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初呢?你這個小賤人,給老娘滾出來!看我今天弄不死你!”


    劉梅刁鑽刺耳的聲音傳來,猛地驚醒剛有點睡意的安凝初,她騰地起身,順著窗外望去,隻見原本漆黑一片的院子裏多了好幾個火把,村民們都來了,將小小的院子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結實。


    為首的劉梅一手掐腰,指著竹屋破口大罵,“安凝初你以為躲起來就贏了,你再不出來,小心老娘把這房子燒了!”


    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安凝初神情萎靡地歎了口氣,穿上鞋子走到外麵,劉梅看她出來,快步上前,死死拽住她的衣服,生怕她再跑了似的,沒好氣的吼道:“你個小兔崽子,俺看你再往哪跑,跟俺迴去!”


    原本劉梅沒打算上山找安凝初,讓這死丫頭在野外自生自滅了更好,這樣就沒人知道她跟隔壁家老王私通的秘密了。可是,今天村裏的員外突然上門提親,說要賣安凝初作通房,出的銀子真不少,光定金就足足是她們家一年的開銷!


    “我不迴去!”安凝初打了個哈欠,懶懶地看著她。


    開什麽玩笑,她好不容易從劉梅的魔掌中逃出來,怎麽可能再迴去。


    劉梅見她態度強硬,怎麽都拽不動,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便馬上轉變了戰略。


    她眼皮一眨,立馬擠出兩行淚水,一手抹淚,一手捂嘴,委屈的抽泣道:“俺好吃好喝供著把你拉扯大容易嗎!現在你長大了,說兩句罵兩句就要離家出走,老天爺你看俺的命好苦,竟養了這麽個白眼狼啊!”說著竟做到地上哭起來。


    村民們見狀都開始同情憐憫劉梅,紛紛指責謾罵安凝初。


    “劉大姐,你別哭了,這不是親生的啊,就是不行。”


    “可不是,就是養個小貓小狗還知道衝你搖搖尾巴呢,安凝初可不就是個白眼狼。”


    “凝初啊,你快認個錯,跟劉大姐迴去,這不什麽事都沒了。”


    安凝初瞠目結舌,這可比變臉還快啊,奧斯卡小金人不給她都白瞎了!


    “你特麽放屁,撒謊都不打草稿!”安凝初的火騰地一下上來,腦海中記憶翻滾,哪有什麽好吃好喝,原主除了被欺負就是被虐待。


    “我長這麽大,你們什麽時候待我好過,家裏的活田裏的活不都是我幹,對我非打即罵的,還好意思在這博同情?!”安凝初氣唿唿地反駁。


    好啊,借用輿論的力量誰不會,她好歹也是看過五六遍匹諾曹的人。


    “你……”


    安凝初冷冷一笑,目光在村民們身上掃過,“正好今天大家夥都在,我要告訴你們個轟炸式的重磅消息!”


    聞言,村民們都噤了聲,等著安凝初的下文。


    劉梅哭聲一停,心中暗叫不好,想阻止時已經晚了。


    “我看見劉梅跟別人私通,她還想殺我滅口,不然我怎麽會平白無故出現在山上。”


    轟!


    安凝初這一句話好像平地一聲雷在村民間炸開,一時間竊竊私語聲頓起,大家交頭接耳,都向劉梅投以異樣的目光。


    劉梅很是尷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不精彩,都在同一個村裏住著,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這要她以後還怎麽見人!


    劉梅心中怒火頓起,眼中閃過一絲狠意,還沒等安凝初反應過來,一下衝到她身前,手一揚猛地朝安凝初的臉扇嘴去。


    “啪!”


    “我再叫你胡說!鄉親們,她說你們就信嗎?我劉梅好生生的活了這麽些年,別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可能對不住我們家老劉,這麽大的事兒,我敢嗎?”


    安凝初身子瘦小,哪扛得住這一扇,她隻覺得眼前一黑,踉蹌幾步便被扇倒在了地上,竟是半點的還手能力都沒有!


    五個大手印子落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安凝初腦袋被打得嗡嗡直響,劉梅又是一腳踹在她肚子上。


    “俺養你這麽大,就是為了讓你誣陷老娘的?你那隻眼睛看到俺跟別的男人幹那種勾當了,你給老娘拿出證據來!?”


    劉梅邊罵邊踹,越打越起勁,一腳比一腳狠,安凝初噗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肚子像被萬根灼熱的利刃刺著,絞心的痛蔓延至全身,一波又一波。


    “我都給你找好了婆家,就是你說話不過腦子的個性,到了人家不得天天被打,提前扳扳你的個性,也是為你好!”


    她已經收了定金的錢,今天不管怎麽樣都是要把人帶迴去的,半死不活的也要帶迴去!


    劉梅一把抓過安凝初的頭發,便往地上磕去!


    “砰!”


    安凝初腦袋猛地一疼,好像腦殼都裂開了,頭越來越沉,眼前的視線一點點變暗,地上的碎石上沾滿了鮮血,就在她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活活打死時,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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