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大哥!”


    葉劭就站在一邊,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是他踹門出來的方式不對嗎?


    顧瑭將人扯起,冷冷地盯著鏡子裏邊又咳又喘的人。


    “你親眼看到了?”


    “咳咳咳,屍體從他家,咳咳咳,抬出來的,他也被咳咳咳,抬出來,還有,咳咳咳,假。”


    葉劭跳腳,又不敢上前,隻能罵道:“放你狗屁,你知道個屁!”


    顧瑭又麵無表情地將人按進了水裏,一言難盡地瞥了一眼葉劭。


    葉劭自覺閉嘴。


    這一次,按的時間比剛剛長,對方掙紮的動靜也比剛剛大。


    顧瑭掐著時間,將人扯起,語氣森冷。


    “你親眼看到了?”


    “咳咳咳,他媽雙手咳咳咳,都是血,咳咳咳,被警,咳咳咳,察帶走的。”


    顧瑭再度將人按下。


    這次時間更久,久到那人掙紮的動靜都小了,久到葉劭都以為會出事了。


    在人體瀕臨極限時,顧瑭才重新將人扯起。


    “我最後再問一遍,你親眼看到了?”


    顧瑭嘴角浮起笑容。


    “好好迴答,答錯就換個地方繼續。”


    “咳咳咳……”男生一邊劇烈喘氣一邊拚命搖頭,“沒沒,咳咳咳。”


    顧瑭這才鬆了手,用洗手液洗了洗手。


    男生整個人從深水裏撈出來似的,幾乎虛脫,癱坐在地上,猛咳不止。


    胸腔仿佛還被人攥著,差一點就會窒息死去。


    顧瑭抽出紙巾,擦了擦手。


    “以後別造謠,造謠犯法的,下次再讓我撞見,我就沒這麽溫柔了。”


    葉劭不敢喘氣了,這叫溫柔!不溫柔是哪樣?


    送花不會也是溫柔操作?那不溫柔的話,他不敢想象!再想就會對不起祖國對不起人民需要以死謝罪!


    男生趴在地上,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跟風中殘燭似的。


    葉劭擔心道:“大哥,他不會出事吧?”


    “我知道下手的輕重。”


    顧瑭慢條斯理地扔了紙巾,俯視著地上的人。


    “放心,救護車我會幫你叫的,畢竟有人想要自殺,我這完全是出於見義勇為,反正也沒人看到真相,隨便說都無所謂,不是嗎?”


    葉劭縮在一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在這之前,我會先找酒店經理給你做個人工唿吸的,畢竟四十多歲的男人,上有老下有小,肯定不願在崗期間,出了意外丟了工作,對吧?”


    躺著不動的人慌忙爬了起來,看顧瑭的眼神盛滿恐懼。


    他步步後退,逃到門口,打開鎖著的門,又撞見樓巍,嚇得跑得更快。


    顧瑭眨眼間換了神情:“你怎麽來了?”


    樓巍進入衛生間,掃了一眼現場:“你沒有迴來。”


    “是的呢,樓樓。”顧瑭輕蹙著眉頭,語氣是慣養的嬌氣,“剛剛那人身上真的是太臭了,不讓他洗洗,我真是一秒都忍受不了。”


    葉劭目瞪口呆,剛剛大哥不是這樣的,按人的姿勢那叫一個霸氣側漏,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那不待了,走吧?”


    葉劭呆若木雞,他兄弟也不是這樣的,這哄人的口吻是怎麽迴事。


    “嗯嗯嗯。”


    顧瑭正要跟著出去,突然想起什麽,迴頭。


    “對了,刀兄,你下邊的門還沒關。”


    葉劭低頭一看,出來的急,拉鏈還沒拉上,他忙抬手一擋。


    樓巍立刻遮住了顧瑭的雙眼,眼裏帶著嫌棄。


    葉劭不可置信,受到暴擊的不該是他嗎?


    嫌棄就嫌棄吧,至少不是行屍走肉就行。


    現在能說能唱能找人,還能嫌棄能哄人,像個正常人。


    但還是好傷心,多年的兄弟,心裏終究沒了他。


    出來的兩人沒有再迴舞蹈活動的地方,而是直接迴了酒店房間。


    兩人沒有插卡,房間一片黑暗,隻有月光透過窗戶落在雙人沙發上。


    顧瑭轉身,麵朝樓巍。


    “你站那裏多久了?”


    “不久,看到維修牌,本來要走的,就聽到葉劭踹門罵了一半的聲音。”


    還是刀兄壞了事。


    “以後別為我髒了手,我沒事的。”


    “我有事!其他人我不管,誰潑你髒水,我讓誰先髒!”


    樓巍握著顧瑭的雙手,低頭吻了吻,又吻了吻。


    “有男朋友真好。”


    “才知道啊。”


    “嗯,才有男朋友沒多久。”


    顧瑭哼了哼。


    “還不是你遲鈍,你要敏銳一點,男朋友早有了。”


    “嗯,我遲鈍。”


    不僅遲鈍,還是傻的,說什麽認什麽。


    “要不要喝酒?”


    樓巍搖頭。


    “要不要睡覺?”


    樓巍搖頭。


    “要不要抱一下?”


    樓巍伸出雙手,將人抱在懷裏。


    顧瑭迴抱著人,輕拍著背。


    “你想說,我就聽,你不想說,我就不問。”


    樓巍將下巴擱在顧瑭的肩膀。


    “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那就隨便從哪裏開始。”


    樓巍就著摟腰的姿勢,將人抱起,放在沙發上。


    他從背後將人圈在懷裏,繼續將下巴擱在肩上。


    顧瑭這次沒有生氣,雙手搭著對方的手背。


    落在沙發上的月光,落在了兩人交疊的手上。


    “我爸爸以前是c市的一名警察,很普通的那種,後來去a市進修,在一次任務裏受傷,就醫的時候遇上了我媽媽。”


    “我爸爸的形容是一見鍾情,我媽媽說的是……就挺纏人的。”


    顧瑭算是看出來了,男朋友沒對象前像誰,有對象後又隨誰。


    “一年進修結束,我媽媽放棄a市的工作,跟我爸爸迴了c市,我爸爸一直覺得委屈了我媽媽。”


    “後來他們生了我,我爸爸也漸漸參與了重案要案,他們又從c市迴到了a市,再後來,他就屬於保密級別了。”


    顧瑭從姑姑那裏就已經聽說了,忠於國家和信仰的人,辜負愛人和孩子的人,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我中考剛結束,他出任務前,很倉促地帶我去改了姓,隨我媽媽,然後又讓我們換了住處,他的痕跡越來越少了。”


    “本來有點不安,但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直到去年除夕晚上,我爸爸還在執行任務,我媽媽還有一台手術。”


    “我跟我媽媽在醫院吃了飯,迴來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挾持了。那人是我爸爸上一個案子的在逃要犯,警方發布過懸賞通緝,我爸爸讓我認過人,看到要馬上報警,馬上逃跑。”


    “但……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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