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言差矣,既為庖丁,自當學精,豈能將就?”黃圭誠懇的說。


    “黃叔,你起來吧,等會我就給段叔說,能行嗎?”


    “哎呀,多謝公子,我這就備飯去。”黃圭興奮的爬起來,春光滿麵的走到鍋台邊忙碌起來。


    竇賜從廚房中出來,看見院子裏的水缸空蕩蕩的,寅沒見了蹤影。


    竇賜尋了一處地方,席地坐下,抬起頭感受著太陽光的溫暖,揉揉發圓的小腹,很是滿意的閉上眼,愜意的眯上眼睛。


    無所事事的日子裏,時間流逝起來總是那麽快,睡得迷迷糊糊的竇賜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小聲說著話,有點不情願的睜開眼,看見篳老頭正在和卯小聲商量著什麽。


    “段叔,你們幹啥呢?”竇賜扭著脖子咯咯作響道。


    篳老頭頓了頓話,轉過頭看了眼竇賜,然後和卯對識一眼,哈哈大小起來。


    “你們怎麽了?笑甚?難道我臉上有物?”竇冕一頭霧水道。


    “小公子,此計雖拙,可少主所定,非小公子莫屬。”卯滿臉笑意的說。


    “何計?”


    “誘敵入甕!”


    竇賜一聽當猛搖頭,嘴上強烈的抗議:“不行!讓我送死,我才不傻,你們愛去誰去,我還沒吃夠。”


    篳老頭低下身子勸道:“小公子主公曾說富貴險中求,我等如今福則富矣,可這貴嘛……”


    篳老頭話還沒說完,竇賜斜著眼嘿嘿笑道:“嘿嘿!我可不傻,這是激將法。”


    “小公子高才!”卯舉起大拇指說:“不過現在我等敗則粉身碎骨,勝則一馬平川,小公子請選擇吧!”


    竇賜本來年紀就小,經過卯這麽一挑撥,當即熱血沸騰道:“既然我如此重要,那我拚一次又何妨”


    “小公子,附耳過來。”卯走到竇賜身邊,小聲的在竇賜耳邊如此這般的安排起來。


    竇賜聽完差異的問:“能行?”


    “自然可行,我等以推敲數次。”卯自信的說。


    竇賜心裏也不確定如此做到底有幾成把握,隻能先迴房間裏換成稍微有點破的衣服,打扮的與乞丐好不了多少,處處都是破洞。


    “這是幹啥?”竇賜舉著滿是窟窿的袖子,不滿的說。


    “哈哈,小公子,此便是我想的辦法。”卯信心十足的說。


    “為何要拌這麽窮?可這也實在太窮了吧,最少也要補上補丁啊!”竇賜用手輕輕一拽,“斯拉”一聲,半截袖子已經沒了。網


    卯伸出右手,不住地在左手心輕點道:“您看,這刁慎在石樓這名聲不好,可是人氣很足。”


    “為何?”


    “擺闊,散金!”


    竇賜歪著頭眼中充滿了疑惑,篳老頭沒好氣的退了一下卯:“說人話!”


    卯臉色有點難堪的說:“就是此人看不得別人窮。”


    “喔!我明白了,這不就是大哥說的做賊心虛嘛!”


    卯點了點頭繼續道:“刁慎此人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享樂。”


    竇賜有點暈頭轉向的問:“享樂?”


    “對,此人他喜歡看窮受苦見到錢的模樣,然後再把錢搶迴去。”


    竇賜“呸”的一聲,嘀咕道:“人渣!”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啊此人無女不還,據我所知,此人一路帶來了不下四位小妾,所以……”


    “你不會打算半夜圓房的時候下手吧?”篳老頭聽出不對來,急忙追問道。


    “我可沒那麽傻,他們尋找的人裏,有一個我們的人,我要用此人見色起意來殺掉他,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把這裏處理幹淨。”


    “此人是誰?”篳老頭問。


    “一個廢人,數年前曾在此地作案,為幾文錢竟然屠了一戶人家,此人名郭荻。”


    篳老頭一聽卯竟然雇了殺手,臉色陰沉的問:“能否處理幹淨?”


    “段叔放心,我等又不是白學了這麽些年,不過山野村夫,取之易如反掌。”卯不屑的說。


    “安排好一切,記住,多算不勝,方才立於不敗之地。”


    卯正了正表情,肅然道:“小子省得!”說完話便走進偏房裏和眾兄弟們商量起來。


    入秋之後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太陽馬不停蹄的往西方劃過,眾人將事情商量完,簡單的規劃了一下步驟,隨便用完飯,申時已經到了。


    打探消息的亥氣喘籲籲的推門而入,滿臉興奮之色,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外麵:“來了!”


    午甕聲甕氣的問:“誰來了?”


    “哎呀,就是那個刁慎!”亥跺著腳急切的說。


    卯臉色激動的小聲道:“分頭行動!”


    眾少年齊聲抱拳四散開來,一個個迴到預定地點藏起來。


    百無聊賴的竇賜被篳老頭推出客棧,而後篳老頭轉到了對麵一間破房子裏,沒一會,篳老頭穿著一身全是補丁的衣服,手上拄著不知是拿撿來的拐杖,有氣無力的靠在已經有點朽爛的門旁。


    竇賜略顯緊張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閉上眼在地上打起滾,轉眼之間,一個靈氣十足的孩子變成了全身土色、滿身汙垢、頭發散亂的乞丐。


    午穿著髒兮兮的長袍從客棧出來,隨意尋了一處拐角蹲下,用著餘光觀察著竇賜,雙手摻在袖筒裏,緊緊握住袖筒裏有點冰涼的刃器。


    卯穿上一件有點破舊但較為幹淨的短褐,腰間綁著一條髒兮兮的毛巾,一眼看去標準的夥計樣。


    寅有氣無力的拖著病體,穿著一身錦袍跪坐在桌岸邊,未則擺出一副諂媚的笑臉,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寅身前的茶盞添著水。


    醜帶著巳、申、戌四人打扮的精幹利落,斜背著清一色的製式弓箭,腰挎長短不一的環首刀,快步從客棧裏跑出來,分散藏在對麵的各個房子裏。


    剩下的辰、酉、亥三人,一個個穿著已經洗的有點發白的衣服,門前屋後的掃起來,猛然看去簡直就像是家中打下手的奴仆。


    竇賜看這眾人已經準備完畢,於是拿起一根棍子插在路中間,雙手叉在腰上,眼睛直盯著渡口方向。


    過了近一炷香時間,離渡口不遠處的小斜坡方向出現了幾位頭戴白色介幘,身著黑色介幘服,手執黑溜溜的棍子,一個個趾高氣揚的往集市裏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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