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想到你宋遂竟然學會了油嘴滑舌,不過我嘛,當的起你這話。”公伯勝眉飛色舞的說道。


    “不知旅帥可發現了什麽蹊蹺?”


    公伯勝指著緊靠山側的那間房子:“席婺在那裏。”


    宋遂在月光的照明下,定睛望去,此間房子與山坡上這些相比較,除了更小更簡陋,別的並沒有太多不同,蓋在房頂上的樹枝敗葉,稀稀落落,離的這麽遠都覺得有些寒磣。


    “旅帥,您怎麽看出來的?這裏並沒有太多不同吧。”宋遂滿頭霧水的問。


    “嘿嘿,你可知道席婺此人,今天有多傲氣嗎?他竟然一進縣衙,就直接坐到主位,敢把公子當奴仆驅使。”


    宋遂好奇的問:“公子呢?他……他沒發火?”


    “識時務者為俊傑,公子的忍耐力,比你我都好多了,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若有引而不發之意,軒然霄漢之上,俯視萬有,無一足嬰其懷者,猝然出擊,懵乎莫測其所以然也。”


    “不知旅帥這話何意?小人讀書少,不知何意?”


    公伯勝雙手撐著地麵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隨我去看看且看我推測的對不對,至於公子的事,你稍後就知道了。”


    宋遂滿懷疑惑的跟著公伯勝,從山頂急步走下來,一直走到距離公伯勝指的那間房屋有十多步距離的時候,忽然從兩旁的房屋後,衝出來兩人。


    公伯勝定睛一瞧,這不是今天跟在自己身後的那三人中的兩人嘛,其中一人還是在京觀前吐的最厲害。


    “不知闞好漢可在?”公伯勝拱手問道。


    右邊的漢子開口道:“公伯將軍?在下就是闞子,不知道您尋我何事?”


    公伯勝見此人說自己是闞子,頓時樂得合不攏嘴,拱手稱讚道:“幸娃兄弟一直說你急人之所難,有義薄雲天之謂,我這不好奇嘛,特來看看幸娃的兄弟長什麽樣嘛。”


    “幸娃?他可活著?”右邊的一位二十開外的漢子問道。


    公伯勝在月光下看了眼此人,一眼就瞧出來此人正是白天護衛席婺的那個人。


    “你是闞子?”公伯勝走上前拉著闞子的手,熱情的問。


    闞子本來營養不怎麽好,有些夜盲症,當公伯勝走到近前的時候,闞子看清來人,哐的一下跪了下來:“公伯將軍,您怎麽大半夜到這來麽?”


    “唉!我能怎麽辦啊?幸娃之前隨我一起去圍剿韋仇,那曾想幸娃找的那個人將他賣了,最後死在了進攻的路上啊!”公伯勝咳聲歎氣的對闞子說。


    闞子在月光的映射下,明顯的搐了搐嘴角,略帶緊張的問一句“幸娃怎麽了?”


    “幸娃捐軀報國,以贖自己為匪之罪過,真君子也!”公伯勝豎起大拇指,讚賞的說。


    闞子怔了怔,突然發出爽朗的笑聲:“幸娃大字不識一個,怎麽可能說是君子?幸娃既然死了,將軍就別嘲笑於他了。”


    公伯勝愣了下,忽然意識到自己把人抬得太高了,出身低微的闞子肯定不信。


    待公伯勝低頭思考了一會後,公伯勝以為深長的說道:“人又不是畜生,論什麽才不才的?豈不聞當年陳涉揭竿而起時,對天下曾喊出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話語嗎?”


    “噢?還有人喊出這種話?”闞子好奇的問。


    “那是!不然哪裏來高祖建漢?”


    闞子聽到這句話,突然想通了什麽,熱情的走過來,拉著公伯勝的手,眉開眼笑的說道:“小人當年遊曆江湖數年,從未聽過如此的話,將軍真乃神人啊,解了小人多年的心結。”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此乃天下至理也,不然何來漢初三傑?”公伯勝輕輕拍著闞子的手,輕聲安慰道。


    闞子著實很聰明,聽出了公伯勝的話外之語後,對公伯勝左側的漢子揮了揮手:“遊受,你下去吧,我有要事與公伯將軍詳談。”


    公伯勝左邊的壯士,不假思索測收迴了抽出的腰刀,拱手道:“闞首領既然有事,那小人就迴去休息了,若是有事,您喊一聲就好。”


    闞子擺擺手:“你怕什麽?公伯將軍來此,隻不過與我有事相商。”


    “小人多慮了。”遊受轉過身,快步向山頂方向走去。


    公伯勝目送著遊受離開後,走到闞子身前,低聲道:“不知闞好漢可有私人空間?”


    “將軍可是有事?”


    公伯勝對宋遂使了個眼色,宋遂一直注意著公伯勝,不待公伯勝動作做完,自己便已經輕輕地打開了麵前的包裹。


    “銅?”闞子看到席婺麵前的東西泛著金光,忍不住問道。


    “黃金!”公伯勝拍了拍闞子麵前的物事,平靜的說道:“公子聞您好急人之所急,所以讓我等送來黃金十鎰,不知闞好漢,可有興趣?”


    闞子本來就是因為太窮才上的山寨,如今聽見這麽句話,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樣,鬼使神差的問了句:“不知你家縣長想讓我做什麽?”


    “不知好漢可有密室?此言隻可你知我,不可第三人知道。”公伯勝笑眯眯的問。


    闞子推開身後的門,一臉冷酷的說:“此間乃是在下的住所,不知公伯將軍有何事欲找我?”


    公伯勝從宋遂懷中拿過包裹好的金子,走進闞子的屋內。


    這個房間簡易的有些不忍直視,空蕩蕩的房間裏,低聲鋪著一堆新割的雜草,這些雜草綠油油的,看起來還沒有被糟蹋過,整間屋子裏,連最基本的差距都沒有,更別提什麽席子桌岸了,看樣子,這草堆應當是被闞子作為榻和席子用。


    公伯勝走進屋裏,在一閃一跳的油燈照耀下,順手將金塊丟在了草堆中。


    闞子出身貧苦,隻聽過有金子這麽迴事,哪裏見過?在公伯勝丟下金塊的瞬間,一屁股坐在了草堆裏,隨手拿起金塊放在口中輕輕咬起來。


    沒用多大勁,金塊上年露出一道清晰的牙印。


    “這是金塊!”闞子興奮的把金子抱起來,興奮的問:“公伯將軍,找小人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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