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師兄見易成主動殺上前來,也與師弟同時攻向了易成。


    在兩人聯手攻擊之下,易成也是壓力不小,他雖然強於一般練氣期修士許多,但是他對於法術的掌握卻要弱上些。


    易成隻是會一些初級法術,而對方兩名築基期修士所修習的法術都比易成強上不少,大多數時候易成都是以劍招禦敵。


    進入先天境界,已經可以將真氣凝成實質,代替寶劍殺敵,但是易成剛剛晉升不久,還未習慣這種方式,所以易成揮舞青鋒劍與二人交鋒。


    一刻鍾,三人都是不分勝負。


    易成越打越是順手,嶽師兄兩人卻越是心驚。


    他們此時也都發覺易成真的隻有練氣期的修為,但是法力卻與自己相差仿佛,並且易成能同時使用武功招式,讓他們防不勝防。


    三人這邊僵持不下,易成雖然能頂住兩人攻擊,但是畢竟經驗有些欠缺,且是以一敵二,功少守多,處於劣勢。


    燕冰淩這邊幫袁平止住傷口血液,喂他一顆恢複傷口的丹藥,見易成獨自與兩人抗衡,雖然知道易成是武神強者,但是也吃驚不小。


    三人此刻僵持不下,燕冰淩修為太低,卻是幫不上什麽忙。


    但是她依舊從儲物袋中取出玉鐲,輸入法力祭出一道水幕,然後揮劍發出一顆水球攻向了白麵青年。


    原本僵持的三人因為燕冰淩的加入也有了幾分轉機,白麵嶽師兄他們每次攻擊向燕冰淩的法術都會被水幕攔截。


    雖然能擊破水幕,但是有易成在側,他們也是拿燕冰淩無奈,還得分心提防燕冰淩的攻擊。


    雖然燕冰淩攻擊力有限,但是他們身上都沒有連師兄的法袍,被擊中後受傷是肯定的。


    嶽師兄見到這種情況,對著白麵青年吩咐道:“霍師弟,你去先殺了那女的,這邊我先拖著,不然有她搗亂,我們很難殺死這小子。”


    霍師弟聞言也不多話,隻是攻擊向燕冰淩,易成這邊的攻擊自有嶽師兄接下。


    易成與燕冰淩被兩人分開,雖然燕冰淩有玉鐲保護,但是麵對築基期修士,也隻是堅持片刻而已。


    易成見此情形,也是著急,按照現在的情況看,自己要殺死這嶽師兄定然不時半刻的事情,而燕冰淩那裏絕對堅持不了這麽久。


    易成已經失去兩名同伴,此時更是不願燕冰淩再死於他們手中。


    他腦筋急轉,尋思著對策,但是自己並沒有什麽能一擊必殺的絕招。


    易成思考了片刻,見燕冰淩那邊險象環生,突然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五行陣法,將靈力混合在一起,提升殺傷力。


    易成從燕冰淩那裏得到五份完整的玉簡後,這幾日休息時也看了一下,他有這幾日運用木係靈力的經驗,其他幾係運用倒是不難。


    但是自己一個人融合好幾種靈力,易成還沒有試驗過,此時情況危急,也顧不了多想,易成運起五係靈力就按照陣法所講,慢慢組合起來。


    易成先以木係為引接著將土係靈力注入其中,但覺原先那股木係靈力比之前壯大了幾分。


    但是易成分心控製兩係靈力,神識消耗大為增加,緊接著易成又將水係靈力納入其中,原本兩股靈力的組合壓迫力與控製力都是成倍增加。


    易成不敢再注入其他靈力,此時神識已經有些控製不住這三股靈力的組合。


    神識的消耗也不斷在加劇,那幾股靈力已經隱隱有了在易成體內炸開的感覺。


    易成不敢耽擱,運轉這幾股靈力凝聚成一個最簡單的水球攻擊法術,將這由三種靈力凝結成的靈力球砸向那嶽師兄。


    易成這一係列動作也隻是片刻間便完成,嶽師兄隻當易成打來的靈力球隻是尋常法術,也隻是用長劍隨手格擋一下。


    但是卻見那靈力球接觸到常見後直接炸開,轟鳴聲過後,易成隻見嶽師兄被炸得倒飛出去,身上衣衫淩亂,胸膛也是血肉模糊。


    這組合靈力的效果,比自己單獨使用一係法術攻擊威力大了十倍不止。


    易成也是嚇了一跳,自己原本想著這個法術最多將其擊得輕傷,卻不想直接將那嶽師兄打成這般模樣。


    幸好自己剛才沒有再注入靈力,否則自己控製不住的話自己先是死路一條。


    以後練習這法術還是要小心謹慎。


    但是為什麽他們五人運用陣法時也就增加一兩倍威力而已,怎麽自己一個人隻用了三係就有此威力?


    易成卻是不知,每個修士的法力都有區別,要將不同人的法力凝聚在一起,就算在有默契,也隻能融合一兩成而已,除非修煉功法相同,而又心靈相通之人才能完美融合。


    易成自己的靈力相互融合自然沒有這些限製,所以才有此威力。


    至於其他人沒有用此方法融合靈力,大概是因為這方法對神識的要求太高,一個不小心,敵人沒有攻擊到自己先被炸死了。


    易成這邊弄出如此大的動靜,燕冰淩他們也是聽到,燕冰淩此刻險象環生,看到這邊的情形自是大喜。


    而白麵青年卻嚇了一跳,顧不得攻擊燕冰淩,急忙就要去看自己師兄的情況。


    他知道若是嶽師兄也死了,自己一個人麵對易成,隻有死路一條。


    易成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搶在他之前來到嶽師兄身邊,舉劍就要刺殺嶽師兄。


    白麵青年見此,在後麵大聲叫道:“你不能殺死嶽師兄,他是昆吾山大長老之孫,他有本命魂燈在嶽家祠堂,若是他死了大長老是不會放過你的。”


    易成聽到他的話,卻是隻當耳旁風,毫不猶豫的割破了那嶽師兄的喉嚨。


    然後迴頭對著白麵青年森然道:“不放過我,你們大長老怎麽會知道是我殺的人?你難道認為自己能活著迴去給他報信嗎?”


    然後易成一步步逼近白麵青年。


    那白麵青年原本是朝著易成的方向跑去,但是此刻,卻是轉身急忙逃遁,朝著易成相反方向逃走。


    易成握住青鋒劍,運轉法力注入其中,對著白麵青年逃跑的方向擲了出去。


    隻聽到一陣劍鳴聲後,數十米外就傳來一聲慘叫聲,那白麵青年被易成一劍穿在一個大樹之上。


    見到三人都已殺死,易成也是頹然倒地,他方才融合三係靈力,神識已經極其疲憊,就如同凡人數日不眠不休一般。


    若是那白麵青年不逃跑,與他纏鬥,易成定然堅持不住,但是他妄圖逃走,卻被易成運起最後的靈力殺死。


    易成此時也是到了極限,倒在地上,腦中一片眩暈,險些昏迷過去。


    燕冰淩見易成倒地,忙上前將其扶起,關切的問道:“易師兄,你沒事吧?”


    易成緩緩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道:“沒事,隻是用力過度,有些累了,袁師兄沒事吧?”


    燕冰淩見易成無事,也放下心來,道:“易師兄沒事,隻是受傷頗重,要多恢複幾日。”


    易成聽了,道:“那就好,你先扶我起來,休息下我們離開這裏,這邊血腥味太濃,不久會有妖獸尋來,我們現在沒有什麽戰鬥力,呆在這裏可不妙。”


    燕冰淩扶著易成來到袁平身邊,見袁平隻是有些流血過多,導致虛弱,性命倒是不要緊,心中也是安了不少。


    袁平所在之處離幾人爭鬥的地方不遠,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


    此刻袁平也明白這裏不能久待,於是在易成休息了半個時辰,稍微恢複了些精神後,三人就收起王威及季德豪屍體,拿了那三名築基修士的儲物袋及法器,用火球術將那三名修士毀屍滅跡後就離開了。


    至於山丘後那兩百頭風狼,也隻是燕冰淩在兩人恢複期間,取了最值錢的妖丹,其他皮毛之類都棄之不顧了。


    三人離開山穀,一路小心謹慎,行了一整夜後尋到一處幽靜的小山,見四周沒有什麽妖獸活動的痕跡,就在小山下簡單的挖出一個容身之地,隱蔽了洞口,在其中讓易成與袁平恢複療傷。


    整整兩日時間,易成才算恢複過來,神識的耗損比起靈力來要難以恢複許多,易成手上沒有什麽可以快速恢複神識的丹藥。


    袁平這幾日也有些緩過氣來,神色好看了不少。


    說起這次獵殺,三人都是感慨,來的時候五人迴去時卻隻剩下三人而已。


    此處環境幽靜,易成他們取出王威及季德豪屍體,將二人安葬在此處,燕冰淩畢竟年紀小,且是個女孩子,心中有些難受,忍不住掉下淚來。


    易成也是麵色有些淒苦,他雖經曆事情不少,但是前幾日還要在一起喝酒的朋友就此離去,也忍不住心中難過。


    袁平修真時間不短,對於修真界的殘酷也看的清了。


    對著兩人道:“修真之路漫長艱辛,今日我能站在這裏多虧了易師弟,否則我也與王威季德豪他們作伴去了,作為修真者,就要有這個覺悟,今日他們身死,尚且有我們為他們收屍安葬,不知道我日後死了,是不是還有個葬身之地,哎,天道茫茫,修真者逆天而行,多活一天都是賺了一天,不要傷感了,你們慢慢就會適應了。”


    易成二人聞言,也是知道袁平所說有理,沒多久也就緩過神來。


    三人又在此處休息半日,拿出這次所得,因王威、季德豪死去,他們又重新分配了東西,三隻烈焰虎一人一隻,每人分到300多妖丹。


    至於三名築基期的修士的儲物袋,袁平與燕冰淩說什麽也不要,都給了易成。


    並非是他們不想得到築基修士的身家,而是這三人都是易成所殺,否則自己都要死在他們手上,哪裏還敢貪圖靈石。


    易成見兩人堅持不要,也不再推讓,就收下了三人的儲物袋。


    這裏麵他最感興趣的是那嶽師兄的那隻青鳥,若是能馴服此鳥,日後無論是對敵還是尋找靈藥獵殺妖獸都能占到先機。


    隻是不知道這青鳥自己是否能馴服,畢竟自己現在也才練氣期而已。


    這麽想著,易成就先打開了嶽師兄的靈獸袋,但是緊接著易成麵色大變,對著袁平與燕冰淩道:“我們有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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