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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逸清雖氣纖雪不打招唿迴國,可隻要知道她的行蹤,那可比什麽都要重要。當纖雪公主說到自己究竟是為了何事才如此順從跟凱西迴國的時候,情緒較之先前明顯激動了許多。


    纖雪道:“我被凱西找到,原本跟著他一路走到了宇宙飛船藏匿的地點。原本的我,其實想要開溜的。隻不過這該死的凱西,竟然騙了我一次。他告訴我,說我的父王生病,而且還很嚴重。更離譜的是,父王的突發疾病完全是因為我的這次外出而引起的。”


    靠,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纖雪後來會那麽乖,跟著凱西迴國還沒有任何的小動作。薛逸清明白了過來,也算解開了心中的疑團。


    接下來,薛逸清隨便與纖雪哈拉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大致就是一些關於他幾時迴國的事情。薛逸清應付了幾句後,便掛斷了電話。他滿懷欣喜,隻想快些迴穆家大宅,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冰眼。


    不說自己能避免與冰眼大動幹戈,最起碼能讓一向對本斯忠心的冰眼安心。薛逸清立即動身,忽聽身邊兩個普通市民正在閑聊。


    “你知道不,這次我們市裏出了這麽大的事,究竟是為了什麽?”一瘦竹竿似的男人正在得意地對著一個胖乎乎的光頭男講述。


    光頭男當然是不知道,一時好奇連忙追問:“說呀,究竟是什麽事情?”


    瘦竹竿笑道:“嘿嘿,你知道家住地址吧,就在巴卡集團的附近。就在剛才,我們全家都被一支武裝部隊給強行請出了家,並安排到此避難。”


    光頭男聽瘦竹竿說了半天還沒說到正題,不由得催促道:“唉,說重點行不行,我都快睡著了你還在跟我蘑菇。”


    瘦竹竿嘿嘿一笑,道:“你看你看,還急了。好吧,我說重點。”於是,他先頓了一頓組織了一下語言,又繼續道:“那支神秘的武裝部隊,竟然是集團的人。他們的目的我雖然不知道,可我離開家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是徑直朝著巴卡總部而去的。乖乖,好幾千號人,不一會就響起了鐳射炮以及機甲坦克的履帶聲。”


    瘦竹竿說的及其傳神,好似他親身經曆了那場戰爭一般。薛逸清見他說到精彩處,早已是唾沫橫飛。好幾次,那唾沫都飛到了光頭男的臉上,可光頭男卻也是聽到了忘情之處,一時對臉上的唾沫根本就不管不問。


    薛逸清心想,看來巴卡組織的確是在某些地方熱火了亞特軍政部,這恐怕就是所謂的那句威不可逞盡,凡事太盡緣份誓必早盡了。其實薛逸清還想到一句更簡單易懂的話來表達他此刻的內心感受,那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這瘦竹竿說他逃到此處之前,以親耳聽見所謂的槍炮之聲。時至現在,想必那仗已經打完。


    薛逸清充分相信克裏斯的實力,若是有他帶領軍隊圍攻巴卡。換做以前三巨頭尚在之時,可能會有點困難。但是今時不比往日,昔日的巴卡三巨頭,如今隻剩下了一個刀鋒而已。況且刀鋒曾在宇宙中被冰眼所傷,即便巴卡組織裏也有醫療艙,但他的懲罰者機甲卻無法在短時間內複原。


    就衝這一點,巴卡組織的敗局已經注定。薛逸清於是不慌不忙地向穆宅走去,一路上充耳不聞市民聊的關於戰爭之事。


    “薛逸清!”一直都不曾露麵的亞婷,此時突然出現在了薛逸清的麵前。她擋在路中央,顯然遇見薛逸清不是偶然。


    “好久不見,額這些日子怎麽不見你?”時隔那麽久再次相見,薛逸清反而感到尷尬。以至於他見了亞婷,都不知該說什麽是好。


    亞婷微微一笑,並走到薛逸清近前,淡淡道:“這些日子我有事在忙,你呢?看你這著急的樣子,一定是有急事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誰不定能幫幫你的忙。”


    薛逸清麵色尷尬,剛想說自己要迴穆家大宅。忽然又聽到一個從亞婷身後迅即而至的聲音:“不要相信她,快跑!”


    這喊聲突如其來,雖語音清晰,那意思卻讓薛逸清當頭一愣不知該如何處理。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薛逸清忽聽到一聲鐳射槍響在自己耳邊響起。


    與此同時,他竟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劇痛,繼而轉為酸麻。亞婷神色慌張,眼角依稀殘存淚光,可她依然在身後那人到來之前,快速地擦幹了淚水並匿在了人群之中。


    如此驚天變故,薛逸清直到自己的胸口中槍依然無法明白。為什麽,亞婷會向他開槍?難道是誤傷嗎?


    種種變故混雜在了一起,忽然在意識漸漸模糊的薛逸清腦海中凝聚成一個靚麗的藍色身影對他所說的一句話,你一定要小心你身邊的人!


    薛逸清的雙目朦朧,以看不見眼前的事物。但他依稀感覺一個人把他從地上拖起,然後使勁地搖晃著他。那人一邊搖,一邊焦急地詢問:“喂,你怎麽樣。”


    接著,薛逸清又感覺到一隻纖弱無骨的柔軟手掌放在了他的左邊胸膛。按壓了一陣,那人又驚奇地咦了一聲,接著居然如釋重負地笑道:“嗬嗬,沒想到你這小子,居然把心髒長在了右邊。也好,死不了就繼續活受罪,我先把你送迴穆家大宅再說。”


    從這以後,薛逸清便陷入了昏迷當中。等他再次悠悠轉醒之時,竟發現自己的口鼻戴上了氧氣麵罩。而自己的身體正漂浮在醫療艙之內,全身被醫療溶液浸泡,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


    周凱奇與穆曉丹正焦急地站在醫療艙之外,密切地關注著受傷的薛逸清。當二人看到薛逸清睜開了雙眼並眨了兩下之後,才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


    穆曉丹嘟著小嘴,氣道:“混蛋,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家夥傷了這壞蛋,我一定要他好看。”


    周凱奇皺眉道:“不過這事確實有點怪,那人既然傷了老大,又何須把他救迴大宅門口,並發信號要我們出門救他?唉,要不是老大的心髒長在了右邊,我估計他早就完了。”


    穆曉丹看薛逸清還能點頭搖頭以示自己清醒後,秉著冰眼以前的教導,學著理性思考隨即得出一個判斷,並對薛逸清道:“壞蛋,你是不是被人偷襲受傷,偏偏又遇到一個老朋友對你出手相助,這才把你救到了我家門口。”


    穆曉丹的猜測其實已有**分正確,薛逸清也立馬讚同的點了點頭。他雖然不知道是誰救了他,但既然那人能救他,就說明那人不是敵人。不是敵人,自然就是朋友。


    周凱奇一聽有理,忍不住讚道:“唉,穆姑娘真是聰明,怪不得我們老大這麽喜歡你。”


    這馬屁拍的非常有深度,果然令穆曉丹愁容一散,噗哧笑出了聲。笑完之後,穆曉丹裝怒罵道:“死胖子,誰說薛逸清喜歡我了。再說,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接受。我現在看到他,就非常不順眼。”


    周凱奇隻好偷笑點頭連連稱是,他又對薛逸清道:“老大,你是否看清了那個傷你的那個人麵貌。”


    薛逸清想了想,點了點頭。


    周凱奇喜道:“那個人的名字,你是否知道?”


    薛逸清頓了頓,略一遲疑,還是點了點頭。他如今是百感交集,心裏比誰都痛苦。雖說自己與亞婷沒有任何超乎常人的感情,可即便是普通的好朋友。沒有緣由挨了一槍,這心裏總會不那麽舒服。


    周凱奇一聽那傷薛逸清之人有名有姓,再笨也知道那人一定是他認識的。於是,他又問道:“老大,那人叫什麽名字,你快告訴我。”


    不要說薛逸清暫時不能說話,即便他能說話,也不想把那個名字說出口。因為他知道,若是讓周凱奇知道,開槍打他之人竟然是亞斯的姐姐亞婷,估計這胖子會抽風過去。


    權衡利弊之下,薛逸清索性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表示自己無法開口。其實他完全可以用手指劃空寫出那個名字,幸好周凱奇沒想到,薛逸清也不用自作主張。


    而穆曉丹似是察覺出某些端倪,她柳眉一皺,心說薛逸清為何挨了原本是致命一槍為何還那麽從容淡定。加上那人既然是大家所認識的,又不會令薛逸清憤怒生氣。不用說,那人一定不是蘇波龍飛一流。想來,最有可能的就是薛逸清的幾個好朋友,其中自然把亞婷藍若心都劃入了其中。


    不僅如此,女人直覺一向還算靈敏的穆曉丹,更是把傷薛逸清之人的嫌疑人定在了藍若心,洛貝伊,亞婷,甚至是那從未見過一麵的纖雪公主身上。總而言之,她自認有把握確定,傷薛逸清的人肯定是一個女人。也隻有女人,才會令薛逸清這個該死的笨蛋不會防備。


    二人為了不打擾薛逸清治療,便一起出了醫療艙。穆曉丹拿出薛逸清一並帶迴的手機,在周凱奇眼前晃了晃道:“你怎麽看?”


    周凱奇一頭霧水,張嘴問道:“什麽怎麽看?”


    穆曉丹怒道:“白癡,我是說我該不該現在去找我師傅,把那纖雪公主與薛逸清的對話錄音給他聽一下,免得他萬一發怒衝進醫療室把薛逸清給殺了。”


    “哦,對對,這事可千萬不能耽誤。”周凱奇急道。他抖了抖身上的灰色夾克,並連聲催促穆曉丹行動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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