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鴻宇感覺他的認知又被按在地上摩擦了一下,用兩根手指捏住蘭思奕放桌上,“你變得這麽小,會不會不舒服?”


    “不會不會,跟之前一樣。”蘭思奕擺了擺手,真怕爹爹把他送走,不帶他。


    “行,那一會兒我就把你放荷包。”


    “嗯。”


    ……


    錄製營地。


    “夏東元……”


    “夏東元,你在哪兒……”


    大家四處找夏東元,最後在溪裏找到他,醫護人員趕緊把他救上岸,帶迴了帳篷。


    夏東元依然沒醒,沒完沒了地做著噩夢,身上冷得都快凍僵了。


    醫護人員立刻給他做保暖工作,給他做急救,然後發現有種正適合夏東元的藥沒帶。


    主持人不敢耽擱,立刻讓醫護人員把人往城裏送,結果車開了十來米,突然被一顆石子紮破了輪胎,走不了了。


    眾人,“……”怎麽這麽倒黴?


    夏東元出了事,拍攝暫停,大家自由活動。


    兔小晨做好早飯,就讓白玉幹過來吃,白玉幹想著盧錦平是他的搭檔,就招唿他一起吃了。


    三人坐在桌邊,非常舒服地吃著早飯,其他人都在觀望,不知道接下來節目組怎麽安排。


    安澤天看到白玉幹這邊吃得香噴噴,有說有笑,心裏有股氣就不順了,尤其是看著盧錦平的時候,那個座位應該屬於他,現在被人鳩占鵲巢了。


    他猶豫了一下,朝白玉幹這邊走了過來,“還有多餘的早餐嗎?”


    白玉幹沒抬頭就知道是誰,直接冷言冷語道,“沒有。”其實桌上的早飯還夠兩個人吃。


    安澤天,“……”


    盧錦平,“……”他發現安澤天好像對他很有意見,那掃過他的眼神仿佛帶著火。


    安澤天深吸一口氣,努力讓他平靜下來,“白玉幹,我們之間有仇嗎?”


    白玉幹言簡意賅,“有!”


    安澤天不明白,“什麽仇?”


    “情仇。”白玉幹終於抬起了眼睛,冷淡地仿若看到寒冰,“其實如果我是你,在現在已經分手的情況下,一定不會再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這樣特別招人厭煩,知道嗎?”


    安澤天也是有極強自尊心的人,怎麽可能不明白,但是有些人總要等失去的時候,才知道難受,“白玉幹,我們真的就隻能這樣了?”


    白玉幹冷冷反問,“不然你還想怎麽樣?結婚?抱歉,我現在看不上你了,識趣的,以後就不要再來我麵前轉悠了。”


    安澤天臉一下就掛不住了,“白玉幹,你就是給臉不要臉,你當誰求著跟你好。”


    白玉幹淡淡道,“慢走不送!”


    安澤天一甩手,轉身憤然離去。


    兔小晨忍不住吐槽,“他到底哪兒來的優越感,覺得主人會看上他?”


    “快吃飯,人小鬼大。”


    盧錦平默默低下頭,他沒想到安澤天是這樣的人,也沒想到白玉幹這麽剛烈,好像都很出乎意料。


    過了一會兒,主持人氣悶地宣布暫停錄製節目,等替換的人來了再開始。


    白玉幹轉身就迴帳篷去修煉了,最近獲得的機遇很多,該好好消化一下。


    第89章 卷軸被搶走


    袁家。


    袁景江坐在電腦前,看著一封郵件。


    吉俊博,二十五歲,表麵孤兒,實際上卻是嶺南望中門派在外麵行事的門中人。


    這個風水門派行蹤詭秘,幾乎不會在人前暴露身份。


    “看來他果然是為了卷軸。”袁景江眸光微微閃了閃,望中門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門派?要卷軸做什麽?


    淩宣飄在旁邊,擔心道,“景江,我們應該早點兒把卷軸拿到手,要是落入望中門後,可能會出大事。”


    “我也是這樣想的。”袁景江拿起手機給白玉幹打電話。


    “景江,什麽事?”白玉幹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


    袁景江清了清嗓子,鄭重道,“玉幹,我跟你說一件事,這件事我感覺很重要,但我並不知道什麽原因。”


    “嗯?”白玉幹聽得糊裏糊塗,“你說。”


    “我老家有一份卷軸,吉俊博接近我們袁家就是為了卷軸,我現在想去把卷軸拿到手,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白玉幹問道,“你老家在哪兒?”


    “在溪古鎮。”


    白玉幹,“……”


    ……


    溪古鎮真真是個封閉的古鎮,各種各樣的古代建築星羅棋布,踏入這裏,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古鎮門口兩頭巨大的石獅子,做出仰天大吼的氣勢,震懾四方。


    在古鎮進入的主街上,來往行人不多,但也不少,身穿特別有民族感的服侍,非常與眾不同。


    今天暫停拍攝,再加上他覺得這個古鎮十分邪乎,聽了袁景江的話後,白玉幹就答應跟他一起來了古鎮。


    袁景江記憶裏對溪古鎮的印象不多,袁景江的曾祖父極其以上祖宗都在這裏生活,他爺爺不喜歡這裏的環境,離開了這裏,去外麵闖了一片天地,後來退休,就迴來這裏落葉歸根了。


    “玉幹,就是這裏了,我帶你進來,我爸說,這個小鎮沒有鎮子裏麵的人帶領,外人進去會被排斥。”


    白玉幹看著小鎮的眼睛微微一眯,“那咱們進去,看看什麽情況。”


    “好。”


    兔小晨拉了拉白玉幹的衣服,小聲道,“主人,好重的妖氣。”


    白玉幹揉了揉兔小晨的腦袋,“沒事,跟在我身旁。”


    “嗯。”兔小晨稍稍心安。


    袁景江帶著兩人一起往古鎮裏走去。


    小鎮人口不多,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裏雖然封閉,但外麵生活的東西這裏還是有,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與時俱進。


    進入之後,青石板鋪成的道路左右兩邊都是小商鋪,比較特別的,左邊有一家叫“我行我素”的小賣部,右邊有一家叫“真難吃”的麵館兒,還有一家叫“習慣就好”的小店……


    兔小晨忍不住評價了一句,“這名字取得真隨意。”


    袁景江笑了笑道,“可能這也算小鎮的某種風格。”


    街上的行人看到一行陌生人進來,都紛紛駐足觀望,目露好奇,尤其是一些小孩兒。


    奇怪的是,有大人在小孩兒身邊的,立刻把人抱走,沒有大人在身邊的小孩兒,竟然朝白玉幹跑了過來。


    “帥氣的大哥哥,有糖嗎?”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兒問道?


    白玉幹變戲法兒似的從荷包裏抓出一把糖來,“喜歡這個嗎?”


    他在給糖的時候,暗中用天眼術看了眼周圍的孩子們,一看嚇了一跳,身上竟然有被詛咒的痕跡,不止這些孩子們,古鎮上全部的人身上都有。


    什麽情況?


    “喜歡。”小女孩兒把糖全部接了過去,然後開開心心地分發給小夥伴們。


    白玉幹抱著疑慮,“景江,我們繼續走。”


    袁景江點頭,“好。”


    這時從街對麵來了一個老太婆。


    老太婆是真的老,頭發白花花的,佝僂著腰,穿著碎花布衣,臉上全是黑色的老年斑,嘴巴裏叼著一個煙鬥。


    她走來白玉幹他們前麵,抬眼冷著臉瞧,良久才慢吞吞地問道,“你們誰是新來的打更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玉幹感覺她說話的口吻有些滲人。


    兔小晨問,“什麽打更人?”


    老太婆那雙渾濁的眼睛視線移到兔小晨身上,像是笑,又像是臉部肌肉抽搐,“就是晚上給鎮上打更報時的人。”


    兔小晨往白玉幹身後躲了躲,擺擺手,“老婆婆,我們不是,你找錯人了。”


    一瞬間,老太婆的氣勢淩厲起來,就像別人入侵了她的地盤一樣,“那你們來鎮上幹什麽?”


    白玉幹把兔小晨用手臂擋道了身後,這老太婆說是人,身上卻沾滿鬼氣,十分不正常,“來找人。”


    老太婆又把視線移到白玉幹臉上,“那你們找誰?”


    袁景江把話接了過去,“來找袁江,我爺爺。”


    “哦,他在那邊,你們去找他吧。”說完之後,老太婆似乎有些失望,轉身顫顫巍巍地走了。


    幾人繼續往前走,袁景江帶著一絲感慨道,“鎮子裏越來越奇怪了。”


    白玉幹問道,“你以前來過鎮子嗎?”


    袁景江道,“來過啊,隻有三次,但每來一次,就得大病一次,後來長大一些後,我就不願意迴來了。”


    “嗯。”白玉幹暗暗觀察著四周,昨晚來的時候,匆匆而過,沒看細節,現在感覺越發詭異了。


    還有一點兒很奇怪,遊道也住在這裏,為什麽他失蹤了,沒一個人表現出異常?


    穿過主街,往左拐彎兒,穿過一個巷子,來到一間比鎮上所有人條件都好的小屋前。


    “爺爺。”白玉幹和兔小晨等在原地,袁景江上前敲門。


    出來的並不是袁爺爺,而是一個五十幾歲的老年人,“你們找誰?”


    袁景江熱情打招唿,“三爺爺,我是景江啊,你不認識我了?”


    三爺爺是袁爺爺的親三弟,一聽,反應過來,笑道,“我說怎麽有些眼熟,快,進去看看你爺爺,你爺爺幾天前摔了一跤,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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