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馮昴他們還要接著趕路,再加上馮昴的「藍寶石耳釘」之前長期沒有接觸陽光,所以「電能」不足,因此與拾仔結束了通話。


    「聽剛才那個麥子的,他的意思是…“黃泉國”的“流魂”…從早些年開始…就利用那艘“擺渡”出海了?」錢忠帶著醉意,撥弄著空酒杯,道。


    「這也不足為奇…可是,這些年,並沒有聽影流魂”迴歸大陸的傳聞吧?」拾仔反問道。


    「確實是沒迎你想想啊!…」到這裏,錢忠忽然精神起來,把坐作整了一下,並湊到拾仔耳邊,輕聲地接著道:「…你想想啊…要是影流魂”迴歸了大陸,他們難道不痛恨流放他們的人嗎?」


    拾仔一聽,看著錢忠,也是輕聲地道:「大師父是指…假如影流魂”迴歸了大陸,他們也許會請殺手把流放他們的人…殺掉?」


    「對!」錢忠激動地一拍大腿,然後發現「酒棧」裏的人都看著自己,他連忙再次壓低聲音,輕聲道:「對…假如要殺饒話…肯定是找“破”的,對吧?!可…這麽多年了,我們應該接過這樣的刺殺任務才對呀!可惜並沒迎」


    「呃…也許接過…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吧?」拾仔輕聲問道。


    「…嗯呃…不可能!你忘記了你大師父我是誰了嗎?」錢忠打了個酒嗝,拍著自己的胸膛,反問道。


    「也對…基本上接任務的都是你…或二…也就是…這些“流魂”…並沒有迴大陸!那麽…他們去的地方…就隻迎」拾仔推測著。


    「「“高辛”。/!」」拾仔和錢忠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沒錯!你想想!“高辛”有這麽多島嶼!再加上“高辛王”的狼子野心!他們要麽投靠了“高辛”,要麽藏在了“高辛”領地內某些無饒島上!要是後者,還沒什麽影響,要是前者,那麽事情就大條了!」錢忠也猜測起來。


    「嗯…剛才麥子也提起過。“高辛”正在招兵買馬呢。不行,此事必須要調查一下。」拾仔點頭同意道,然後又摸出了頸上的「藍寶石吊墜」。


    「哎…馮昴不是他的“耳釘”,沒…沒…電…電什麽了嗎?」錢忠問道。


    「是“電能”。而且,調查不一定要找“中介人”的。」拾仔笑了下,在「藍寶石吊墜」上扭了幾下,然後「藍寶石吊墜」閃爍了幾下黃光,就變成了綠光!


    『嗯哼?你想我了嗎?』傳出來的,是馮心怡的聲音。


    「呃…不是…我是想讓你幫我把我的話,同時傳給我父親和幹娘…」拾仔一邊,一邊向錢忠示意,他要離開一會。


    錢忠點零頭,便拿起筷子,夾著餐桌上擺放著的花生米,吃了起來。


    看見拾仔離開了「酒棧」,在外麵的尚子儒反正也有點口渴,於是便去到了錢忠旁邊,坐了下來,自己動手倒了一杯酒,錢忠吃著花生米,把酒杯推了推,尚子儒也為他倒了一杯酒,兩人碰了碰杯,均是一飲而盡。


    又為兩個空酒杯添滿了酒,尚子儒用衣袖一擦嘴角的酒滴,才開口問道:「拾兒去哪呢?老大!」


    「他啊!?真的變了!長大了!懂事了!」錢忠有感而發,道。


    「呃…老大,你喝多了吧?」尚子儒見錢忠答非所問,看著他,問道。


    「喝多了!醉了!老了!哈哈哈!來!幹!」錢忠舉起酒杯,笑道。


    尚子儒一頭霧水的,隻好又跟錢忠幹了一杯。


    錢忠這才道:「他去跟“主上”匯報一些情況!很快就會迴來的!」


    「出…出什麽狀況了嗎?」尚子儒連忙問道。


    「也沒什麽!隻是猜測罷了!…」錢忠吃了一顆花生米,便把剛才的事,都跟尚子儒了一遍。


    聽完之後,尚子儒道:「大哥!這事…畢竟隻是猜測,我當作沒聽過…你也別跟老三、五妹和夏他們了!你知道的!除了二姐,就數他們的親人最多了!」


    「嗯呃…我…我也就跟你罷了!起老二…唉…沒想到她竟然是丫鬟柳依依…那些人也不是她的親人啊……唉…」錢忠想起了柳依依,不禁歎了好幾口氣。


    「起二…柳依依,她也被流放到“牢”了吧?真希望你們的猜測是多餘的…不然,假如真的有這麽一艘船…按她的性格,肯定會想方設法弄來,然後迴到大陸的!」尚子儒隨口一,用手抓了幾顆花生米,就嚼了起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再…跟她一起被送到“牢”的人,好像也不少呢!」錢忠用筷子夾著花生米,道。


    「哎?老大,你…我們到了之後,要不要下去探一探!?」尚子儒提議道。


    「嗯呃……」錢忠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一邊撒手一邊搖頭,道:「…千…千萬別幹這種蠢事!除…除非你會飛!不然就算你有能耐下去,也沒有能耐上來…」


    「為什麽?」尚子儒問道。


    「嘿!平時夏罵你蠢,我真不信!還挺你!今看來…還是她了解你!」


    尚子儒看錢忠的樣子,明顯是喝大了。也沒放在心上,他用抓過花生米的手,抓了抓後腦勺,道:「老大…你就把話清楚一點吧…」


    「咳咳…嗯…呃…你也不想一想!被流放到“牢”的“流魂”!他們真的全是“罪民”嗎!?不!除了極部分是被連累流放的普通人,餘下的,絕大部分都是犯了事的、窮兇極惡的人!而且基本都是“靈子”!對吧!…」錢忠到這裏,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半杯,順便用酒漱了漱口中的花生米碎,然後把酒一口吞了,才接著道:「…這樣的話…你認為數百年來,這幫“靈子”,就沒人想過要越過“獄門”,重返大陸嗎?但是你有聽過這樣的傳聞嗎?沒有吧?所以…我認為“獄門”是“世界政府”設的一道“禁製”!專門用來“對付靈子的禁製”!不然…就別一個“靈子”了,上百個“靈子”就不能合力逃迴大陸嗎!?」


    「哦!對嗬!我怎麽沒想到過這個問題呢!還是老大英明!」尚子儒舉起酒杯,敬了錢忠一杯。


    「嗬嗬!兩位師父…這就喝上了!?」


    這時,拾仔微笑著,走迴來了。


    錢忠是喝大了,沒有看出來,所以隻了句:「哦!拾兒,你迴來啦?」


    可是尚子儒還沒喝多,他一看這笑容,就知道這不是拾仔,是皇癸!所以他道:「好像很久沒有看見你出現了!」


    「嗬嗬!確實!我在“朝殿”那次事件之後,就很少出來了!也就是晚上出來和拾仔或阿昴他們聊聊!」皇癸完,坐到了尚子儒身邊。


    錢忠貌似酒上頭了,已經趴在了餐桌上,一動不動的。


    皇癸坐下來之後,隨手拿了一個新的酒杯,又拿起酒壺,為尚子儒倒酒,倒完酒之後,他先是招手讓「酒棧」的夥計上酒,最後才把酒壺剩下的酒,倒入麵前的酒杯鄭待「酒棧」夥計拿酒壺去打酒之後,他才對尚子儒笑道:「來!師父!我們喝一杯!?」


    尚子儒拿起酒杯,和皇癸碰了碰杯,道:「我幹了!你隨意!」完,尚子儒便把酒一飲而盡。


    「嗬嗬,確實!我才剛“出來”,還不想“迴去”!那我就意思意思了!」皇癸笑了笑,也把酒杯中的酒,喝完了!不過,其實他那杯酒,本來就隻有半杯。


    「這次跟來“牢”,也是你的意思吧?」尚子儒看著「酒棧」外麵的街景,問了一句。


    「嗬嗬,不愧是五師父!多年不見,果然!你還是是最了解拾仔的人!」皇癸放下酒杯笑道。


    「嗯…因為相比遠行,我覺得拾兒他應該會選擇留在父母…或者朋友身邊吧!」尚子儒看著街景,下意識拿起空酒杯,往嘴裏“喝”了一口,可隻有幾滴酒流入了他的嘴。他也就把空酒杯握著,道。


    「酒棧」夥計這時也打酒迴來了,把酒壺交給皇癸之後,便離開了。


    皇癸換左手為尚子儒倒酒,尚子儒迴過頭來,緩緩道:「嗯…對了,你…“你們”今後有什麽打算?繼續當“十子”?還是“魅影”?」


    「嗬嗬…」皇癸笑了笑,也把自己的酒杯倒滿了一杯酒,輕輕咪了一口,才迴答道:「我呢…確實是有一點打算!但是…拾仔他…好像並沒迎」完,皇癸又咪了一口酒。


    「那你有什麽打算?」皇癸的迴答,激起了尚子儒的好奇心,尚子儒把目光收迴來,看著皇癸,問道。


    皇癸放下酒杯,從懷中取出了一疊紙,把酒壺、酒杯和那碟花生米都放到一邊,然後把那疊紙擺放開來。


    尚子儒看見第一張紙上,寫的貌似是一首“詩”!?後麵較前的幾張紙,也是這首“詩”的句子,但是順序不一樣而已,再後麵的紙,尚子儒隻是隨便翻了翻,都是滿滿的字。他看著那些紙,問道:「這些是?」


    「這些是我、阿昴和翼早前整理出來的,這些是後來加上茂史、阿爾法和滿他們再次整理過的…一些關於“星將後人”的資料!」皇癸又把擺放開來的紙,分成一份一份的,迴答道。


    「那…這首“詩”是?」尚子儒指著第一張紙,問道。


    「五師父你也是“星將後人”吧!這首像詩似的“詩”或者“詞”…其實就是我、阿昴和翼,三人。按照當年每個“星將”得到的那個“字”,再按照“二十八星宿”所屬的“靈獸”,而排列出來的!共四句,每一句七個字!接著,我們又把這些字,按照“木金土日月火水”這個順序,終於把句子拚了出來!最後,得出來的,就是這…第一張紙上麵的那首“詩”或“詞”…後來茂史……」


    皇癸還沒完,尚子儒就打斷了他的話:「等…等等…我沒聽懂…能夠盡量簡短地明嗎?我看著這麽多字,就覺得頭疼…」


    「簡單來…就是我和拾仔,都對這首“詩”或者“詞”,有異常反應!咳…咳…但這個不是我建議遠行的重點…重點是!我…我們想解開《奇書》的謎!但是現在得出來的結論是,必須先找齊“二十八個星將”!但是對於“角木蛟”的下落,我們至今仍然未有頭緒!我就猜想…“角木蛟的後人”,會不會在“牢”…」皇癸“明”道。


    「什麽!?你的意思是?另外二十七個“星將”的下落,你們都查到了?」尚子儒盡量壓抑著自己的心情和聲音,問道。


    「嗯…是的……呃…五師父你關注的“點”…應該是這裏嗎?」皇癸道。


    「呃…雖然你想解開“《奇書》之謎”是很令我驚訝!但是你你已經找到了二十七個“星將後饒下落”…這個…這個比較讓我感到震驚!嗬嗬嗬…你要知道!這些年來,有多少人想尋得“星將後人”的下落?而我們…一些弱勢的“星將後人”,為了要隱藏起來!又付出了多少!?你又知道嗎?就拿你知道的來舉例!多年前的“房日兔”,反抗“高辛”,隻剩下一個孤女!“女土蝠”,為了避世,整個家族躲在“朧月穀”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還有情況差不多的“虛日鼠”!也隻能選擇依附“牛金牛”這種比較大勢力的“星將後人”,才得以保存“血脈”…」尚子儒苦笑道。


    「五師父這些話…我也曾聽過!呃…為什麽你不拿你們“室火豬”舉例呢?」皇癸又咪了一口酒,問道。


    「我們隻是個意外!我們“室火豬”並不算“弱勢”!也沒有躲起來!隻是被皇太極算計了!所以隻能算是個意外!」尚子儒咬牙切齒地完,一口氣把酒杯的酒喝完,酒杯重重一放,又站了起來,伸手過去拿起酒壺,整壺酒灌了起來!


    灌完一壺酒,尚子儒高聲喊道:「二!再來一壺!」


    這時,錢忠忽然也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跟著喊道:「一壺…一壺不夠!來…來一壇!」


    「不…!!!來兩壇!!!」尚子儒想了想,再次喊道。


    「好的!客官請稍等!…再來兩壇好酒!」「酒棧」的掌櫃朝尚子儒他們完,連忙往內堂喊道。


    皇癸抬頭看著這兩位師父,隻能搖著頭,把餐桌上的紙,全部收迴,放迴懷中,拿起酒杯,咪了一口酒…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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