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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七十八章討交情


    “你是說那個小胡子,應該就是阿道夫?鐵十字軍的那個阿道夫?”


    正開著車飛快的轉過前麵一處彎道,剛剛鬆下了一口氣的蘇明秋,才和王越閑談了兩句,便把話題轉到了之前的那個小胡子男人身上。


    因為說到底,今天這件事兒,都也是由這個人身上引起來的。要不是他突然找上了門去,王越也不會一路追出來,發生後麵的那麽多事情!並且,王越的功夫有多高,蘇明秋心裏其實也是有個大概的數兒的,能在他手下保持不敗,那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格鬥大師了,更何況那個小胡子,幾乎還是全程壓著王越在打,單憑那份體力,就足以叫人驚駭莫名了。


    而且,這個人,按照王越的說法和猜測,居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阿道夫。鐵十字軍近兩百年中唯一的一位可以被稱之為“騎士”的,那個,阿道夫!!!


    或許,委實是這個猜測實在是有些太驚人了,所以在聽到王越這麽一說的同時,蘇明秋下意識的就一腳把油門給踩到了底,結果車子向前一竄,頓時就衝進了路旁的灌木叢中。


    幸好,車上的兩個人都不是什麽一般人,變化突生之際,王越腰椎一沉,隨即定住身形,蘇明秋也猛然迴過神來,一打方向盤,汽車登時冒出一股黑煙,咆哮著重又衝迴了路麵之上。


    而後,蘇明秋緩緩鬆開油門,臉上的神色便也恢複了正常:“早就聽說過這個人的厲害,三十歲之後,橫掃了這邊兒的整整一代人。據說,鐵十字軍這幾十年來沒有垮,大多也都是靠他支撐著!不過,你也沒見過他,你怎麽知道就是他?按照道理講,像他這種人,一般都是不會輕易出來的才對。”


    王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脊背微微向前傾著,腰身和脊柱隨著車子前進的方向,不停的做著微調,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根異常靈敏的彈簧,哪怕車子隻是微微一顫,那股震動的力量也會同時反映在他的身上。一根大椎,上下吞吐,或是彎曲,或是彈抖,動作雖然不大,但卻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不停的變化著。


    這就是拳法中“隨形就勢”的功夫,筋肉和骨骼,關節,韌帶,隨時跟著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外力做出相應的變化,或順或逆,每每於不知不覺中就化解了一切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


    王越一邊和蘇明秋說著話,心裏也沒有想太多的其他的東西,隻是很自然的放鬆身體,讓自己慢慢的融入到當前的環境中去。一麵也在迴想著之前他和那個小胡子男人交手時的情景。


    “七叔,我雖然沒見到過這位阿道夫先生,但是我卻讀過他的一本練功筆記,並且從上麵學到了幾分鐵十字軍騎士錘真正的發力手法和技巧。所以,我對這門功夫其實也是非常的熟悉的。而不巧的是,那個小胡子,用的恰恰就是這一門錘法。如果不是這些人來攪局,以我的功夫,就算全力以赴想要贏他,隻怕也根本沒有這個可能。如果要拚體力,他雖然也未必能贏我,但長途奔襲之下,他要想走,我也肯定攔不住他。”


    的確,功夫練到了如同小胡子男人這種地步的高手,除非和人死拚不退,那麽他要想走,這世上也真的幾乎沒有幾個人能攔得住的。因為年紀,王越的體力或許要比他更強一些,但說到底強的也絕對有限,幾十公裏內,還能緊追不放,可一旦距離長了,想要追上這麽一個存心要走的絕頂高手,那也沒那麽容易。


    更何況,在交手中,王越氣勢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並沒有盡出全力,還是有所保留的。而且那個小胡子對他也沒什麽惡意,出手之間也僅是試探而已,並不是真正的生死搏殺。


    所以,這麽一來,兩人剛才的交手,自然就少了幾分的殺氣,勢必便無法像和溫莎一樣,打的肆無忌憚,怎麽兇狠怎麽來。


    “哦,也對。我倒是忘了,你來我這練拳之前,就已經是學了他的錘法用勁的。”蘇明秋點點頭,一下想起來,當初他和王越第一次見麵時,曾經過過幾招,當時就為王越的打法和體力所驚。後來,王越也拿過這門西方的格鬥錘法和他相互印證過。從而也讓他對鐵十字軍的這位阿道夫先生,平添了許多興趣。


    更因此委托了許多朋友,幫他從某些秘密的渠道,搜集了不少有關於這個人的秘聞和消息。


    所以,他也深知這個阿道夫在整個西方格鬥界中的地位之高,名氣之大。就好像唐國武術界中那些隱居在名山大川中的武術宗師一樣,平常寄情於山水之間,從不輕易顯露於人前,是故普通人往往不聞其名,可一旦出山入世,那在特定的圈子裏,立刻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傳說中的這位阿道夫,一生之中隻練一套拳法,年輕時還泯然與眾人,可一過三十歲之後,立刻就異軍突起,橫掃天下。不管是北方的流派高手,還是南方的流派大師,在他那一路騎士錘戰法麵前,無不甘拜下風。甚至坊間還有傳聞,當初此人曾去過教廷,是近百年中唯一被教會授予了騎士之名的人。


    “那你覺得,我要是和他交手,誰的贏麵更大一些?”蘇明秋的年紀雖然大了,這些年修生養性,脾氣內斂了許多,但一碰到真正的高手,骨子裏的那種好鬥的本性卻仍舊會時不時的冒出來。


    尤其是對阿道夫這種層次的大高手,哪怕是還未謀麵,但有了王越之前和對方交手的經曆,他也想聽聽王越對這件事的看法。


    “你們兩個要是打一場,如果是在擂台上,那我估計會是平手。但如果是到了擂台下麵,我覺得差不多會兩敗俱傷,說不定還會同歸於盡。相比之下,那個人的體力更強,而七叔你的功力卻更純,真要生死相搏,就得聽天由命了。不過,要是允許用武器,那我還是覺得七叔你更厲害,你的大槍,簡直能增強十倍的戰力,我不覺得在那種情形下,這世上還有誰能擋得住您。”


    王越稍稍沉吟了一下,想的也很清楚。蘇明秋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家傳的六合拳早已經練到了化百煉鋼為繞指柔的地步,內家拳出神入化,但西方的格鬥在練到如同阿道夫這個地步後,其實也早已打破常規,跳出了原本的樊籠。就如同外門硬功練到了極限,生出陰柔的勁力一樣,拳法武功到了他們這兩個人的境界,事實上就已經是有了點殊途同歸的意思了。


    所以,單純的在體係上講,兩人都是站到了各自領域的最上乘,真要打起來,徒手搏殺,那真的就隻能是聽天由命,誰輸誰贏都有可能。但一旦用上了兵器,蘇明秋有大槍在手,那不管是什麽高手碰到他,想贏那就難了。


    不過,這也是王越在不知道阿道夫是否還精通冷兵器的前提下,做出的這樣一個結論。如果阿道夫還在兵器上有所擅長,以他的功夫,說不定兩個人又是一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結果。這也是誰都說不準的……。


    這時候,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同時,蘇明秋一路風馳電掣已經將車開進了自己的農莊,車身後卷起一道黃龍般的塵土飛揚。還不等他把車徹底挺穩,早就聽到了聲音的蘇雨晴,就已經從大院裏竄了出來。然後又從他身後走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人。


    而這兩個人,王越也恰好都認識,那個男的,正是曾經他交過了一次手的常真如,那位南派梅花拳的高手,一臉的絡腮胡子,燕頜環眼,看似粗豪實際上卻是個內有錦繡的昂藏大漢。至於他旁邊的另一個女孩子,則是蘇雨晴的堂姐,那個剛從國內趕過來的蘇水嫣。不過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勁裝,周身上下,十分的利索,和初見麵時神情如水,令人驚豔的形象,截然不同。


    不過,這兩個人雖然都是王越認識的,但他卻不明白他們為什麽在這時候湊到了一起?


    好在,雙方一見麵,常真如就道出了他的來意:“怎麽樣,蘇明秋?這件事,你承不承我的人請?沒有我的人及時趕到,你這家夥現在隻怕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把。”


    “哼!給我打電話的是水嫣,管你什麽事?”蘇明秋冷笑著哼了一聲,也不理睬對方,隻衝著一旁的蘇水嫣點了點頭,“師弟,這是我的本家侄女蘇水嫣,你們應該已經是見過了,我之所以能趕過來,多虧了她通風報信。另外,炸毀那幾輛裝甲車的,也是她的人、這個人情你以後自己還,和我無關。”


    雖然嘴裏說著是自家的侄女,但蘇明秋的臉上神色卻顯得十分淡然,隻是扭頭和王越隨口說了兩句後,便徑直走進了院子裏麵。


    “哎,蘇明秋,你這是什麽意思?水嫣雖然是你的侄女兒,但她也是我的手下,沒有我的許可,你以為她能隨便在這裏擅自動用幾架單兵火箭筒?告訴你,蘇明秋,今天這個人情,你不領也得領。你知道,我這次動用這麽多人手,究竟冒了多大的風險麽?更何況,還有上一次,要是沒有我,你能及時趕到海邊,幫你這個小師弟攔下黑天學社的那兩個人麽?你以為我這些都是白幹的……。”


    眼見著蘇明秋對自己不理不睬,常真如氣得吹胡子瞪眼,頓時不依不饒的也跟了進去。嘴裏大聲嚷嚷著,兩把刷子一樣濃密的眉毛都立了起來,表情十分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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