落,其餘人一個不留,把他們殺了,替洪首領報仇。”


    一道命令傳下來,這些山匪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迅速衝向了縣衙四周。


    幾圈搜查下來,叔標顯得就有些不高興了,因為竇冕和黃浮沒了蹤影,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舒雋倒是跑的快,當亂局發生之時,便迅速退出了城池,謹守軍營。


    之後幾日,叔標與舒雋兩人的軍隊互有勝負,直至度尚帶兵來,叔標才不得已逃入山中。


    當一切都歸於平靜,竇冕與黃浮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任憑兵士們搜山撿海,也沒有找出所以然來,最後不得已隻能向竇武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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