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甘聽到楊秉如此說,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曾聽聞伯起公有四知,如今方知所言不虛,叔節兄慚愧啊!”


    楊秉捋著胡須謙虛的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啊!”


    “都先開飯吧!”王甘大聲說道。


    饑餓半晌的眾人聽到王甘此言,猶如天籟之音一樣美妙,都不再推辭,就著桌案前的飯食撥動起了筷子。


    飯食畢,下人們快速的清理完桌案上的殘羹剩飯退了出去,屋裏頓時寬敞了不少。


    那個叫退之的男人像王甘行了一禮,王甘揮了揮手,退之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客房。


    那個叫守之男人在退之出門的一瞬間站了起來,麵色不愉的說道:“冕兒,我念你無知,在大師到來之際希望你收迴之前的話!”


    “什麽話?”竇冕丈二和尚般問道。


    “我聽窈兒說你曾說比丘為禿驢?”守之不悅的問道。


    “佛雲:眾人平等,叫比丘禿驢有何不可?”竇冕用手摩挲這下巴,抬起頭好奇的問著。


    守之在那臉紅脖子脹的站在那不知道怎麽接話,隻聽門口傳來一句話道:“沒想到小施主有如此巧舌如簧的本領。”


    竇冕轉過身看向門口,隻見門口站了一位身著灰色粗布直裰,頭頂長有寸長的短發,打理整齊的偏偏胡須加上深邃的眼眶,再搭配上腳上穿的草鞋,透著佛法高深的樣子。


    “不知大師如何解?”竇冕好奇的看著和尚。


    “我觀小施主乃菩薩!”比丘雙手合十道。


    竇冕聽到這和尚這麽,心裏和吃蒼蠅一樣難受,眾人聽完一頭霧水。


    竇冕用手輕輕點了點下巴,笑著問道:“佛教皆雲四大皆空,受人供奉何以說?”


    “比丘心法修善心、離欲心離嗔恚心、離愚若心,得無貪法,無恚法,無愚法,未曾聽聞四大皆空,我即是佛,佛即是我,王檀越供奉與我便是供奉我佛!”比丘在那侃侃而談道。


    竇冕想了會說道:“你這話不對啊!少半句!”


    比丘臉色突變問道:“請施主道明!”


    “不轉還有欲有、色有、無色法有,彼比丘能記說言: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做已做,自知不又後有耶?佛雲:彼不能也。”竇冕摸著下把非常無禮的看著比丘道。


    比丘臉色有點難看,但瞬間有恢複正常,開口道:“我等乃是修心,佛曾告我等比丘:吾法中,不以美言為是,但使意不失便是吾意也,剛才我未曾遺失佛之本意,故也可言正確。”


    竇冕聽到這比丘的說法,腹誹道:“正說他是對的,反說對的是他,真有點沒轍,得想想。”竇冕席地盤腿眯著眼睛坐了起來,屋裏一個個麵麵相覷,比丘則麵露喜色。


    不多時竇冕慢慢睜開眼睛說道:“釋迦摩尼曾言:我未來弟子,有二十部,能令諸法住,二十部者,並得四果,三藏平等,無下中上,不知你又是哪一部傳來的?”


    比丘滿腦黑線的腹誹道:“這小子誰啊,還知道我才知道的不久東西。”雙手合十迴道:“聽師傅言,我等乃北傳佛教!”


    “阿育王一係,餘所又無知,猶豫他令入,道令聲故起,是名真佛教,此偈說了哪五件事?”竇冕奶聲奶氣的說完跑到楊秉身邊,躺在楊秉腿旁躺下就睡起來。


    比丘在那尷尬的摸了一下頭,對著王甘行禮道:“貧僧學藝不精,特向王檀越拜別!”老僧說完轉身就走。


    屋裏一眾人各個呆若木雞,王甘自言自語道:“這彌羅真看不透啊!”


    竇冕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看著身邊還在沉睡的楊秉,竇冕小心的翻起身。


    “冕兒,醒來了!”楊秉突然開口道。


    竇冕趕緊哄了哄自己被嚇得蹦蹦跳的小心髒,開口迴道:“外祖父,我醒來了!”


    “嗯!你怎麽知道佛教那些稀奇古怪的事的?”楊秉忽然問道。


    “外祖父,其實他們口口相傳的佛經很容易出現錯誤的,而且良莠不齊,很容易被問倒的。”竇冕解釋道。


    “還有這一說?”


    竇冕狂點頭道:“佛教分了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聽開始他那說法就能知道他學的小乘佛教,可是小乘佛教靠的是悟性,也就是說我即是佛,佛即是我。”


    “有何不同?”楊秉不解道。


    “佛不遠人,即心而證!”竇冕說完從床上爬起來,穿戴整齊後走出了屋子,隻留下楊秉一個人在那躺著發呆。


    楊賜緩緩走進來,站在席前,躬身對著楊秉行了一禮道:“父親,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起行了!”


    正在發呆的楊秉斜著眼睛看了看楊賜道:“不知我兒對當今朝堂局勢如何看?”


    “自父親因言獲罪於今上,兒便未曾關注,不過所知錐陽沐茂、郎中上官資和父親一起為李雲上書,同時被降秩兩等,陳平輿隻不過被斥責。”楊賜有點不忿的說。


    楊秉緩緩從席上爬起來,楊賜趕緊跑過來伺候父親起身,楊秉梳洗畢,整了整衣服,邊往門外走邊說道:“你可知李雲因何犯事?”


    “不知!願聽願聽父親詳說!”楊賜跟在楊秉身後道。


    楊秉轉身看了看楊賜,用手在肩上拍了下,繼續往前走著,緩緩說道:“自梁冀覆滅後,陛下發布過一次公車征士,本來有一些名士應征,可陛下幹了一件事,使名士心寒!”


    “何事?”楊賜越發好奇道。


    “公車本應征名望之士,可今上卻因自己甚為喜愛中常侍侯覽,乃使此閹豎獻布帛五千餘皮,封關內侯,而後又將此人列入誅殺梁冀之事中,德封高鄉侯,與五候並列。”楊秉很恨的說道。


    楊賜感慨都:“父親,閹豎登侯,真是國家亂政啊!”


    “李雲就因此事大書露布於三府,書雲:不經禦省,是帝不欲諦乎?陛下因而將其下獄,使中常侍、禦史、廷尉共同審理。”楊秉平和的說道。


    “難道廷尉和禦史與中常侍有勾結嗎?如此陷害忠臣!”楊賜有點憤怒的說道。


    這章寫了點小乘佛法的事有點生澀,我也就懂得一點點,請別見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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