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土丘的伊澤迴到了厄運小姐的船上。


    “普朗克又迴去比爾吉沃特港了。”這是傑斯見到伊澤的第一句話。


    “恩。”伊澤淡淡的應了一句,好像他早就知道了一樣。


    “看來在你決定把比爾吉沃特彎刀歸還給他時,就好像已經知道了他這麽做。”傑斯看著平靜的伊澤,說到。


    “這裏的混亂,隻能由這裏自己的人解決。你不行,我也不行。”伊澤淡淡的迴應著傑斯,“而且,比爾吉沃特也需要一個新的王,這些都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你就那麽自信普朗克可以平息這場混亂?”傑斯問。


    伊澤聽到傑斯的話語後淡淡的搖了搖頭,“我自信的不是普朗克,而是他一定要成為海盜之王的決心。”


    比爾吉沃特港,屠宰碼頭。


    整條街上都是吼叫、腳步聲、硝煙和飛濺的木屑,並且還有源源不斷地海盜擠進這個不算寬敞的街道。隻因為街道上站著的一個人,衣衫已經能容襤褸來形容了,並且還有著斑斑點點的血跡,不過他的眸子裏卻有著昂揚的戰意。


    “普朗克,你竟然還沒死。”一個首領模樣的海盜站在隊伍的最前列,“不知道該說你是好運呢,還是厄運。你竟然還敢迴到比爾吉沃特,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你不也是其中的一個嗎?”那個衣衫襤褸的人正是從“應召女郎”上迴到比爾吉沃特的普朗克。


    “知道你還敢迴來?這裏好像已經沒有屬於你的東西了吧?包括你和船和手下。”那個海盜首領陰測測的說著,“對了,同時還有你父親的榮耀。”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迴來,不過當我醒過來後,這是我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普朗克看著與自己對峙的一隊隊海盜,眼裏充滿了殺人的渴望。


    “嘭!”


    槍聲隆隆如雷,誰開的已經不重要了。


    普拉克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個,又打倒了多少個。不過當他恢複冷靜時,街道上已經沒有站立著的人了。當然,他身上也掛了不少彩。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繼續的前進。


    屠宰碼頭,屠夫之橋,青港,這些雜兵對於普朗克而言不過是練手的靶子。他走向了最後的目標,鼠鎮。


    鼠鎮的街道上,屍體還是一層一層的堆疊著,相比之前明顯多了不少,而且街道上能看到的人,基本上都是躺著的了。


    普朗克麵無表情的看著周圍的修羅場,他也曾是造成這片慘劇的一分子。不過顯然他的目標好像不是在這裏,仍然一大步一大步的往前走著。


    遠在水流渾濁的碼頭之外,成排的帆船靜臥在海灣裏,船上的燈籠隨著波浪輕緩地搖動。其中一隻掛著黑帆的戰艦,碩大無朋,仿佛海獸隆起的脊背。他知道那是誰的座駕——在比爾吉沃特,沒有人不知道。


    是的,這就是普朗克最後的目標,也可以說他從孩童時期懂事後的目標,“冥淵號”。不過當他殘忍的殺害他父親之後,再迴到這裏看到“冥淵號”,原先充滿昂揚鬥誌的眸子明顯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許他後悔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也許沒後悔。


    混亂之中的比爾吉沃特,當然沒人會忘記這艘藍焰島最強艦船,所以鼠鎮火拚的幫派中,一大部分是為了搶占這艘船。而現在,很顯然,“冥淵”號上有了新的主人,那是鼠鎮的勝利者。


    主甲班的桅杆上有幾個拎著手弩的人影,應該是巡邏哨。但他們正敞著嗓門聊天,動靜大得跟罵街一樣,絲毫沒有注意正朝著船緩緩走來的一個人影。他們或許在談論著自己幫派成為比爾吉沃特第一幫派後該怎樣揮霍自己的人生,不過,他們好像並沒有這個機會。


    “砰!”


    並不需要多餘的話語,這艘“冥淵”號除了他以為別人並不能擁有。


    桅杆上的小嘍囉應聲落地。不過這一槍,也打響了戰鬥的號角。


    現在占據“冥淵”號的是比爾吉沃特的一個實力強勁的老幫派:鐵鉤幫。他們的首領是一個帶著幾分書生氣的中年人,與普朗克是老相識了。


    看著靜靜站在甲班上的普朗克,那名首領並沒有太大的驚異,依舊斯斯文文的樣子。


    “你不會還傻得以為,這艘船現在還屬於你把。”鐵鉤幫的人越來越多,一瞬間全都湧動了甲板上,就像糞坑周圍的蒼蠅一樣。


    “以前不屬於我,現在也不屬於你,以後會屬於我。”普朗克靜靜的立在甲板上。


    “是嗎?”首領微微一笑,眸子裏卻有著陰冷的光芒,“海盜之王這個稱唿,我還是覺得比較適合我啊。”


    “海盜之王嗎?”普朗克垂了一下頭,下一刻卻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動了,“這個稱唿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隨便說的!”


    “上!”


    於此同時的鐵鉤幫首領也一揮手,嘍囉們就像潮水一樣湧向普朗克。這場發生在“冥淵”號上的戰鬥!


    普朗克雖然在和嘍囉們纏鬥,但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斯文的海盜首領,隻有他自己知道,剛剛海盜首領的那句“海盜之王”引起了他心裏多大的怒火。


    幾個手裏握著鎖鏈和彎刀的家夥揮舞著,發出陣陣的破空聲。下一刻,胸膛就被大號的子彈撞進了他們的胸口。普朗克頭也不迴的衝破一道道槍與刀的光影,他的目標就是那個斯文的海盜首領,伴隨著身後傳來內髒落地時濕不拉幾的聲響。


    子彈和弓箭打得木屑四濺,也在普朗克身上留下了不同程度的傷口,他就像像瘋狗一樣吞噬著眼前的一切,一個家夥的下巴沒了,另一個倒栽進海裏,還有一個變成了一灘血紅色的肉餅。


    鐵鉤幫畢竟是大幫派,又來了一批人,而且帶了更厲害的家夥。


    “普朗克,你能殺我這麽多人,已經不墮你的名頭了。”斯文的海盜首領冷笑著,看著已經鮮血的普朗克,雖然大部分是屬於那些小嘍囉的,不過普朗克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了。先前被老教官造成的傷口一直在隱隱作痛,雖然老教官已經留手了。新傷加舊痕,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不過,你可能看不到我當上海盜之王的那一刻了。”又是一陣陰測測的冷笑,又提到了海盜之王!


    “咳。”


    普朗克悶哼一聲,一拳打斷迎麵而來的海盜的鼻梁,不過那個海盜手裏的彎鉤也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


    “我說過,海盜之王這個名號不是什麽人都能說的!”


    普朗克的眸子充血紅的嚇人,再加上還“汨汨”留著鮮血的身軀,整個就是一血人。不過他沒有倒下,右手緩緩的摸向腰間。


    “比爾吉沃特彎刀竟然在你這裏,真是讓我意外啊。”海盜首領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真是天助我也,省的我再費心的找了。‘冥淵’和比爾吉沃特彎刀現在都在我手上了,我就是新的海盜之王!哈哈哈哈!”


    “刷!”


    就像洛灰曾經在甬道湖泊揮舞著的一樣,普朗克手裏的比爾吉沃特彎刀紅光大盛,就像一團爆開的太陽。


    “轟!”“轟!”“轟!”“轟!”


    摧枯拉朽一般,覆蓋整個甲班的紅芒以無堅不摧之勢橫掃剩下的鐵鉤旁嘍囉。


    “嘭!”


    普朗克終於倒下了,倒在了“冥淵”號的甲板上。


    “不論是烈火還是深海,都取不走我的命!”


    藍焰島海域,應召女郎。


    “伊澤。”拉古老船長看著這個剛見時的黃毛小子臉上又多了幾分堅毅和凝重,不過眉心深處還有著樂觀的影子。


    “拉古老船長。”伊澤也看著船上的幾人,“還有尼蘭,大家,保重!”


    原來拉古老船長一行人已經不打算再迴去混亂的比爾吉沃特取迴自己的商船和貨物了,並且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打算就在這海域,借用“應召女郎”上一艘小帆船直接返迴艾歐尼亞。並且菲茲也派龍鯊護航,所以沒有什麽大問題。


    “等迴到艾歐尼亞,替我去南武學院問好啊。”伊澤看著船上揮手的眾人,也微笑的揮著手。


    “恩。”尼蘭重重的點了點頭,“等你再來艾歐尼亞,一定不要忘了來找我們。”不過等拉古老船長一行人迴到艾歐尼亞後,南武學院裏已經沒有了艾瑞莉婭的影子。


    “保重。。。保重!”帆船越行越遠,再廣闊蔚藍的海麵上緩緩行駛著,還有龍鯊不時高高躍出的背鰭。。。


    “那麽,我們也該踏上行程了。”傑斯看了看無垠的海麵,視線轉向伊澤。


    “。。。”伊澤沒有說話,視線一直盯著海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是在等普朗克的消息。”傑斯依舊看著伊澤,淡淡的說道。


    伊澤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海麵上,平靜如許。


    距伊澤迴到船上,普朗克前往比爾吉沃特已經過去了一下午的時間。天已經黑了,月亮還沒有出來。此時的大海,氣勢磅礴,翻滾的浪花像千軍萬馬一樣衝向海岸,伊澤和傑斯靜靜的站在甲班上,耳邊迴響著大海的唿嘯聲,就像戰場上勇士們的呐喊。


    傑斯轉頭看了一眼目不斜視盯著海麵的伊澤,關切的詢問道:“你在想什麽”


    伊澤沒有理會傑斯,依舊盯著波濤洶湧的海麵。


    “已經一下午了。如果普朗克成功了,那他現在就是比爾吉沃特新的海盜之王。”傑斯淡淡是說著,“如果他失敗了。。。”頓了頓,“那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嘩嘩。”


    滾滾的浪潮緩緩退卻了,這是大海的氣魄和靈魂。它接納了時間許多的風風雨雨,它蕩滌著一切侵蝕的塵埃汙垢,始終用一麵平靜對著每天都有千變萬化的天空。


    “而這兩種情況,都是你不願見到的。”傑斯看著歸於平靜的海麵,接上了之前的話語。


    伊澤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什麽也沒說。


    “卡啦。”


    船艙門被拉開了,厄運小姐換上了一身簡單的便裝走到甲班上。


    “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啟程?”厄運小姐看著甲板上的兩人說道。


    “問他。”傑斯指了指伊澤。


    厄運小姐看了眼伊澤,見他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依舊盯著海麵,也不再說話,挽了挽長發和兩人一同站在甲板上,不過她視線看去的方向,是比爾吉沃特,這個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一天之內,曾經的巔峰海盜之王死了,群龍無首的比爾吉沃特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混亂。不過這也不奇怪,比爾吉沃特一直就是罪惡者的天堂。


    “厄運。”一直沒有說話的伊澤突然開口了。


    “怎麽?”


    “如果普朗克真的成了新的海盜之王。。。”


    沒等伊澤說完,厄運小姐就打斷了他,“如果他真的成了新的海盜之王,比爾吉沃特確實是會結束現在的混亂,不過他會用恐懼重新支配著這片海域。”


    “這麽說我的選擇是錯誤的了。。。”伊澤雖然在說著話,不過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海麵。


    “不是。”厄運小姐的神情一瞬間好像變的悲傷起來,“其實我心裏也明白,能終結這場混亂的,隻有普朗克,我做不到。而你們,始終是外來人,能夠替比爾吉沃特做的這個地步,我已經很滿足了。”


    月亮已經升起,皎潔的月光撒在海麵上,波光粼粼。


    “來到比爾吉沃特的人,大部分都是來尋求庇護的罪犯,他們追求的並不是統治力或者是權力這些虛話,他們所追求的隻有自由自在,為所欲為。所以,普朗克能成為新的海盜之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厄運小姐靜靜的說著,傑斯和伊澤也靜靜的聽著。不過他倆都明白厄運小姐現在的感受,以前她和普朗克兩人是比爾吉沃特年青一代的代表,兩人也總是針鋒相對。而現在,普朗克或許已經成為了新的海盜之王,那麽她在比爾吉沃特,也就沒有了生存的餘地。


    “厄運。。。”伊澤又說話了。


    “恩。”


    “你還記得我們曾經在酒館裏說的那些話嗎?”伊澤無奈的一笑,“現在好多已經變成了事實。”


    “我記得。”厄運小姐想著自己跟伊澤在酒館裏的交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是她第一次拋下偽裝真誠的對待一個人。


    兩人說完後,甲板上又陷入了沉默,都在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過,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


    “我也記得。”說話的伊澤。


    “什麽?”厄運小姐轉頭看向突然打破沉默的伊澤。


    “沒什麽,今天真是個糟糕的天氣啊。”伊澤邊說著邊伸了個懶腰,好像在甲板上站了太長時間身體都僵硬了。


    “對了。”伊澤又像想起什麽了一樣轉頭看向傑斯,“明天早上,我們就啟程離開這裏吧。”


    “怎麽?你。。。”傑斯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就提了出來。雖然他們原本是打算從土丘迴來之後就馬上離開這裏的,期間也說了好多次。但現在發生了這麽多事,傑斯並不覺得現在是離開的好時候。


    “沒什麽,耽誤了這麽長時間了。時間一天緊過一天,我可是要趕在凱瑟琳畢業慶典之前迴去啊。”伊澤活動著身體,不緊不慢的說著。


    “你竟然沒忘了。”想到了自己的家鄉,傑斯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接著說道,“也對,你要是敢忘了的話估計會死的很慘,哈哈哈。”


    “@#¥%¥#”伊澤。


    厄運小姐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打鬧的兩人,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在突然經曆了這麽多事後還能保持住這麽樂觀的心態。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還是她的朋友!


    “啊,天已經這麽晚了!”伊澤看著濃稠的黑夜,像是才發現一樣發出一聲驚唿。“睡了,睡了,為了明天新的旅程養精蓄銳。”說完一溜煙的跑迴了船艙。


    傑斯看了看跑迴去的伊澤,又看了眼依舊站在甲班上的厄運小姐沒有想要睡覺的意思,輕歎了一口氣,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想太多了,你早休息。”說完也轉身向船艙走去,他知道厄運小姐心裏在想什麽:普朗克成了新的海盜之王,是他們都不願看見卻無可奈何的一件事,混亂是一定要終結的。而她,卻不知道還能不能迴到比爾吉沃特,而且迴到比爾吉沃特後,成為普朗克的手下是不是她唯一的出路。而這一切,他跟伊澤是不可能介入的,因為這是比爾吉沃特的內部爭鬥,再說他和伊澤兩人也不能永遠的留著比爾吉沃特幫助她。。。


    夜,越來越很深了,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偶爾有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甲板上的厄運小姐看了看比爾吉沃特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船上僅存的手下,明天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麽,她也不知道。。。


    應召女郎船艙裏。


    伊澤半躺在船艙的地上,上麵鋪著一層類似於茅草的布墊。他沒有睡著,準確的說應該連眼睛都沒有閉上,緊皺的眉頭像是在做著什麽艱難的決定。


    “啪嘰。”


    時間已經到了後半夜,海麵上刮起風來已經有了絲絲涼意。一道身影從海裏跳出來躍上甲板,竟然是菲茲。原來天性活潑好動的菲茲在從伊澤去往土丘後,也下海尋找食物去了。看它鼓囊囊的肚皮應該是收獲不少。


    “嘿呀。”菲茲知道大家都睡了,躡手躡腳的往船艙走去。


    “菲茲!”


    甲板上竟然有人喊它的名字,菲茲被嚇得一哆嗦,往黑暗處看去。


    “伊澤,你怎麽還沒睡嗎?”菲茲鬆了口氣。


    “啪嘰。”


    伊澤看著菲茲順手丟過來的還活蹦亂跳的海魚,微笑著搖了搖頭,“告訴你多少次了,我不喜歡生吃。”


    “哦哦。”菲茲滿不在乎的應了一句,“我以為你餓了。”


    伊澤走過來,替菲茲揩了揩臉上的水跡,認真的看著它說道,“菲茲,你喜不喜歡這裏?”


    “喜歡啊。”菲茲一下子有了精神,“這裏的海水裏全是一些以前我沒見過的好吃的魚,我跟你說,那天我發現了一隻竟然會發光的。。。”


    伊澤一臉笑意,眯著眼睛靜靜的聽菲茲說著。


    “。。。而且這裏的人也會主動送給我好吃的魚。”菲茲終於說完了,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伊澤,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問自己這些。


    “那你留下吧。”伊澤始終一臉的笑意。


    “留下?”菲茲嘟囔著,不明白伊澤的意思。


    “恩,留下吧。”伊澤又重複了一句,“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


    “伊澤。。。”菲茲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語氣裏有馬上就要哭出來的音調,“你不打算帶我去探險了?”


    “不是這樣的。”伊澤蹲下來拍著菲茲的肩膀,“實際上離開這裏之後,我不打算繼續探險了。我要迴家了。我的家鄉那裏沒有海水,也沒有你愛吃的鮮魚。”


    “我不聽。。。”菲茲撲棱著腦袋,堵住耳朵。


    “。。。”


    在費了很大的力氣之後,伊澤終於安撫了菲茲的情緒。


    “而且,我希望你留著這裏幫助你的厄運姐姐,和她一起守護著這片海域。說不定,我過個幾天又迴來了。”


    菲茲拚命的點著頭,它壓根不明白伊澤說的幫助厄運小姐和守護這片海域是什麽,它隻把伊澤後邊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菲茲拉著伊澤說了好多好多的話,直到累的它靠在伊澤身上沉沉的睡去。


    “這麽騙一個小孩子,好嗎?”說話的是傑斯,從桅杆後麵轉出來。


    “有嗎?”伊澤一點也不驚異,好像知道傑斯一直躲在那裏。


    “說什麽以後不探險了,還有過幾天會再迴來。”傑斯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就知道依你的性格不會不管不顧的,所以你把菲茲留下了,讓它幫助厄運小姐來製衡普朗克。”


    伊澤沒有讚同,也沒有反對。


    “其實菲茲有太多的理由留著這裏。”傑斯拍了拍伊澤的肩膀,“而且這個決定,不過對你,對菲茲,還是對厄運小姐,都是最好的。”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想帶著菲茲。”伊澤緊閉了一下眼睛,從艾歐尼亞到藍焰島,他還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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