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江略帶譏諷地看著袁景明,忽然問道,“演戲累嗎?”


    袁景明神色一僵,心下一跳,勉強笑道,“大哥,我不懂你的意思,有什麽話,你直說好嗎?”


    袁景江也沒多跟他兜圈子,“來我公寓布下聚陰陣的時候想過會被我抓住嗎?”


    袁景明心髒猛跳,臉上是事情敗露後的恐慌,“大哥,我……我……”


    袁景江不想聽任何狡辯,給身側的保鏢做了一個手勢,“給我打,留一口氣就行。”


    “袁景江,你敢,我也是爸的兒子,你敢打我!!”袁景明被兩個保鏢押著手臂,不斷掙紮叫囂,那眼裏的怒意仿佛要把袁景江撕成碎片。


    “我就敢了,你看爸爸會不會救你!”袁景江更怒,他沒有下手去害這些來路不明的兄弟姐妹就是了,對方竟敢到他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打!!”


    “是,大少爺。”四個保鏢,下手極重,最後把袁景明打得隻能蜷縮在地上,口吐鮮血,不斷顫抖,再也說不出話。


    淩宣站在袁景江的身後,猛地吸收陽氣,惡人的陽氣,他隻會給他吸得隻剩一絲,隻要不死,就不會壞他修為,敢傷他夫君者,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袁景江看著恢複了一些少年氣的淩宣,心裏那口惡氣舒緩了不少,“把他拖去後麵的黑屋關著,鑰匙給我拿來。”


    “是,少爺。”


    袁景明終於知道怕了,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吼道,“袁景江,你敢,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時門開了,進來了一個跟袁景江有五份相似的中年人,淡淡地掃了眼客廳,隨後舉步上樓,沒說半句。


    袁景明傻眼兒了,爸爸看到他被打得那麽慘,怎麽一句話都不說,“爸,袁景江打我,你不管嗎?”


    袁父頭也沒迴地走了。


    袁景明愣愣地看著,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一個爸爸的孩子,袁景江可以進入公司成為總經理,他就連公司都進不去,他不服!


    “爸,爸……”


    袁景江踢了踢袁景明,“認命吧。”看向保鏢,“帶走,關起來。”


    袁景明被拖走中,不斷咒罵,“袁景江,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遭天打雷劈!”


    客廳剩下袁景江和淩宣後,淩宣叮囑道,“夫君,袁景明一定不能放出來,否則他肯定會報複你,我看到他眼裏的恨意了。”


    袁景江將淩宣撈到腿上,勝券在握地道,“我就是要他報複,他不報複我怎麽抓他把柄,怎麽把他送進去?”


    淩宣覺得這個姿勢很羞恥,但他很喜歡,“好像有點兒道理。”


    袁景江捏了捏淩宣的臉,“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淩宣笑道,“我忘了,你是常勝將軍,謀略心計絕對是一等一的。”


    “所以要對夫君有信心。”


    “嗯。”


    ……


    就在白玉乾往別墅走的時候,大門的門鈴響聲傳了過來,他神識一掃,登時眉頭就擰了起來,安澤天怎麽來了?


    “懶得理你。”白玉乾徑直迴了房間。


    門鈴聲大約持續了三四分鍾,就在白玉乾以為對方走了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過來。


    是陌生號碼,白玉乾猶豫了一下,把電話接了起來,“喂,你找誰?”


    安澤天暴躁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白玉乾,你耳朵聾了嗎?”按了那麽久的門鈴,你聽不見?後麵那句,安澤天沒機會說出口,白玉乾已經掛斷電話。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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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蠻有眼光的


    “這人有神經病!”白玉乾非常不爽,直接把安澤天的電話號碼拉入黑名單,“從此大路朝天,江湖再也不見!!!”


    安澤天聽到“嘟嘟嘟”的聲音,愣了一下,曾幾何時,白玉乾對他的電話,那是奉若神明,怎麽可能掛斷?


    不,一定是他手機沒電了,他倔強得不肯相信是白玉乾摁斷了電話。


    安澤天重新撥打,“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果然是沒電了。


    安澤天不知怎麽的,突然覺得有些慶幸,然而下一秒,他的慶幸就戛然而止了。


    白玉乾在家裏,誰的手機在家裏會關機?


    他意識到一件事……白玉乾把他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這讓他心頭火猛地竄起,狠狠一腳踹到鐵門上,“白玉乾,給臉不要臉,賤人!”


    鐵門被踹得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傳遍整座別墅。


    白玉乾聽到後,以為出了什麽事,連忙用神識探查,在他的印象裏,安澤天來他家的次數少得可憐,一個巴掌都數得完,而且還全是因為他媽媽的緣故,否則讓安澤天登門,難如登天。


    狗改不吃屎了?真是稀奇!


    難道是袁秋茹讓他來的?


    如果是這樣,還是去看看,袁秋茹對他不錯,萬一真是袁阿姨有什麽重要的事交代他,耽誤就不好了。


    安澤天看到姍姍來遲的白玉乾,怒火忍不住蹭蹭蹭往上升,“白玉乾,你什麽意思?電話你不接,門你也不開,還沒鬧夠嗎?”


    白玉乾掏了掏耳朵,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出口的話能氣死人,“請問這是誰在我家大門口狂吠?狗語我可聽不懂!”


    安澤天聽了這話,怒火燒得更旺了,要是眼睛能噴火,白玉乾已經變成了一具焦屍,用命令的語氣說道,“白玉乾,你馬上給我出一份申明,說網上你當著同學的麵退婚,是一個惡作劇。”


    因為這件事,他剛剛談好的代言雞飛蛋打,參演的電視劇延遲播放,損失慘重。


    “嗬嗬!”白玉乾摸了摸下巴,諷刺地笑道,“原來安影帝屈尊降貴來我家就是為了這事啊?可是你是我的誰啊,我要替你作假出申明?敢做就要敢當,安影帝現在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嗎?”他的尾音拉得有些長,聽起來格外刺耳。


    安澤天就被狠狠地刺了一下,作為安家的子孫,從小順風順水,被人捧著哄著,何曾被人用這樣語氣說話,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白玉乾,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忤逆我,對你沒有一點兒好處。”說到這裏,他恩賜般地開口,“隻要你聽話,我可以考慮讓你重新迴到我身邊。”


    白玉乾冷笑反詰,“待在你身邊做什麽?做姘頭嗎?我好歹也是身世清白的人,你居然讓我去做那等下作之事,安澤天,看來以前我還真是高看了你。”


    安澤天臉色逐漸轉青,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指著鼻子罵,那種感覺讓他火大地想殺人,“白玉乾,你現在這樣說我,是忘記以前在我身邊怎麽討好祈求了嗎?”


    白玉乾的聲音瞬間寒下來,冷得像十二月的寒冰,“你還敢跟我提以前,信不信老子揍你?!”


    安澤天愣了一下,白玉乾從來不敢這樣跟他說話,隨即罵道,“提了又怎樣?難道我說錯了?”


    白玉乾覺得為這樣人動怒不值得,深吸了一口氣,淡定了下來,“抱歉,安澤天,我沒有時間跟你一起迴憶過往,以前是我心盲眼瞎,是我犯賤,現在我醒悟了,所以……還請你麻溜的滾吧!”


    說完,他幹脆利落地轉身走了,隻留給安澤天一個孤傲又囂張的背影。


    安澤天眼見事情辦不成了,火大得要原地燒起來。


    媽的!現在翅膀硬了,攀上褚鴻宇,又豈會把他放在眼裏!


    他就說這賤人跟他訂婚動機不純,現在剛一退婚,就找別的男人!!


    說他婚前失貞,他自己又好得到哪裏去,說不定早就爬上了褚鴻宇的床,真他媽賤!!!


    “哐當!!!”安澤天對著大門又踹了一腳,又狠又暴躁。


    白玉乾聽到警報聲,很是不爽,立刻掐了一個訣,飛向大門,以後誰敢再踢他的門,他就讓他們自食惡果!


    就是安澤天準備離去時,一輛車開了過來。


    周啟山看到安澤天怒氣衝衝的樣子,停車後連忙從車上下來,“澤天。”


    要說白玉乾的母親做的最合他心意的一件事,就是讓白玉乾跟安澤天訂了婚,為此他搭上安家,獲得了極大的利益。


    他笑得極為和藹可親,但想著他是安澤天的準嶽父,又稍微擺上了一些長輩的架子,是以看起來極為違和。


    “澤天,你來找玉乾嗎?”


    安澤天現在恨不得殺了白玉乾,對周啟山自然沒好臉色,開口就嗆道,“除了他我還能找誰?”


    周啟山一聽不對勁,立刻放下了長輩的架子,有些卑微地問道,“澤天,是不是玉乾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安澤天瞥了眼周啟山,沒好氣道,“你不上網的嗎?白玉乾現在出名了,不僅如此,還狠狠踩了我一腳,現在我來找他和解,他卻門都不給我開,你們周家可真是好教養!”


    周啟山聽得心顫,什麽叫狠狠踩了安澤天一腳?這要是得罪了安家,他還有好果子吃嗎?


    想著,立刻拿出手機,看熱門新聞,然後……就看到了白玉乾的退婚視頻。


    看完之後,周啟山眼前陣陣發黑,怒火一陣一陣地狂噴。


    他壓製著火氣,帶著一絲討好地道,“澤天,玉乾不懂事,是他衝動了,你告訴我,現在怎麽彌補,隻要能彌補,我一定配合?”


    這話讓安澤天臉色好看了些,兒子不懂事,老子是個懂事的也不行,“你去讓白玉乾在視頻下方鏈接一個說他是惡作劇的視頻,澄清一下,周先生,如果事情沒辦成,周家和安家的生意往來可就要斷了。”


    周啟山內心咯噔一聲,連忙答應,“行,我知道了。”


    把事情交給周啟山,安澤天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立刻就開車離開了。


    一個人後,周啟山不再控製怒氣,暴躁著心情去開門,結果……大門怎麽也打不開,爆喝,“白玉乾,你給我出來!!!”


    大門在重裝後,換了指紋解鎖,而指紋解鎖隻存了他們三個人的,周啟山就是把解鎖的機器按到沒電都打不開。


    白玉乾怎麽可能那麽聽話,而且他根本就沒聽到他說話,他此刻心無旁騖地坐在地毯上,手裏拿著玉牌,正在刻製,鬼修之法已經刻得差不多了,一會兒他就打電話給袁景明,讓他來拿。


    “逆子!”


    周啟山見白玉乾遲遲不來給他開門,怒火那是熊熊燃燒,人氣得差點兒原地爆炸,忍不住一腳狠狠踢到大門上。


    然而他踢門之後,不知怎麽迴事,竟被反彈了迴去,狠狠摔在地上。


    胳膊“哢嚓”一聲錯了位,名貴的西裝扯開了一條縫,渾身沾滿了灰塵,頭發也亂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周啟山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顧不上其他,連忙鑽進車裏,急忙離去了。


    白玉乾鬼修之法煉製好之後,用神識查看安澤天離開沒有,結果看到周啟山的狼狽樣,臉色怪異了一下,“什麽時候換人了?不過周啟山來幹什麽?”


    “別管他們了,趕緊煉製空間。”於是他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起適合煉製空間的承載物來。


    鑒於他上一世死於寶物外泄,這一世他一定不會泄露半點兒關於寶物的信息。


    ……如此,最好的空間就是……藏於身體內。


    可以放入身體血肉內的空間,那隻能是鮮血了。


    打定主意,他將爐鼎放到地上,盤腿坐下,掐訣引出地脈之火,待火穩定下來後,從身體裏取出一滴鮮血,操控飛於爐鼎內,凝煉。


    ……


    花園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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